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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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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我了不是?我也日日想你……又不敢来见你——伤好了些么?我与你舔舔便不疼了……
  他一番摆弄,二爷从来不知。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那神獒早便不见踪影了。二爷习惯地去舔他腹侧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又摇脑袋、甩尾巴,去到猫儿巷去了。
  有道是“机缘天注定,富贵莫强求”,二爷这一遭能否探得铁家秘密,又有些什么机缘,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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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书接上回,二爷偶然发现铁家掌柜主仆二人行踪诡异,下定决心要查出一二来。夜里伏在树上听风,日间就到猫儿巷打探消息。
  这日,二爷伏在猫儿巷一处荫凉所在,正哈欠连连,骚耳抻腰,心里留神些个猫子七嘴八舌胡天胡地地嚼叨,无非是些哪家大娘作了包子、哪家酒馆多施了油汤。
  有几只聚在一块,正说那八仙楼里头,来了一匹鲜活的海腥儿,好不馋猫,老远就听见扑腾拍水的音儿,勾得心里头发痒、嘴里头流涎。苦于伙计凶恶,白日里无处下手,设计一番,要夜里面走上一遭,或能捞得些虾头鱼尾解馋。
  众猫都知晓铁家吝啬,金丝虎过的好不单薄落魄,便有那好心的头颠尾颠过来伙同他。二爷心道,我岂能与你等馋猫懒猫一起干下见不得人的勾当?更何况,即便偷了出来,又是骨头皮壳,有甚好滋味?就是饶我一条活蹦乱跳的肥鱼,也是生的,既不能红烧,又不是清蒸,半分油盐也没有,二爷我可入口不得。只是来者出于善意,又不好直截了当的回绝,正自发愁如何解说,忽听闻墙头上坐着那只叫道:“又有香客到了,霍!好大的排场!”
  二爷有心错开,便借机纵身一跃,跳在墙上,只作敷衍。
  来到墙头上眼一瞧,可不,因前两日的“猫仙爷显灵”,来往许多人,此时那人潮教一些官兵排到两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来的这一群许是官家女眷,一水的丫鬟婆子,其中挎篮的、提盒的、打扇的、抬盘的,浩浩荡荡足有五六十,个个穿着不凡,插花戴叶,涂红抹黛,隔老远也能嗅见脂粉香气。当中簇拥一个,面容姣好、举止端庄的美人,娇滴滴扶着婆子,端地弱柳扶风、欺花赛月。只见她款摆腰肢,低垂臻首,细碎小步拾阶而上。
  那些百姓香客,想必也都赞叹这女子容颜,啧啧出声,夸赞连连。
  二爷瞧得,口水也流下三尺来,猫眼儿都瞪得直了,恍惚中连自家姓字名谁怕也不知道了。
  那女子裹得三寸金莲儿,快行不得,因此有些小心翼翼。临到最后一步,忽地打了个跌撞,摇晃两下,小小一声娇呼,好在有婆子搀扶在侧,才不至摔了倒下。就抬起头来,低低声音同婆子道:“多谢刘妈妈。”
  只这一声,酥麻了二爷半拉身子,猫尾巴都竖了起来,同根木棍儿相仿。待人家进了祠堂,再瞧不见了,还依旧不舍觑着,抻脖子往里头看。
  旁边的猫子见他古怪,便问他是怎么,二爷这才回神,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涎水,张口便道:“这MM啥来头?我艹,勾得老子魂儿都掉了!”
  那猫子听的清楚,可不明白他此话意思,喵喵叫了两声,甩尾巴要去。二爷是急了,在墙头那么窄个地方就腾身跳了起来,稳稳当当落在对方面前,动作干净利落,可是不含糊。那猫子叫他这一手镇住,暗道平日瞧他一副呆呆傻傻、畏畏缩缩的模样,想不到还算灵巧。
  二爷趁机又问:“那姑娘是哪家千金?你可知晓得么?”话到嘴边儿转了一转,稍作改换才出口。
  果然,这一次那猫子才耐下性子来同他道:“那是图海提督府上的家人。说起那提督府,家大宅深,却不十分乐善好施,至多是这些女眷丢些零嘴儿——”
  二爷哪有心思听他罗嗦,只是有求于猫,不好当面打断,只能耐心听着,只那条尾巴甩来摆去,好不激烈。好容易待他抱怨过了姑娘家的零嘴儿不管饱,又不见续说,便问道:“怎么就没了?小姐姓字名谁、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那猫子瞧他一副急不可耐神色,嗤笑道:“我如何晓得?再者,她婚配不婚配,又与你有甚干系?”
