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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愣了愣,脸微微一红,颇为尴尬。
她没料到陈京这么坦诚,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都和盘托出,一时反倒显得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了,唐记者!今天咱们就聊这么多,稍后我还有点事,我的一个亲戚要过来……”陈京道。
唐玉道:“陈书记,这可不行,今天咱们可说好了要全程采访的,我得跟着你,你现在是回家吧,我得全程跟着!”
陈京愣了愣,无奈的摊摊手,道:“今天不回家,我在酒店有住处!”
他沉吟了一下,道:“行,你要你有功夫,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晚上我请你吃楚江腊肉!”
……陈京说的亲戚就是柳赛贵,陈京到房间的时候,柳赛贵和他的伙伴廖辉林两人就在门口。
他们一看陈京回来,几乎是同时迎了上来,陈京忙摆摆手道:“进去坐,进去坐!”
陈京亲自开门将他们请进去落座,可以明显感觉到柳赛贵和廖辉林两人都相当的拘谨。
柳赛贵这一次投资邻角,如果不是陈京,他可能会欠一屁股债,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够把那冤枉钱挣回来。
可是因为陈京的缘故,在土地上面他就少花了一百多万的冤枉钱,另外,工程这边施工完全由他自主招标,这要省下一笔钱。
还有,因为现在不少人知道了他和陈京的亲戚关系,他办起事来也是一路绿灯,谁也不敢为难他,而且到处都是主动向他伸橄榄枝的人,他的事儿办起来非常的顺利。
本来一直以来柳赛贵都以为陈京就一小公务员,直到现在才知道陈京原来是大官,这邻角一方,都是他的天下。就连邻角搞家具行业大招商,集中优势打造家具产业的决策,都是陈京做出来的。
他比较自己在之前和现在面临局面的冰火两重天,对陈京的能量他总算是见识了。
表姨娘的儿子有出息啊,到岭南都能当这么大的官儿,自己这一次不靠他,估计得被那些混混把这么多年的积蓄全都吸干。
招呼两人坐下后,陈京亲自给他和廖辉林两人冲了一杯茶,道:
“赛贵哥,到我这里你随便些,晚上咱吃顿便饭。我这里还有几瓶老窖,这还是上次表姨硬给我塞的,咱哥儿几个,今天把这几个给解决掉。”
柳赛贵连连点头,忽然冷不丁的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饶有兴致正打量这边的唐玉道:“京子,这……这……是俺弟妹吧?”
陈京一愣,怔怔说不出话来,唐玉也是脸“唰!”一下变红。
显然,无论是陈京还是唐玉,谁都没料到柳赛贵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这哥们实在啊!
“咳!咳!”陈京清清嗓子道:“不是你弟妹,但是是我一个朋友,今天一起吃饭!”
“哦,哦!”柳赛贵连连点头,心头却想自己这个小表弟找个媳妇还遮遮掩掩,看这女人白白嫩嫩,那模样像明星似的,和京子还真的郎才女貌。
“赛贵哥,你们的厂建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投产?”陈京迅速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柳赛贵道:“快了,快了!厂房的框架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两个月之内能完成,包括设备最多三个月。我们定在年底开工,这比我们的原计划早早的加快了半年了!”
他顿了顿,道:“这都是在你的面子照应之下,我们事儿才干这么顺利,和我们一起投资动工的几个老板,他们进度还不足我们一半呢!”
他咽了一口唾沫又道:“而且啊,黄公庙镇长已经给我交底了,我们鸡公嘴的厂子我第一个开业,到时候他给我剪彩!”
陈京眯眼瞅向一旁的廖辉林道:“廖总,是这样吗?”
“是的,是的!咱们规模还比以前大了,到时候全厂估计会上千工人干活,我们现在都充满了信心呢!”廖辉林道。
他说的话就像是事先编好了一样,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看得出来,廖辉林比柳赛贵要略微狡猾一些,但是这些小聪明都很有限,基本都还是属于没多少文化的那一类老板,用殷婷婷的话说,就是“土老板”。
陈京笑笑,道:“赛贵哥,廖总,你们现在一切进展顺利就好了。我倒是希望所有投资我们邻角的企业,都能够像你们一样顺利!家具产业是一个大产业,需要有众多的、有实力的企业互相竞争学习,一起努力开拓,才能够形成规模效应……”
陈京顿了顿,用更通俗的语言道:“也就是说,大家要抱团才能挣到钱!”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爱慕之意?
