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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事情怎么都都跑一起了!一直闻名却没见过面江唯的到来,新推出产品的生产环节出的问题要尽快解决,要再加快广告拍摄的进度不然赶不上同名青春电视剧的开播,还有三年没见的晟林回归,依然镇守着各部门美名为监测的那个律师似乎也不是善良之辈……
“四少!四少!”旁边似乎有声音在轻唤着我,然后手上一疼,是坐在旁边的文瑞使劲地冲我作着手势,转头看去,却是讲台上的冯教授笑眯眯地看来,扶了扶老花镜平稳地说,“最后那排的同学,嗯,板寸头染成五颜六色的那位同学请下课后留下。”
就算离地再远,我还是清晰看到镜片后笑面虎睿智的眼神一闪而过,带着揶揄继续说,“好了,现在同学们翻开第八十六页,病原体从……”
天,事情已经够让人心烦了,冯教授您就别掺和啦!
好不容易收敛心絮认真听课,好不容易磨到课时结束,好不容易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冯教授才结束连续轰鸣的循循交道,我才有气无力地收拾好课本,走出教室。
“四少,似乎有人找你呢?”等候在门外的文瑞说着。
“小言,好想你啊!”有人扑面而来,搂着我又跳又笑,脸上划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这几年过得还好吧?啊,你怎么还是老样子?看我,看我怎么样?是不是成熟英俊很多?嘿嘿,是不是啊?……”是陈安逸。
“你有完没完啊?别挡路!”旁边有人把安逸拉开,过来轻轻拥抱一下然后放开,退后一步,水泡似的小眼睛倒也灵活,笑眯眯地说道,“小言,我们回来了!”是苏桅石。
“小言,你不喜欢我了?啊?看见我们怎么都不笑呢?小言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不是吧?才三年啊?我不要……”安逸痞着脸趴在我身上埋怨着。
“还有个一起回来了呢!”桅石冲着一个方向示意着。
十月的阳光闪耀地晃眼,一排高大的绿荫下站着一人,越加成熟帅气的脸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无边的眼镜后的眼睛闪闪发光,无言却带着一丝柔软,却是三年未见的俞晟林。
不由得走过去,晟林凝视着我,眼低深处有什么东西摇晃着,深邃得和那夜空一样,薄薄的嘴唇微微颤动,好一会才说了句,“小言,我回来了!”晟林的怀抱依然温暖柔软,那久没接触的味道让人安心,不由得全身的戒备都放松下来。
眼角却突然看见绿荫的尽头远远站着一人,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抽着眼,见我看来冲我这边扬扬手,然后笑眯眯地转身离开。好臭屁的姿势!暗骂着可心里明白,张镇明明是看见晟林他们就没过来,想让我们有单独叙旧的空间而已。
这算什么?表示你张镇有足够的自信心?还是?
第31章:暴风雨前的寂静(2)
造型独特的水晶灯,桌面银色的烛台,举止优雅男女,阳光透过轻纱把一屋染成淡淡的金色……
“老是听说苏家的四少怎么怎么样,今日一看才知道……”对面的女人一头长到腰际华丽的卷发,一举一作无不透露出身良好的信息,连带语气里带着些微的傲慢也让人觉得本该如此,“看看你这一头的短发,还带着饰物,完全不象传闻中那个乖乖的四少。”
“谢了。”我微笑着说,语气平静地似乎没有什么能干扰自己的。
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更加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锐而不扬,隐而不发,不愧一直在暗处掌握‘极’和苏家的当家,果然很特别。”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晟林,意味深长地轻笑着说,“晟林啊,看来苏家的位置你抢不过他呢。”
她的话一出,本来伪装起来友好和谐的表面被打破。对方是怎么知道苏家是我暗中主持的?还有,对方是怎么知道我和小城里黑暗处的私人移动医院有关?再说了,她当着晟林的面这么说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来苏家的位置你抢不过他呢”?
我抬起头看去,对方除了习惯的傲慢,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眼睛里那一丝东西我看清楚了,是试探?
