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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电话,安逸、墨非等人怪异地看来,脸上的神情真可谓各有不同。
“你就是极?最近才出现的私人移动医院的首席?”桅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低声问道。
“嗯。”我抬起头,冲他们展颜一笑,灿烂而纯真。
第七章:秘密,被窥探了?
从一个隐蔽的入口进入到仁心医院,直接上了一个直达的电梯到了顶层。这里有一半的地方被我弄成两间设备齐全的手术室,还有十来个房间。而另一半地方,当然是我在仁心里办公和休息的地方。
苏珩早就在电梯门口附近等着我,还有几天没见到的冯新莜冯叔叔。爱琳捧着一堆文件站在旁边,一见我出来眼睛一亮,马上走过来。
我指着跟在我身后的张镇说,“需要动手术的是这人,冯叔叔,你去安排一下,等会做我的副手。”张震表情怪异地看我一眼,还是跟着冯新莜离开。我又指着那小个子和安逸等人对爱琳说,“你去安排一下,找几个护士帮他们整理一下伤口。”
爱琳一撇嘴,忙离开去叫人。
我眼珠子一转,看见还有晟林、墨非和韩乔跟在身后,“你们……”
“你去哪我去哪。”晟林笑眯眯的。
“我不累。”墨非笑眯眯的。
“你随便,不用管我。”韩乔同样笑眯眯的。
“小言,接肢手术起码要进行七八个小时以上,可明晚我们还定好周同元的手术,要不这个手术我来做。”苏珩撇了我旁边三人一眼,还是开口说。
“不了,我答应过张镇亲自动手的。至于周剥皮的手术,他的手术费不是还没到帐吗?急什么?”我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大,径自走到浴室,把门掩上就开始脱衣服。透过那半透明的玻璃墙,能看见那几人正细细打量着我的房间。
晟林也跟着走进来,帮我放水试温。
“他说先付一半,等手术后再付另外一半。”五叔早就习惯了我的举动,悠悠坐在浴室门口一圈软皮沙发上说着,对我称呼那周同元为周剥皮觉得好玩,于是笑了起来,“还有,之前他说一百万的手术费太高了,要求我们减点。”
“切,减什么减,他这病要出国外开刀,花的也不止这一百万。”我泡进热乎乎的水里,懒洋洋地说,“五叔你去告诉他,手术费升到一百五十万,要全付了再安排给他动手术,如果他再敢啰索就升到二百万。让他爱做不做!”顿了一会,又补充一句说,“对了,让冯叔叔给他开点补药,嘿,我就不相信他能挺得过下一年春天!”
“小言,你不给他做手术也就算了,怎么开补药害人?”晟林一边给我按摩着肩膀,一边忍不住插话说道。
我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周剥皮,这人名字叫成这样你都不明白啊?那是他经常克扣自己公司里员工的工资,钱多得是,晟林你还担心他付不出钱吗?这种人到了我手上如果还放过他,岂不会遭天遣?”
