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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孩子虽然早熟,却也只是各半大的孩子,所以在霍青桐安慰了一会儿后,便就极信任的讲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个男孩子就是铁胆庄庄主周仲英的幼子,名叫周英杰。
而这次离家,也算是和红花会有些缘故,只因前些时日红花会的四当家文泰来藏身于铁胆庄内,而后张召重率众前来捕捉文泰来时,周英杰却受张召重之激而透露文泰来之行踪,最后害得文泰来被捕。
之后其父周仲英回到府中,问清事由之后竟是欲杀其泄愤,以告红花英雄,在母亲的劝阻下他方才逃了出来,然后周折的躲进了一艘船上,然后便稀里糊涂的到了徐州。
起先周英杰是不敢回家,而上了船之后才发现已回不去家,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所幸的是一个才这么大的孩子只身在外至今倒还平安无事,也算是十分的运气了。
听罢这一切霍青桐则是心中对那位周仲英的做法有些不解,汉人有句俗语道子不教父之过,教育子女本就是他的责任,他又怎可因为儿子害其陷于不义之地就狠下杀手呢。
不过,既是他家倒是不用周英杰细讲,霍青桐便也知道铁胆庄的一些情形,以及他的姐姐便是周绮,那是个十分可爱的姑娘。
若是说起来,前一次经书被盗便是由周绮取回的,莫非这次阴差阳错之下竟又与她有关联,那她可真是回部的福星了。
而卫春华此际全然担心的便是其四哥文泰了,他们一行本来就是在苦寻四哥夫妇,此时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才知四哥竟是被朝廷抓了去。
于是,稍一思索便道:“霍姑娘,此事关系重大,在下需马上去通知会内其他兄弟,此时便先离开一会儿。”
见霍青桐点了点头,卫春华便立时转身离去,脸上是掩不去的焦急神色,他们红花会间的兄弟情义倒是至诚。
只见他一至门口竟也顾不得许多,便纵身潜上房檐,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迹,想来是用足了十成的轻功。
而他们红花会自是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想来卫春华必可将文泰来被捕之事尽快告诉其他人的。
卫春华离开后,便见破庙内的一大一小都松了口气,隧又沉默了一阵。
最后,还是福康安先开了口,问道:“你是回人?”
见霍青桐点了头,他便又道:“你们族人真的那么重视可兰经?”
“万物非主,唯有真主。可兰经便是真主启示人们的一部天经,回人世代信仰并且遵奉。”而这也就是霍青桐明知道朝廷会盗可兰经,却没有在重生后就早早做好准备的原因,可兰经是回人的信仰供奉它的位置不可轻动,霍青桐动不得,也不能动,那也是她的信仰。
所以她是打算在可兰经被盗的那段时间加强防护的,怎料得竟是提早了几年,而话说回来似乎由于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跟着提前。
这时,一旁的周英杰却是插嘴道:“哥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同龄小孩的渴望神情,还一劲儿无助的眨巴着眼睛,这一看也让霍青桐柔了心肠,更何况她本就打算去趟安西访那周绮,以探听可兰经的下落。
于是,霍青桐便柔声说道:“明一早就送你回家去,好不好?”
“好……”可话一出口,周英杰原本既兴奋的神情却稍稍暗了下来,眼神既是忐忑却又是期待,嗫嚅了一会儿,说道:“我……我怕。”
看来他早就想家了,只是还担心于父亲的责罚。
霍青桐对着小家伙笑了笑说道:“不必担心的,你的家人也一定很担心和想念你的,不过,你却是要诚心认错的,而且也要吸取这次的教训。”
见眼前的男孩听得认真,便又继续说道:“固然不是你存心害人,可是那人确是因你而命在旦夕,知道吗?”
