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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低头了?再或者,你心软了,觉得以前的事情对方情由可原?……”
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看着他,猛地竭力一推,退后几步,冷冷地说,“张镇,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怜?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猜到,算到,可又能怎么样?机关算尽,到头来你又得到什么?”
“哈哈,你是头一个说我可怜的人!”张镇微笑着看来,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狂态。
我的心没来由的轻轻颤了一下,我居然会同情对方?为什么?只因为对方的强势和算计太象以前的我而同情对方?
沉默中突然腰腹被重力击中,身体还没来得及软倒在地毯上,就被张镇扯到几步远的沙发上,然后从背后强制的压住。“张镇,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翻身,却被对方捉住我欲反抗的双手扭到背后,手臂关节处疼得冷汗都飑出来。
被瞬间翻起的衣襟,后背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然后是微带粗糙的手探入、抚摸……我身体一僵,按捺着颤抖的声音,喝斥着,“张镇,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双手被反扭着根本反抗不了,这种身体受别人控制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干你!又不是没做过,矫情什么?”张镇冷冷的声音,温热的躯体挤进来两腿间,抚摸着后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目标,轻而易举地把皮带裤子解开,唆一声拉下,隔着微薄的布料,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躇势待发的欲望。
“不怕丢脸的话,你可以大声叫人进来啊!……怎么还这么紧?……昨晚和东子做过了吗?爽不爽?……”张镇慢条丝理地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插进丝毫没有防备的后穴,“和东子做很兴奋吧?会想到同样在东子身下的墨非吗?……”
身体在发冷似的抖着,“够了!给我住嘴!”心中的悲痛和愧疚如潮水般涌来。那张被某些有心人寄过来的CD里,有一段被剪辑过的影像片段,不长也不短,却清晰可以看到里边的三个人物的面孔和举动,其中一人是我,另一个是墨非。
墨非……墨非……放弃了反抗,我紧闭着双目,不再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念着。
“……苏槿言!”张镇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松开我被禁锢变得僵硬的双手,凑到面前,抚着我的脸颊,“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对不起!”他默默把我的衣服穿好,系好皮带,扣好钮扣,把我轻轻拥入怀里,揉着酸痛的双肩。
“别碰我!”我不顾手臂的疼痛,推开对方站在一角。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掩盖掉吗?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没有这般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恨。
张镇有些垂丧和懊恼,身体绷紧着看着我,微笑到达不了眼底,我无法明白其中深处交织的复杂情感,“言,我……”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想过来又被我的眼神拒绝,只能尴尬地和我对视着,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拿出电话接通说了几句。
不一会,会议室门口打开,刚才出现的那个律师送来一份文件,深深看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把门又掩上。
张镇把文件递过来,收敛起脸上那看腻的微笑,平静地说,“签了这份文件,我所有的资产物业将会加上你的名字,钱和资金你全部有权支配,当然,也包括在这里的投资。”眼睛底处那层让人看不透淡淡的苦涩,是深情?还是别的?
这里的投资我有权支配,意思就是张镇如果要以董事名义向法院提出清盘,需要经过共同所有人苏槿言,也就是我的同意才行。
文件里注明,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声明张镇所有的资产都和我共同拥有,而我,则需要签字同意作为对方的合法伴侣,才能得到一切该有的权利。而最奇怪的是,条文里似乎只是一项声明,却没有任何一条对我有所任何限制的条款。
我只要签字生效,然后当没这一回事也是可以的,国内法律里根本没有条文保护同性之间所谓的合法伴侣权益……?!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敢置信,刚才的愤怒被一种奇怪的思绪所干扰,慢慢淡化。
这么明显把自己所有和控制权放在别人手中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张镇这类人会做的?他就不怕我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前世暗地里更黑手段更狠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只要维持着表面上的虚伪,言而无信又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我心中对他的怨恨,还……
“这只是一种形式,不管以前或者现在你心里还有着谁,表面上你也只能有我这个合法伴侣的位置!而我,当然会收取我所要的权利,直到你有时间摆脱我为止……”恢复冷静的张镇凑近过来,别有意味地说着,“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签!还是不签!”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难以言语的哀伤,淡淡的,压抑的,空气中一声轻叹,很轻,却好象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叹息。
无可否认,这一瞬间我的心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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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留下文瑞和其它人收拾课室,我转身离开。
学校门口旁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白色的车子,见我出来车窗摇开,若有若无地笑着,带着胸有成竹的淡定,正是张镇。
“言!”后面有人快步跑来,张镇眼睛里的笑意一瞬间褪去,沉默地看来。转身,闲闲地地面对追上来的李东炫,我开口问道,“有事?”
“你,准备去哪里?”东少的脸色没有平常的从容,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清亮的眼睛里仿佛有暴风雨。
“我有些事情要和镇哥处理。”我回答。
他神情一暗,表情变幻着,终于还是平静下来,凝视着我,忽然展颜一笑,说,“那好,记得早点回来。”
“嗯。”我应着拉开车门上了车,发动前摇下车窗最后看他一眼。阳光下东少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好象隔着雾似的看不清楚,只有眼睛依然明亮透澈,平展无波。
“他知道!”张镇在旁边闲闲说着。
“我知道,他知道。”似是而非的言语,只有心中明白其中的意义。眼中那人的身影渐渐离远,车子拐了个弯就再也看不见。车窗倒影着一张永远也长不大精致而孩子气的面孔,只有圆圆纯真的眼睛拉长变成菱形,却依然带着一种奇异的天真与成熟的混合表情。
三年了,又回到老样子。
我轻轻牵起嘴角,车窗里那倒影也同时笑了起来,纯真而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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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飞起,下降。
小小的教堂,主持的神父眼中是怜爱和平淡,“三年来我一直在想,每一年都预订下教堂这一天的日子,却一直没出现的人,什么时候会出现?看来你们很幸福,上帝保佑。”
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整个小小的教堂象在仙境一般。
“我愿意!”站在我身旁微笑的人看过来的眼神温柔而深情,那双幽黑的眼睛深邃莫测。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物,我还能祈求什么?