晟林听我说的歪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对,很是不满我和五叔的做法,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呆在一旁生闷气。晟林这人,个性太过温柔,又从小在爷爷那种什么医德教育下长大,说好听点叫老好人,说不好听点那叫迂腐。
以前的我,曾几何时也是那样,心软,过于天真,却因此而失去了很多很多。
“呵呵,晟林,你把仁心交给小言打理,就要相信他啊。”见晟林开始恼怒,五叔只好出面在旁边劝说着。他早就看惯了我和晟林之间的对话,巴不得每天都能看到好戏,我一向以似是而非的歪理取胜,晟林这老实人怎么能说得过我。
晟林当着长辈的面前,还是很乖巧的,只能闷闷应了一声。
苏珩又转向我问道,“对了,省城那个卢省长的秘书又来话了,要你快点给个答复。”
“他那手术风险太高,出了什么问题就难办了。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我估计就算国内的那几个老头是没胆量去动手的。”我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五叔你回复的时候,就一口咬定三百万,缺一分钱也不需要理他们。”顿了一会,我才笑嘻嘻地说,“那种贪官,不剥削他多点手就痒得慌。”
“那时间呢,定在什么时候?”苏珩笑着问。
晟林的手势越来越纯熟,捏得好舒服。“嗯……先弄点葡萄糖、维生素丸什么的,让他这两个月在家里清清肠胃,免得动刀的时候见到那肚皮上恶心的肥油……哎,晟林你轻点啊。”肯定是听见我的胡言乱语,晟林又生气了。
外边的墨非笑出声来,声音清清柔柔地刮着耳膜,倒是好听。
“还有,西城郊外那育才孤儿院又派人来要捐款,小言你看应该给多少?”苏珩忍住笑说。
“上两个月不是给过了吗?整整十万呢,够那些孤儿吃番薯粥吃上几年的啦,怎么还来要?啊,疼……”我想挣扎着起来,一下子又给晟林按在水里,无辜地解释说,“晟林,不是我不想给,只是一看那院长就知道是贪得无厌,我们捐的钱有九成九都进了那院长口袋里啊。”
“那不是还有半成给那些孤儿了吗?”晟林敛住眉,无奈地看来。
不是吧?为了那半成,我们可是要化过九倍的力气还有九倍的钱财!晟林啊晟林,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的啊!
我一扁嘴,差一点儿就要开口大骂,结果晟林那无可奈何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心一软,叹了口气,只好说道,“五叔你再给十万给那院长吧。不过,这次要开支票,抬头一定要写明是给孤儿院的,然后……”
“然后,你和那卢省长秘书说话的时候,顺便不经意的让他知道这事。”我顿了一会,展露出笑容说,“晟林,如果那院长还是贪了这钱,可不是我们的问题哟。”
晟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苏珩一直在外边把最近的安排细细和我说着,而我则泡在水里听着,有什么疑问就提出来。外边那两人也不介意,各自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泡了一会热水,一晚的疲惫也慢慢缓解开来,身体虽然是十七岁可内在毕竟是三十七岁的状况,玩了一晚,现在真是浑身的酸软,一会还要进行长时间的手术,真不知道当时我哪来的信心。洗好擦拭干净,晟林再帮我把头发吹干,换上舒服的棉衣,再度走出浴室的时候,精神一振。
苏珩笑眯眯地冲着我眨眨眼睛,说,“我还有事,一会手术准备好了再来叫你。”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出去了。
这五叔,古古怪怪的不知道做什么?我转身对着晟林和墨非说,“你们去洗个澡吧,里边柜子里有各种尺码的衣服,应该有你们合适穿的。一会我动的接肢手术里有几个关键要点比较领先,你们也到旁边看看。”
晟林点了点头,撇了在场的墨非和韩乔一眼,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
“小言,我……”墨非迟疑着。
“没事,到时候每一步我会详细解释,墨非你从小就接触医院内部的事情,很多道理也就万变不离其宗,一点就明白的。”我明白到他的顾虑,不过既然都已经把事情公开化了,我当然希望他们能真正的支持我,所以我也不介意那些细节。
“那好。”墨非清静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
至于韩乔,我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他感觉到我凝视的目光,眼神一沈,那薄唇微微牵起下小的弧度,对视过来,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炽热而锐利。墨非怎么没有觉察到我和韩乔之间的异常,淡漠的神情一敛,身体不由地往我这边靠近过来。
正感觉到浑身又开始出汗,手心粘乎乎的,振耳的手机音乐响起,把屋里紧张的气氛打乱。韩乔深深地看我一眼,拿出电话走到角落里低声细说着。
哎,我还是不懂得怎么应付韩乔这人。松了口气,我走到旁边落地玻璃窗前的沙发,坐下,点上一根烟镇定心神。大楼外边依然漆黑一片,远处几块霓虹灯在闪烁着,黎明前的天空静寂而幽暗,湛蓝得发黑,空阔,无云。
感觉到旁边有人靠近,我稍微放松身体靠在他肩膀上,闻着那熟悉清静淡淡的体香,压低声音说,“墨非,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
静默,过了好一会,墨非才轻轻地说,“‘极’应该是你化了很多心血才建立的吧?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会相信我?开学那天你不是都看到我和东炫……”他的声音清清柔柔的,带着一丝不觉察的颤音,溢满迷惘。
我伸手盖住那微微颤抖的手。
为什么呢?因为我曾经爱过你,却到了最后因为我的私心把你害死了。那一天,对于我来说,是世界的崩溃,是我泯灭良知的开始,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可,现在终于有了机会生命重新来过,对我来说,墨非你,除了爷爷和晟林外,是我心中最想保护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虽然,重新的生命里,我认识的是不一样的墨非。可我总觉得在你的内心深处,依然是那个不屑于虚伪造做的墨非,是那个虽然穷却一身傲骨的墨非,是那个清冷脱俗,如雪山上的莲花般清凛的墨非。
我心里有很多话,却一句都不能说出来。
“小言,为什么?”手上一紧,可以听见墨非的呼吸很急促,还有他语气中的坚持。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明的。”我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手的温热一下子传到心口,暖暖的,低声细语,“墨非,感觉到什么没有?”
