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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本是两极,最好不见。”
“哈哈。”他不置可否,笑了起来,“你很有趣。”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扬长而去,等门掩上遮住对方身影的时候,才镇定下心神。
可一回头,刚好见到直愣愣看着我的晟林,还有换上干净衣服依靠在浴室门口若有所思的墨非。刚才我的失常,他们肯定都看在眼里了。
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的躲闪,却是避不开的。
第八章:何为信任?(1)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幸好创伤不大,骨头也没有问题,肌肉纤维清晰可见,应该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接驳起来也容易很多。虽然说是容易,可毕竟是精细的手术,需要用早准备好的“人工肌肉”把断了的肌肉纤维一根一根接驳起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完成的。
等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我早就汗流浃背,贴身的衣服湿透,长时间的站立让双脚有点发软,而一夜未眠却又进行这六、七个小时的手术,体力上实在是顶不住了。
手术室门口外却站着一圈大概有十来个人,都穿著警服,神情肃穆的样子。护士长素芬面色变幻着,见我们出来,忙上前低声说道,“小言,他们……”我轻轻摆摆手示意一下,让她别往下继续说了,然后看向那些人。
为首的那个警官白白净净的,却一脸的刚毅,见我看来,上前几步递过证件一扬,问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一把拉住欲上前的晟林,带着笑说道,“我就是。”安逸和那小个子都不在,那应该是在监控室里看刚才的手术直播。
那警官似乎一愣,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却说,“我叫梁风,是特别行动组组长。今早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无牌非法行医,而且收取超出国家明项规定的钜额手术费。”他眼睛往我们几人身上一瞟,严肃的说,“所以请几位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此事。”
究竟是谁报的警?
平时我呆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就算有人查到这里也没有问题,就当是仁心医院的一部分。而现在什么时候不好,偏偏今天我在的时候被人给堵在手术室门口,难道那人知道今天早上需要我亲自动手术这事?
至于钱的问题,多数是在之前就私下汇款到国外的银行,如果不是专门盯上我们的话,是不可能察觉的,那又是谁知道了“极”的底细,而且还和我们过不去?
晟林没有说话,不觉察地往我身边靠近一点。冯叔叔和五叔见多识广,也不动气,只是沉着脸看来。而墨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想了一会,淡笑着说,“可以,不过我们几个刚做完手术出来,需要立刻消毒身体和洗个热水澡。不如等我们洗完后再和你们回去吧?”我看见他迟疑不决的眼神看来,只好一摊手挂上无可挽回的表情,说,“你看这里是顶层,出口都给你们封锁住,我们也跑不出去……”
梁风迟疑着,“可以是可以,不过只能给你们三十分钟。”
我正想答应着,过道里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咦?李哥,成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抬头看去,却是安逸几人走过来。说话的居然是那小个子,一脸的惊讶,和那些警察一一打着招呼,四周张望了一会,看向这边,神情更是变得又惊又喜,快步走过来,其其地说道,“二哥,你,你怎么知道镇哥在这里?”
看来这小个子和这帮人很熟,而他还叫为首的梁风叫“二哥”?那张镇又是什么人?
认识就好办了!其实我昨晚观测张镇的时候,已经心里有数了,而现在更是把猜测落到实处,淡笑着看着面前两人。
梁风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忙问道,“张镇也在这里?他呢?你怎么和他一起?”
