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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许多话之后,大家地兴致已经够了,准备离开,一起先回孙家。
这样包房的客人,自然不需要自己到柜台去结账,只有管事把账目送过来。可是陆羽留意到开始领着大家上来的管事的。只是热情的在门口恭送,准备领大家下楼。但并没有拿来账单之类的。略微有点纳闷,就算熟客也该记账吧?
孙佺留意到了陆羽地神色,略有一丝得意的在他身边低声道:“陆状师新来不知,这一品居生意一向不错,而二楼、三楼地包房有限。因而有做限定。二楼收费更贵,亦要加收房费;三楼更甚,而且三楼房间更少。只对官宦贵胄、名士才子等开放。”
“就是说一品居要有钱才能来,二楼是花钱更多,而三楼不仅仅要钱,还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上来消费?”陆羽暗暗笑叹,这样等于直接的把客人分成几等了,偏偏大家都受落!就是现代的大排档,也分炒菜、快餐什么的。
看到孙佺脸色地得色,陆羽微微一笑,故作惊讶的配合道:“这么说来,孙老爷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孙佺客气一笑,“我不算什么人物,我能请各位上三楼吃饭,却是因为这一品居也有我地一份,算是个小东家。”
这下陆羽真的有点惊讶了,虽然知道孙家生意做得很大,但没想到这个豪华大酒店般的一品居,也有他的股份!
以陆羽的观察,三楼大概有十来个房间,二楼二十来个,一楼的桌子更是不少,以这里的规模,一层楼消费一两百两、三层消费五百两,应该问题不大,这样大略估算,一天就能超过千两银子的收入!就算不一定天天、顿顿人满,长期平均下来只算一半的话,一个月也是一万五千两的收入。
这规模不可谓不大!还是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保守估计,实际可能更多。当然,以这酒楼的规模、档次,人家新建时期也是巨额的投资。现在的成本都是固定的,除了税收、成本,每个月的利润应该非常客观。就算孙佺只是其中一个小股东,也不简单啊。
看到陆羽吃惊的模样,孙佺满意的露出了“谦虚”的笑容,这年代的商人,也就只有再谈及赚钱的时候,能多几分尊严。
“呵呵,孙老爷,刚才我太不自量力了,就我这小虾米,给你做伙计还差不多,
能跟你合作呀。”陆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猜想着这消息,只是想要炫耀一下面子,还是想要让自己知难而退、别纠缠跟他合作。
孙佺忙道:“陆先生寒碜孙某了,这一品居孙某也只有很小的一份,能和陆先生合作,孙某是非常乐意的。至于规模,生意无大小,任何人都是由小及大的。”
他们说着已经出来了外面,他们两个走在最后面。前面孙晋堂和莫乃邑正停下来站在栏杆前欣赏下面中央的假山、水榭楼台,从上面看下去,另有一番气势。
领路的管事也没有急着带大家下去,乐于让客人享受一下这尊贵的气势。尊贵是需要对比的,站在三楼看下去,对比的自然是二楼和一楼的客人。
“我道何人包了‘竹轩’,原来竟是几个商贩布衣!啧啧这一品居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忽然从背后传来冷笑嘲讽的声音,似乎看到陆羽等人从那个房间——绣轩里面出来,还在走廊上谈论生意什么的,非常不屑的样子。
孙佺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对陆羽歉意苦笑了一下,请他别计较那么多。
计较不计较另外说,但大家都听到了这话,自然全部转身看了过去。
在他们后面,过来一群人,也在走廊上停了下来,说话的一个应该是前面的那人,此刻正看着陆羽等人,目光里面充满了不屑。
陆羽见他衣服也不华贵,不过表现出来的气质,特别是现在天气冷还拿着一把折扇做样子,立即便明白这人是什么身份。肯定就是刚才孙佺说的名士、才子之类!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也都是一些年轻人,和他一个模样的造型,不过衣服却要光鲜许多。
除了他们几个人自外,边上也有一个一品居管事,他认出孙佺,有点尴尬,正低声向后面一位华服公子解释。
