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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李亚与家人交代一下走出门,看看表,才是早上七点多,现在拜访是不是早了点,虽然神奈川离东京还是很远的,想了想,李亚还是给真田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真田。”电话接通,沉稳的男声传来。
“我是手冢。”
“手冢?你现在到那里了?”
“……刚出家门,”李亚皱皱眉,我怎么感觉皇帝的声音有些急切?错觉吧……“马上就要上车了,会不会太早,打扰……”
“不会。”没等李亚说话,真田便打断他的话,缓了缓,觉得自己太过急躁,真田继续说道“家里人都已经起来了,不会打扰,……用不用我去接你。”
……李亚看了看手机,这真的是皇帝吗,“不用,我知道你家的住址,那,到时候见吧。”
“好,我等你。”真田挂上电话,想了想刚才自己的表现,沉下脸“真是,太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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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李亚轻轻闭上双眼,暗自运行灵气,现在自己的灵气已经可以完全收回体内了,成粘稠状包裹在灵核周围。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该怎么修炼了,夜间部自己这段时间是不会回去了,楼满他们说会给自己特训,到现在也没有音讯,千叶风似乎很忙,保健室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他也只能按照原来的方法运行灵气了。
再次睁开眼睛,公车已经到站了,李亚站在神奈川的土地上,深深呼吸,感觉空气比东京要好很多……真田家就在不远处,但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李亚皱皱眉,第一次就空手去是不是不太礼貌……他从来没有这样正式的到别人家拜访,想了想,李亚走进一家商店,挑了个深色的帽子,包装好,李亚掂掂礼品盒,这样就可以了吧,真田皇帝应该很喜欢帽子的……厄……大概吧。
托着盒子,李亚走到真田大宅前,……好像是很古老的建筑哦,是很正统的日式大宅,真田道场,话说,真田是剑道世家出身呢……略略整理下衣着,李亚敲门,一位身穿和服的年轻男子走出“请问,你找谁?”面容英俊,棱角分明,笑起来很阳光健康。
“我是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的朋友。”
“诶?小弦的朋友?”男子突然一脸不正经的摸摸下巴^……今天早上小弟起的比平常还早,而且心情有些浮躁,吃饭的时候,眼睛总往门口瞟,问他他也不说,原来是在等朋友啊……“进来吧,小弦已经等你很久了。”
走过道场,穿过庭廊,练习剑道的呼哈声逐渐被竹筒的敲击声代替,李亚脱下鞋走进屋内,真田裕一郎大声喊道“小弦!你朋友来了喽!”
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面容坚毅,下盘沉稳,微行一礼,伸手将李亚引到沙发上转身对真田裕一郎说道“大少爷,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道场指导新人吧。”
真田裕一郎摸摸鼻子,“啊,这就走,那个手冢国光是吧,你先坐着吧,小弦一会儿就来了。”说完,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后院和室,跪坐在榻榻米上静思的真田心中一跳,站起身,本应沉稳的步伐微显急促,赶到前厅,拉开和门,只见沙发上的少年秀清雅洁,捧着一杯清茶细细的品着,管家高木静立一旁。
听见拉门声,李亚抬起头,立海皇帝一身黑色和服走进来。“手冢,你来了。”真田坐在他的身旁。
“恩,”李亚淡淡的应道,拿起茶几上的盒子递给真田。
真田疑惑的接过,看看盒子,看看手冢、
“礼物”李亚淡淡的说道。
真田打开盒子,拿出一顶黑色的帽子。
“可是……喜欢?”李亚的声音有些迟疑,心中竟有些忐忑,耳后发热。
看着李亚冰冷的表情和发红的耳根,真田心中一片柔软“很喜欢,谢谢。”
“恩。”那就好。推推眼镜,李亚说道“那开始吧。”……来吧,来吧,我们来打架吧。
真田微皱眉头“你似乎没有带球拍。”
“球拍?”李亚心中一愣“上次不是说比身手的吗?”
