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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不久也回来,我和梁风陪着他喝了很久,终于看不过去,把他扯出酒吧。
梁风似乎知道对方住那里,就由他开车,我担心东子也就坐在后座照顾他。东子应该几年没有喝得这么醉了,混混沉沉地依靠在我的肩膀。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从前,那年少轻狂的时代,我,东子还有梁风几个人打架玩乐后,跑去酒吧喝个半醉,然后互相扶持着走回大院……
那时候,互相的体温是少年沸腾的血液,交握的双手充溢着兄弟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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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楼,十六楼'
看着熟悉的门口,我疑惑地看了梁风一眼。这里应该是苏槿言在医学院的宿舍,怎么来这里?难道……
我还没发问,门突然开了,一身睡袍的苏槿言一点也不惊讶地看到我们的出现,撇了昏醉的东子一眼,皱眉沉声说,“怎么又喝醉了?”说着把东子从我手上接过去,也不管我们,扶着对方往里走。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卧室。
早就应该猜到了是不是?我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从兜里翻出烟合,抽出一支,点着。
三年前不是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吗?那时候还固执地认为是老头子故意扭曲事实,让自己放手。老头子啊,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信估计把你气得不轻吧?呵呵,不过就算是又怎么样?你不是曾经教导我说过:自己想要的,那就自己想办法去拿好了!谁敢阻拦,那就遇鬼杀鬼,遇佛杀佛!
沉下心来,刚才措手不及的嫉妒被我轻轻地象烟灰一般弹到地面。
屋里传来苏槿言的声音,“镇哥,风哥,进来坐会?”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应了声,微笑着帮他们掩上门,我转身离开。
梁风无言得跟在后面。湛蓝深邃的夜空如洗,风带着点点凉意在身边掠过。上车,梁风正准备发动引擎,却听见有脚步声跑来,渐渐接近。“等等!”苏槿言喘息着,在不远处停住脚步,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只有那眼睛里和夜色一样深邃的黝黑。
他突然笑了,慢悠悠地走近,倚靠过来,脸狭处一阵温热,然后感觉到耳际湿润而潮热的气息,带着点沙哑而感性的声音,“张镇,你可回来了!整整三年,我每晚都想着你,梦着你。这次回来,你可要连本带利还我……”
“言?”耳朵痒痒的,头皮发麻,我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偏离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畴,却怎么也说不出究竟那里不对。
“张镇!”他很快就放开我,退后两步死死地盯着我,轻轻地说,“你,准备好没有?”他的神情过于平静,眼睛满是忧郁的神色。
我抬头看去,可能是这晚的月光太美,可能是对方的眼睛太亮,也可能是这一刻他的笑容是这么甜美,心中一震再也移不开目光,只看见他眼睛里的我傻傻的表情,某种未知而危险的东西,接近,把我的心慢慢吞噬。
(张镇的独白告一段落,以下转回苏槿言为第一人称)
第25章:夜色,滚烫的泪
张镇……张镇……三年了……
我看也不看对方的表情,转身离开,背后突然传来汽车的高鸣,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靠!鬼才相信!
“老天让你重生一次,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心中大震,背后的声音渐渐高扬,“其它人我不知道,可在我看来,是为了让我遇见你!”摇晃了一下,咬牙继续往回走。张镇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放手吧,别再一意孤行,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放开过去,让自己旁边容纳一个爱人如何?”他的声音带着无言的怜惜和温柔。我身形顿了一会继续往回走。我不会放手,我又怎么能放手?这三年来我每晚都睡不着,当累极好不容易入睡的时候,却每每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站住!”声音冷淡而平稳。心中冷笑,呵,忍不住露出本性了吗?我静静地转身回头,看着从车里出来的张镇。夜风下他的脸色如水一般平静,“看来你是不打算放下过去了?”