现在的陆羽,已经习惯了观察,而且对于很多细节,都会不自觉的就留意分析起来,一看这情形,联想孙佺之前的话,猜测这些人里面,前面几个都是本地的大才子,而后面和一品居管事轻声说话的那个,估计应该是哪个富商家的公子。
在他看来,一品居把客人分成三等,其实也是一种放好的营销手段。其实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第二层是明说多花钱就可以上,而第三层,除了要多花钱,还需要有官宦、贵族或者才子名士才能上。那当然不会要求全部是,只要满足条件就可以了,就如同今日孙佺可以请大家上来一样。那样一来,很多想要上三楼消费争面子的有钱人,往往会以请有身份的人吃饭、聚会、赴宴的形式上来消费。
贵族子弟家底也往往殷实,但一般的官员、官宦子弟、名士、才子们,又能有多少钱?来这种地方消费一次、两次对他们已经是负担了,能经常上来的,基本上都是吃别人请的。所以三楼消费的主力,还是那些地主、乡绅、富商们。
或许他是在寻找心里平衡吧?想到这里,陆羽不由得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才子呀!吃的是名,但终究还是有点酸腐之气,没有官员来得自然,也就只有靠贬低商人来满足一下虚荣。
“笑什么?莫非阁下是哪位大才子?”那位才子看到其他人在自己的面前,都不敢有什么表情,只有陆羽露出讥讽的笑容,不由得不爽,但还是忍着问了一句。
如果对方不是才子,他这话就是讽刺,然后再接再厉;如果对方也是有名的才子,那可以算一个台阶,顺势下。
其实倒不是陆羽故意狂放,对于这种才子什么的,他才懒得理会呢,刚才只不过是无心的笑了一笑。至于其他人的衬托,也完全是无心的。——孙佺是老板之一,当然不会得罪客人;孙晋堂是他儿子,自然也是一样;而莫乃邑是孙家请的客人、师傅,也尊重孙佺的态度。至于蓉萱,本来就是平淡如水之人,当然不会因为这些陌生人而另外有什么表情。
“不敢、不敢,在下一介草包而已。您才是才子,你们都是才子,你们全家都是才子”陆羽面带着诚恳的微笑,温文尔雅的恭维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才子作风】求月票
此言一出,大家皆安静了片刻,揣摩着陆羽话里面的含义。
那个才子最先回过神来,没有人会自认草包、而又说对方全部是才子的,真的草包才不会这样拐着弯说话呢!因此,可以断定对方是有意戏弄!
“哼,听阁下的意思,似乎很不屑才子?那敢情是一位大师级别的人物了?未请教尊姓大名?”
“呃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什么文人。”陆羽转头对孙佺道:“孙老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甚好、甚好。”孙佺并不是经常在一品居,对于这些客人,他并不认识,但能上来三楼的客人,总归是不好得罪的。
那边听了管事言语的年轻公子,也到那才子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几个年轻公子看了看正要离开的一行人,对于孙佺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不屑,不过看着陆羽,则更是不屑!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陆状师呀!难怪不将我们哥儿几个放在眼里,我都有点怕了,万一人家不高兴起来,随便就诬个罪名把我们告官了。别忘记了,人家可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对面那才子一打扇子,和身边的友人说将起来,声音完全可以让正要离开的陆羽等人听到。
这话说出来,挑衅的不仅仅是陆羽一个,孙佺父子的脸色也变了一点,因为他讽刺的事情,正是孙晋堂的事情。
陆羽轻声嘀咕了一句:“孙老爷。你先下去吧,你不在,就不会牵连到你难做了。”
孙佺一怔,听到他这意思,知道他忍不住了,可到底是他请来地客人,不能自己先溜啊!
他仔细一思索,领悟了陆羽另外一层意思。反正他们都是年轻人,对方又是才子,就算在这里吵起来。也不过是文斗一下,有两个高手在,哪怕武斗也不怕。但自己在这里。等会儿就要逼着表态了,既然如此,不如趁着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先离开!
