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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疏忽了,没有注意到有这样的意外事情发生,从计书记开始,我們人人做检讨……”
陈京手捧着茶杯,含笑不语,他既不迎合关前进的话説,也不説宽慰的话,就那样只是微笑。
关前进略微有些尴尬,后面的话也就不知道怎么説了。
陈京这才道:“关部长,这一次我过来调研,主要了解我們庸州的干部监督情况,我們组织部在干部监督中究竟发挥了什么作用,多大的作用。另外,加强干部监督,我們有些什么样的新办法,新路子!这是我希望知道的信息!”
关前进愣了愣,心中打了一个突。
在来之前,就有人叮嘱过他,告诉他这个陈处长不好对付,让他多想些办法。
现在他进门才聊几句话,终于感觉到了这话所言不虚。
陈京不接关前进的招,而是把自己工作范围这个框框一圈,他是干监处的一把手,就只谈这方面工作,其他的工作他不谈!
关前进今天来是跟陈京谈这块工作的吗?想想都不可能!
张溪出了那样的事情,完全就是群体事件,这个事件背后涉及到什么东西?
高卫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这恐怕是当前庸州市某些人最想知道的,关前进也不例外。
再説关前进过来説不定背后还有人,他来找陈京,因为陈京和高卫两人一起去了国桥。
国桥是个什么地方?国桥有哪里领导在那里任过职?两人在国桥收获到了什么?
这一些恐怕内面不那么简单。
组织部是个严肃的部门,组织部领导的一举一动,牵扯到无数人的神经。
张溪事件和高卫转道去国桥这两件事站在高卫和陈京乃至省领导的立场,这不过是一桩小事。
但是站在庸州市委立场,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因为这件事情背后会引出多少事端,会掀起怎样的风波,这是无法预料的。
一场风波席卷而来,引发的就是多少人的乌纱帽不保的问题,这样的问题能是小事?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惹了天大的麻烦!
今天陈京注定消停不了。
刚刚送走关前进,就接到闫刚的电话,説高卫找他。
他去高卫房间,还只走到套房的外间,闫刚便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外间的茶几,道:“先坐一会儿,内面有人!”
他压低声音道:“是老计在里面,都进去一个小时了,高部长让我叮嘱你,让你先听内面的动静!”
闫刚缓缓的退了出去,陈京坐在沙发上,头枕着靠背,静静的坐着。
很快,高卫房间里就传来了计小平的声音,他道:“高部长,郭伟全这个同志我了解他,他是最肯承担责任的同志。旺湾水库大坝的问题,要説责任,这是我們班子具体的责任。
我计小平要负主要责任,怎么能够説是伟全同志一个人的责任?
再説了,这个水库是省级工程,由省水利厅授权给我們市里管理的,这个水库历史上从建造开始,我們庸州市都没有独立做过主!伟全同志曾经分管过这方面工作。
但是,伟全同志提出改造水库,目的还是给大坝减压,而且他的行为,也是我們常委会研究批准,并报省水利厅批准后才实施的。
再説了,水库大坝垮塌后,省里成立了专家调查组,对伟全同志改造水库的工程进行了详细的论证,一致认为伟全同志对水库的改造是有成效的,如果大坝不减压,可能事故发生更要早!”
计小平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人很瘦小,但是嗓门儿一点不小,比高卫的声音大多了。
高卫的声音随后传来,道:“问题存在了,就要调查!组织部是管干部的,干部最重要的是口碑!一个干部口碑有问题,我們就有调查的理由,再説了,这件事情作为我的工作职责而言,本来是不相干的。
但是老百姓不了解咱們党内的机构啊,他們只知道省里来官儿了,心中有怨气,那就要去告状!
他們哪里知道组织部是干什么的?
如果全国老百姓都知道了党内和政府内部机构设置,那我們国家的民主程度就达到相当高度了,像旺湾水库这样事情的处理,我們就会更加彻底,不会有任何后患了,也就不会有前几天那个事故了!”