“啊?我还以为二哥知道镇哥要动手术所以才来……”那小个子嘟囔着,低声说着。
梁风一惊,眼睛迷成一条缝,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手术?难道是刚才那个……”他询问地看过来,我点了点头,梁风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转向小个子,沉着脸问道,“小雷,你给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二哥,我……”那个小雷吱唔着不肯细说。
梁风神情一敛,正要发作,我上前拦着他,若无其事地说,“其实没有什么大事,昨晚我和几个朋友路过东区五街的时候,正好遇到张镇和……”我撇了一眼旁边苦瓜着脸的小雷,继续说,“和小雷和一群人打架,张镇的手受了伤,我们几个刚好是医学院的学生,所以建议他们来这里治疗。”
“打架?”梁风的脸色更加的深沉,瞪了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小雷一眼,轻哼一声,又转向我问道,“那现在张镇他呢?伤势怎么样?” 梁风当然明白我口中说得轻巧,可实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但此时此刻对于我们几个救人在先,疗伤在后,口气也就缓和起来。
我怎么会觉察不到对方的态度转好,心中更是镇定,慢悠悠地解释着,“他的手断了,不过手术很顺利,以后恢复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他现在嘛,应该还没苏醒,你要见他可以去护理病房。”
梁风定定看来,见我说得这么自信,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说道,“虽然你救了张镇,不过一事归一事,这无牌非法行医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彻查清楚的,请现在去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请几位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此事。”
“二哥,你就不能……”小雷瞪大眼睛,看见梁风毫不留情的样子,顿了一会再也说不下去了。
“行,那麻烦梁警官你们在这里等一会了。”我冲着五叔他们点了点头,用眼色示意安逸等人,也不多话,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推开房间的大门走进去,靠落地窗的那组沙发上显然坐着一人,听见声音转头,帅气的脸庞充满揶揄,轻挑笑道,“晟林,槿言,你们这地方布置得不错,怪不得不肯让人上来。”
李东炫?!他怎么会在这里?
头不由得往旁边看去,却见墨非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直愣愣地看着沙发上微笑着的李东炫,脸上的表情变幻着,好一会感觉到我们几个的视线都看着他,转头看我一眼,眼神一暗也不看别人,只是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我盯着他那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的脸看着,有点不敢置信。
李东炫当然把我们这几个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笑意更深,说,“晟林,你身为苏家的当家,却做无牌行医、勒索病人等等事情,不知道如果这消息传出去,医学协会不知道有什么反应,苏家会怎么样呢?”
虽然晟林心地过于善良和正直,不过毕竟是从小在苏家这种争名夺利的地方长大,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成熟,李东炫话里的威胁怎么听不出来?一旦得知对方话里话外都透出不怀好意,晟林哪会再跟对方客气?
双眉一敛,晟林上前几步坐下,说,“哦?这些事情东少怎么知道的?别听了外人的……”说着顿了一会,推了推眼镜,故意往站在门口的墨非看了一眼,嘲弄着说,“闲言碎语,误会了才是。如果实情不是如此,东少没有证据却这么乱说,可就让别人笑话了。”
“证据?呵呵,收集证据是警察的事情。何况李家苏家本同为医学世家多年,东炫如何会去做落井下石的事情?”李东炫丝毫不介意晟林的嘲弄,依然保持着笑容,偏偏头冲着门口说,“墨非啊,你怎么还站着,过来我这里。”
“墨非,真的是你?”安逸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墨非看也不看他,那眼睛还是清澈见底,慢悠悠瞟了我一眼,缓缓走了过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把他拉住,也没细想冲口而出说,“墨非,我相信你。”
只感觉到触手的地方一颤,墨非转向我这边,清静冷淡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良久嘴角缓缓上弯,淡淡地笑着说,“是我通知东少的。”
“我不信!”我紧紧拽着他的手臂,说。
“哈哈,苏槿言啊苏槿言,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怪不得你做不了苏家的当家呢。”旁边的李东炫轻笑着,手指带着手机的绳晃动着,“手机里还有墨非发给我的短信,要不要看看?”
