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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欲-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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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觉冷冷扫了海桂一眼。
海桂低声笑道:“奴才去给皇后娘娘沏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的字如其人,华美之外森森法度。燕脂看了几张,见猎心喜,挽袖拿过海水云龙纹的丹红丝帛,便要执笔。
腰上一紧,已被他扳过身子。凤眸之中不见任何笑意,手指间清凉药香,轻轻拂过额头。
燕脂的脸不由红了一红。
每次欢爱之后,她身上总会有痕迹,他便让韩澜配了这百花凝胶。只有这一次,是应了症状。
他的手指并未即刻离去,向下托起她的下巴,在唇上偷得一个吻。似呢喃,似嗔怨,“怎么这般不小心……”
燕脂努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脸色已红的如同锦霞一般。最近越发把持不住自己,他略略靠近,便会心猿意马,想些……不相宜之事。
她咬着下唇横睨他一眼,眼波宜嗔亦喜,娇羞之外隐隐情动,似清波映着明月,荡漾生辉。
许是他目不转睛的瞧着,那红色更艳了几分,恼怒着狠狠瞪着他。
皇甫觉无声的笑起来。
大大小小要写近百福字,皇甫觉特地抽出了一天的时间。笔毫触到丝绢时,便想到那日窗前,他持着燕脂的手临帖的情景。
美人在怀,暗香浮动。
让海桂巴巴的把人接来,他反而不想写了。
把头埋在她脖颈中深嗅一口,“……好香,似梅香,又有几分甘冽……以前不曾闻过,是你新得的?”
燕脂凝神提腕,只敷衍的嗯了一声。等他再过来时,便不耐的蹙起眉,“还有这许多,明日便是宫宴,若写不成,你拿什么去赏人?”
皇甫觉的语气颇有几分哀怨,“除夕过后便要沐浴斋戒,祭天地祖先,七日不能见你,我要讨点福利……”
他低低说着,手顺着腰攀爬上来。
燕脂轻喘一声,大大的一滴墨汁浸在了丹绢上,他的手在胸前肆意作怪,急急按住他,“皇甫……觉,你疯了不成!”
这是与他寝室相连的小书房,外面便是套件,一大堆宫女太监候着。晃晃白日,在这种地方……她还想做人呢。
皇甫觉身子紧贴过来,将她困在桌旁,手已顺着她的八幅罗裙探了进去,在耳边轻笑道:“上次便这样想……你偏生这样看我……撩拨起火来……”
燕脂又急又怒,却又不敢大力挣动,只是闷声推拒。心下早凉了凉。。。。。。他定是想要,几乎没有不成事的。
心中两下煎熬,隐隐便有一种刺激。
皇甫觉手一挥,红色丝绢散落一地,有几张拂得高些,翩翩然往下落。
燕脂被他放在桌上,肌肤贴着冷硬的桌面,几重热,几重冷,看到这几抹灼灼艳色翻飞相戏,朦朦胧胧中竟有几分喜悦。
一只喜鹊停在报岁梅的枝头,喳喳叫了几声,偏过头,乌溜溜的眼珠盯着窗内,却拿那嘴笃笃的啄鎏金镂空的窗棂。
燕脂一手捂着唇,一手奋力抓了什么,掷向岁寒三友的窗纸。
鹊儿扑棱棱飞走了。
男人自她双腿间抬头,双唇被水泽浸润的靡艳,声音略略低沉,“宝贝……这么不专心……为夫做的不好么?”
她上身衣物完好无损,只是两条细长的腿被他架在肩上。她拿手遮着眼,死死抿着唇。
他实在……做的太好了些。
能做的不能做的,让人感到极度羞耻意志崩溃的事他都做了。居然,居然用舌头……
皇甫觉轻轻一笑,按了她的腰,□那物,缓缓入巷,嘴里喃喃叹道:“方寸之地,寸寸*……”
燕脂羞愤欲死,双腿被他折着抱在手里,只能无助的任由他一下一下沉重的撞击。身子被他顶的像到了汪洋的小舟,手胡乱的抓挠,死死的攀住了桌缘。
一声□甫出口,她便咬住了下唇。他的唇凑了上来,带着奇异的香气。燕脂自是知道那是什么,扭着头胡乱闪避。他蓦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比方才慢慢研磨何止快了百倍。
尾椎处强烈的麻意瞬间传遍全身,燕脂只觉眼前一阵白光,喉咙里一声长长的哭泣,马上便被他堵在唇齿间。
等她缓过劲儿来,只觉身体那物竟是又肿胀了几分,身下酸楚难当,心中愤恨交加,当下双手推搡,双腿乱蹬,也顾不上弄出声响,只想逃脱出去。
皇甫觉的脸离她很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眼眸,只余一点黑,像无尽的夜,专注的望着她。
眸光这样柔,手却始终紧紧按着她的腰,坚定的,一下一下的,执意索取。
燕脂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他,忽的一口便咬在他的胳膊上。
皇甫觉闷哼一声,单臂把她托起抱在怀里,又往那温软之地贴紧几分。
她这样香,这样软……总觉得离得不够近,想这样,狠狠的揉入身体里。
屋内日光正好,屏风上的人影纤毫毕现。
皇甫觉已将人搬到了短榻上,双手揉捏着两团雪,身下依旧不停。
燕脂的声儿已沙哑,软的一个手指也抬不起,已顾不上置气,只在他耳边软语求道:“……快一点……好不好……阿绿……阿绿……你欺负……我……不要了……不要了……”
凤眼之中水波潋滟,似是满天星光揉碎融进里头,他凑上来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低低喘着,身下又快了几分,“……是要快一点……还是要停呢?”