陈京晚上请客,就在金星酒店餐厅包房摆了一桌。
唐玉今天是第一次喝老窖,楚城老窖和楚江腊肉是绝配,唐玉是大快朵颐,吃得比较满意。
而陈京和柳赛贵还有廖辉林三人则是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酒是男人之间交际的重要媒介,几杯酒下肚,本来比较拘谨的柳赛贵和廖辉林两人渐渐的放开了!
柳赛贵开始和陈京称兄道弟,他道:
“京子,我打小就羡慕你们家,姨父和姨娘都是文化人,受人尊重,人前人后体面。现在,你也体面啊,有面子,有能耐,能罩住人,让人羡慕啊!”
柳赛贵是实在人,夸人也实在。
限于文化,他也说不出太多好听的话,但就是这些话,让陈京觉得舒心。
陈京身在官场,见过太多嘴上抹蜜的人了,这些说个个都能说会道,但说的都是违心之言。
在这类人身上,陈京感受不到真诚,大家的接触和交往都是逢场作戏,彼此逢迎罢了。
但是柳赛贵这种人,陈京还是真愿意接触的。
两人碰了几杯,气氛最融洽的时候,却出现了令陈京意外的一幕。
柳赛贵忽然变戏法似的从桌子下面那了一个油纸包裹,他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道:“京子老弟!我和老廖这次托你的福,一切都在你的面子照顾之下干成了事儿,如果不是你,我们非得破产不可。
这点东西是我和廖老弟的一点小意思,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陈京愣了愣,皱皱眉头。
他伸出手来掀开油纸,里面一沓沓竟然全是百元大钞,但这么一大包,少说也得十几万。
他脸一青道:“赛贵哥,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你脑子糊涂了吧,还搞这些歪门邪道,我可跟你讲,你马上把这东西给收起来,就当没这事,不要我可跟你急啊!”
“京子老弟,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们当官的有纪律,不能够随便收钱。可是咱俩不同,咱俩是兄弟,这钱是当哥哥的给你零花的。谁要说三道四,我跟他急!”柳赛贵一本正经的道。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知道,你们当官的人,工资并不高,有人要跟你们送钱,他们那是受贿,你收了就是犯法。咱老弟不会干犯法的事儿,因为我知道姨父和姨姨你们家的家教好,断然不会要昧心钱。
我这钱干净,都是我一块块的挣的,你拿去花又有什么关系?”
陈京皱眉道:“收起来!让你收起来,你就不要有那么多话。咱们兄弟,钱多钱少,那都凭自己的劳动,我咋能要你的钱?还有,我如果收你的钱,和收其他人的钱,又有什么区别?”
陈京的脸一黑,桌上的气氛就颇为紧张了。
陈京指了指廖辉林,道:“廖总,这钱你收起来,以后不能搞这些歪门邪道,不仅针对我不能搞,针对任何人,任何场合都不能搞这些。以后如果我知道你们搞这些手段,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谁敢收你们的钱,我就查处谁,你们也得遭殃。好好的老板当不了,回头可能还得给我蹲黑屋子!”
陈京这样一说,廖辉林才尴尬的把钱收起来,陈京脸上的神色才渐渐的缓和。
他拍了拍柳赛贵的肩膀道:“赛贵哥,你别怪我不近人情。钱这东西是人就喜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该收的钱,是坚决不收。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
柳赛贵憨憨的笑了笑,丝毫不受刚才尴尬气氛的影响,道:“是,是!是老哥我看轻了你……”
他自顾干了一杯酒,长吐一口气,眼睛盯着陈京道:“京子,这年头像你这么当官的人不多了,啥话也不说了,以后这些事儿我提都不提,今天就算我孟浪了!”
酒宴散去,柳赛贵和廖辉林两人从金星宾馆出来坐上车。
柳赛贵劈头就给廖辉林一通狠骂,道:“老廖,我早就跟你讲了,我说我这老弟不是那种人,你偏偏就不听。还非得坚持要搞这么些钱。你看刚才场面多尴尬,搞得他差点不认我这老哥!”
