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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深深地望着这个她深爱着的地方,最后一次闭上眼感受秦陆的气息,睁眼时,她拉起小箱子,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回头,将那珠玫瑰给抱到了手里。
眼泪一颗颗地落到了花盆里,浸湿了泥土。
她将大门的钥匙,放到了信箱里。
到了外面,太阳映照在她的小脸上,那么苍白憔悴!
她缓缓地走向公交站台,十分钟后,一辆巴士缓缓地驶过来,她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秦陆笑着和同事打了招呼,提前下班。
将车子停在楼下,他下车,走进电梯,正好碰见一个熟人,正是那次瞧见他和那洁在电梯里激吻的男人。
那人笑笑,秦陆有些不自在,也回之一笑。
“哦,你家的小洁今天怎么了,好像哭了。”那人忽然开口。
秦陆怔了一下,哭了?
小洁出来过了?
他有些心慌意乱地回着:“大概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哄一下就好了。”
那人欲言又止,没有再说。
秦陆一打开门,就往房间走去,寂静的屋子里,只有他的皮鞋清脆的声音。
“小洁。”他扬了声音。
房间没有人,浴室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
他走向客厅,眼不经意地落在阳台上——
昨天还放着那株玫瑰的地方,现在已经空荡荡的了!
秦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忽然感觉少了那洁的气息。
他走回房间附带的更衣室里,打开她的衣柜,因为她的衣服向来是他打理的,所以,他记得她每一件衣服。
一眼看过去,少了几件她常穿的衣服。
他猛地打开抽屉,内衣内裤也少了几套。
很好!
小家伙一句话解释都没有,就离家出走了。
他现在不是气,而是急,怕她有意外。
走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床头放着一张金卡,那是他帮她申请的副卡,现在还给她,是要和他划清界线吗?
他绷紧着下颌,神情冷峻得骇然。
他都不用看了,她一定将他和妈平时送的那些首饰都锁在了保险柜里。
她以为,她将这些都还给他,就可以和他断绝一切吗?
她走得再远,还是他秦陆的老婆!
秦陆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她的电话,拨通了——
她接听了,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他听见她吸了一气。
“那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他压抑下心里的激动,有些冷冰冰地问。
她咬着唇,忍了很久,才没有哭出来。
“秦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吧!”终于,她小声地吐出话来。
秦陆抿着唇,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直冒,他忍了好久才没有将手机给摔掉。
他的声音继续冷着,应该说是更冷了些,“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她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不是不是”
秦陆冷笑一声:“那你爱上别人了吗?”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抹讥诮,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宝宝会对他说分手。
他觉得他们已经幸福到不能再幸福了,上天也会嫉妒的地步了。
他很满意,而且觉得会越来越好。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所有的人,都将她当成乖乖宝宝一样地疼着,从来没有人当她是外人。
家里的下人,也是一样的。
张妈简直将她疼到骨子里了,每回都自己做些小点心让她带着,总说嚷着说外面的不好,会影响下一代。
现在,去他妈的下一代,他秦陆的老婆跑了!
秦陆问着的时候,那边那洁深吸了口气,才吐出两个字:“是的!”
说着,竟然挂了电话。
她不敢面对他的怒气,她是个胆小鬼,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秦陆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
很好!
太好了,这就是他宠着她的结果,变得无法无天,随心所欲!
他用力将手机摔向墙角,手机裂成了碎片,他看也没有看一眼,随后就走到小吧台前,倒了一杯烈酒喝下去。
秦陆的手指捏着酒杯,忽然用力往墙上摔去,杯子碎了,直接扑到他的手上,扎了好几个伤口,鲜血蓦地往下流,但是他不在乎。
拿起车钥匙,直接向外走去。
他要去找到那个小骗子,问问她倒底爱上了谁!
秦陆开着车,先去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小院子是反锁着的。
他不死心,又翻了墙进去,里面,还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一样的。
小洁并没有回到这里!
他回到车上,手放在方向盘上,头伏在上面,良久,他才疲惫地发动了车子来到了皇甫军校。
他知道她不会去的,他只是帮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办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秦陆坐在车上,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小洁,我要见你一面!
发完后,他一直死死地看着手机。
好半天,手机也没有有回信过来。
他要发动车子的时候,手机响了两声,他连忙拿起一看,然后就气得差点将这部手机又给砸了。
她竟然说,他如果同意离婚的话,就见面!
很好!
他立刻就回了一条:“要离婚,见面谈。四点的时候,我在望月路的星巴克等你。”
此时,秦陆还没有吃饭,胃已经饿得有些疼了,但是他不在乎,比起心里的疼痛,这一点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他发动了车子,往望月路开去。
到了那里,才三点半,他先点了一杯咖啡。
他没有加糖,直接喝了半杯下去。
他现在要镇定。
可是握着杯身的手,却是颤抖着的。
他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离开。
他会弄明白的!