果然,晟林提议中午一起吃饭我不该答应的,更不用说晟林不经意地说早就定好餐厅的时候,我不该一点警惕都没有,再或者说,等来到订好的餐厅,看见不远处早上见过的一华丽一清秀的两女子,还有旁边笑带春风的李东炫东少时候,我没有一走了之反而如常上前打招呼,是我的失误!
旁边的晟林似乎一点也没觉察到其中的挑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心翼翼地撇我一眼,我却留意到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我和晟林久别重逢的聚会变成现在有点针锋相对的状况,晟林他没有预料到?还是另有想法?
“似乎这都是苏家内部的事情,等未来大表嫂你过了门后,槿言自然会一一说明的。”我放下刀叉,制止住晟林不断夹过来切好的小牛肉,舒舒服服地往后背一靠,淡淡地说着。
“小言,我……”晟林突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直直地看来,想说什么又咽下。
我一皱眉,不落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继续说,“更何况,晟林表哥一直是槿言心中苏家的下任继承人,什么时候他想要了自然会得到的,不需要抢。”再说我自己本来就不想当这什么继承人!后面这话我没有说,不过晟林应该明白我的。
背后玻璃窗射进来的阳光耀眼,看不清楚神情的东少依然坐在对面,一反平时的活跃沉默下来,懒洋洋地搅拌着面前的事物。那个可爱的卢省长千金当然也不多话,乖巧地静静陪在旁边。
“哈哈,小言吃醋的样子好可爱!”突然李悦儿不顾仪态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忍住笑意说,“小言别介意啊,难道晟林没和你说过吗?我们两人只是名义上的联姻,我啊……”她微笑着迷起眼睛,带着一丝狡猾放慢语调说,“是不会反对你们一起的哟。”
她哪只眼睛看见我和晟林是一对的啦?
“哈哈,怎么都害羞了?是不是我们几人在这里影响你们两单独亲密了?”李悦儿笑眯眯地看来,笑容可掬,眼底却有和东少一般熟悉的冷酷盘绕着。
可惜晟林根本没去留意,那双眼睛凝视着我,深邃的瞳孔里,只有一个我。
只有我一个?呵,那请帖又是怎么一回事?那联姻又是从哪来的?'我和小言相爱,所以是不可能接受这种联姻!'当时斩钉截铁的话尤在耳边,眼前同是这人,为何心情却越来越沉甸?
其实,我又有什么权利质问对方?我所作所为和晟林又有什么区别?为了苏家,我何尝不是受制于张镇?而晟林,为了俞家,他要拿回原来俞家的东西,为了他自己,他要拿回原来在苏家的地位,所以他用自己的婚姻去换来资本而回来了。
我一扭头错开那道炽热而多情的视线,站起来淡淡地说,“我去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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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大理石台,宽敞明亮的大镜子,我细细洗着手,用熏好的毛巾擦干净。
说实话,我不讨厌李悦儿,反而有点欣赏对方。
搜索脑海里的资料,李悦儿,李东炫唯一的亲姐姐,据说和李东炫争李家继承人的位置失败而远走国外,曾有流传出来一句话,说“古有武则天专权才有后来的贞观之治,而我,就是李家的武则天!”,强硬而傲慢的作风,引来李家不少年轻人的追捧。
苏家一向的家长制度早就老化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这几年我借着明和暗两处的手段,一边加强整顿苏家,逐渐引向现代优化的管理机制,一边暗中除掉阻碍的人和事,或名升暗降调到别处不重要的部门,或暗设陷阱直接踢出苏家管理层,可离真正的脱胎换骨还差很远的距离。
苏家如此,李家肯定更加难为。
李东炫个性骄傲,固然有些手段,可惜少了一点挖骨断手的狠劲,虽然雄心壮志却力不从心,面对李家等级分明的老家伙还企图想留有余地。而那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油猾,根本不好对付,几年下来,东炫努力改革的结果只算小打小闹,根本动摇不了众多李家长辈层层叠叠的派系。
对于早就腐败的烂肉,我是以明暗两处同时处理,三年来才得以有小小的成绩。而李家,在东炫暧昧忍让之下,早就远远落后。现在李悦儿的出现,强硬的态度,风雷的作风,会不会是李家的一次转机?