  刘二爷教噎得一愣,自恃比猫子多受了二十年人文教育,竟被问得答辩不出。即便人家妙龄正当,也没个男朋友未婚夫,怎的?难不成许他只猫?想到此,不禁自嘲道,到如今还痴心妄想个什么?又有倚在墙根把那小姐指指点点、猥言琐语,十分不恭敬的劣汉,二爷心道,好歹也是个人身不是……
  “要说那提督家的女娃娃,不是害病了么?”
  二爷听话一怔,低头望去,是个背脊长了癞疮的老猫,概是知晓内情的。一高兴,顾不得迎娶得迎娶不得了,跳下来,连拱带蹭,讨好道:“果还要算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快快与我说一说,那小姐怎的?”
  老猫年岁高了,总搔不掉身上那许多跳骚,兼之背后烂疮,哪有猫欢喜同他亲近?金丝虎这两下十分受用,便道:“哈,你瞧她水汪汪一个大姑娘,家中金山银山、吃穿不尽,奈何身子骨不很强健,三日一大病,五天一小病。我前些天闻说什么,吃睡不好,是受了什么惊吓。今日来,想必也是为着压惊收魂罢。”
  佳人不幸身染疾病?红颜薄命——这四字灌满了二爷脑袋,一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要香消玉殒,活活心疼死人。忙问道:“是甚么东西这等可恶?唐突了小姐,还惊吓至斯?”
  那老猫见他义愤填膺,私以为是年少血热,头脑发胀,哪里想得到他是垂涎人家?又是个老来不甘寂寞地,有猫同他讲话,多一时也是赚了一时。左右打量一番,见无猫注意,神神秘秘道:“我同你讲,可万万莫要外传。我听说,那提督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府上怨灵汇集。一到夜晚,百鬼夜行,又哭又嚎,千般的可怖、万般的凶险。他自征战沙场,身上煞气凛凛,可避鬼驱邪,那些冤鬼也不敢靠近。只好去寻他亲女,夜夜纠缠,到底把个女娃子搅得病病歪歪,没个好活头。”
  那老猫言之凿凿,仿佛有凭有证,二爷听的脖颈子冒凉气儿,奈何受了多年马克思思想教育,最是不能相信封建迷信的。由不得抬眼睛看了看,流露出些个不信的神色。
  老猫见状,也不再多说,自扭屁股摆尾巴地去了。二爷见他这般磊落,解释也不屑解释一二,反倒是信了几分。心道,这个年代,说不准果真有些……也未可知。
  正说了话的功夫,猫仙祠内一阵喧闹,一众丫鬟婆子、侍卫兵丁、又有和尚庙祝,尽乱作一团。却原来,那小姐身体不适,受不得跪倒爬起的折腾,祈拜的时候晕了过去,慌得众人七手八脚好一通忙活。
  二爷正犹豫,打从人群缝儿里头瞅见那个荏弱娇美的病西施模样,心里先自软了半截儿。暗道,好赖两世过活,算上上辈子,也不曾有过这般热血沸腾。且不论将来找只母猫还是女人,总之面前这一桩是要抗定了。只为了这一瞬间的悸动,粉身碎骨也值了!
  撂下他那头冒酸气儿暂且不提,咱们要交代交代这图海提督的来历。
  此人出身上三旗,在京中颇有势力,党羽众多,是个吹不倒、晃不摇的。虽如此,其人却不符其名,身为旗人,不但没那马背上的皇帝领兵打仗的本领,连骑马射箭的功夫,也早早还给师父了。常年享用民脂民膏,养了一身赘肉肥肉。有一首《西江月》,专门用来形容他的,
  团团一个大脸,卷卷几撮黄须。
  眉蹙鼻大体如猪,双眼微微近觑。
  脑中空空无物,骑马弯弓技疏。
  对上满面笑容谄,对下横行到处。
  如此一个德行不善的人物,却不晓得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得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可是能歌善舞会诗书,最是心地善良、温顺贤德。老图海千万分的喜欢,向来视若掌上明珠,故此得名富察明珠。他此次来灵州赴任,也随携带着女眷,这明珠小姐自然也在其中。可是那放在眼眶里头作眼珠儿疼爱的独女,到了灵州城之后就害了怪病,请了几个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正愁的没绰处,城中盛传猫仙爷灵验,便着一帮女眷陪看着,来到猫仙祠进香。
  要不说姻缘自有天注定,月下红老一线牵。这二爷自打见了明珠姑娘,可算是神魂颠倒、色令智昏。当下决定要英雄救美,奋不顾身,更遑论铁家那些有的没的,再不打算去管,一心一意要学那护花的春泥、垫脚的卵石,果然是一排英雄气概。