高卫顿了顿,话锋一转,道:
“对了,计书记,这些个受害群众能够拦车告状,那他們也一定在市里告过状!我想了解一下这些纪录,我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一定也是高度重视的,肯定也有纪录和卷宗,我要看看这些东西,你明天安排人过来给我带过来!”
高卫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决。
陈京在外面听得有些发笑,这个高卫很厉害。
他的言下之意是説,村民拦他的车告状,那就説明他們在市里告状不灵,市领导没法处理,不然这些人会脑袋发昏拦从省里过来的领导的车?
高卫説要看卷宗是假,他就是要看看庸州是怎么处理这事儿的,怎么就让人拦了他的车,找他告起状来了。
高卫敲打人于无形,斯斯文文,招式却犀利得很,这个太子爷,哪里是省油的灯?
计小平这下惹麻烦了,他不给高卫一个交代,恐怕这事情就相当难办了!
果然,接下来计小平的音量小了很多,他也是成精的人物,自然听出了高卫话语背后的意思。
可是这事他正面没办法搞拈,只能是立刻软下来,诉苦説困难,拉家常聊关系,胸口碎大石,这些招数计小平是炉火纯青,一番话説下来,房间里的气氛就缓和了。
高卫也是深谙官场之道,你一松,他也就顺着杆子爬下来了,敲打敲打,就只是震慑震慑,谁会把人往死里逼?
再説计小平毕竟是市委书记,在楚江省政坛都是有重要影响力的人物,高卫的级别和影响力比他都不如,他也自然懂得张弛之道。
两人又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计小平主动提出告辞。
高卫将他送到门口,陈京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计小平看到陈京,明显愣了一下,陈京道:“计书记,这么晚还来指导我們工作?”
计小平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打了一个哈哈道:“我把你們高部长的时间占得太长了,让你久等了!”
他回手挡着高卫:“高部长,您忙,千万不要送了!再送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计小平慢慢的离开,陈京和高卫进了房间。
高卫指了指椅子道:“坐吧!怎么样?刚才我們谈的东西你都听到了?”
陈京笑笑道:“听是听到了一些,不过领导谈话高来高去,又跟我的工作关联不大,我就没用心琢磨!”
高卫皱眉道:“这怎么就跟你关系不大了?百姓拦路告状,郭伟全群众负面反应这么激烈,你作为干部监督处处长,这不关你的事儿?”
高卫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你立刻接手郭伟全的案子,深入调查郭伟全的问题,现在我們正在酝酿调整地市班子,郭伟全是这一次调整的热门人选,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不调查情况,我們下一步工作怎么开展?”
陈京愣了愣,道:“高部,这个事儿我来调查?郭伟全是部里考察对象,这是干部二处的工作啊!你説我越俎代庖,许处长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高卫嗓音猛然拔高,道:“怎么?陈京,我指挥不动你?要不要我给边部长打电话,让他来跟你下这个命令啊?你不要忘记你的工作职责,你是干部监督处一把手。
所有涉及干部违规违纪的问题,都是你调查的范围,郭伟全现在就可能存在问题,我安排你去调查,怎么就不合理了?
再説了,许明东能有什么意见?他要有意见,他就是狼心狗肺,你帮他干活儿,他能有意见?”
陈京深吸了一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高卫是铁了心要让自己负责这事,自己想逃也逃不了,可是这事……陈京想到这里面可能涉及的种种复杂关系,心里就发怵。
再説这简直就是节外生枝,无端给自己惹麻烦,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苦着脸道:
“高部,你看我这单枪匹马,手上一个兵都没有,怎么开展工作?”
“这次我們考察团所有人都是你的兵,包括我在内!你可以随意调动任何人,怎么样,这次考察团的人比之你干监处的那些人如何?你就説比不比得上吧!”高卫语气很紧,不退缩一分一毫。
陈京叹了一口气,道:“比得上,比得上!这个案子我接还不行吗?”
