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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隐不在乎地说:“爸,你在乎的是你自己吧!”
他冷冷一笑:“现在你就可以去登报和我脱离父子关系,那么我做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了。”
马元大怒,伸手就要去打儿子,马夫人立刻上前拦住他的手,哭着:“马元,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忍心打!”
马元恨恨地放下手来,瞪着马夫人,“慈母多败儿!”
马夫人的眼里有着泪水,但看向马元的目光却是有些陌生的,她抿紧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求着你,但是思隐你不能打。”
这是她的命根子!
马元的语气也不好:“你会害了他。”
“你就可以对陆小曼那般,我儿子就不能追求一个寡妇?”马夫人反驳着,虽然心底痛着,但是她还是勇敢地说出来了。
马元瞪了她一眼,尔后没有好气地看着马思隐,“你当真是想娶她?”
马思隐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点了头。
马参谋叹了口气,许久没有说话。
“爸,我是真心的。”马思隐的声音很轻,目光幽深地望着前方。
马元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地说:“等她醒来,让我和她谈谈吧!”
马思隐点了一根烟,半响不说话。
马参谋就看着马夫人,“你先回去吧!”
马元的唇动了一下,仍是带着一抹幽怨地离开了。
马思隐让两个佣人在上面看着,等那洁醒了,有人下来汇报。
马思隐看着马参谋,后者拍了拍身上的皱折,缓缓地上了楼。
气派的大厅里,剩下马思隐一个人,他的目光微苦——
后来,马思隐想到前事,非常后悔今天的事情。
他喜欢那洁,喜欢到了不择手段,明明知道父亲的那些事情,但他还是任着父亲去逼迫,去用不正当的手段去帮他得到那洁。
他的心有些颤抖,他只能用抽烟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
马参谋来到楼上,那洁坐在床上,神情十分平静。
她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时一点也没有很吃惊,直直地瞧着他。
马元站在门口,那两个佣人立刻识相地退下去了。
马元勾起唇,淡淡一笑:“那医生,又见面了。”
那洁看着他没有说话。
马元忽然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洁心一惊,想不出他会去找谁。
她最怕的是找秦陆,最怕他还知道秦陆活着。
当他叫着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但是一会儿又绷紧了心弦,因为他叫的是‘小曼’!
那洁的眼眯了眯,马元想干什么。
她是知道马元对陆小曼存在着野心的,但是现在,他是
不等那洁想,马元已经开口了:“小曼,我想和你谈个交易。”
陆小曼不知道说了什么,马元就轻笑一声:“那洁在我这里。”
说着挂上了电话,那洁很平静地望着他,“马元,好像你是政界出身,和我婆婆有生意上的来往吗?”
马元淡淡一笑,“我和小曼,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洁冷笑,不和他说话,左不过是个老色狼的事儿。
马元瞧着她这小女儿的样子,心里其实是有些欢喜的。
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洁和陆小曼有些像,同样的眼神,还有同样坏的脾气!
马元心里微微地笑了一下,尔后看着那洁,唇微微弯起:“那洁,思隐说要娶你,你说怎么办?”
那洁抿紧了唇瓣,“和我有关系么?”
马元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但他的脸上一点恼意也没有,仍是淡笑着看着那洁:“其实这桩婚事我是不赞成的。”
那洁冷笑着:“是啊!没有谁愿意一个孕妇当自己的儿媳妇。”
她的眸子笔直地看着马参谋,“不觉得很可笑吗?”
马元却是吐出了一句让那洁想不到的话:“如果你嫁了思隐,那么我和你母亲”
这个母亲指的是陆小曼,那洁心里明白。
赤果果的威胁,但是她却是不得不考虑。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马参谋轻轻地笑了:“那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抬眼望进他那又锐利的眸子,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弄不清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马参谋这时开口了,目光幽深地瞧着那洁:“你心里一定是恨极了我,但是那洁,天下间的父母都是一样的,都是疼爱孩子的,有什么好的,都会让给孩子。”
那洁冷然地说:“我们在你的眼里,只是东西而已,是么?”
马元声音柔和了些:“我只是比方,总之你跟着思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洁垂下眸子,“如果我不愿呢!”
马元好半天没有说话,一阵静默之后,他勾起一抹笑意:“那,就只能做些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在这初秋的夜里,却是如寒刀刺骨般。
那洁知道自己断然拒绝的话,定是会将秦家带进更为危险的境地,她抿紧了唇瓣,“让我考虑一下。”
马参谋的眼里出现一抹笑意,跟着就下楼了。
他走到楼下,马思隐正坐在那儿喝酒。
步子顿住,已然换上了一副十分冰冷的面孔,马参谋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要考虑一下。”
马思隐的喉头松动了下,干涩着声音:“谢谢爸。”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入了地狱,自己仅有的那点良知随着秦陆的死而灰飞烟灭了。
明明要好好守护她的,但是他却变成了和马元一样卑鄙的人。
她一定是恨死了他吧!
马元看着他的脸,淡淡地说:“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
看着儿子猛口地喝酒,他皱了下眉头,唇抿了起来:“思隐,如果你想要她,那个孩子必须要打掉。”
马思隐的目光有些呆滞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轻轻的,“爸,你说什么!”