真田回想一下
“我们,比一场吧。”
“我不会剑道。”
“没关系。”
“好,有时间。”
回想完毕,真田干咳一声,掩下小小的尴尬“去道场吧。”
“好,”
道场内,几十个大汉正在对战,一位老人正襟危坐。真田裕一郎在一边给新人讲解规则,旁边一队少年在一位中年人的指导下练习步伐,整个空间显得热闹非常。
真田走到老人身旁恭敬一礼“祖父大人。”
李亚也走了过来“您好,我是手冢国光。”
“恩。”锐利的目光,将李亚上下打量一番,真田祖父满意的点点头。
走到场地中央,真田说道“开始吧。”
“好。”李亚活动下手脚,点点头。
注意到这里箭弩拔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向这边瞟过,真田祖父大手一挥,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跪坐在地上围着两人。
面对着众人炯炯有神的视线,李亚心中黑线……你们,这是在看耍猴呢。
真田与李亚相对行礼,后退一步摆开架势。
可能是不太习惯在太多人围观,李亚心中有些烦躁,出手重了些,试探着交了几回手,转身就是一个重重的侧踢,真田用手臂格挡,还是被踢得踉跄着后退。
稳住步伐,微微活动下手腕,真田暗道好大的力道。……疾走向前,真田以手刀砍向李亚的后颈,眼前的身影忽地模糊了一下,真田只感到自己仿若浸入凉水中一样,被冰冷的气息包围,身体猛地紧绷起来,一种危机感袭满全身,汗毛竖立,正想侧身脱开,一只冰冷修长的手从身后掐住他的脖子,柔韧温暖的身体紧靠着他的后背,一股清幽的薄荷香气在他的鼻尖若隐若现,身后的温暖与颈上的冰冷,鲜明的对比,让真田微微恍惚了一下。
感受着手心中跳动着的鲜活生命,李亚克制住心中的杀气,缓缓松手,退后。
围观的众人惊叹的看着场上的两人,真田的本事他们大多已经领教过,比起成年人也毫不逊色,而与他对战的冰冷少年身手利落,速度奇快,比起真田又强上许多……当真是英雄出少年……目送着两人走出道场,众人感叹道。
一旁,那位中年人跪坐在真田祖父身边沉声说道“父亲,刚刚,那是杀气。”
点点头,真田祖父眼中精光一闪“你没开出来吗……那个少年身上的颜色……灰色啊,是灰色,弦一郎交了一个不得了的朋友啊。”
真田房间
与手冢国光一样干净整洁,只是比起手冢的清冷,这里的布置多了一丝厚重感,墙上挂着字画卷轴,最显眼的是正中央的‘剑道’二字,下笔果断,力劲透纸,入木三分。
真田放下电话,对站在书画轴前的李亚说道“我已经给柳生和柳打过电话了,他们一会过来。”
“谢谢。”李亚淡淡的说道,他来时只要了真田的号码,所以拜托真田将其他两人也叫到这里来,他可不想挨家拜访。
坐在榻榻米上,李亚手里拿着一本网球杂志与真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没有热切的讨论,两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即使有观念不同的时候,也不会有争吵出现。用李亚的话来讲,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强自把自己的思想灌输到他人的脑海里。
真田显然也是很同意这个观点的,因此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是很和谐的。……看着那金色的瞳孔映着自己的身影,真田的表情不禁放柔了许多,在以前;除了网球,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和手冢国光有任何交集,但是……现在,自己那复杂的心思,繁乱的心情都来自面前的人。……可能是那天的黄昏太过魅惑,小巷的颜色太过黑暗,在荀红与黑暗的交界处出现的那一抹金色在自己的脑海中深深定格。……可能是那晚的夜色太过诱人,月光的银色太过柔和,那一回眸的风情,在自己的心头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那一次的相遇,最终成为刻骨铭心的相思……
“真田?”李亚轻声叫道,与自己的相处有怎么无聊吗……一向严谨处事的皇帝大人也会发呆。
回过神,真田刚想说些什么,管家高木敲门而入“小少爷,您的朋友们来了。”让开身,两个身姿卓越的少年显出身形,一如莲花一如青笋。
四人相对而坐,柳生拿出一个书袋递给李亚“这三本是我比较喜欢的,看完了,在向我要,家里还有很多。”;
道谢接过,李亚周身的气息早已不是那么冰冷,看看对面的两人,李亚陷入沉默,手冢国光应是不擅言辞de,刚才与真田的谈话他也是偶尔会发表一下意见,现在身边的人都不说什么,整个房间就陷入默静之中。
