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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秦陆眯了眯眼,声音紧绷着:“你怎么会知道的?”
不难想象告诉她的那个人,都告诉了她什么样的重点!
而那个人不出意料就是马思隐。
不等她说话,他又接着说:“马思隐告诉你的目的你想过吗?”
“当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非不分吗?”她倔强地看着他。
秦陆一脸黑线,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那你就动摇了,因为六年前的一件小事就对我全盘否定,认为我不配得到你是吗?”
“我没有这么想。”她有些狼狈地别开头,然后用一种轻渺的声音说:“秦陆,我那时还小,根本想不到,你不碰我是因为看了那些照片!”
她的脸上流下了泪水,“你那时,一定觉得我很脏吧!”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相对于林强那事,她更在意的是秦陆的眼光。
他竟然会对不愿意碰她,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让她觉得自己好脏,他明明知道,她没有被糟蹋的!
秦陆呆了呆,下意识地解释,“我没有那么觉得。”
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怕她太激动。
但是他这一抱,反而让她激动起来,小手拼命地捶着他的肩膀,一边哭喊着:“秦陆,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觉得我脏!”
他一直搂着她,沉着声音:“宝宝,是我不好,是我错,对不起!”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现在怀孕了,他不想告诉她他的痛苦比她不知道在深多少倍,在她伤心的时候,他还得忍受着身体的煎熬,只为了能完美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洁吸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秦陆,我们完蛋了!”
她不能接受他曾经厌弃她的事实,她要和他划清界线。
她一说完,秦陆就冷着脸,大手捏着她的小脸,“收回这句话。”
“不要。”她吐出两个字,和他对视着。
秦陆低咒了一声:“他妈的,别以为你怀了孩子我就不敢动你。”
撒娇任性得有个限度,她以为那时他就好受了,作为一个男人,她知道当时他有多挣扎吗?
他吃药,将她弄得进了医院,还不是为了拴住她。
竟然说他厌弃她!
目光微冷,声音更冷:“那洁,其实不是我厌弃你,而是你厌弃我,如果我没有那毛病,你会这么担心我知道吗?”
他们中间,不正常的那个人是他!
他这么说着,那洁愣了一下,尔后就扔起枕头,用力地砸向他,“出去出去!”
秦陆被她一连串的撒泼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用强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照样又是一大窝的人。
陆小曼满面春风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大帮子的下人们,一会儿,东西就堆满了病房。
也难怪,小两口都结婚六年多了,因为房事而弄到医院里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这次,终于修成了正果。
陆小曼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兴奋得不得了,秦司令一蹦多高地也要来,陆小曼拦住了他,声音有些娇媚地说:“小洁怀孩子,有秦陆在就行了。”
“是的是的。”秦司令高兴,一会儿让她带这个一会儿让她带那个,总之都兴奋坏了。
这会儿一来,就瞧着小两口闹不自在呢。
陆小曼将秦陆给轰出去,她坐到床前,拉着那洁的手,疼爱得不得了。
那洁脸有些微微红,陆小曼连忙将人都给轰出去。
嘱咐了好些时候,医生进来了,也是妇产科的权威来着。
她过来亲切地问那洁的情况,最后才说:“是不是小腹那里还有点儿痛?正常的,别担心!”
说完后,她笑笑,“不知道怀孕的时候,男人是会有些粗鲁,特别是那种背后的姿势,最容易伤了产道”
陆小曼呆了呆,立即问医生,“他们不是因为怀孕进的医院。”
医生认识陆小曼,对方是那医生的婆婆,想来也是能约束一下首长的,于是不顾那洁的暗潮头,如实地说了,“是因为产道出血才来的,秦军长也太不小心了,就算不是孕妇也禁不起他这样折腾!”
心里暗骂了句斯文败类,平日里大家都羡慕着那医生,想不到这般‘家暴’!
那洁脸红红地让医生出去,然后拉着陆小曼的手,连声地说:“妈,不是这样的,秦陆喝了点酒。”
她和秦陆的事情,暂时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
陆小曼温柔一笑:“妈知道,只要孩子没事就行了!”
她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走了出去。
那洁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有些复杂,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她有些矛盾,要不要为了这个孩子而和秦陆继续在一起。
门外,陆小曼板了脸,对着一边的奉管家道,“你先在这里照顾少奶奶,少爷今天有事儿。”
奉管家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于是淡笑着:“少奶奶还要少爷照顾,太太早些放他回来。”
陆小曼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于是点头。
秦陆乖乖地跟着陆小曼回去,到了家里,她就板下了脸,“自己该去哪就去哪!”
她这阵势让秦司令一头雾水,小洁怀孕不是大好的事情,怎么小曼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他疑惑地走过来,陆小曼没有好气地说:“这个混蛋,差点将小洁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有了。”
鉴于秦首长以前的记录,秦司令不用两秒就明白了,也沉下脸:“去跪着!”
