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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大盗-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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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治方面的原因,现在这个曲子已经被南北两朝都列为禁曲,不过汉廷方面因为翻案的缘故,官府也从来没有进行实质意义上打击,所以基本上民间还是照唱不误。

自从被官府从牢里放出来之后,吴梅村就一直呆在北京,因为现在南周皇朝把他列为“诽谤君父”的钦命要犯,所以他没办法回江南老家,于是只好呆在北京混吃等死,到底年纪不小了,走长路也没办法走,而且北京这地方朋友不少,走到哪里都有人愿意热情接待。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很不错,都察院的大牢并没有给他留下很恶劣的后遗症,实际上象他这样的名人就算是坐牢也坐得很风光,和其他犯人不同,他在犯事的时候是被羁押在都察院的一所小别院里,而且伙食不错,除了忍受一点繁琐的审问之外,并没有谁去故意虐待他。受广大士林的营救光荣出狱之后,江苏会馆立即紧急划拨了一座大房子给他老人家下榻,并且预备了若干仆人婢女伺候,所以现在他的日子相当舒坦,在这种良好的环境下,前一段时间吴梅村又推出了一套新书,名字叫做《抚东虏记》,是一篇长词,专门记述大汉奴尔干巡抚张书玉的施政要事,就吴梅村的创作动机来看,倒是大有人情和马屁嫌疑,因为张书玉和他实在是很铁,但这并不妨碍这本书在文学上的地位,到底这个东西不比做官,如果写得不好再吹捧也得让读书人认可,水平不过关那也是绝对不行,士林并不因为他是给张书玉扬名就不看,就这个范畴来看,唐朝人做得比他更离谱,随便找本名诗集里就有“送XXX归西”之类,照样流传天下名垂千古。

对于推广文艺作品方面,大汉帝国的红灯区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根据中国的传统习惯,一般读书人搞这类活动大多会选择在妓院,也不知道这个恶习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林风一想起这个就感觉非常奇怪,因为身份问题他并不是很方面出入这个场合,但若是一想到李白一边嫖妓一边大呼“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就感觉有些反胃,而且就妓院的档次和分类来看,越是高档的青楼针对的顾客群就越高龄,比如现在北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幽王台”,就名字来看任谁也想不到是那种地方,但却非常对老家伙的胃口,而且妓院的规矩也特别的很,一进门就得唱诺、焚香、抚琴、联句、对诗、和曲等等,知道的人明白是性前准备,不懂行的还以为是君臣奏对,所以在这种条件下这些妓院的市场规则自然就是“嫖妓有鸿儒开苞无白丁”,青头小伙进门之后根本找不着北,一般没个七、八十岁姑娘们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吴梅村大多数时间就泡在这些地方,虽然不少人暗中怀疑他在这个方面的能力,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老人家的兴趣,而且除了他之外,顾炎武、黄宗羲等老大们也常常在这里碰头,大伙一齐谈谈感想交流心得什么的,和明清朝廷不同,林汉帝国并没有对官员的性行为作出很特别的规定,所以他们的行为并不算非法,而且象他们这样大名鼎鼎的文坛巨头,也在这个地方受到广泛欢迎,如果哪个姑娘得到他们的垂青,随便写个诗词什么的那立马就是鲤鱼越龙门身价百倍,而且妓院老板也不敢得罪他们,也绝对不敢收取任何费用,因为如果这些人若是去了别家妓院,那就说明这家青楼已经“风雅无存”了,于是就只能等着被市场淘汰。所以现在北京城做这一行的都有个行规,一般那家高档青楼要开业,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绝对不是搞装修什么的,而是第一时间请高手写一封请帖,然后毕恭毕敬的送到老大们的府邸——这件事情在林风看来简直无法想象,别说二十一世纪,就算是转回个几十年,有哪家妓院开业之后第一个找老舍或者鲁迅推广业务?!

