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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布桑城的人也曾说过:傅家琪?那是谁?我们只知道孟远。
现如今,谁还认识孟远啊
另一边,蒋勘正回到了临江公寓。空落落的公寓,让他突然有丝不习惯。
吴嫂听到了响声连忙披了衣服出来:“先生,太太呢?”
蒋勘正没有答话,就径直上了楼。
吴嫂看他阴沉的侧脸,立马就明白了小两口又吵架了。不过今天,孟远倒是有骨气了,能够吵到不回家了。
“先生,太太这两天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她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蒋勘正的背影一怔:“我知道了。”
霍明朗在学校的实验终于做完了,回办公室发现居然灯亮着,一看是孟远。她看到孟远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j□j分。
她敲了敲孟远眼前的桌子:“你给我把头抬起来。”
孟远固执地低着头,霍明朗哀其不争,指着她道:“你脸上是谁打的?!”
见她又不答话,霍明朗哼了一声:“你难道要让我打电话给你爸爸?”
说罢,她竟然真的掏起了电话。孟远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接通,只听得她说:“蒋勘正,你老婆现在在学校,你过来把她接走。”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在哪里!收藏在哪里!你们原来都抛弃我了!哭瞎!
☆、chapter07
蒋勘正几乎从来没有接到过霍明朗的电话。虽然他知道孟远在学校里一直有那位照顾着,但是他当初只是互相礼貌性的留了下电话。他向来对孟远的交际圈抵触,压根不想知道她与什么人来往。所以接到霍明朗的电话,他着实一愣。
可谁知那头只说了一句让他接孟远回去就“啪嗒”一声挂了,他把玩着手机,眉头微微皱起来。
他踱步至窗前,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十八层的夜景,竟是孤单决绝。蒋勘正恍惚间想起三年中孟远似乎常常站在这个地方,背脊挺直,目光沉静。
“你的教养礼貌从来不用在我身上,呵。”孟远的话言犹在耳。
他对她是真的太过分,可是即便这样,她都不走开。
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为什么!
而此时孟远正摇头苦笑,时钟一点一滴在走,“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分外清晰。霍明朗打了个电话后,大概恨铁不成钢,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孟远知道她是骄傲独立的精英女性,见她这幅小媳妇的模样,在劝说多次无果之后,恨不得教训她。霍明朗负气走掉已经相当给她面子了。
夜渐渐深了,寒意慢慢袭来。孟远看了下手机的时间,23点。明明知道他不会来,可是一颗心里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又过了半个小时,孟远低了低头,微微地呼出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抓紧手中的门票,终于离开了学校。
她的步子走得很慢,平常只需十分钟的路她走了二十分钟,最后心力交瘁,流过的泪沉到了心底,微微发痛。
你就犯傻吧,你就犯贱吧。他都赏了你一巴掌了,你还想怎么样?
“孟远!孟远!”
肩上被重重拍了一下,孟远转过头:“哦,家琪,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傅家琪开着车,远远看到在路灯下垂着头的孟远,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她过得不好,回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他将车靠边,下了车连忙叫住了她。
“我排练,刚刚结束。倒是你不是回家了么,怎么又出来了?”
孟远一时语噎,看了看他停在旁边的车:“秦愿没跟你出来?”