出了洗手间,我不急着回去,走到过道偏僻的一角尽头拿出烟点上,慢慢思索着。
烟里放的镇定剂已经比以前少了大半,而且身体也慢慢有了抗性,再经过这三年来的锻炼,就算吃进普通的剂量再不会引起不明的昏迷。我想,再过多三四年,就能彻彻底底地把身体依赖镇定剂的瘾戒掉,苏家的事情也应该刚好结束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
“小言。”思绪被熟悉的声音打断,是安逸和桅石。刚进餐厅,他们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估计他们早就知道晟林同时还约了东少他们。这两个家伙,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对不起,晟林和李家大小姐接触是我提议的。”面对我质问的眼光,安逸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发,其其说着,“这三年来晟林他一直想你,可到临毕业的时候,你还是没明确表示要接他回来……”
我看向桅石。他眨眨水泡似的小眼睛,笑着说,“小言要我们跟着俞少,我们当然以晟林为主,遇事提出建议是我们应该做的。”他收敛起笑看过来,慢吞吞地说,“如果说,他选择了联姻这条路作为回来的资本,那就应该知道后果。”
“我明白了。”把烟掐灭,我过去拍了拍安逸的肩膀,说,“你回来还是跟着晟林吧,我这三年自己一个习惯了,而且现在身边不方便留人。”安逸奇怪看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看看桅石,知道我和桅石要说话,于是离开十来步,等着。
“桅石,你回来就好了,我刚好有事要你帮忙的。明天你去仁心找五叔……还有,这里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包括安逸。”我想了想,低声吩咐着。
“好。”桅石应了声,迟疑半晌还是说,“小言,我知道因为联姻的事可能你不会原谅晟林了,可你不知道这三年来他过得很苦。那时候你和他一起都是公开的,晟林自己也没有隐瞒,苏家里本来就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那时候俞家等于被驱逐出苏家了,在暗地里苏家那些人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过道尽头刚好有一片窗户,外边是小小的庭园和天空的一角。
“别说了!”有一瞬间的愕然,压抑着心里的一丝烦躁,我缓缓地说,“我没怪他,我怪的是自己!本来很清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真的面对的时候,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转过头看着窗外,忽然觉得有点儿冷,“我现在心里很乱,桅石……”
“……我需要你帮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暗叹着。
第32章:暴风雨前的寂静(3)
冬日的阳光依然和三年前一般的和煦明媚,照耀着不远处网球场,场中跳跃的数人及散落四周围观的学生,不时传入高声的朗笑和网球打到铁网围栏上的清响……
我悠然自得地坐在场边的草地上,看着朝气蓬勃的场景,随手摘下一段小草含在嘴里,心思回转。
那时候,意外露出真心笑容的墨非,被扣杀而气得呱呱叫的安逸,一副老成却笑眯眯的桅石,温柔被我当成靠椅的晟林,曾几何时的欢乐依然埋藏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上上下下回荡着。
'如果某一天我要你做一些很为难的事情,小言,你会不会答应我?'那时候我和他坐在这里,晟林的手握得很紧,好象怕有什么会分隔开我们一般。
为难吗?晟林啊晟林,什么时候默默在背后支持我的人已经不在,终究连你也开始算计,把爱情和婚姻甚至自身也当成酬码了吗?千万别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连自己的欲望也看不清楚的人,没有资格站在我的旁边。晟林,你可知道?
中午的一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至今胃里还隐隐不舒服,小草酸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不远处安逸、桅石正和文瑞等人聊着彼此这几年的事情,偶尔传来哄笑,却是安逸作势扑到文瑞几人身上,闹成一团。
用手枕着头,闭上眼睛,秋季的天空蓝蓝的,阳光却不刺眼,带着点点暖意的和熙。
慢慢地,恍惚间感觉到远处的嘻笑声渐小,头顶一暗似乎有人走近,靠过来,我稍微睁开眼睛,把人拉下躺倒,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埋进那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继续安睡。明显揶揄的轻笑声,那人也不推辞,反过来两臂把我紧紧环在其中,暖意从脸上身上缓缓爬行张开。
直睡到身体微凉,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