  当天在猫仙祠混了个饱,天色刚暗,便小步趋在提督府上。
  窜蹦上墙头,往下探头一看,正是提督府的花园。只见山石玲珑,小桥流水,巧池生莲,阁楼参差。乍一看好大的手笔,却禁不住细瞧,他自蹲在墙头犹豫要下去还是不要下去,忽觉有异,这才到入夜时分,怎的这般安静?四周也不见同伴来往,这灵州城内,竟还有猫子不到的所在,当真是奇事。又随眼打量一番那庭院,心惊道,怎的一股股死气盘绕?你看那布景设计精巧不假,却水不流动、花不盛开、无虫鸣草、无香沁人,半分生气也没有。
  正自咂舌,听闻一阵铃铛响动,杂着依依呀呀的怪叫,时断时续、时隐时现,好似活人死别、好似死人复生。虽十分微弱,却声声入耳,钻到皮毛里头,一阵阵地发冷、发凉,极是渗人。此时太阳依然全落,去了最后一丝光辉。偌大的提督府不曾掌上一灯半火,更没有人气活气,竟比那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岭还要可怖。
  二爷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正要打算一二,那隐约的哼唧怪声也没了,登时四周围一片死寂,连同风也一起止住了,就好像立时要生出什么不祥的事物来……
  当真是兀地吓破英雄胆,愣是惊断壮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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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上一回说到,二爷有心救美,提督府遭逢异状。
  话说,这乱世当中,死人甚多,也有诸多灵验之事,或作祟以报生前冤屈、或庇佑子孙逢凶化吉,却也是有的。故而百姓深信人死后灵魂还在,倘若不好生供奉渡化,就留在人间,不肯投胎转世,阴间也要受磨难。那逢祭日便要烧香烧纸钱的习俗,更是由来已久,不可考证。家中如有突变,除了去本地香火极旺的寺庙祠堂诚心祈拜之外,自家也多有家祠,家主率领一众亲属家眷,焚香叩首、跪祈不休,以求在天有灵,化劫挡灾。便是小门小户、再痞态潦倒的人家,也有家中故去亲人的牌位,求财求禄、求家丁兴旺。却不道那死去的一辈子也是个穷命,如何能庇佑他人?向来有老话,富贵在天、生死有命,饶是你拼死挣命去奔波,倘若命里没有,到底也是白费,又岂是磕几个头、叫几声爷爷奶奶,便能左右的?然则神佛一说受皇家推行,为巩固统治,在民间已是根深蒂固、不可拔出,那欺骗人的自己也信了,更何况受欺的愚夫愚妇?
  又有个行当,是专门吃这一碗死人饭的。自称是天师下凡、半仙转世,上能通九天,下能走十地,降魔伏妖、斩鬼驱邪,能掐会算、未卜先知,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实则无非是画些谁人也看不明白的符箓、唱些自己也不甚懂得的咒。最是平日吃喝打诨、嫖赌不忌,但凡有生意上门,才作起门面来。
  二爷壮着胆子循声而来,正看见那天师作法,面前一台方桌黄布遮盖了,上头香烛、笔墨、朱砂、供果,还有些有的没的,看不分明的、不知作用的,他左手中一柄木剑,右手指天画地地比划,嘴里头哼哼呀呀,时大时小。想来方才唬得二爷胆寒的便是他了,隔得远了,声音稍小便只作消匿了。那木剑的剑坠挂了一对儿拇指大小的铃铛,动作稍剧,便清脆地叮当作响。
  再往那道士面上看去,霍!好个尖嘴猴腮的面相,一双三角鼠目,扁平鼻、高颧骨,嘴巴是条平豁开的裂缝,活似没嘴唇一般!再往下,也想学人家三尺仙须飘荡,奈何生来毛发稀少,堪堪一指来长,又疏又黄,扎里扎查卷曲乱翘。正自摇头晃脑、翻白吐舌,不知内情的,盖要以为害了羊癫病症。
  那位说,这等骗货,怎么就能入得了官家的大门?莫不是叫迷了心窍、蒙了眼睛?实则不然,话说起来,这一位原也有些来头。
  道家这一教,原始于李老君青牛出山,著《道德真经》五千言,流传至今,历时已久。道教这一门中,弟子虽多,又分三等,最上乘是那终年苦修,修身养性,立志成仙飞升的,这般人物不图功名利禄、不受凡尘沾染,不在门中,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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