“将孩子打掉!再怎么样,也绝不能留着那个孩子。”马元十分冷酷地说着,表情十分僵硬,一点没有在楼上面对那洁的春风十里。
马思隐就这么骇然地瞪着自己的父亲,许久没有说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这样!”在马参谋即将离开的时候,马思隐低吼着问。
马参谋淡淡地回头,唇边带着一个莫测的笑:“思隐,很多事情你不懂!”
这个孩子留着,你就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他说完后就快步离开,马思隐在后面发出一声兽类的声音,尔后一个破碎的声音就在墙壁上破碎开来。
他喘息着,目光中有着野兽受伤的光芒。
半个小时后,他走到楼上,那洁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听见脚步声,她想回头,但是后面的人更快,一下子将她从背后搂到怀里。
他的脸贴着她的颈子,身体僵硬着。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因为不想弄伤自己弄伤孩子。
马思隐抱了她许久,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气,“那洁,我后悔了。”
现在,他宁可她和陆川在一起,也不愿她被逼着打掉孩子。
他的呼吸,乱乱地喷在她的颈子里,很热,但是她却是感觉很冷。
“但是,就是现在我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了。”他的呼吸在她的颈子里,声音透着一抹荒凉之意。
那洁想动,他用了些力气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动。
他们一起看着楼下,虽然是暗夜里,但是
良久,他才又开始说话,“那洁,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一定相信,我爱过你!”
她低头望着他的手,此时,那双修长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手指微动,竟然带着几分怜惜抚着她的孩子。
那洁闭了闭眼,许久之后才说:“马思隐,本来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他抱着她,闭着眼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一生,他活得自在,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懊恼过,但是对她,他真的有些愧疚了。
正如她所说的,是他的执念害了她,他应该离她远一点的。
马思隐抱着她,在无边的夜色里,却是感觉不到她半丝的温暖。
这晚,他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是他睡在沙发上,而那洁睡在床上。
那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马思隐这个人,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骨子里和秦陆不同,他没有那种看中了东西就横了心一定要弄到手的决心。
说得直白一点儿,他的性子里面是有软弱的成份的,他以为她不知道,在马参谋下楼的时候,她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虽然没有听得真切,但是她想,她能猜得出来和她的孩子有关。
而他上来的异样也让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马思隐,其实不坏!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里的时候,那洁的腿抽筋了,她先是叫了一声,尔后秀气的眉轻皱着。
房间里的灯大亮着,她一发生声音的时候,马思隐就醒了,立刻就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急急地问:“怎么了?”
那洁垂着眸子,“没什么,只是腿有些抽。”
这时候,却是又抽了一下,马思隐看了看她,然后小心地伸过手去。
当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腿时,他们同时一震,那洁是因为害怕。
而他,则是为了那软玉般的触感。
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儿。”
她没有再说话,只让他帮她按着。
当然,马公子是没有侍候过人的,手劲不知轻重,她虽然缓解了些,但却也有另一种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眼里透着水气的时候,马思隐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轻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这话是有些暖昧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那洁拨开他的手:“睡吧!”
他看了看她,不安地说:“那我去了,你有事就叫我,我随传随到。”
那洁望着他的脸,轻叹一声,“知道了。”
现在,马思隐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了,说起来可笑,明明是他抓她来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那洁气色不好,浑身都有些无力。
她躺在床上,知道马思隐已经不在了,
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虽然很累,但是她却一点也睡不着。
这样躺了半个小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尔后就是门打开的声音。
那洁抬眼一看,马思隐一身清爽地走了进来。
此时他的面孔上有着淡淡的喜悦看着她:“起来吃些东西吧!”
那洁定定地看了他半响,一会儿才抿着唇瓣:“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她觉得他的面色有异,怕是有了别的想法也未可知。
马思隐将托盘放到床头,自己坐在床边,沉默了看着她。
这般看了半响,他才静静地开口:“小洁,我想过了,我们结婚吧!”
那洁的眉头凝起,没有说话。
马思隐见她不语,也没有天真地认为她同意了,他只低低地说:“为了自己,为了秦陆,你必须和我结婚。”
那洁的心一跳,马思隐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正是有着太多的顾虑,为了给秦陆更多的时间,所以她才没有一口拒绝。
她哼了一声,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水眸里闪过一抹幽幽的光芒:“你父亲,容得下这个孩子吗?”
马思隐听她这么说,眼里出现一抹欢喜,他抓着她的手,神情很是激动:“如果那我一定会保住这孩子。”
那洁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但是这足以让马思隐欣喜若狂了,他的手颤抖着,端着一碗粥喂她吃。
那洁的眼闪了一下,里面的冰冷他没有看见。
缓缓地,她张开嘴。
马思隐一边喂,一边很小心地说着:“小心烫。”
洒满阳光的房间里,他穿着白衬衫,坐在床头,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一幕,成为了马思隐这一生中,最美也最痛的回忆。
因为,从这个时候起,他爱的这个女人,开始对他算计。
那洁很柔顺,最后的时候,他因为太激动,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她也没有反对。
马思隐出去后,那洁抱着自己的身子,很轻地笑了起来。
之前,她视马思隐如毒素,但是现在她觉得不是了。
马元不是说了——每个父母都希望子女好。
那她,一定会好好地将回报他们全家的。
她在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