我凝视他一会,伸手把那手机拿过来,看看这精致新款的手机,抬起头冲着他展颜一笑,手一扬,那手机就划出一道抛物线消失在窗外。我淡淡笑着,说,“哎,真是意外,手一滑就……晟林,明天借我点钱,我要买个最新款的手机赔给东少才行。”
“好。”晟林应了声,微笑着,却一直盯着我握住墨非的手。
“……不需要了。”李东炫神情有些古怪,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墨非,眼睛稍微迷起,好一会又开始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掩饰不住揶揄的语气,说,“看来苏家四少是迷上我们家的墨非了……墨非啊,你的魅力够大的呢。那也好,今天出了这事槿言也够烦的,那墨非就陪陪槿言吧。”
李东炫的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表面上这人够嚣张,可实际上却是手段圆滑,做什么都留有余地,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去做。就算是他去报警,可他也没有必要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故意引诱我们误会,这其中有多少秘密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佩服的是,他既然与墨非交好,却依然为了不明的原因,居然轻易就把墨非送给别人,对于我的暗中试探也不动气,依然保持良好的修养。就这么一个人,如果站在苏家的对立面,真要好好提防对方才行。
想到李东炫他今年才十八岁而已,却有不同一般的心机和手段,和我当年傻愣愣的时候相差太远了。只是,我不再是十七岁时候那纯真无知的苏槿言,李东炫目前还威胁不了我。
墨非一颤,却没有抬起头,那垂着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暗中叹了一口气,我挂起招牌似纯真的笑容,说道,“呵呵,既然东少不介意,那墨非我就接手了。以后李墨非就是槿言的人,东少可要手下留情啊。”
墨非终于还是抬起头看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小言你!”晟林皱着眉头,浅褐色的瞳孔里有着什么隐隐压抑着。
“费话说了不少,时间也不多了,我想东少可不是专门来看热闹的吧?晟林,你陪东少谈谈,我先去洗个热水澡。”我故意轻佻地手一拨,圈住墨非的腰,在他耳边细细笑着说,“墨非,既然你都是我的人啦,那进来帮我按摩按摩吧。”
在场的晟林和李东炫神情微变,我懒得理会他们的反应,拉着墨非走进浴室。
既然李东炫不是来看热闹的,那说明他一定有事情要和苏家合作,至于无牌非法行医那些话,估计也只是被他当成筹码而已。事关苏家的事情,晟林就可以做主,我也没有必要更没有心情去搀和其中。
背后,不是没有感觉到那几道锐利的视线直直地盯着我,只是,还有警局的事情需要我去细细思索,还有李东炫冒出来又是所为何事?
关上浴室的门,“墨非,你也一起下来吧。”我淡淡说着,扭开热水开关,调好水温,径自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走进那超大的浴缸,闭上眼睛。
水从上面喷头处洒出来,热乎乎的洒了一身一脸。
只听见很低很低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然后是唆唆脱衣服的声音,水面一荡,有具温热的躯体靠近过来,“四少……”声音清柔软绵,就好象从接触地方传来对方皮肤那软滑的触感。
我恍惚了一下,强自镇定下心神翻个身,笑眯眯地说,“怎么改称呼了?来,给我捏捏这肩膀,现在我浑身腰酸背疼,难受死了。”
“小言,我……”墨非迟疑不决的声音。
我把头埋在手臂里,淡淡地说,“墨非,别想太多,我只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
从警局出来,午后的阳光灿烂,十二月的天气却好象初夏一般的凉快。
几声喇叭的震鸣,车门开处,一身干净舒适的晟林走了出来,微笑着,下巴微微扬起,无沿的眼镜让白皙的脸庞更显得俊俏,和旁边黑色的别克一样,优雅而大方。
梁风是把我堵在手术室门外,却没有实证证明我当时是负责动手术的主刀。而我们这边的律师,却在我们抵达警局的同时出现,呈递出一卷说明是当时手术时候留下来作为资料用途的现场录像。
作为手术数据的录像是不必要录音的,而且基本上都是近距离拍着手术的过程,只有开始和结束收尾的镜头有拍到几个现场的照片,而在那有限的几个画面里主刀的当然不是我,而是有名的医学专家冯新莜冯叔叔。
画面里,冯叔叔一脸兴奋地和站在旁边的我们几个说着话,就好象是给我们讲解着该手术的要点,任谁看见都知道这是有经验的前辈在教导学生。
当时可以看到我在旁边不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