廖辉林被他骂得没脾气,道:“老柳,我这也不是考虑到人情世故吗,陈书记帮咱这么大的忙,你说我们都不表示一下,这还算是人吗?”
“以后这些事我做主,你安安心心的把厂子管好就行了!”柳赛贵没好气的道。
“行,行!以后厂里的股份你六我四,咱们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两个人都栽在这个厂子上了!”廖辉林道。
本来廖辉林找柳赛贵合作,他的实力就弱一些。
但当时他拍着胸脯和柳赛贵说自己在海山有朋友,有关系,什么征地建厂房这一类的,他都能够搞到最优惠。
谁知道他的关系就是沈彪。
现在事儿真相大白,他才知道上了大当了。他先前的那点优越感早就没了!
现在,厂子的事儿,主要得靠柳赛贵,厂子的建设之所以这么顺利,他们办起事来之所以一路绿灯,别人都是看的柳赛贵的面子。
所以,廖辉林也主动的让自己成二老板了。
廖辉林当这个二老板,他很满意了!这一次从顺山到邻角投资办厂的家具厂不少,有几家非常有实力的企业老总,现在都在跳着脚后悔呢!
因为他们如果早知道柳赛贵路子这么野,在邻角关系这么深,他们为啥不找柳赛贵合作?
白白让廖辉林占了这么大一便宜。
送走柳赛贵两人,陈京脑袋有些大,今晚喝得有些高了。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去休息,因为唐玉也喝高了,醉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办。
他回来以后,企图扶起唐玉,在她耳边不住的叫:“唐记者,唐记者!”
可是唐玉身子像一团面糊似的,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酒醉的女人,双颊殷红,身上散发出来的是酒水混合的香水的味儿,竟然说不出的撩人。
唐玉是个美女,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俱佳,平常她习惯穿正装,多了更多的理性和干练,少了女人应有的娇媚和性感。
但是现在,她醉酒,女人的味儿就全流露出来了。
她那精致红润的嘴唇轻轻的掀动着,轻轻的发出呓语,声音呢喃,尽显女儿态。
陈京扶了她两下,人没扶起来,两人倒来了好几次紧密接触。
有一次唐玉的脸竟然都贴到了陈京的耳际,她轻柔的呼吸带出的热气,吹得陈京耳际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怪异。
实在没办法,陈京掏电话打给张显丽。
张显丽来得很快,她今天这打扮性感,涂着红红的嘴唇,穿着细长的高跟鞋,打扮得像个女神似的。
“陈书记,您找我?”
陈京指了指唐玉道:“这是省城来的唐记者,喝醉酒了,今晚你找几个得力一点的服务员照顾着。一定要好好照顾,不能够出任何差错!”
张显丽道:“这没问题,我亲自照顾着,您就放心好了!”
陈京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金星酒店,也不自己开车了,叫了一辆的士车上车就直奔家而去……夜,金星宾馆的套房里面依旧是灯光明亮。
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唐玉双手枕着头,眼睛微微的闭着,嘴中慢慢的念着:
“onesheep;twosheep……”
呢喃了半天,眼睛又重新睁开,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反而是越来越清醒了。
其实,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乱醉如泥,她是在装醉。
在酒桌上别人都把钱放在桌面上了,有她在场,陈京能够不尴尬?
再说了,她也想看看陈京怎么处理这个事儿,那一包钱不少啊,看架势是几十万。
而且送钱的人又是亲戚,话说得有那么明白,收这钱陈京也算安全的,唯一不安全因素就是唐玉的存在。
在那种情况下,唐玉岂能不装醉。
可是装醉又要装到底,后来陈京过来喊她、扶她,她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现在想到那个场景,她脸都发红。
“这个陈京,担子太大了,竟然敢……”
唐玉嘀咕了一句,脸又红了起来。此时的她,一点也不似平日那边严肃和干练,流露出的尽是女儿态。
当她把头深深的埋在陈京的耳际,嗅着从陈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充满了阳刚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的时候,她当时心跳倏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