霍青桐本就主张每个人都要承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而做错了事情也就要担负起后果,即便他只是名小孩子。
而在霍青桐的循循善诱之下,明显令周英杰更容易接受,此时也是满脸的愧疚之色。
其实当初事发之时,周英杰就已经吓坏了,经父亲一怒之下就只顾着没命的逃了出来,之间只觉得自己可怜极了,甚至还有些抱怨那位红花会的叔叔,竟是害得自己这般凄惨。
这时听霍青桐一说,方才明白自己无意间做了多错的事,不禁又是担忧又是懊悔涌上心头,顿时流出了眼泪。
男孩子一瞬间哭得哽咽,就抽泣着说道:“我……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说出那位叔叔在那儿的……那叔叔被人抓走,英杰心中也十分后悔,也很害怕。”然后竟就泣不成声了。
见状霍青桐就自然的将男孩揽在了怀中轻声安慰,这周英杰毕竟只是个孩子,而霍青桐也是知道那位四当家固然不会事的。
就这样过了容易会儿,周英杰经就在霍青铜的怀中睡熟了。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福康安盯着霍青桐看了一会儿,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呢?”
一顿,霍青桐便敛目说道:“那要看你是否交出可兰经。”
这一次,福康安答得极是诚恳,霍青桐也再次确定可兰经确实已不在他身上。于是,便道:“若是可以寻回可兰经,我大可以放了你,可是,若寻不回的话,你就留下命来,所以你务必合作寻回圣经。”
霍青桐的音调不高,可那语气十分的认真,断不会有人去质疑其话中的真意。而霍青铜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有股君子风范,言语间更是有种让人信服的能力,而其胸襟也自是不俗,既是承诺之事便一定回去实现。
闻言后福康安也是点了点头,示意相信其所言,
片刻之后,福康安也是说出经书应是在周绮的身上,而他之所以如此这般倒也并非贪生怕死,或对朝廷不忠。
一来他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本就觉得若想平定回部大可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战,又何必去抢什么劳什子的经书,所以早就不大乐意此番行径。
二来他也看得出这经书对对回人确实重要,然而若是久经朝廷之人定是会窃喜于此,而福康安却反而更加不齿起来。
再来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他相信找到经书后自己也可平安,故而他此时倒也是实心实意的想要找到经书顺水推舟的还给回人。
正待二人刚刚谈好之后,便听见庙外传来一阵响动,估摸着便是卫春华回来了。
少时,便见卫春华微显疲态的走了进来,看得出他此去定是用了全力,故而才会有些力脱的迹象。
稍喘了口气,他便来到了霍青铜的近前,看了看她此时的穿着,便有些为难于其称呼,微颔下首便直接问道:“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我正准备西往安西,寻找经书下落。”
闻言,卫春华便道:“那正好,我也要去与红花会的兄弟汇合再一起去寻四哥的下落,咱们正好同行。”
“哦?”霍青桐却是有些疑惑的微皱起眉,问道:“抓走四当家的官兵应该已经出了安西境内吧。”
“嗯,我们准备先去接上四嫂。”
霍青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于是,转日一大清早一行四人便已启程。徐州位于苏北境内京杭大运河横贯南北,东有沂、沭诸水及骆马湖,西有夏兴、大沙河及微山湖。
此番为了加紧行程,他们则选择了水路,大概两天的光景就可以到安西了。
其中路途的情形暂不细表,两日后,霍青桐一行便到了铁胆庄,而未到庄门口便听到一阵的剑戟碰撞之声,待走到近前才见到庄内庄外已是打成了一团。
见此情形,霍青桐与卫春华唯有面面相觑,却不知究竟是怎个情形。不过,倒也大可以揣测出几分,应是红花会众人方知道文泰来在铁胆庄被抓,却不知其中详实变动起手了。
上一世,霍青桐与红花会相会以来便是朋友,她觉得他们都是重义气的好汉,对于认定的朋友却是可以两肋插刀的,也是只得结交的朋友。
更何况他们帮助回部,当家人又是陈家洛,故而对于他们,霍青桐是敬重且又信任的。
而此番因误会与他们初见,也发现了他们不同的一面,对于敌人他们有些蛮不讲理,更是时常意气用事。
如是有何误会,极可能铸成大错。不过仍不可否认,他们仍是一群重情重义的人,同时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并不完美,也会犯错。
稍顿了一下,霍青桐便示意卫春华暂且让两边停下,大家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论。
☆、铁胆庄遭大乱,经书失而复得。
只见铁胆庄外十几名的庄丁弯弓搭箭,各个处于备战之态,再听庄内的动静也知里面正打得热闹。
见状,卫春华不由得锁著眉头,忙上前拱手自报家门道:“在下是红花会的卫春华,特来拜见铁胆庄周老英雄,请弟兄们辛苦通报。”
铁胆庄一听是红花会人马,神情更是戒备,哪会再让他近前,其中为首那人更是直接喝道:“放箭!”