过了十分钟,她出现在门口,一身深色的衣服衬得她的小脸更是苍白。
秦陆几乎是忍不住上去搂着她了,她看上去,像是一阵风就要吹倒一样。
他注意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子,里面是什么,他想他已经猜出来了。
她坐到他对面,小脸略低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那洁,为什么不敢看我?”他的声音仍是冷冷清清的。
她像是吓了一跳,脸蓦地抬起,巴掌大的脸上,那双大眼显得无神而憔悴。
她想再次低头之际,秦陆的声音绷紧着说:“如果你想离开我的话,最好现在看着我。”
他的话,冷酷而无情,和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此时的秦陆,不再是那个将她当成宝贝一样搂在怀里疼爱的男人,他看着她的目光,是看敌人的目光。
她坐在这里,感觉像是在和他谈判一样。
事实上,是的,她是要和他谈离婚。
尽管十分坚涩,尽管她没有资格,但是她仍是要和他离婚。
为了秦陆,为了秦家,也为了齐天阳,她必须离开他。
她难以想象,她留在他身边,会给多少人带来伤害!
她迫不得已地直视着他冷漠而无情的眼,抿着唇,忽然觉得唇好干好涩!
“秦陆,放我离开吧!”她乞求着。
秦陆冷冷地笑了,“放你!你用了这个放字,是不是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勉强,都是因为你是秦家买来的?”
他的声音严厉极了,实在是被这个小家伙给气坏了。
本来以为,见了面,她见着他,就会忍不住地投到他怀里,哭着说对不起的。
但是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胆子要和他离婚!
那洁的唇抖着,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她的眼里有着惊恐和不知所措,秦陆冷冷一笑,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告诉我,你爱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抿着唇,低低地说:“我不想说!”
“不想说是吗?”他冷冷地笑着,然后拿出她袋子里的文件,目光扫了一眼,“能耐了啊,秦少奶奶才结婚三个月,就要离婚了!”
他猛地拉起她的身子,有些暴力的样子让店里的店员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劝着:“先生,请您不要在店里动粗。”
秦陆眼也没有动,直接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店员吓得立刻退后,好在这时店里的客人不多。
她的手放在电话上,只要这位先生敢怎么样的话,她立刻就打电话报警。
那洁被他挟持着,巴掌大的小脸更加苍白了,而且,她头好昏,昨晚一夜的欢爱,还有今天的奔波让她的身体吃不消,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
她闭了闭眼,眼泪就顺着脸颊往上流。
秦陆冷冷一笑,蓦地松开了她的身了,她倒坐在椅子上。
“想离开我,为什么还要哭!”他冷冷地说着,大手放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他的身子前倾,唇像以前一样,贴在她冰冷的唇上,但是此时,没有了那份亲密,也没有了那份温暖,有的,只是彼此间的冰冷。
“想离婚,你算过,你欠了秦家多少吗?”他的目光如同冰刀一样的射向了她。
她颤着唇,小手撑在椅子上,无助地闭着眼,“我会还的,只要我活着。”
“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欠了秦家很多钱?”他的声音轻柔极了,那洁颤抖着,无助地瞧着他,
秦陆忽然捶了一下玻璃的桌面,那些玻璃应声而碎,哐地一声,清脆极了,也震在了那洁的心里。
她的目光瞧着他手上不停流出的鲜血,呆了一下才赶紧拿出自己的纸巾替他捂着——
但是秦陆冷笑着让开了。
“那洁,如果你执意要离婚的话,就不要碰我!”他的神情冷傲又高贵,他没有办法跪下来乞求她。
她如果有一点心,就知道他是如此地爱着她。
那洁的手抖了一下,唇抿得死紧,几乎都泛白了。
她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僵着。
耳边传来秦陆的声音:“说,是不是觉得欠了秦家钱?”
她终于点了头!泪水滑下脸颊,她捂着脸,拼命地摇着头:“秦陆,求你不要再问了,放过我吧!”
她仰起小脸,全是哀求。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忽然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可以让你永远离不开的,但是你确定要那样吗?”
她怔了一下,才想起,当初和秦家其实是签了合约的,没有三年的婚期,没有孩子,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和秦陆离婚。
想离,只有秦家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
她的小脸刷白,她想到很多很多,多到她微颤着唇,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秦陆的面前,蓦地跪了下来——
“秦少爷,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放了我!”她垂着头。
秦陆的身子僵住了。
秦少爷?
多少人用这种称呼叫过他,但,从来没有比此刻更让他讽刺的了。
他用那只流着血的手,拉起她的身子,拽到自己身边。
他很高,即使坐着,也比站着的她,低不了多少。
他的眼,直直地望进她苍惶的眼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那洁,现在我们的婚约还在,所以你不用跪我,等哪天,它不在了,你就是跪我也没有用!”
其实,他多想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求着她,宝宝别离开我。
但是秦陆其实也是一个强势的男人,她听话了,他可以无限制地宠着她,她再怎么样折腾都没有事儿。
但是小女人想离开他,无疑是触到了他的底限了,想走,没有什么容易!
说到底,他不可能会放她走的。
他疼她那么久,家里的所有人也都疼了她这么久,她竟然说,只欠了他们家钱。
他们秦家,只有钱是最不值钱的!
什么时候,大家都这么宠着一个人了,就是他秦陆,也没有这么得宠的时候。
他的盯着她,等着她求饶,等着她让步。
好久,她不说话,两人沉默着。
终于,他让了一小步,声音有些轻柔地说:“小洁,如果是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可以告诉我,但是,我不接受你的离开。”
她的唇颤动着,望进他的眼里,目光纠缠着两人都想起昨夜那极致的疯狂。
秦陆直直地望着她,继续说:“晚晚,你还那么热情地在我的怀里,却在一夜后,说走就走,我总是需要一个理由吧!”
她想垂下头,但又不敢。
良久,她才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秦陆,我觉得不习惯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