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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千石眯眼瞅着陈京,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陈处长你就别跟老朽我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陈京笑道:“孙书记很急?”
孙千石愣了愣,连连摇头道:“不急,不急!”
陈京道:“那就先喝茶!衡州的茶享誉我们楚江省,可惜啊,我以前很少喝,这次过衡州喝了几次,倒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了!”
陈京边说话边给孙千石用玻璃杯冲了一杯绿茶,道:“孙书记,这是你们衡州有名的‘云雾毛尖’,味道很醇厚,温和,远不像楚北茶那般华丽花哨。”
孙千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老朽我喝茶不注重这些,我年纪老了,味觉也淡了。以前年轻时候最馋的那些东西,现在我都形同嚼蜡了。对于喝茶方面,我的讲究也少。
我喝茶只有一个要点,那就是味儿要浓,要那种越苦越好的茶,太清淡了,我喝在口中索然无味啊!”
陈京道:“那敢情好,‘云雾毛尖’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这味儿就是浓的!”
陈京和孙千石谈茶,气氛并未见缓和。
陈京将案头的厚厚的卷宗翻开看了又看,然后抬头道:“孙书记,今天请你来,我想跟你打个赌。我接到的命令,是让我四天之内一定解决衡州的问题,说句实在话,四天的时间太短暂了……”
陈京顿了顿,又道:“但是,我却是有信心完成这个工作!”
孙千石嘿一笑,道:“那我先恭喜陈处长了,就不知道陈处长要跟我打赌什么?”
陈京哈哈大笑,道:“我跟你打赌的就是,四天之内,你一定会主动帮我,要知道,衡州的工作没有你的帮助,我要短时间内完成太难了……”
孙千石怔怔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他笑声很大,经久不息。
陈京道:“怎么,孙书记,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孙千石道:“我相信!我是绝对相信!那行,我争取四天之内主动帮你,一定主动,哈哈!”
孙千石说话很轻快,语气中已经颇有讥讽恼怒的味道了。
陈京是戏弄他,这让他有些恼火。
他孙千石这一辈子走到现在的位置,也是堂堂正厅级干部了,而且是牧一方的诸侯的实职正厅。
平常孙千石走到哪里,那都是威风凛凛的,即使去省城,那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可是现在,一个小小的处长敢公开跟他叫板,而且言辞好不客气,根本就没有丝毫尊重他的意思,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他是怒极反笑,笑中有讥诮。
但是另一方面,他心中有开始狐疑。
陈京的话说得太满了,太胸有成竹了,这是为什么?难不成这中间还有自己疏忽的地方?
孙千石多疑,陈京今天拿他没办法,就干脆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相比于孙千石来说,陈京是更恼火。
如果孙千石能够配合他,能够给米潜一个面子,现在衡州的很多问题根本就没有阻力。
可是孙千石偏偏就不给面子,在这个关键时候,他是死顽固。
陈京今天就是借机探探虚实,同时释放一下内心的怒火,也算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
叶海缘给陈京打了三次电话,但是每一次,陈京都把她的电话推后,说正在忙,他稍后回电话过来。
可一直到了晚上,陈京还是忙着,这让叶海缘肺都快气炸了!