“我愿意!”我平静地微笑。
第28章:戏假?情真?(2)
依山脚而建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店,多数都是给来结婚或者蜜月的情侣准备的套间,而因为允许同性结婚,其中出入不乏同性的情侣。对于提前预订下的蜜月套间,房间服务员见是我和张镇入住却没有随身的行李,,神色倒也平常,似乎是司空见惯。
我只是稍微靠着床背睡了一小会,醒来屋里弥漫着熟悉的烟味,抬头看去,窗外刚好斜阳西照,满天火焰燃烧似的红霞。张镇静静坐着窗边的沙发上,点着烟,看着外边的景色,大部分脸都藏在逆光的黑影中,竟然有几分落寞。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苦?可能连我自己也很难明白对方的心态。如果我不是我,或者说我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一个柔弱点天真点的人,倒也问题不大,至多就是用点手段花些心思慢慢磨合,起码也会有机会得到对方的喜爱。
可惜,我是男人,而且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强势的他遇到强势的我,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碰撞?他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他也不是不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只要一有机会我不会放过对方……而他,是以什么态度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征服?只是征服的话,没必要弄出诸多只对我有利的东西。好奇?只是好奇的话,以他圆滑的手段来说又做得太过。喜欢?只是喜欢的话,没必要为了个人和从小到大的兄弟闹僵。
如果是情爱呢?我细细看着对方,逆光下张镇的脸面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能听见我醒来的声音,他转头看来,微笑着问,“饿了吗?叫上来这里吃还是下去?”刚才的神情似乎又被面具似的微笑掩盖住,无迹可寻。
“嗯……叫上来吃会弄得到处脏兮兮的,要不去刚才路过的那一家小店吧?”房间里的气氛很是怪异,他凝视过来的眼神带着一种炽热的压迫感,我觉得还是先离开再说。至于今晚的事情,我就算明知道对方的意图,心里也有了准备,可还是想着能躲一时算一时。
“也好。”对方的手一动,烟灰落下,发亮的红点特别夺目,“只不过我的英文不够好,等会你可要负责点菜。”
那家小店的东西很好吃,小店的老板也很热情。我和张镇,似乎从我认识对方以来,还没有象今晚一样的机会面对面只如普通朋友般的聊天。他讲到他家的老头子,讲到他那几个发小儿,讲到这三年来的事情,缓缓而言,嘴角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在灯光下竟然给我一种温柔的错觉。
夜慢慢的深沉,张镇又顺着我的意思去了一家酒吧。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我喝完一杯酒,再叫的时候却被对方按住。
“够了!”张镇深邃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我,说,“我希望今晚……你是清醒的!”他的声音很低,缓和而平稳,听不出讽刺的味道,倒带着宠溺的意味。
“我很清醒。”我歪着头看看他,又转回头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酒吧里众人不知道在高声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背后粗糙而关节分明的手滚烫而炎热,不远处舞台上的舞者脱到最后一条小小的底裤,狂欢到了最后的一刻,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那手把我拉近怀里,熟悉的薄唇,熟悉的味道。
灯光亮起,他凝视着我微笑,“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他的吻仿佛想说明什么带着种盅惑的意思,留在舌尖上的是一点苦苦的烟味,我却不讨厌。只是,单纯不讨厌而已,更不用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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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
“我……去洗澡。”一进门我就说。
空气中有某种东西一触即发,让我早就不安的神经越来越紧张,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里分明的示弱让自己好一阵懊恼,可却无可奈何。
“一起!”背后终于响起模糊的轻笑,他跟着走进浴室,伸手把我拉入怀抱,一阵炎热的气息贴近,“苏槿言,你在害怕?”湿湿的唇在耳边滑动挑逗着。
“谁怕了?!”我咬牙。
不就是做爱吗?他做了这么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看着我理智的崩溃?我有些恍然大悟,明显的心理战。这段时间的沉默,然后是温柔的对侍,微笑看着我拿着各种理由逃避,然后在最后的一刻紧逼过来,不就为了想看到我的反抗,还有我忍耐不住的爆发?
那种在他穿透的视线下无所遁行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无力。
“呵呵,不怕就好!”镜子里我的衣扣被慢慢解开落出赤裸的胸膛,我的神色带着压抑的愤怒,还有尴尬,背后那人恶劣地笑着,粗糙的手在胸前滑动,眼睛却迷起盯着我的表情,缓缓说着,“你肯定会觉得我刚才故意吧?其实不是,我只是想慢点品尝我渴望了很久的人而已。”
他沿着脖子一路亲吻下去,手中却移下解开我的腰带,滑入,隔着内裤抚摸着,“三年来,我每晚都梦见你在我身下呻吟着,梦见你高潮过后的脸……”
“变态!”我喘息着打断他的话,从下到上燃起的快感,开始蔓延全身。
“呵,哪又怎么样?苏槿言,”他突然顿住动作,在脖子上狠狠一咬,笑着说,“在拳馆见到你的那一天,我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压倒,撕开你的衣服,进入你的身体……就算刚才在小店里吃着东西的时候,或者在回来无人的街上,我也转了无数个把你压倒的念头……”
死张镇!大变态!我咬牙切齿却力不从心,无力地闭上眼睛,下身一凉,裤子褪落脚下,他用手指轻轻挑开最后的屏障,欲望早就压抑不住弹了出来,耳际放肆的轻笑让我脸上一片的火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