放下过去?真是好冷的笑话!如果不是常叔把这几年的资料拿来,而我觉察到其中的异常而深入追究,我根本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当我还不死心去一一核实查对,等确认下来,得出的结果却让我不寒而立。
面前温和正气的年青人,和资料里无情、邪恶的那人根本看不出是同一个人。夜雨下的安慰,沙摊上的鼓励等等,似乎温柔平和的相处,哪里能看出对方微笑下的雷霆手段,圆滑而找不到缝隙的言行。都是表演吗?那他的手段实在是太高,太真,让我分不清真假来。
我抿嘴笑了出来,“你认为呢?”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张镇露出习惯性的微笑,若有所思地拖长微音说着,眼睛却带着炽热看来,等我露出不耐的神色才慢悠悠地继续说,“苏槿言,如果你要去地狱,那我陪你!”时间仿佛静止住,他展开双手有如同等候爱人入怀,那微笑里满满装载着怜惜,无奈,宠溺,自信……还有温柔。
心中柔软的部分被重重一击,“谁要你……”我本来想说谁要你陪,话到嘴边才醒悟这话怎么有点撒娇的意味?恨恨瞪了对方一眼,也不多话,转身往回走。南方入秋的天气本该还是闷热,可今晚的夜风带着一股子的冷清,背后似乎有双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路边的树丛沙沙地作响。
原来和墨非从小青梅竹马的是我……
原来我重生却忘记了和对方的约定……
原来墨非家破人亡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张镇,如果张镇没来小城,如果我……其实我最恨的是自己,遗忘约定,放弃对方,被害怕重走旧路的恐惧占据所有的思维,面对对方伸出求救的手却无力挽留……可我不能恨我自己,只能恨他,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如果说我对墨非的内疚有多重,那我对张镇的怨恨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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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宿舍,我特意去东少那里看了一眼,他躺在床上背着门口,看不清楚脸面,只是身体起伏说明对方似乎在睡梦中。我过去把桌子上的台灯关掉,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一股大力扯后,背后接触到柔软的被面,身上一重,却是东少放大的俊脸。
“他走了?”东少亮晶晶的眼睛清清爽爽的,如果不是脸颊的红荤和喷到脸上的气息带着酒气,根本看不出是一个醉酒的人。
“嗯!”随便应了声,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我想不出东少为什么要装醉,难道是为了……
“言,你爱我吗?”他突然问道,此刻的李东炫,看来没有平常的从容,没有得意洋洋的微笑,反而带着几分清冷。
“我想我……”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爱吗?说实在的,对东少怀着什么样的感情连我本人也很迷惘。我承认我很喜欢李东炫,因为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互相吸引的砰然心动,无言却默契的契和……
他的身上,有着我努力想寻找的东西,那名为“平等”的东西。在他面前,我不再是从前需要韩乔保护着的苏槿言,也不是支撑着庞大苏家无所不做的苏槿言,而是我,无论是家世、外表、智力、能力都和对方相当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算是爱吗?
仿佛听见一声叹息,我迷糊地看着他。东少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动着,既无奈又愤慨,咬着嘴唇快要滴出血来,冷不防他俯身下来咬住我的嘴唇,狠狠的吸吮,口腔里蔓出一股血腥味,看来他刚才把嘴唇咬破了。
终于回复了点意识,出手,我丝毫没有留力的一拳,对方伏在被面捂着腰,我淡淡地说,“你醉了!”起身,却被又拉下来。
他把我使力按在床上,动作粗野地撕开我的外衣,身上传来他愈加沉重的呼吸,他禁锢着我的手,湿热的火舌,在自己周身游走,渐渐赤裸的身体似乎能感觉到对方修长的睫毛,空气中弥漫开情欲,浓郁得让人窒息。
身体越热,内心却越冷。“李东炫,放开我!”我沉声说道。其实无论是他他还是我都知道,他根本锁不住我的手,我随时都能反抗。
“言,给我好不好?”他抬头俯身上前低声说着,眼底深情款款却隐藏不住浓烈的情欲,炽热得快要燃烧起来,“我等了三年了,言!整整三年,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就不碰!你要什么我事前都帮你准备好,甚至每个月把镇哥最新的消息透露给你……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爱我?”