“小言,你……”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惊讶?原来只是惊讶!梦里二十年前他不曾爱过我,现在二十年后,他同样没有爱上我。我强自镇定地压住心脏部位传来的阵阵刺痛,放开他的手,淡淡笑着说,“墨非,我们不是朋友吗?既然我当你是我的朋友,当然是相信你的。”
“只是朋友?”墨非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我还没来及回答,一个声音插过来说,“墨非,该你去洗了。”抬头看去,却见晟林站在浴室门口,神情复杂地看来。
我故意忽略掉那奇怪的气氛,笑着说道,“墨非你先去洗澡泡泡热水放松一下,不然的话一会手术要进行六、七个小时,你一夜没睡抗不住的。”
墨非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转身走进浴室。
我过去把晟林拉过来,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说,“现在,该我给你上药了。你看你比我还大,怎么做事就不经大脑呢。”一边细细地用药膏涂在身上那开始淤黑的伤痕上,一边低声责备着,“哎,手上的皮肤还擦破了,看来你一会不能进入手术室了,还是到外边看着吧……”
“不,我要进去。”晟林的声音带着莫名其妙的不安。
我抬起头凝视着他,他的脸色白皙而泛起一丝潮红,浅褐色的瞳孔里有着什么隐隐压抑着,上翘的眼睫毛一圈淡淡的光华,微微颤动。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忽略了,不由得皱起眉头,沉思默想着。
晟林直直地盯着我,伸手拨弄着我的头发,眼神慢慢缓和起来,突然嘴角轻轻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惯用温柔的微笑,淡淡地说,“不用担心我,应该是我来保护你,小言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啦。”
“你们看起来关系挺好的。”冷冰冰的话突然响起。转过头来就见韩乔布满阴霾的双眼,黑得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眼神,是他发作的前哨,虽然不知道他在生谁的气。
唇角缓缓上扬,我笑了,“确实,我和晟林倒真的很好。”
韩乔凝视过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走过来,坐在旁边把我拉过去,挽起袖口伸出手说,“我也受伤了。”呵,一副小孩子争宠的嘴脸。
争宠?我不禁呆住了。握住自己手上那块位置好象被火烫过一样,贴近,仿佛传来对方炙热的体温,好象巨大的磁铁,身体反射性地颤抖着,不由得向那人身上靠拢。
不,一定要离开他,不能再受对方的诱惑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突然站起来,后退几步,警戒地看向韩乔,淡淡地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要我医你也可以,提前预约吧!对了,别忘记先付钱。”虽然我的声音平淡而稳定,不过我的举动早就泄漏了内心的慌张。
韩乔一愣,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正想说话,振耳的手机音乐再度响起。韩乔眼神一沉,还是拿起手机低声说了几句,好一会才收起电话站了起来,皱了皱眉说,“刚好有事我要回去了。苏槿言是吗?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聊聊。”
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刚才自己身体异常的反应,说明原来自己还是无法面对着他的脸,无法面对他的接近。可惜,梦早就醒了,我眉毛不自觉地扬起,冷笑,回了句,“黑白本是两极,最好不见。”
“哈哈。”他不置可否,笑了起来,“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