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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伍大鸣掰腕子,想尽种种办法打压陈京。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内心的贪念和内心的不平衡。
“走吧!”方克波淡淡的道,他眼睛看向宋歌,“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认认真真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再也不要卷入这样的纷争中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深渊,无底的深渊。”
宋歌点点头,道:“陈书记也是这样告诫我,我谢谢陈书记,也谢谢您!”
方克波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比陈京,除了年龄有优势外,其他的都不如,连安抚一个女人,自己都不如他!
……
房间里面凌乱不堪,烟草的味道,和着墙壁因为渗水,而长期弥漫的那股馊味儿,实在是让人恶心难受。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摇摇晃晃的老爷床,还是传统木工制作的那种,床头的木头已经腐朽,上面尽是虫眼。
一张小桌子,油腻脏乱,上面铺着的报纸已经破碎,露出黑黑的桌面。
“这是猪猡一样的日子!”邵洪岸啐了一口,骂道。
他锦衣玉食,高端豪华享受习惯了,现在天天躲在这贫民窟一般的出租屋里面。
每天忍受周围菜市场、屠宰场,还有周围腐烂的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儿,每天睡在梆硬的床上,杯子中散发出的尽是让人作呕的汗臭味儿,他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
他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咆哮:“机票,我要机票!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把我送到香港,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手机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略带嘲讽的道:“老板,我们这是做偷渡,不是外出旅游!最近风声紧,我们正在给您安排万无一失的路线。安全第一嘛,是不是?”
“安全,安全你妈的个头,我住这样的破房子,你们每月要我五千块的房租,你们他妈的不就要钱吗?老子有钱,只要把我送到安全地方,你要多少钱都可以!”邵洪岸怒骂道。
“老板,稍安勿躁,五千块不仅是房租,还包括安保费用,我们的信誉您是知道的,从不欺诈客户。如果您觉得价格太高,您可以不选择我们提供的公寓,但是出了安全责任,我们概不负责!”
邵洪岸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软在了床上,他妈的偷渡客还懂安保,还他妈的公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破的公寓?这他妈就是个公厕。
狠狠的挂断电话,邵洪岸仰躺在床上,整个人比死还难受。
狡兔三窟,为了安全,邵洪岸在事发之前就编了一个借口,说去见个朋友,让邵坤在别墅里面坐镇。
而他出来之后马上就买了机票,直接飞到了岭南躲了起来。
他飞到岭南第二天,楚江就出事了,当天晚上,邵洪岸所在的酒店就有警察查住宿登记册子。
邵洪岸吓得魂飞魄散。
酒店住不了了,以前的身份也用不了了,他不敢去银行取现,只能求助于当地的偷渡客,希望借助地下渠道跑路到香港。
这些年,邵洪岸在国外银行也存了不少钱,至要人能够到香港,他就是天高任鸟飞,然后再借机到东南亚去,他的危机就彻底解除了。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找的这一帮偷渡客,狡诈恶心贪婪到了极点。
说是给他安排公寓,结果安排在了这样一处比公厕强不了多少的房子里面。
邵洪岸又不敢出去抛头露面。
吃喝拉撒全在这间房子里,每天饭食是外面的几倍价钱,却是比猪吃的强不了多少。
在这样地方苦苦的等,那种痛苦和煎熬,让邵洪岸感觉自己要发疯。
失败了,完蛋了!
种种负面情绪全在邵洪岸脑子里面充斥着。
他一辈子机关算尽,到现在却是没有了一策。
他现在每天难以入眠,整个人精神状态非常差,偶尔睡过去,都是做噩梦。
他干的坏事多了,在梦中,那些他整过的人,害过的人甚至杀过的人,都来找他,每一次都让他一身大汗,然后便是虚脱。
“必须结束现在的日子!”
邵洪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脑子里面想到了陈京。
那一张年轻得让他妒忌的脸就在他脑子里面挥之不去,他一直都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轻视这个人。
他为了对付陈京,精心策划了几年,整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现在他明白,他的所谓计划根本就是千疮百孔,陈京比他想的更厉害,更难以对付!
“咚,咚!”
两声敲门声。
邵洪岸精神一下绷紧,身体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谁?”
“老板,开饭了!”
门外,一个操南方口音的汉子大声道。
邵洪岸精神一下放松下来,脾气又开始暴躁,吼道:“他妈的,整天就他娘的吃饭,老子还不饿呢!”
他嘴上虽然说不饿,但是人却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浑身汗臭,一身赤膊的汉子端着一个黑乎乎的大碗走进来。
邵洪岸一看那脏兮兮的碗,就没食欲了!
“有烟吗?”他问道。
汉子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板,道:“有呢,五叶神,五十一包!”
邵洪岸怒道:“他妈的,怎么不去抢?想钱想疯了吧!”
汉子嘿嘿傻笑也不说话,邵洪岸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也只能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他,汉子变戏法般的拿出一盒烟,邵洪岸一把抢在手中,迫不及待的开封抽出一支,用火点上,猛吸一口,脸色变了变道:“我操,是假的?”
汉子道:“不假,不假!高仿,高仿!呵呵~”
“滚!”邵洪岸有些崩溃的吼道,转过身去准备吃饭。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回头道:“他妈的,为什么不关门……”
他话说一半,如同鸭子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了。
门口笑眯眯的站着一个人,有些面熟,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三步两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脑袋伸出去往下一看,脸色变得煞白。
“胡……胡……胡警官!”
邵洪岸结结巴巴的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德高市公安局副局长胡棣。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邵洪岸,就如同猫看着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一般,眼神中尽是玩味。
“不错嘛!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还挺小资的啊!”