“她接了个电话先走了,你”傅家琪看她脸色不好,总算学了乖,通情达理地问:“要不要陪我吃点宵夜,就当老朋友聊聊天。”
孟远冲他一笑,学校的宿舍在学期初就按照蒋母的意思退了,娘家刚刚回了趟,也没什么人,临江公寓她扯了丝笑:“好啊。”
他们到了学校附近的肯德基,这个点也只有快餐店开着。孟远点了份薯条,细白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小口小口咬着。傅家琪忍了很久,着实辛苦,几番欲言又止之后,又见她心情着实差极,“噌”地站起来跑到柜台点餐,眼不见为净。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孟远已经解决掉一份大薯。她擦了擦手指,情绪已经向从前无数次一样平复下来。她只是笑了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家琪。”
傅家琪被看穿心思,咳了一声。
“我跟你说的一直是实话,9年了,我已经不再拉琴了。原因是”孟远抬了抬自己的左手,将手掌摊开来,掌心中有一条长长的疤,年头久了,颜色已经很淡。傅家琪将她的手拉近了,这才看清楚。
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孟远的掌心,摇了摇头:“太可惜。”
“你猜得一点不错,我左手粉碎性骨折,再也不能拉琴了。”
“太可惜了孟远你”傅家琪得到了答案,尘埃落定的心底又隐隐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9年前那时候孟远17岁,傅家琪想起那时候的孟远。沉默的小姑娘,却拥有最一流的技艺与情感。
傅家琪迟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孟远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一笑:“家琪,人各有命。”
就在这时,又有一只手覆了上来。那只手涂着鲜红的丹寇,紧紧地抓住傅家琪的手。
“家琪,你可让我一通好找。你电话又忘记关掉静音了,是不是?”
孟远收回了手,抬头看到秦愿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站了起来,看到了秦愿背后几步的蒋勘正。
“你怎么来了?不是出去了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丢。”
秦愿撇了撇嘴,作势拍了傅家琪肩膀一下:“我还不是担心你。”她说完后才终于看向了孟远:“孟远,你也在啊?这么巧。”
蒋勘正目光微沉,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双眸也正在盯着孟远。
“哥,你可得带孟远回家啊。不然下次大半夜打电话给我,我可不出来陪你了。”
孟远听到这话心里一刺,她等了那么久,可蒋勘正却去找秦愿了。
一个人要失望多少次,才能真正学乖?孟远不知道,一次次的失望到绝望,一次次的刺痛,到现在几乎麻木。
她的脸很白,她的手死死地拽着。蒋勘正望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孟远说道:“走吧。”
孟远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么?
“走吧。”蒋勘正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见她一动不动,他上前了几步,又问道:“走不走?”
“哦,好。”孟远收了身边的包,朝着傅家琪和秦愿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待他们走后。秦愿的手从傅家琪身上滑了下来,她带在脸上的笑立刻卸了下来。
“家琪,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见伯父伯母?”
傅家琪眉头一皱:“怎么了?为什么了要见父母?”
“媒体都说我是你的未婚妻”秦愿眯了眯眼:“我跟我妈也说,我跟你是要定下来的,咱们以后不是定居在布桑了么?这不是国外,家琪,人言可畏,我总不能一直无名无份。”
傅家琪似乎觉得很是麻烦,无奈地耸耸肩:“那等我到演奏会结束,好不好?”
秦愿心底冷笑一声,死死地盯着孟远离去的方向。傅家琪极其洁癖,一双手更是护得跟宝贝似的,从来不让人碰他。就连她这个女朋友也从来不许牵手。而刚刚傅家琪摸着孟远手的情景简直刺瞎她的眼!
她狠狠地压下这口恶气,面上扬起花似的笑容,撒娇道:“那你可得守信,不然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远跟着蒋勘正上了车,她自觉地坐到了后座,蒋勘正也默认了。一路无言,孟远靠在车窗上,盯着他的后脑勺出神。
今天蒋勘正开了一辆雷克萨斯出来,车子性能极好,平稳地驶入车库。孟远出了神,一时间没有察觉,直到蒋勘正敲了敲她的车窗。
她急忙走下来,发窘地低着头。蒋勘正看着到自己肩膀的孟远,停了大概几秒,才迈出了步伐。
从车库出来,到家里大概两分钟的路。孟远跟在将勘正的背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确定自己离开了他的视线,她才慢慢地抬起头。头顶是璀璨的星光,那耀眼的光芒,是她最最遥不可及的地方。
就像眼前的人一样,孟远微微叹了气。
“对不起。”
“嗯?”
“我今天”蒋勘正顿了顿:“那一巴掌,我道歉。还有,之前所有的事,我通通道歉。”
“你!”孟远惊得一步都踏不出去:“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蒋勘正最不屑的,就是她孟远,他怎么可能会跟自己道歉呢?