叶海缘见过架子大的人,可还没见过陈京这样架子大的,她叶海缘是死皮赖脸的打电话,可人家就是不给脸,这几乎可以说是狂妄。
可是叶海缘尽管心中有气,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法撒。
没办法,这几天的时间,他全部的工作给陈京下属的一干监监督员给废了。
陈京也不知是搞什么鬼,他自己在衡州市里呆着,却在外面撒了一个什么督导员。
这小子整天就搞微服私访,周边的几个县他都踩了个遍,更让人气恼的是,这家伙很讲排场,一个小小的副处干部,硬是摆出了副部级干部的派头来。
这让叶海缘下面的几个人全都被他迷惑了,还以为这小子就是洪省生呢。
更加让人有拿脑袋撞墙冲动的是,从照片上看,这个叫姚夏的家伙,竟然和洪省生有几分相似,两人的额骨都高,头发均稀疏,个子也差不多,脸上的轮廓也差不多,说得夸张点,这个姚夏就是个山寨的洪省生。
而这一点也让叶海缘甚至怀疑,洪省生的事儿,是陈京在捣鬼,不然怎么可能三天了,还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
时间已经很紧急了,洪省生进入楚江的消息,目前还是绝密的消息,连省委沙书记都不敢把这事张扬出去。
在省委常委中,除了路省长等几个核心常委外,其他的常委对此都不知情。
如果现在这件事情再不找到当事人,这样的消息是捂不住的,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既可能引发楚江政坛的不必要的动荡,又可能会对洪省生的安全造成重大隐患。
一个副部级的领导安全出现问题,这是相当大的事情了。
叶海缘现在是没办法,她纵然是再痛恨陈京,这个时候她也必须找陈京帮忙。
“叮,叮!”
桌上的电话响起,叶海缘一下竖起身子。
她一共是两部电话,一部电话是红机,保密专线。现在响的电话则是住所的电话,而她就是用这部电话给陈京打电话的。
他抓起电话正要说话,电话那头陈京的声音传过来:“你过衡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门口吧,那里有个咖啡厅,我在咖啡厅等你!”
“为什么在那里?”叶海缘道。
陈京皱眉道:“你不是在这家医院吗?那要不我安排在楚城欧朗酒店,你觉得怎样?”
叶海缘被陈京这句话呛得脸一红,嘿一声,道:“陈京,你不要太过分……”
“啪!”
陈京在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叶海缘听着“嘟”“嘟”的盲音,恨不得将电话给摔掉。
最终她还是深吸的一口气,将内心的种种负面情绪给排解了出去。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一和陈京打交道,她就容易暴躁,甚至是狂躁,那种莫名其妙的怒火,有时候似乎可以把这个世界都一下燃烧掉。
没办法,现在她必须去陈京指定的地点,她一想到那个位置,她就狂抓。
她现在离那个地方隔了几十公里,可是她又不能说她不在附属医院,毕竟,这一次她来衡州的身份是医疗专家。
而这一点,也许正体现了陈京的狡猾和可恶。
陈京这样干,叶海缘可不会认为这家伙是体谅她,相反,她会认为陈京这是故意的找这么一个地儿讥讽她。
叶海缘在陈京面前以前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觉得自己很酷很了不起,特工嘛,自然瞧不起普通人,陈京反感的就是她的这一点。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章 陈处长的大手笔
解决衡州的问题,陈京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
现在衡州局面很僵持,陈京既然得不到衡州孙千石的支持,他也就不可能在工作上有实质性的进展。
另外,他作为组织部的工作组,也没法更多的去涉及到政法、社会治安稳定、甚至是贪腐的这些案子中去,在这样的情况下,陈京要解决问题,就只能另辟蹊径。
陈京见叶海缘,叶海缘是希望陈京能够在寻找洪省生的问题上协助她,陈京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动用媒体的办法。
现在陈京手上调查了大量的材料,完全可以把这些材料的部分内容向媒体透露,然后利用权威媒体的力量来追溯这些事情,一旦事情在媒体上曝光出来,追根溯源,衡州的问题就能为更多人所知,就能引起更多人关注。
在衡州的班子内部,孙千石的这种家丑不外扬的算计就会落空,到头来,他必须要想出更好更合理的战略才应对变化的局面。
但是陈京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运作不能够他去做。
陈京自己是组织干部,却自揭内部的短,组织解决不了的问题,让媒体解决,这让外人知道或者领导知道,这个错误就犯大了。
所以,叶海缘刚好合适去做这个工作。
凭她的人脉和关系,还有她的身份,她很容易就找到这样的权威媒体,从而把衡州的关键案子揭露出来,站在民众的角度,来要求这些案子的真相。
陈京和叶海缘说得很清楚。
她不是要找洪省生吗?洪省生搞这种微服私访,目前两种可能性最大。
一种可能性是他藏得很深,真是大隐隐于市,很不容易发现他。