“……东少!”身体一僵,满身的热气瞬间融化,我忍耐不住推开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你…真…醉…了!”
“言,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他又把我压住,一遍遍亲吻着我的嘴角、眼睛,声音变得不胜的凄楚,低语,“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镇回来了,他不会罢休的,我很害怕……”
我冷哼一声,抓住他在我身上游动的手,淡淡地说,“东少,你也会害怕?引诱墨非父亲染上赌瘾你怎么不害怕?陷害他家的公司你怎么不害怕?伤害墨非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他身体僵住,神情一暗,表情变幻着,终于还是平静下来,说,“原来你真的都知道了!我还一直告诉自己是错觉,结果却……”他甩开我的手,眼睛深处浓烈的情欲渐渐退却,凝视着我,忽然展颜一笑,“这三年,你和我一起只是为了报复?”
他一挑眉,墨黑墨黑的眼睛深邃难懂,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深深看我一眼,站起来。
“别……走……”心一疼,看着他变得冷漠的俊脸,不假思索地伸手抓住他,突然,“这是……泪?”一颗温热落在我的手背,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一向骄傲的东少怎么想也应该和眼泪无关,可现在我手上的又是什么?
“不关你事!”他想甩开我,有些凶神恶煞的。
“我……”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我咽了下口水,说,“我和你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眼睛一亮,重新焕发出神采,我继续说,“刚才我说话语气太重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并不是一无所知。至于墨非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张镇的话再不中听,可有一句是我所想的,重生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墨非的仇我要报,可自己的幸福也要抓住!东少所为只是帮凶,商场上手段狠辣点很正常,包括我自己也不敢说重生后自己的手上很干净,他最不该的只是藐视墨非对他的感情而已,而这三年的冷落,应该够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只是受命而为,怪不得他,害死墨非的罪魁祸首是我和张镇,不是他。
“言……”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被燃着了,相握的手一片滚烫,我似乎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力在不断的膨胀。
我睁大眼睛,注视着他覆上我的唇。
第26章:珍惜,保护的代价
平缓的音乐,下班高锋期,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人打开饮料喝了一口,突然整个画面振动起来,然后换成强劲欢快的音乐,甩开外套,开始跳起来。随意而富有节奏的街舞,感染了旁边的人,随着“砰砰”饮料开盖的声音,加入街中舞动的人群越来越多。。。。。。
出现一行字:随我跳起来,生命之泉。近镜,最开始出现的那人,英俊异常的脸庞带着笑意,把手指按在嘴唇上作了个飞吻的手势,“你,是我的唯一!”。。。。。。
画面定格,室内的灯光全亮起来,然后广告公司和宣传部的人都满怀期待的看着在坐的各部门头头。
“铜子,这可是全球广告,你那位。。。。。。”我一边偷笑,一边低声和坐在前面的大堂哥咬耳朵。
坐在前面的是我大堂哥苏梓童,这几年我把他扯过来当苏家的当家。而我,对外依然是依靠爷爷的宠爱和父母留下遗产而无所事事的苏家四少,担任美名为总经理助理头衔没有实权的空位。
不过,大堂哥最不喜欢这些商场上的虚伪,如果不是有他那三个厉害的同性老婆帮忙,三年前早就根本不管我死磨硬缠撇手离开了。
话说回来,画面里那年轻人,一看就知道这他那三个老婆之一。
他没有说话,只是耳际全红了,瞪着投映屏幕整墙的定格画面咬牙切齿。
生命之泉,其实就是三年前拉着东少李东炫、张镇投资的其中之一项目。由李长儒老师研究成果发展出来同类型的延伸技术,因为成份的变化而分为医药型和保健型,还有食用型。
三年来,前期投入产出的保健型药物效果显著,在国内已经占了八成以上同类型产品的市场分额。在这个基础上,医药型药物已经转到美国作最后人体药物测试,而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