他马上一拱手,开口道:“陆状师,我有点事情,先下去了。你们慢聊。”也不和那些才子们见礼,装作不知道的就走了。
看着孙佺匆匆离去。两个一品居的管事暗暗叫苦,他们都不想客人闹起来,但哪边的客人都不能得罪。只能在心里盼望着孙佺是找一个面子大的人来调解。
看到对方里面的一品居东家都闪人了,那几位公子都得意的笑了起来,自然认为孙佺是怕了。
孙晋堂心里隐隐发怒。很想要出声教训他们一顿,但师傅再面前,还是让他克制住了。只是把目光看向陆羽。不知道陆羽会如何应对下去。
今日的事情,果然已经成为了城中热门话题,估计他们这些人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少聊。现在看陆羽一方示弱,另外一位公子接着说道:“子兄,以人家的风格,说不定会请你上绮仙楼一游呢,那亦是雅事一桩啊!”
陆羽知道孙晋堂几个都在看着他,对方所有人也在看着他,但他并没有任何地动作,只是微笑着看着对面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陆先生,那边其中有两个好像是本地的诗坛双绝,其他三个人我不能确定。”打官司的时候要知己知彼,现在对阵斗气自然也一样,孙晋堂低声把自己知道地信息告诉陆羽。
陆羽没有说什么,还是维持着淡然的微笑。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蓉萱竟然开口了!
“徐子,京城五才子之末。”
“咦?”陆羽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连我们蓉萱也关心这些才子的八卦消息?还认得这样一位?”
“唉,你们向我提供这些干嘛呀,难道我还真的要和这些小朋友闹起来呀?我只是想要听听他们怎么议论我,看看今天地官司影响有多大而已。”陆羽轻声笑叹。
孙晋堂汗之,扭头看向外面。这些小朋友?大哥,您贵庚啊?
他们几个低声说话不要紧,对方一直盯着陆羽看的人不爽了。
这是什么态度?咱们开封府最有名地几个才子都云集于此,竟然胆敢无视我们?岂有此理!某才子暗怒;
无视我们也就算了,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讨好美女?可恶!置我等魅力于何处?某才子暗恼;
美女也就算了,可人不能没有自知之明到这种地步啊家姑娘对你一点表情都没有吗?还不死心?某才子暗怨;
这姑娘美若天仙,可惜来到一品居三楼用膳也无一丝欢容,莫非竟是这流氓状师要逼其卖入绮仙楼?禽兽啊!要卖也可以联系我呀!某才子暗愤。
“喂!我说几位才子,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姓甚名谁了,还有什么需要指教的吗?没有我们可要走了。”陆羽见其中不乏狼光看向聂蓉萱,不由得移步把她挡在身后,收了笑容,淡淡的问道。
“呃,这个子兄,还是你说吧!”有一个还想要偷瞄陆羽身后的蓉萱,根本没有细听陆羽说什么,把话语权让给最开始讥讽地那位才子。
“指教不敢当,但阁下既然是大名鼎鼎的陆状师,适逢其会,我们当然想要借此机会讨教一番。”这个子,应该就是聂蓉萱说的徐子了。
“哎哟!咱怎么敢当呢?徐公子乃是京城五大才子之末呃,瞧我这嘴,您是五大才子之一,定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何需向我一介草包讨教啊!”陆羽笑眯眯地说出了他的身份。
至于“五大才子之末”,是聂蓉萱说的评价,直接说按理应该给面子叫“之一”,可陆羽还是有意无意的不小心说了出来。
在他的印象中,中国人很喜欢凑四,四大XX(注:此XX不是XXOO的XX|次,大家知会记得四大XX,一XX。
因此,在他看来,徐子这个“五大才子之末”,估计也是先有四大才子,后来把他加上去的。
听到陆羽竟然调侃于他,徐子不由大怒!在京城,他是五大才子之末,成其他人的陪衬,但到了开封府,他就是本地所有才子恭敬的对象!也正因为如此,让他可以不用像在京城一样夹着尾巴做人,来此不到一年,人已经嚣张、骄纵了很多。
另外一个公子看徐子气恼,帮腔说道:“陆状师能颠倒黑白,岂是草包?能上这一品居三楼之上,一定是文采斐然。既然子兄有心请教,还望陆兄莫多谦逊推辞”
陆羽汗了一下,这家伙的脸皮倒是够厚,前面还说着陆状师,后面就称兄道弟了。他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你才‘露胸’呢!”
那人有点惊讶:“不才陆寅,没想到陆兄竟也认识我。”他目光看了一下旁边的孙晋堂,以为是孙晋堂告诉他的。
陆羽无语。
孙晋堂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