临近年底的时候,北京城又迎来了一位大人物,这个老家伙是湖南人,名字叫做王夫之,若说起身份地位,王老大绝对不会在其他人下头,这次之所以千里迢迢奔赴北京,是因为大汉帝国国子监的屡次邀请,碍不下顾炎武、黄宗羲的面子,勉为其难的过来跑下过场,这一路上千山万水,王老先生六旬高龄能挺过来的确是难能可贵,实际上为了怕他路上出问题,大汉朝廷和南周皇朝都作出了有力举措,南周宰相夏国相亲自下令派遣士兵两百名一路护送到江西,然后再郑重其事的跟驻防汉军交接,而李光地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接到消息立马火速行文总参谋部转海军司,抽调最好的内河船只走运河进京,而且两岸跟随精锐铁骑,一直从安徽护送到北京。

听说这位老大进京,林风立即下令迎入中南海,在第一时间接见。

对于王夫之,林风并没有什么很直观的印象,唯一的一点模糊的记忆是中学课本上一段简单的介绍,而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对这个时代的学术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之后,才稍微明白了点各自的学术流派和身份地位,但若说是否真的懂行那就很难说了。

“老朽王夫之,见过汉王殿下!”

王夫之看上去精神不错,六十多岁的人能有这个状态很难得,不过他说话乡音很重,带有一口隆重的衡阳味,林风听得半懂不懂。

“船山先生不必多礼,”林风对他作了一个揖,客气的道,“先生大名海内咸闻,闻君有意北上,北方士林无不翘首而待,林某有幸,得顾先生颜貌,实乃三生有幸!!”

王夫之眯着眼睛看了看林风,举动极为无力,吓得旁边的侍从武士冷汗直流,不过林风倒也没什么表示,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就有了这个心里准备,要知道这次来的可是个湖南人。

稍稍沉默,王夫之对林风伸出一支大拇指,摇头叹道,“汉王雄姿,真有龙盘虎据之态耶?!”他苦笑道,“东虏祸乱天下久矣,我大汉江山竟失数十年,老朽昔年也曾举兵相向,亦曾就仕于大明唐王麾下,奈何时运不济,终不能驱除鞑虏,汉王能立此伟业,真令人好生相敬!!”他感慨万千,叹息道,“而今北上中原,人人身着汉家装扮,真彷佛前世!”

林风笑了笑,类似的话他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一般随便来个陌生人就得提这个事,他客气的道,“先生缪赞——请坐!”

待王夫之坐下,林风对他说道,“我听顾炎武说,咱们国子监去年就曾请过先生,不过先生没有过来!”

“不错,”王夫之点了点头道,“若是大汉不开‘明物’、‘明医’新科,老朽也未必会来!”

“怎么说?!”林风惊讶的道,忽然来了兴趣,要知道这次开新科举可以说是他一力促成,在这个方面,朝廷上下除了少数几个有识之士之外,能大力赞同的人可真没几个,“难道船山先生也觉得咱们开得对?!”

“当然!”王夫之彷佛有点惊异,看来汉王虽然对自己热情,但显然对自己的学术不够了解,“老朽生平素来主张‘气有聚散,而无生灭’,且‘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以格物与致知互补,故大汉开明物科,令读书人明了知行之道,实与老蠹愚见相合!!”见汉王满脸迷茫,他急忙补充道,“老朽的见识非理非王(注:此处的‘王’指王阳明),但又似理似王,非别出心裁,实乃数十年读书感悟所得,昔日宋时就有前辈申义,王某只是拾人牙惠而已!”

这个老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林风根本一头雾水,面上却是连连点头赞叹,“好、好、好!”

王夫之见林风似乎有点不明白,当下从袖子里取出两个本子,伸手递给旁边的侍从,对林风拱了拱手道,“这是老朽近年所撰,一本是明目唤做《周易外传》;另外一本则为《尚书引义》,讲述天人之道,望阐前人未发之言;申古人未举之意——还请汉王指点!!”

林风下意识的接过书本,随意翻了两,干笑着点头道,“好、好、好!”

王夫之微笑着道,“其实古人于此道早有定论,而宋时多有腐儒,误解先贤遗论,至程、朱者,更是荒谬悖论已极,贻误大明数百年,确是令人扼腕,”他对林风拱手道,“幸得汉王拨乱反正,开前朝之未有,天下幸甚!某以为”

“咳咳”林风干咳嗽着打断了王夫之的话,苦笑着道,“这个这个,船山先生,老实跟你说吧,您说的这个我不大懂,”见王夫之脸色一变,林风急忙扬起书本补充道,“不过我觉得您所说的,大概就是要读书人讲究实际,另外除了死读书之外,还得多搞点实践是吧?!”