秦陆笔直地走出去,陆小曼瞧着他的背影,这才对秦司令说,“秦陆现在心里慌着,不惩罚他一下,他不会好过的。”
秦司令是又疼又气,一再问了他的宝贝小洁没有事后才走到祠堂里,这次由他自己亲自动手,足足地打了秦陆五下才解气。
秦陆笔直地跪着,哼也没有哼一声。
他的心在颤抖着,他深深地明白小洁的脾气,那么大点的事情还和他闹成这样,要是他真的将孩子弄没有了,他们是没有可能了。
闭了闭眼,这顿藤条下来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他还没有失去她。
但,也少不得得厚着脸皮求着了。
秦司令让他跪一夜,但到了晚上,他就忍不住淄走了,实在是想见那个可恶的小东西。
他还想趴在她的肚皮上,听听小东西的动静。
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他衣服也没有整就上去了。
值班的小护士都见着了秦军长狼狈的样子,肩上的衬衫破了几条杠杠,露出几道血痕。
脸上也有着血迹,很狼狈,但是也很帅。
跑上楼,然后放缓脚步。
那洁已经睡下了,奉管家在一旁陪着,看着秦陆的样子也没有觉得奇怪。
还好,是好手好脚地回来的,想来不是太太拦着,准会打得下不了床。
奉管家还是有些心疼,不过也气,对少奶奶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重的,以为女人和他们男人一样皮厚肉粗啊!
交待了几句后就走了。
秦陆坐在床边,看着她静静睡着的小脸,此时脸色好看了很多。
秦陆拉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颊边,缓缓地蹭着柔若无骨的小脸。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太累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相对于那洁的想法,秦陆正好相反,他觉得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是一道免死金牌呢。
大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腹,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她怀孕了,这个孩子现在在她的肚子里。
明明知道孩子还小,不会动,但他还是希望他能回应自己一下。
良久,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傻,傻傻地笑了。
当自己的老婆有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无论男人多英明神武都会表现得很傻。
他笑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尾,将她的小腿轻轻的扯出来,尔后微红着俊脸拉下她睡衣下的小内内,检查了一下伤处。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开了。
秦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被子给盖上。
但是他这一串的动作都让人感觉——
好禽兽啊!老婆怀了孩子了,还要干那事儿。
医生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客气地说:“首长,那医生需要休息,你要不要去外面冷静一下。”
秦陆没好气地说,“不用。”
那中年妇科主任的目光完全是在看禽兽!
他秦陆有这么畜生吗?
妇科主任用目光告诉他——你有!
结局,秦首长完败,只能退到一边。
妇科主任像是还没有折腾足一样,冷笑着说:“首长,麻烦你将那医生的裤子给拉好!”
秦陆窝着火,只能在她的目光下将裤子拉起。
主任这才满意地点头,坐下来后,表情放柔了,替那洁检查起来。
一会儿她站起来,“没事儿,早晨起来的时候,让她吃些清淡的,这些天会比较想吐,尽量营养吧!”
秦陆点头,妇科主任像是没有讲够,又将他叫到外面,十分严肃地说:“这半个月千万不要有房事了,前三个月最好也不要有,后面三个月也是,中间几个月可以适当,但也要以女方的感觉为主,特别要注意体位,不能有过度激烈的行为发生。”
秦陆十分受教,脾气好得不得了!
女医生这才满意地点头,她离开后,远远瞧着的小护士小心地问:“林主任,你怎么敢那么对首长?”
林主任哼了一声,“在我们妇产科,只有产妇的家属,哪来的首长。”
恶人自有人磨,首长敢将她怎么样?
不想要那医生了,不想抱那块肉了?
一个不小心,那医生就要和他说再见的。
小护士叹服了,还是主任有魄力啊。
这边,秦陆回到房里,看了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他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刚才的主任要不是因为那洁,她早就下班了。
说他两句是应该的,谁让他真的做了禽兽之事呢!
在医院里两个人不冷不热的处了几天,那洁就出院了。
她不肯回西峮,直接到齐远山送她的公寓里住了。
秦陆没有办法,只得赖皮地要跟着她一起住,结果当然是被轰出来了。
那洁在家又休息了三天才去上班,其实秦陆是不同意的,她身体弱,现在怀了孩子,要是长时间的手术,哪吃得消?
那洁不理他,自己上自己的班。
秦陆没有办法,只得尽量抽出时间去陪着她——热脸贴冷屁股的那种!
这天去医院里,那洁正在手术,秦陆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她还没有出来。
他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不敢走,就在手术室外等着,别人都以为他是患者家属。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暗了下来。
秦陆等着她出来,就看见她一头的细汗。
他有些心疼,递了水过去给她,“宝宝,喝点儿水吧!”
她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向前走。
秦陆跟着她到了女更衣室,不好进去,在外面等着。
她已经一个星期不和他说话了,他不是不心慌的,但是每次发怒之前,他都提醒着自己,她怀孕了,不要和她计较。
她冷着脸没有关系,但是她得顾着自己,要是孩子有了什么,他真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没有指望了。
她出来后,就开车走了,很绝然。
“可恶的小东西!”秦陆没有办法,叹了口气。
这事儿还得王院长出面才行。
十分钟后,王院长被他从家里叫回来,两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了一番外,秦陆直接表示,“我不想让小洁做手术了。”
王院长表示理解:“是的,她正在怀孕初期,是比较累,行,这事儿我会安排,这些天,就安排她门诊,周一和周四上午上班,别的时候就是休息,怎么样?”
秦陆点头:“行,只是这事儿为难王叔叔了。”
王院长哈哈大笑:“你小子这阵子为难我的事儿还少啊?”
“这样吧!改天我请小洁喝茶去,再劝劝她,真看不出啊,她的小性子不小!”
秦陆就浅笑着,眼里有着宠溺的神情。
王院长指着他,“都是你惯的啊!所以也别怨人家,自己得检讨一下。”
秦陆连声说是,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后才各自回家。
秦陆回去也睡不着,这些天,他几乎都是睡在车里,车就停在她的楼下。
他怕她有什么事情,他那里又远。
只要看见她家里有着昏黄的灯光,他就觉得心安。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他带着在饭店里买来的水晶蒸饺,过来等她。
那洁不理他,在停车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