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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梅见状立刻出言阻止,“戴安雅你在做什么?”
戴安雅回头说道:“我借书给他呀。”
徐冬梅冷哼一声道:“他下次要是把脑袋落在家里,你也把自己的拧下来安到他脖子上吗?”
话音方落,下面立刻传来一阵哄笑。
戴安雅无奈的收回书本,瞥了同桌肖寒一眼,见他竟然出人意料的绷着脸没有笑,心中生出一分赞许。要是常跟毕修明在一块玩的肖寒这会还落井下石,自己一定会瞧不起他。
毕修明低下头,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罪人。
可是,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毕修明!去外面站着!”徐冬梅声音严厉,发出了审判结果。
毕修明慢慢走出教室门,靠墙站在走廊,心中极度冰冷。
要是这节课是语文课就好了,也许,陆老师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耳边听着教室里传来的讲课声,身边偶尔会有教职人员在空旷的走廊上走过,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看毕修明一眼,注意到讲课的是徐冬梅,心中都会想,能被徐老师派到走廊罚站,真是活该!
偶尔,毕修明会看向办公室方向,期待班主任陆松会走出办公室,注意到自己。
可是,整整一节课,毕修明就这样站着,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心,没有哪个路过的老师走过来,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问就不问吧,就算是问了,又能说什么呢?
半个多小时过去,下课铃响,徐冬梅走出教室,扭头看到兀自站立,耷拉着脑袋的毕修明。
所有班级的学生们都纷纷走出教室,路过毕修明这里的时候都在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不时在笑着说些什么。
这孩子怎么傻到这种程度,罚站有瘾吗?徐冬梅心中顿时生出怒意,出言骂道:“都下课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像个电线杆子一样,让人看笑话吗?”
毕修明看向徐冬梅,低声说了句:“谢谢老师。”然后低着头,转身走向另一边厕所的方向。
徐冬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课间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课即将开始。
毕修明坐回座位上,陡然感觉疲乏的身体有了一丝舒缓。
看了一眼课程表,陆老师的语文课在下午,上午的第二节课是物理课。
毕修明打开书包想要拿出化学课本。
突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慌,连忙在里面翻了翻,看到物理两个字,入手一空,不像是书本,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碎纸片!
她把物理书也给撕了?
一念至此,毕修明在书包中来回翻找,手里握着一堆碎纸片,其中有不少有关化学的字眼,待得确定化学课本也被彻底撕碎之后,毕修明颓然靠在椅子上。
第二节课和第一节课的境遇如出一辙,毕修明又被物理老师候东杰罚出教室,到走廊上罚站。
第一节课路过的老师单城碰巧又从身边走过,看到毕修明又被罚了出来,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
毕修明连头也没抬,默然无语。外面虽然还是二十多度的天气,可是他心里却已经冷的吓人。
单城摇摇头走了,这孩子,怎么能连着两堂课触怒老师呢?
哎,还是别管他了,自己这个尿频的毛病得想办法治一治,是找个老中医号号脉呢,还是去泌尿科做个检查
不过看来那小子没注意到自己两次往厕所跑,想到这,他稍微安心了一些,毕竟作为一个老师,可不能落下让同学们取笑的把柄。
想想自己,又想了想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陆松,他最近留意过,这货可没有自己这个毛病,人家体格好啊,看来应该抽时间去综合楼的健身房练练才对,可是,要练多久才能练出陆松那样的身板呢?
第94章 叶倾城的长发
第二节课下课,候东杰嘟嘟囔囔地回到办公室。
刘立文见状问道:“老候,你这是怎么了,二年一班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扭头看了陆松一眼,见这货竟然破天荒地趴在桌子上写起了东西,心中翻了几个翻,暗道:“他这不是在做打持久战的准备吧?二年一班这次怎么这么不给力,都快两个星期了,还没把这厮送走呢?难道这帮熊孩子转了性?不会不会,看看老候这熊样就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事。”
候东杰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松了松领带,拿起泡着枸杞蜂蜜菊花水的杯子喝了一口,这才说道:“上课不带书,你说这是不是不尊重我?”
刘立文笑了笑,道:“老候你真是少见多怪,不带书就不带书呗,不是还有同桌么,再说了,你那个物理课上不上也就那么回事,等他们毕业几年,谁还记得电路图怎么画,电流怎么走。还是地理课有用一些,你说这人走到哪能离得开地理呢?弄不好以后有时间去旅游,都会后悔自己当初没认真学,地理考试没拿一百分!”
刘立文边说边笑,本来是在开玩笑,却冷不防注意到一个带着怒意的眼神射到自己脸上,刘立文顺着目光望去,发现数学老师徐冬梅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刘立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尴尬地笑了笑,又把头转了回去。
候东杰知道上一节课是徐冬梅上的,看到徐冬梅的表情,猜出了点什么,淡淡一笑,心中的怒气缓和了一些。
看来并不是自己魅力不够,毕修明这小子今天忘带了好几本书。
目光落到刘立文身上,心中暗笑,下节是地理课,他要是连你的地理书也没带,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说。
坐在陆松身边的马晓月看着英语报纸,时不时扭头看陆松一眼,发现他今天竟然出奇地卖力工作,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拄着腮帮子凝神苦思,心想:“陆老师真厉害,才来学校两个星期就进入教师状态了,想我当初,来学校一个月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隔着一摞厚厚的书报,马晓月好奇心起,却看不见陆松在写些什么,想着有机会得想个办法把书报换个位置。
“铃”上课铃想,刘立文夹着书本和其他几个老师鱼贯走出教室,
陆松拄着腮帮子,眼神自然落到正前方的美女身上,仔细观察女神叶倾城的一头长发。
它们是那样的飘,那样的柔,那样的好看,每一根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映着淡金色的光泽。
陆松不禁看的呆了,女神就是女神啊!无论什么地方都这么好看!
