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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到了最后,她还有一个他!
这么想着,他的面容变得平静多了,微微一笑,也不等她说话,就径自站了起来。
他来错了,他不应该来的。
就算有千万条路给他走,他还是会走这一条——守护她!
悄然地离开,在手抓上门把的时候,那洁轻轻地说:“永远不会有。”
马思隐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尔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那洁看着轻轻带上的门,将自己的身子蜷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寒。
这辈子,她都欠马思隐的了。
那次婚礼,她以为秦陆死了,她是真心想将自己赔给他的,他不要,那么她不会再给了。
人绝望只有一次,以后再不会有那种心境了。
就算是她欠他吧!
正想着,一旁的电话响了,她按了一下,就听见那边是他粗声粗气的声音:“你在哪?”
那洁抿了下唇,不意外他怎么会知道她家的电话的。
现在可能连她住在哪里都知道了吧!
“在家。”她实话实说,心里挺乱的,昨晚他们共度了一个很‘火热’的夜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真的也差不多了。
而她,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打算和她只有一段短暂的床伴关系呢,还是真的对她心动。
她苦涩地笑了——
心动,对于现在的秦陆来说,是多么陌生的词。
她敢保证,他从来没有用永远这个词来想象他们的未来。
深吸了口气,那么就是床伴了。
心里难过得慌,那边他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你下来一下!”
那洁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那边传来他的低骂声,十分的不温柔:“那洁,你给老子下来,你信不信,三分钟不下来,老子上去当着你儿子的面上你!”
她的脸像是火烧一样,不是害羞,而是恼怒。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以为自己是她的主宰吗?
他凭什么?要不是她记得他们的过去,他秦陆什么也不是!
他仗着的,不过是她爱着他罢了。
心里万分委屈,但却是不敢不下去的。
一到楼下,就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款式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黑得发亮,黑得闪闪的。
她才走过去,后座的门就被打开了,一只大手伸出来,用力将她扯进了车里。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声音是紧绷而危险的,“要是我不找你,是不是你就不会找我了。”
那洁有些莫名其妙,本来今天她的火气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马思隐。
但是他后来的表情也很让她不满就是了,简直就是——妒夫!
此时,妒夫的火气简直比她还要大,手危险地在她的小屁股上微微地动着。
“他究竟是谁?”他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不知道的浓浓醋意。
那洁不吭声,只是微微挣扎着:“让我起来!”
他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是将她的身子更往下压。
“说不说。”他的声音也染上了浓浓的**,带着不能忽视的暗哑。
那洁咬着牙,“不说。”
他冷笑一声,真是够倔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的眼,那么冰,那么冷,像是在盛着千年寒冰一样。
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让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但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眸底!
忍不住了是不是?
他变得更恶劣了,但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那样子,可恶至极。
那洁也火了,他喜欢当众表演是不是?
那她就让他好好地表演一下
那洁侧过身子就坐在一边,离他远远的不和他说话,脸朝着窗外,假装看风景。
他缓了一阵后,大手又朝着她抓了过来,她被迫又坐上他的身子,急急地扭着:“你干什么!”
他对着她的耳边吹着气:“帮你!”
那洁拍着前面的玻璃,可是此时秦陆已经升起了那片玻璃,等她发现的时候,尖叫一声,连忙躲到他怀里,因为她前面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他难得大笑着搂着她的身子,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笑着对前面的司机说;“开到西园。”
那洁有些发火,“我不去!”
他将自己的手伸到她眼前,声音带着一抹无奈,“我的手需要包扎!”
她的脸红透了,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惨!
不再说什么,由着车子开到了西园,他拉她上楼。
那洁用力地推开他,再这么纵着他,很快她就得被他攻下了。
她不是不想,更怕的是和他做过了,他厌了,不想要她了。
那她怎么办?小小陆怎么办?
她在心里答应过,过年的时候,要将爸爸带给小小陆的。
但是她不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主动地爬上他的床只怪他的体温太热,她也需要他来温暖那颗死去多时的心,证明她还活着,和他一样活生生地活着。
“先帮你包扎伤口吧!”她喘着气,小脸上的绯红未褪。
虽然万分不想放开她,但他还是往里走去,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开着,一副大老爷等着人服侍的样子。
这样的秦陆和以前那个时时抱着她,时时唤她宝宝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了。
他很自我,完全是以自己的角度来想事情的,想要的时候就想要,压根不管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可能的‘马思隐’,也不管她还有一个孩子。
或许,是他没有想过负责任吧!
她的心乱如麻,拿着医药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倒是十分配合地转过了身子,伸出手让她包扎。
她的动作自然是十分熟练的,只是看着他的伤有些惨,她的手还是有些颤。
一定很疼吧!
偷偷地看了他的面孔一眼——
很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她放了心,心里又有些不平衡,她为他担心至此,他自己一点也不爱惜,还和人打架。
她不是傻瓜,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的青,一定是和马思隐动手了。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马思隐,毕竟腿伤了,绝对讨不到便宜的。
默默地叹了口气,尖美的下巴就被他给握住了,目光冰冷,语气冰冷:“说,是不是在心疼那个小白脸了?”
她吸了口气,他都会读心术的吗?
她这一吸气,秦陆就肯定了,有些气愤恼怒,但是他的身份又让他不想再问出口了——她明显地不想说!