蒋勘正说完这几句话,已经快步走到了家门口。甚至站在了门口,等着孟远。
她连忙走上前去,蒋勘正递给了她一双拖鞋,而他自己也套上了一双。
孟远的心突然“噗通噗通”跳得振聋发聩,一颗心浮浮沉沉,又吊了上来。
只可惜,等她穿完拖鞋,蒋勘正就立刻将她打回原形,杀得片甲不留。
他递给了她一张纸:离婚协议书。
孟远只扫了一眼,心如刀绞。她慢慢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你就这么等不及?连明天都等不到?”
“股份、基金、车、房子,我一样不少你。你签字吧。”
“你刚刚好言好色,甚至向我道歉,就是为了这个?”
蒋勘正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在他们两之间流动,尴尬而又令人窒息。
“你父母那边怎么交代?”
“实话实说,我与你实在没有感情,不用再浪费时间。”
又是这句话!又是浪费时间!孟远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将那张纸撕了粉碎,摔在了他的脸上。漫天的纸屑在他们两之间滑落,孟远浑身发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远,你别犯贱。”蒋勘正哼了一声:“你撕一张还有第二张,明天我就会搬出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希望你给我期望的答案。”
他没有看见孟远通红的双眼,他不屑去看。他一秒都不愿多待,立马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放存稿箱了,现在才想起来!罪孽深重
明天可能牵涉转组的事,更新的话见微博~~~
么么哒,要狠狠虐蒋小正!握拳!
☆、chapter08
后半夜,凉意从脚底蔓延。孟远又站在窗前,窗外灯火辉煌,十八层的夜景,理应美不胜收。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后来在沙发上睡到了天亮,起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印子。她习惯性地跑到厨房,打好豆浆,蒸好小笼包,煮好鸡蛋。等一切都弄好之后,蒋勘正从楼上下来了。
今天是周六,孟远学校放假,以前她就会放吴嫂的假,家里里里外外她都会亲自打理。从一开始的力不从心,到后来的自然习惯。三年里,她知道蒋勘正喜欢吃什么菜,他习惯穿哪个牌子的衣服,他固定的作息时间,甚至他挑剔的审美。
孟远坐在餐桌边,蒋勘正扫了她一眼,孟远朝他轻轻一笑。蒋勘正神色微微一沉,也扯出了一丝笑。
“吃饭吧,你喜欢吃的蟹黄小笼包,鸡蛋也做成了茶叶蛋,豆浆刚打不到五分钟,还烫着。”
蒋勘正结果孟远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微微挑了挑眉。
看他这反映,孟远知道,他很满意或者说他已经很习惯了。
相安无事,两个人吃了顿早餐。蒋勘正看了会儿报纸从财经版看到娱乐版,喝光了最后一点豆浆,孟远收拾餐桌。这时候早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上来,星星点点地照在他们两的身上。
孟远只看到眼前的蒋勘正侧脸温柔安静,一如很多年前的少年。她手下一顿,轻轻发起抖来。过了一会儿,手下的动作便更快起来,孟远进了厨房,低着头便安安静静地洗碗碟。
蒋勘正收起了报纸,倚在了厨房门口,在她背后问道:“想好了?”
“嗯。”声音低低柔柔的,也没什么情绪。
蒋勘正觉得奇怪,只消一晚就能想通,那还是孟远么?
“我今天要去看家琪的演奏会,你去么?我正好有两张贵宾席的票。”孟远将洗过的碗收好,转过头状似随口一问。
想起昨天秦愿跟自己说的话,蒋勘正点了点头:“我与沈溥、周恪初一道”他还没说完,就被孟远打断了。
“哦,那好,我自己去吧。”
蒋勘正那句“我把他们推掉”生生憋了回去。
演奏会晚上六点准时开始,大概五点不到孟远就到了布桑的国家音乐厅。这里对于孟远而言,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从学习小提琴开始到出事故之前,她曾经无数次踏上这个舞台。在这个台上拿过无数的奖项,受过无数的掌声。
这里是她最开始的地方,是她最荣耀的地方。
时隔9年,她又一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