于是,刷的一排剑羽射入土内,阻去他们的去路。见状,福康安则是微挑右眉,眼中带着一抹兴味,低笑一声对霍青桐说道:“很不错的待客之道。”
闻言霍青桐睨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会,而是对着铁胆庄为首那人从容说道:“这位英雄请慢,是你们的小公子回来了。”
说着霍青桐便稍一侧身,露出了身后的周英杰,而这孩子经此一事已是长大了不少,这才规规矩矩的站了出来,还对为首那人施了一礼,还叫了声师兄。
今日红花会众人前来,后又动起手来就让铁胆庄乱了方寸,方才听卫春华通报其为红花会的人,所以才使得铁胆庄庄丁没有注意到小公子的存在。
而此时他们皆是都是面上一喜,方才命令放箭的那人,周仲英的爱徒安健刚,更是一个箭步便冲上前来,激动的道:“小公子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太好了!”
一时间这素来沉稳的男子竟是激动的眼眶微红,这也就不难想象这几日铁胆庄就经历了什么。幸好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先对霍青桐道了谢,又对身后一人吩咐道:“快进去通报师傅小公子回来了。”声音中是掩不住的惊喜。
一旁的卫春华则对安健刚说道:“今天的事应该是场误会,我随他进去劝住红花会的兄弟吧。”
安健刚与其对视了一瞬,便对其点了点头,态度上也是好了很多,不过看来仍是介怀其红花会众的身份。
待那二人双双进去后,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打斗声才渐止,也方阻止了这混乱的一战。
于是,片刻后庄内的大厅里便齐聚了铁胆庄与红花会的两派人士,红花会众除去奉总舵主之命往三道沟去查探京公差行踪的五、六当家常赫志、常伯志兄弟没来,其余人等悉数到场。
而铁胆庄的诸位弟子也是列于师傅的下手位,其女周绮则是站在了父亲周仲英的身后,怀中搂着历险归来的弟弟,无限的爱怜和欣喜。
霍青桐自也在这大厅内,只是她特意站在了稍稍中间的位置,福康安则也是随她站在一处,就连卫春华也是。
而这两日为了赶路霍青桐仍是一身的男装,红花众甫一见她稍稍一愣之后便就了然了她的身份,微一点头便算打了招呼,之后目光便都回到了周仲英的身上,只有陈家洛仍是复望了霍青桐几眼,似在确认她是否无恙。
可在触及她身侧的福康安后,眼神不禁有些凝重起来,霍青桐又怎会察觉不到那样的目光,却只是一脸的坦荡神情。
而这倒也令陈家洛稍稍安心,只是又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不过此时却也不便询问那男子的身份。
此时双方的人分列两边,看来仍是剑拔弩张之势,卫春华则和徐天宏道出发现周英杰的经过。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骆冰见众人都没有言语,一想到丈夫的处境,便悲从中来,狠狠的剜了眼周仲英喝道:“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这老匹夫害死了四哥。”
“你这女人实在欺人太甚!”闻言周绮则是马上纵到她面前,她已是忍了又忍却是再也碍耐不住,举刀便砍。
而骆冰呼喝完那句话后便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更是无视周绮的攻势,只坐在原处一径的凄然微笑,眼中含泪却是没有流下来。
她和文泰来本就夫妻情深,如今这般的反应倒是也不奇怪。这骆冰平素虽是直爽乐观,可是眼见着丈夫被捕命悬一线也是经受不住打击,所以她这时已是神情恍惚整个人呆住了。
而红花会众岂是等闲之辈,章进几人已是先后护在了骆冰身前,周绮的几位师兄也俱是护在了她的身前,而周绮则早在见骆冰并不动手的时候,已然收起了雁翎刀。
周绮这人便是如此心地纯净行事豪迈,颇有乃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