伸出一只脚,不快地说:“这里也伤了。”
那洁知道他的阴暗心思,还不是她踩了他一脚吗?
就记恨上了?
她也知道,他更气愤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看样子,他是不会再问的了,心里有些想笑,又不敢。
只得脱了他的皮鞋,看了看上面的一个极浅的红印子。
她当然知道,她踩得并不重,并不想说破,而是走到浴室里用一个盆给他倒了热水。
看见她出来的时候端着的水,他愣了一下,尔后声音很轻地问:“你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水放到地上。
“不要弄湿我的地毯。”他昂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是掩饰自己微颤的声音。
这个小女人,不会是真的要给他洗脚吧!
那洁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脸红了。
那洁挽起他的裤管,将他的那只脚放进温热的水里,他顿时觉得全身的毛细孔都舒展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溢满了四脚百骇。
她的小手温柔地泼着水在他的脚上,并轻轻地擦拭着
他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靠向了沙发背上。
感觉到脚上被温柔地抚触着,他轻轻地闭上了眼,尔后竟然就睡着了。
这是头一次,他在有光线的地方睡着了。
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夜色微微,他看了一下,自己还是睡在沙发上,只是身上披了一条毛毯。
而他想要找的人正趴在露台上,那里点着一盏灯,她就着灯光在看书。
瞧着她趴着的姿势,双脚还翘在天上,他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真像个孩子!
他忽然皱了下眉头,因为就在刚才,他的头剧烈地疼痛了一下。
他静静地吸了口气,待那股疼痛缓解了去。
虽然不那么疼痛了,但是还是很不舒服,像是压着什么一样。
摇了摇头,极力地挥去那种感觉,头一抬和那洁的目光对上。
她放下脚丫子,起身走过来,声音和夜色一样温柔,“怎么了?”
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脸的担心。
秦陆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一双室内拖鞋,他的心顿时柔软了一下,心涌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有家!
站起身,看了看她,“你还没有吃饭吧!”
那洁点头,她一直看着他,下面的人让她先吃,她还是想等他醒来。
这种守着他的感觉是她没有过的,以前,一直是他守护着她的,现在换她来守护他吧。
他不懂爱,没有关系,她慢慢地教他,总有一天,他会学会的。
她微笑着和他并肩走到楼下去,两人坐下后,饭菜就陆续地上来了,都是热腾腾的。
两人默默地吃着,倒是没有说话。
那洁也发现他的口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喜欢一些清淡爽口的东西。
微微一笑,感觉心里甜甜的。
秦陆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脸甜笑,一脸的思春。
他心里一动,不由自玉地挟了一筷子菜给她。
那洁怔怔地看着自己碗里的那块菜,愣了半天也没有动。
“怎么,嫌我脏!”他粗声粗气地问着。
那洁摇了摇头,尔后就不可控制地落下泪来,一颗一颗地掉到了碗里。
秦陆瞪着她,不明白她的情绪转折怎么会这么快。
女人,还是难懂的生物。
“干嘛哭!”他的大手不太温柔地揉着她的小脸,几乎弄花了她的脸,因为她的眼泪越来越多。
那洁垂着脸,不说话,默默地流着泪。
她怎么能和他说,这让她想到了过去,想到了他们最美的那段时光。
她还是自私的,还是希望他能想起她来的。
她,很坏,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和他的坚强比起来,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伸手抹了下脸,却是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她的手一颤,下意识地就想躲,但他的动作很快,大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纤手,用力地握住,沉着声音说:“为什么要哭!”
他执意要问出来,比马思隐那事儿还要来得坚定。
那洁不说话,只是摇着头。
秦陆急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又挟了几筷菜在她的碗里,恶声恶气地说:“快吃!”
那洁抿着唇,抬眼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几乎让他心魂俱丧——
和上次一样,柔情中带着沉重!
他的大手猛地覆上她的眼,声音微微不稳,“快吃饭!”
她的声音可怜巴巴地传了过来,“你捂着我的眼睛,想让我用鼻孔吃饭啊!”
秦陆手烫着一样,迅速地松开她的小手,“吃饭!别废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自在和别扭,让那洁偷偷地笑了很久,但是笑得又是那么地辛酸!
这时,勤务人员将她的手机给拿过来给她。
那洁看了看秦陆,他淡淡地说:“我让人去帮你拿来的,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吗?”
她有些诧异他会知道这个,但是随之就松了口气。
情况比她想的好多了,于是甜甜一笑,“嗯!”
他一手支着头,侧着脸看她,“那明天有空吗?”
那洁淡淡一笑:“约会?”
他的脸色冷酷,但是脸上却是带着一抹暗红:“就算是吧!”
那洁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和别人有约了!”
他的脸迅速地从红变成黑,然后就是红与黑!
“和谁?”声音危险极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猛虎一样要扑过来一般。
那洁还没有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秦陆一眼,尔后伸手接起:“喂,张妈!”
那边张妈有些担心地问:“少奶奶,您今晚回来吗?”
那洁下意识地瞧了秦陆一眼,然后轻轻地说:“回来的,宝宝怎么样了?”
说完她迅速地垂下脸,因为秦陆的眼眯了起来。
张妈自然说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