另外一个就是,洪省生在针对某些问题的时候,可能遇到了一定的困难或者危险,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更不容易找到他的踪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其是大海捞针一般的找,还不如动用媒体的力量,让更多的人看到衡州的问题,从而让洪省生自己浮出水面,或者是让他所遇到的那些困难或者危险化为无形。
叶海缘是国安的人,而且手上的权利不小,动用媒体这样的事情上,她肯定有她的关系。
所以,尽管她对陈京恨得不行,但是陈京出的主意对她来说的确是最好的策略,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
陈京把整理好的衡州问题的相关材料给叶海缘,叶海缘负责去联络媒体,各路媒体大军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开赴了衡州。
当天晚上的央视的焦点访谈就播出了衡州火灾的专题报道。
这样的速度让陈京大吃一惊,他打电话给叶海缘问原委。
叶海缘冷哼一声,有些得意的道:“陈京啊,你就是说话的巨人,理论的专家,根本就不考虑实际操作的可行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来做,要做出影响来还不知要多少天。
幸亏啊,衡州的事情以前早就有很多媒体关注过,有些媒体甚至掌握了情况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和压力没有报道而已。
现在我做的就是让那些胎死腹中的报道重新起死回生,所以啊,这些东西是早就存在的东西,我只是让其在这个时候放出来而已!”
陈京皱眉,心中恍然。
不错,衡州的问题存在这么多年,肯定引起了不止一家媒体的关注,而且有些大胆的媒体也深入过衡州调查过一些事情。据说在去年的时候,还出现了震惊楚江新闻界的记者衡州被围殴案。
最后这些案件都在衡州市委和楚江省委的干预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如果把这些事情重新翻出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陈京一想到这里,心中开始凛然。
他想这事幸亏自己没去干,否则不知会触及多少的利益,从而得罪多少人。
……
楚江省,玉山温泉别墅101号楼,沙明德在书房认真的批示着文件。
汪鸣风推门进来有些气喘吁吁,沙明德微微蹙眉道:“怎么了?鸣风?发生什么事情了?”
汪鸣风平定了一下心神,道:“书记,洪司长还没找到,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来楚江?”
沙明德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道:“目前衡州的局面怎么样?陈京好像是黔驴技穷,没什么辙了吧?”
汪鸣风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书记,衡州的担子让陈京来负责,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一些,目前衡州的确很困难,孙千石口口声声嚷嚷要改革,要破除保守旧思想,其实啊,我看他还是在走原路。
思想依旧僵化,依旧缺乏决心,还是想护着自己的功劳呢!”
沙明德轻轻的笑了笑,道:“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我们不能够指望每一个同志都高风亮节,人都有私心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对汪鸣风道:“鸣风啊,陈京没有给你打电话吗?这几天!”
汪鸣风摇摇头。
沙明德道:“这小子还不死心,还在想办法呢!”
汪鸣风道:“现在看来,他想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了,孙千石太老到了,陈京是逾越不了他这关的。再说,孙千石这个人也是有名的固执,陈京要说服他,也没那个能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沙明德道,他摇了摇头道:“可惜了……”
“叮,叮,叮!”
沙明德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红机电话?
沙明德也皱了皱眉头把电话抓起来,道:“我是沙明德,你……”
沙明德说了一个半截话,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容总理,您老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衡州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就引发了这么多问题?”电话那头,一个很深沉的声音响起。
沙明德呆若木鸡,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没料到容总理打电话过来劈头就谈衡州的事情,衡州有什么事情,能够惊动容总理吗?
“容总理,我们正在就衡州的问题研究对策,可以很快解决这些问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