身下又开始绞紧,可怜的人睁着雾气濛濛的眸子,只能大口的喘气,一点声儿也发不出了。
屋内人死死煎熬,屋外也是心急若焚。
海桂弯腰陪着笑,“小世子,皇上和皇后娘娘马上便商讨完了,您再等等,再等等。要不,您吃块桂花糕?”
天佑大眼睛泡着眼泪,红红的瞪着海桂,“狗奴才,你再不让开,我让皇婶婶砍了你的头。”
海桂满头是汗,忍不住心里低低哭娘。
主子,您也太能折腾了。这,这日都过晌了。您身子再好,也得顾着皇后娘娘是不是
他继续陪着笑脸哄这个小祖宗,“小世子,您若是等不及,有什么事跟奴才说说可好?奴才解决不了,再去唤娘娘。”
天佑瞪着他,忽然咧开嘴便大哭起来,“娘娘……娘娘……呜呜呜”
海桂连忙捂住他的嘴,恨声说道:“小祖宗……你想害死咱家!”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算作昨天,今晚十点前更。
话说。。。。。。收收怎么在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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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强抢

天佑憋着气喊出这一嗓子;众人的脸马上白了白;海桂急的去捂她的嘴,“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害死咱家了!”
天佑在他手下呜呜直叫;却是半刻也不消停;海桂正想将他抱走;屋里已有了声响。
“什么事?”声音低沉;略略沙哑,隐隐暗潮浮动。
彼时他正趴在燕脂身上;手指被咬住了;还有余情撩拨里面的丁香小舌。燕脂的脸已涨的通红,几番欲起身均被他压制;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却不急得起身,手在腰腹间流连,身下依旧缓缓在动。
燕脂急了,目光已可及得上诸葛连弩,嗖嗖俱是杀人利刃。
皇甫觉低低笑着,在她耳边轻吐了一口气,“叫哥哥……”
瞪大的双眼猫眼儿一样,晶莹剔透,僵持半晌,终是不甘不愿的闭上,模糊的吐出了两个字,“……呃呃……”
“晚上等着我。”
□依旧慢慢律动,没有丝毫疲软的现象。燕脂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的暴。便是人形的售,也该有休息的时候吧。
“是天佑世子,闹着要见皇后娘娘。”海桂不阴不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谄媚。
皇甫觉不再开口,似乎注意力都放在了□。
燕脂揪着他的头发,脸色青红,终是慢慢点了点头。
海桂禀完之后,屋里有片刻静谧,连带天佑都安静下来。半晌之后才响起了皇甫觉的声音,“进来吧。”
天佑一把挣脱了海桂便要往里跑,被身边的小太监拦住,海桂恨道:“真真小祖宗,这里也是你随便瞎闯的地方!玲珑姑娘,你先请吧。”
玲珑悄声对天佑说:“不要急。”带着瑞玉枕月两个捧着盥洗衣物进去了。
终于解除了门禁,天佑一股子撞到了燕脂怀里,她的身子晃了晃,便跌到身后的圈椅。用眼神阻止皇甫觉要过来的举动,慢慢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天佑,怎么了?”