高卫脸色立刻雨过天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走过来拍了拍陈京的肩膀,道:“陈京啊,我跟你讲,你还真生了一双毒眼,你看中的那个木材生意利润很高啊!我刚刚打听了,杉木,四米二的棒子,到庸州能够买到八百一立方。
我們在国桥收购价才四百一立方,我們一车装二十立方,毛利就有八千块钱,扣除司机运费一千五,还有六千五的利润。
这一车木材生意做下来,你我二人都能赚两个多月的工资呢!可惜了,这个生意没做成可惜了……”
陈京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高卫,竟然还惦记着这茬事,还真有些搞笑。
“你笑什么?我算得有什么不对吗?”高卫冲陈京嚷嚷道。
陈京笑道:“高部,你知不知道木材运输是林业部门管制的?任何运木材的商人,都先得到林业部门审批指标,指标的价格一个立方是两百块。而且木材指标是限量的,不能够无序开采,不能够开采过多!”
高卫愣了愣,道:“有这事,可是我們那天没人问我們要这个啊……”
陈京道:“没有审批的木材,我們就是偷运,从国桥到庸州,一共设有三个木材检查站,我們只要被任何一个站抓住了,整车木材都会被没收,那就颗粒无收了!”
高卫拿眼睛瞪着陈京,怔怔説不出话来。
陈京又道:“当然,如果是有关系,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三个木材检查点,我們要一一打点,这要多少钱?你把这个钱扣下来,我們还能挣多少?”
“这……这……”高卫神情激动,道:“你……你怎么不早説,你这是坑我!那天我幸亏没拿钱出来,要不然全被没收了,那就全打水漂了!”
陈京哈哈大笑,道:“高部,你别忘记我以前在临近的澧河县干过林业局长,这些路子我都通,你那天真买了木材,沿途肯定畅通无阻,你还是能挣六千五!”
高卫愣了愣,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过来狠劲的在陈京肩膀上捶了一拳,道:“你好小子啊,还搞特权啊!偷运林业资源是违法行为,搞特权是职务犯罪,我們搞一车木材,两人犯罪,这……这……你还是坑了我。
差点上了你小子的当啊……”
陈京也笑了起来。
他清楚高卫搞什么木材生意,不过是想借机多走进普通人的生活,説什么赚钱云云,那都是瞎扯,像高卫这样的身份,还会在意那个六千五?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干柴烈火!
从高卫房间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连续几晚睡眠不足,陈京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刚刚接手一个烫手山芋,他又哪里能够安心睡眠?
庸州是新城,夜景很漂亮。
和一般的城市不同,庸州这座城市没有河,整座城市是依山而建,庸州国际酒店从城区过来要走很长的盘山路,所以就站在酒店内面,透过走廊的窗户,便可以俯瞰整个庸州夜景。
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这座年轻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极度宁静的情况下,看着这座新城的繁华,陈京心情渐渐的平定。
抽出一支烟点上,陈京望着外面,手扶在栏杆上,静静的思考。
他是从德高走出来的干部,德高和庸州政坛很相似,同属于相对落后的地方,政坛的复杂和纠葛都是千头万绪。
陈京在德高可是见识过市一级层面争斗的激烈和凶险,当时他虽然没到那个层面,但是内面的暗潮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很复杂啊。
陈京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一脚踏进庸州政坛这个是非圈,但是现在,他却是身不由己……
一支烟抽完,陈京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踱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抽出房卡开门,屋里面竟然灯火通明,他愣了愣,以为是走错了房间。
他往前走几步,整个人立刻呆住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风衣,头发自然披着,那精致娇俏的脸颊洁白如玉,长长的脖颈上面挂着一个吊坠,在灯光下,吊坠闪着晶莹的光华。
很美,而气质则更为动人,她乌黑的眼睛如星辰一般明亮,就那样脉脉的看着陈京,胸脯微微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