柳生微微一笑打破寂静“手冢刚才与真田打了一场吧,刚才路过道场时大家都很兴奋的讨论着呢。”
李亚想起,柳生家也是有名的剑道世家,只不过与真田不是一个流派的,手指轻弹一下,李亚不知道现在向柳生讨教一番是否合适,毕竟……手冢国光本人应是不崇尚武力的,比起剑道与体术,他更喜欢遇到网球高手。想了想,李亚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想起刚才的比试与战栗的感觉,真田点点头,沉声说道“手冢很强。”语气中有淡淡的佩服。
柳生推推眼镜,让真田副部长如此佩服的身手,应该是非常强才对吧……一旁的柳已经开始兴奋的更新资料了。
李亚还是沉默,他完全不知道该跟这群王子们说些什么,他更喜欢在一旁安静的看书,听听他们淡淡的说话声,而不是参与其中,绞尽脑汁考虑该怎样回话。
三人敏锐的察觉出手冢的不自在,虽然他仍是面无表情,金眸坚定无波,但是陷入沉默的手冢抓住书袋的手指会时不时的弹动一下。
是因为与他们不熟悉的关系吗?……柳生想到……不应该吧,还是,因为他们是对手的缘故,不适应这种亲近,算起来,他们也只是见了几面而已,这样坐在一起聊天确实是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谈论网球的话,有探听敌情的嫌疑,太私密的东西,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到那个地步,除了读书与网球,他还真不知道手冢国光喜欢什么……回头看看柳,这位军师大人应该很清楚手冢的喜好才对。
注意到绅士的目光,柳淡淡的开口“手冢很喜欢登山吧……”资料上很明确的写着的。
登山?日本的山草木都是很茂盛的……很抱歉,他一般是直接乘缆车坐到山顶的,走在山里看着树草藤木纠缠的样子,头顶的高大树木将阳光完全遮住,会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注意到手冢的神色,柳不禁皱起眉头喃喃的说道“资料完全错误,手冢国光不喜欢登山……怎么可能?”
李亚淡淡的说道“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锻炼身体罢了。”
柳生与真田对视一眼,看向柳,军师紧紧的握着笔,似乎是有些受打击“资料错误,资料错误,手冢国光不喜欢登山,不喜欢鳗鱼茶,喜欢体术和中国菜……”
自己喜欢中国菜应该只有越前和不二知道吧,听着柳喃喃自语声,李亚想到,看来乾还是很喜欢与他的老搭档交流资料的。
柳的搭话以失败告终,李亚也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站起身拎着书袋对三人说道“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拒绝了真田的相送,李亚转向闭眼的少年“柳,你送我回去吧。”找个清静的地方,教你灵力。
柳生与真田同时看向柳……上次的宴会就发现手冢对柳的态度很奇怪,这两个人以前难不成认识?
清楚队友的疑惑,但柳没有解释的想法,也解释不了,对两人点点头,柳与李亚走出真田宅。
……
街头
李亚回身问道“有没有清静一些的地方?”
“去我家吧,父母工作很忙,管家今天回家探亲,家里没有人。”
“好。”李亚跟着柳,坐上的士,决定去柳家。
柳家住在离市区比较远的地方,也是一座传统的日宅,但是比起真田家的沉着严肃,这里的气氛显得幽静安谧……打开大门是一条青石小路,两旁种着竹林,院内的清池几条锦鱼游曳其中……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树叶沙沙作响,漫步其中,李亚的心情也不禁舒展开来“很棒的院子。”
柳的脚步停了一下,“谢谢。”拉开门,李亚却拦住他“就在这里吧。”周围的竹林将外面的视线都遮挡住,院内其实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很适合教授灵力。
柳点点头,跟着李亚走到水池旁边。李亚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额上,柳感受到头上的冰凉小小的畏缩一下。
微微闭上眼,李亚将自己的灵力一点点的注入柳的身体,然后,柳身体内部的情况慢慢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包括,那个小的几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