来到青藤中学快两周了,除了上次在KTV合作了一首歌,坐了她的车回家,还说了两句话,平时两个人几乎没有交集。
陆松一直感觉叶倾城就像是九天之上坠入凡尘的仙子,只可远观,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叼着铅笔看了一会,陆松转而低头奋笔疾书。
若是马晓月能够看到陆松实际上在干什么,一定会暗骂自己想的太歪了,甚至还会气的吐血。
洁白的纸上黑发飘飘,陆松拿着铅笔,在本子上正画着素描,一笔一笔将叶倾城的发丝勾勒在上面。
画一会,抬头看一会,陆松极为用心,墙上的时钟也在一点一点的推进。
办公室里面很静,老师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单城陡然感觉膀胱压力增加,左右看了看,旁若无人的站起身。
走出办公室的门,单城扭头一看,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站在了二年一班的门口。
单城没再多看,而是选择另一个方向绕道去厕所。边走边苦笑,这小子怎么谁的书都没带,那他来干嘛了?
青藤中学非常讲究严格教学,在建校之初就出台了一系列的学生行为规范,将尊师重道放在了首位,对一些公立学校不太注重的学生行为做了重要规定。
其中明确指出,作业打小抄、上课不带书本、背后起外号,是对教师极大的不尊重,一经发现,教师可以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上过厕所,单城在教学楼外面呆了一会,这才饶回办公室。
可是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觉毕修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扭过头,神情淡漠地看着自己。
做贼心虚,单城急忙钻进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单城想了半天,还是转身对隔了几张桌子的陆松道:“陆老师,你们班有个学生都在门口站了三节课了。”
候东杰闻言心中一笑,暗道:“刘立文,我看你一会怎么说。”
单城见陆松拄着腮帮子发呆,好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便又重复了一遍。
陆松慢慢扭头看了单城一眼,对他打扰自己的艺术创作不太满意,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移回叶倾城身上,心中叹道:“这身衣服也挺好看!”
打了下课铃,众人猛地发现刘立文推门冲进办公室,大步流星般走到陆松身前,见他低头在写着什么,便朝上面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却还是怒气冲冲地说:“陆老师,你们班到底是怎么搞的?学生上课不带书,给我上眼药吗?”
刘立文平时并不注重这些,他小时候也是个糊涂蛋,经常忘带书,可是之前刚刚嘲笑过候东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面子上着实挂不住。
陆松放下笔,抬头看了一眼正怒发冲冠的人,问道:“刘老师,是都没带书么?”
刘立文摇头道:“没有,就一个。”
“就一个,”陆松淡淡地说:“刘老师,你说这天气,有可能四五十天都是晴天,万里无云么?”
刘立文皱了皱眉,不知道陆松在说什么。
陆松背靠座椅,悠然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阳痿早泄,人生有数不尽的种种琐事,一个班四十多个人,只有一个人没带书,你至于这么气急败坏么?”
说到这,候东杰和徐冬梅都扭过头,有些气愤地看着陆松。这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低俗!上学带书是老师对学生最基本的要求,怎么能说的这么不负责任呢?
刘立文怒道:“陆老师,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能无视校规校纪,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
“刘老师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好,我等你的处理结果!”刘立文像野兽般厉吼一声,气呼呼的回到座位。
候东杰本来想出言讥讽,想了半天还是作罢,心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三言两语干起来,对双方都不好。”
这边起了冲突,陆松见其他的老师都在看热闹,可是叶倾城却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低头看书,不禁对她宁静淡然的性格多了一分喜欢。
上完地理课,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毕修明极度崩溃,简直是崩溃到麻木。
每上完一节课,等待毕修明的是更多的碎纸片,他的书仿佛是按照课程表,被一本一本的撕掉。
五节课,五本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毕修明就这样一节又一节课在走廊站着。
到了中午,捧着满满一书包的碎纸片,欲哭无泪。
毕修明麻木的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校门,只要走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蒋小伟等人想叫毕修明去网吧开黑,看到他这副状态,想了想便作罢。
打定主意,毕修明扣上书包的自动扣,背在身后,慢慢走出教室,穿过走廊楼梯,下到一楼。
蓦地,他心中一动,一个身影出现在教学楼门口。毕修明犹豫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默不作声地从陆松身旁走过。
“毕修明,干嘛去?怎么大中午的背书包往外走,下午课不上啦?”陆松叼着烟,看到毕修明从眼前经过,待得看到他背后背着书包,这才叫住了他。
毕修明转过头,说:“老师,我有点头疼,想回家休息。”
陆松吐出烟雾,淡淡地说:“上午被罚站的是不是你?”
毕修明沉默了一会,点了下头。
陆松笑道:“怎么,站累了想回家睡觉?”
毕修明摇摇头说:“没有,有些头疼,应该是感冒了。”
“是吗?”陆松走过去,想要摸摸毕修明的头看看烫不烫。
毕修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说:“没发烧,只是感冒了。”
陆松摸了摸毕修明的脑袋,问道:“上课怎么不带书呢?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差点没撕了我。”
毕修明笑了笑,道:“对不起老师,以后,不会给您添麻烦了。”
陆松不疑有他,点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可要记着点,把书带齐,这鬼学校规矩多,当初我上学,根本不知道书都扔哪了,找不着就看同桌的,老师最多说两句。”
“老师,我可以走了么?”毕修明低下头去,神情淡漠。
这小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