胡棣淡淡的道,他努努嘴,道:“跳吧,我看着你跳!你跳下去如果还活着,我就不抓你了!”
邵洪岸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彻底瘫痪。
胡棣冲身旁两人努努嘴,两人过去就要带邵洪岸起来。
邵洪岸像个女人一样开始撒泼耍赖,时儿在地下打滚,时儿又哭又闹,一会儿说自己有心脏病,一会儿又说自己精神有问题。
他一个堂堂的老总,此时沦为了街边的无赖,两个小警察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手铐也上不上去。
胡棣一直站在旁边看,手上拿着一支烟。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劲的踩了踩。
上前两步道:“你们退开,你看我教你们怎么做!”
邵洪岸怔怔的望着胡棣,胡棣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走上前,邵洪岸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话未落音,胡棣一手就揪住了他的头发。
提脚将膝盖弯曲来,狠劲的两膝盖顶在邵洪岸的小腹上。
然后猛然一脚踹在同样的部位,邵洪岸被踹飞猛然砸在墙上,整个人像虾米一般弯腰头埋在地上,剧烈的抽搐,脸色煞白,呼吸都接不上的感觉。
胡棣跨步上前,再一次拎起他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一连串耳光。
“狗杂种,你他娘的连陈书记都敢动,老子今天就在这里做了你!”
两名年轻警察彼此对望一眼,识趣的退出门去,门内响起的是杀猪般的嚎叫。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摧毁勇气
德水区委,气氛死气沉沉。
最近因为工程问题的案子,德水已经被隔离审查了很多官员了,随着案子调查深入,各种细节逐一的被披露,而涉案人员的犯罪事实,也渐渐的全浮出了水面。
国家投资基础建设,导致的工程腐败,一直都是腐败的重灾区。
这一次德水的这个案子,涉案人员和涉案金额都让人触目惊心。
而因为这个案子受牵连的官员级别也越来越高,在德水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给德水政坛带来的震动也越来越大。
刘积仁办公室,刘积仁手捧着一杯咖啡,眼睛通红,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发愣。
他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又想起了那天常委会,方克波忽然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事后和方克波激辩不休,暴跳如雷的样子。
方克波当时批评他,遇事不动脑筋,自以为聪明,却不知一直都在被别人愚弄,被别人利用。
刘积仁当时反唇相讥,说市委干涉司法,干扰司法系统办案,这是德水政治改革和法制的倒退。
方克波被他这样的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即骂道:“不管是不是干扰司法,反正这个事情现在马上停止!你刘积仁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志大才疏,猪脑子!”
方克波又骂他这些年在德水待出了骄气,待得听不进不同意见,只知道一意孤行了!
当时两人不欢而散,刘积仁心中对方克波还记恨上来。
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那天方克波是救他。
如果那天,他的意志贯彻下去了,到现在再把这个案子翻过来,他刘积仁下不了台。
作为区委书记,犯这么大的错误,他的仕途将会是一片阴霾,他想东山再起,估计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但是饶是如此,经历了这个案子,刘积仁现在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他不清楚,这个案子究竟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刘积仁在德水执政这么多年,一直表现都很强势,因为这个性格,他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刘积仁也有犯错的时候,只是当他大权在握,威望空前的时候,偶尔犯错别人不会在意。
但是现在,在德水,陈京经过了这次事件,各方面条件和威望都超过了他。
如果这个时候,陈京再反击,他将无还手之力,说不定就会因为此案牵连,不说被纪委调查审查,但是调离现岗,是没有悬念的。
就这样离开德水,刘积仁将一无所获!
“咚,咚!”敲门声响。
刘积仁抬头道:“进来!”
秘书阮山林快步走进来,凑到刘积仁耳边低语道:“市纪委来电话,聂区长因为涉嫌违纪,已经被隔离审查!”
刘积仁愣了一下,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什么?他……他……他……”
他一连说了三个他,后面的话却没有接上。
聂光被隔离审查这个消息太惊人了。
昨天市政府赵副市长过德水调研,聂光还全程陪同,而且晚宴的时候,他还给刘积仁打电话,问刘积仁去不去陪陪赵副市长。
刘积仁借口当时头疼,没有答应这个请求。
而今天早上,刘积仁上班还打电话到政府那边,聂光还请示他关于几项工程款的使用问题。
怎么这个时候就传出了聂光被隔离审查的消息了?
纪委的动作太快了,让刘积仁心惊胆战。
和所有的官员一样,刘积仁对纪委也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而纪委这么迅速果断的动作,更让这种恐惧发酵,他的额头上冷汗终于流下来了。
阮山林道:“聂区长今早接到覃市长的通知,让他去汇报下一步德水城市改造规划计划,他当时带了秘书一起去,两人一直都没有回来!”
刘积仁无力的点点头,他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在房间踱步。
过了很久,他走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却不知道拨什么号。
在这个时候,他该跟谁打电话,谁又能帮到他?
首先市这边,市委书记伍大鸣和市长覃飞华,刘积仁都处得不好。
至于方克波,刘积仁现在都不能确定他有没有问题,说不定现在打电话过去,方克波就已经被隔离审查了。
至于省里的那个关系,刘积仁现在把工作做成这样,他还有什么颜面打电话过去?
再说,即使打电话过去,又能起什么作用?
德高市里要处理一个处级干部,省里会出面干预?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在刘积仁内心滋生,他心如死灰,终于委顿在了椅子上。
阮山林再一次进门。
刘积仁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因为他听到门口好像有些嘈杂,好像有其他人的脚步声。
阮山林被刘积仁奇怪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身形站定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什么事儿!”刘积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