王夫之愕然半晌,沉吟良久,方才缓缓点头,“非其全意,但大体如是!”

林风一拍大腿,“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里才开了这个科目,让天下士林好好研读!”他朝王夫之大笑道,“其实先生也不同咬文嚼字,其实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王夫之哑然失笑,这个汉王确实有趣,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拼命给自己脸上贴金,但此刻却也只能苦笑着附和道,“正是如此,王某荣幸之至!”

“好嘛,所以本王就想聘请船山先生就仕!”他想了想,“咱们国子监正缺明物这一科的总知学事,您知道的,南雷先生是管明经和律算,宁人先生被调去翰林院修遍《明史》了,所以这个方面还欠缺得很!”

王夫之矜持的笑了笑,捻着胡须默然不语。

这些家伙大多这个脾气,一定要捧一捧才干活。林风现在倒是琢磨透了,这个老家伙肯定是看到这边能够一展所学才来北京的,不然千里迢迢跑来干嘛?但这个台阶却不能不给,当下站起身来,对王夫之深深一躬,严肃的道,“船山先生,为中华学问计,还请先生助我!!”

###############################诸位不要吵架,临时发章其他,放松一下。

第七章燃烧的远征

第九节

*夜色*(禁书请删除)中,长蛇般的队伍在疾驰着。所幸的是,就像这一路上一样,或许是东方的玉皇大帝之流,也对耶和华同志一直以来的暴虐不满了。反正天气一直都是向着远征军的,今天也是一样,月朗星稀,虽然按照某些东方传说,这种天气对做某些于天道不合的勾当有些阻碍。不过对于摸黑赶路的远征军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了。

而且远征军的这些士兵对于这种程度的赶路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是这个原本应该整齐的队伍中,却出现了那么一丝的混乱。。。。。

身为这次部队的长官,部队出现了什么意外,慕容鹉是最先感受到的。他话都没有多说,直接赶到了出事的地点,把祸害根源揪了出来。

“慕容将军,我承认错误,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个错误全部归结到我的身上!”做为精明到能够从俘虏,迅速提升到自己单独带一个侦察小队的职务的迪诺佐。这些天对于慕容鹉的性格算是摸的很透了,所以一上来首先就是承认错误,然后再是为自己辩解。

不得不说,迪诺佐不单单是在侦察这方面有天赋,对于察言观色也是很不错的,慕容鹉并没有太为难他,只是冷冷的丢下了一个字:“说!”

迪诺佐颇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坐骑道:“将军,你也知道,我们第一次突袭的马场是有几个大贵族联合开办的,里面全都是阿拉伯马。而我们从军营里牵出来则全是西班牙马,这两种马混编在一起,恐怕也只有虎贲那些疯狂的骑士才能这样的步调统一。对于不是这其中的一员,我感到非常的遗憾!”

慕容鹉抚摸着自己座下的神骏黑马的鬃毛,半天后,才沉声说道:“这不该成为理由,你也知道,我为什么选你率领斥候分队,后面的路程你自己要好好把握!”说完,就准备赶马走了,毕竟迪诺佐只是把阵形扰乱了一点,而并不是完全跟不上队伍。

“将军!”他还没走出多远,就又被迪诺佐叫住了,没等慕容鹉开口,迪诺佐继续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慕容鹉放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让迪诺佐赶了上来后淡淡的答道:“说吧。”

对于自己亲自选出来的这个斥候队长,慕容鹉很熟悉,虽然也算是聪明那一类的人。不过因为文化上的差异,他并没有古国的那种含蓄,当然在对话上也会讲究点迂回的技巧,但基本上属于那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要他这么犹豫才能说出口的话,慕容鹉还真是有些想法了。

“对于虎贲的战斗力以及适应能力,我感到十分的佩服,我甚至不知道要怎样的条件才能训练出这样的一只队伍。但我还是有个问题,将军为什么一定要摧毁塞维里亚。那些西班牙蠢货在远东做了些什么,现在基本上全舰队的人都知道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上帝教导我们的。所以我非常赞同对西班牙进行一次深度的打击,只是塞维里亚现在是西班牙最重要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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