吃了半天闭门羹,天佑又急又气,哇哇便哭了起来,总算还没忘记正事,“……娘娘……吉尔格勒被坏人捉走了……你快去救她。”
此言一出,连懒散喝茶的皇甫觉动作都是一滞。
吉尔格勒在宫中住了两日,便觉得憋闷,在皇甫觉的默许之下,经常偷溜出去玩。
这一日,便拐了小天佑,去天桥上听人说书。
她样子美,又不似天朝的女儿遮遮掩掩,旁人看她一眼,她能十眼还回去。
古来美女出来抛头露面,总少不了被恶霸调戏,今日,便遇上了京城第一纨绔少——靖伯候的小儿子韩擒虎。
韩大少本是冲着说书的大玉儿来的,大冷天,一袭白袍,摇着洒金折扇,本着能动芳心最好,不能动便强枪之的原则,包下了一品居的二楼。
吉尔格勒凑巧便在二楼的窗边。
韩少素来不跟美女计较,带来的奴仆嘻嘻哈哈围着她们一圈,韩少便坐在中间看美人。
他的眼睛虽猥琐,却还没有出格的动作。吉尔格勒很生气,也没有到动手的程度。
两人都是混上流圈子的人,都有几分识人的眼光,都知道骨子里的优越是用家世熏陶出来的。
等韩少把大玉儿唤到二楼,拉着小手,“美人”“美人”的唤,小姑娘吓得泪眼涟涟的时候,吉尔格勒拍了桌子。
韩少的恶仆们哈哈大笑。
“母老虎?!”
“哈哈哈,咱家三爷最会捉虎!”
“美人,乖乖让三爷骑吧……”
……
韩少嘿嘿笑着,一双桃花眼便从上到下去瞧吉尔格勒,在高耸的胸脯狠狠的盯了两眼,反手在小姑娘的胸前掐了一把,啧啧道:“大……实在是大……”
在大玉儿的惊叫声中,翩翩红影冲了过来,抖手一马鞭便把韩擒虎隔窗甩了出去。
吉尔格勒身边素来跟着两个暗卫,她不必顾虑天佑,当下跳下楼,用缠丝绞金的小马鞭将他并一众仆人抽的满地翻滚,哭爹喊娘。
韩擒虎不才,可他毕竟是靖伯侯府的人,哥哥韩擒山也是一方人物。她这般剽悍,当下便惹恼了一个人。
“是谁?”皇甫觉摸着手指上的龙曜石戒子,突然有了淡淡兴味。被人搅了好事,总得有地方泻火。
一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声音阴柔,“云麾将军韩定邦。”
皇甫觉一怔,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竟然是他。
太后想给吉尔格勒指婚,燕脂又阻在里头。借此事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倒也不错。
韩定邦是天朝军界中除了燕止殇之外另一颗奇葩。无父荫无奇遇,在西南军界混迹十几年,一路从小校升到将军。秉性刚烈,性急如火。与燕止殇一正一奇,一直一邪,将生双子星。
他的婚事也是贵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第一任妻子难守春闺寂寞,爬墙去了。第二任文定之后嫁娶之前便爆出有了身孕。是以云麾将军头上绿油油的芭蕉帽一直摘之不下。
吉尔格勒被掳进了将军府,燕脂惊怒交加。
皇甫觉安扶好了她,承诺一定会亲自去将军府,将吉尔格勒好好带回来,这才哄得她留下。当然她若执意要去,也是极勉强的。毕竟某人的肆意蹂躏,她已是连路都走不稳了。
在喝了一盏茶后,皇甫觉漫步出了宣武门。晌午的阳光暖和,行人们都懒洋洋的。半晌的激烈运动,肚子还是空着的,海桂便找了一处望江楼,好好吃了一顿午饭。要了一壶西湖龙井,慢慢喝着。
海桂眉眼细细的跑了过来,“皇上,成了。”
皇甫觉将青花瓷盅一合,脸色顿时正经起来,“摆驾,云麾将军府。”
平心而论,韩定邦是极英伟的一个男子。只是此刻,发髻散乱,倒踢着鞋,衣衫胡乱扣着,甚至还系错了一个扣子,却是极为狼狈,匆匆跪下接驾,“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觉直接将人堵在了内院,此刻一脸讶然,望着他脸上明显的三道抓痕,问道:“爱卿,莫非也是爱猫之人?”
韩定邦神色尚算镇定,“回皇上,臣遇上的,是金钱豹。”
“哦?”皇甫觉拉长了语气,瞬时冷了脸色,“韩定邦,你可知罪!”
燕脂一直等到卯时,才等回了吉尔格勒和皇甫觉。吉尔格勒眼红红的,神色萎靡,一见她眼泪便像珠子似的往下淌。
燕脂犹自不相信的望着皇甫觉,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只觉眼前金星乱晃,狠狠推开皇甫觉,紧紧拉了吉尔格勒的手,“吉尔格勒,不要哭,姐姐替你报仇。”
燕脂陪了吉尔格勒半夜,她终是哭得累了,沉沉睡去。
燕脂守在她的床前,眉头渐渐蹙起。
这韩定邦,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北燕南韩,绝对不会是强抢民女、*熏心之辈。她看吉尔格勒,纵然伤心,却未见绝望屈辱,反是消沉沮丧多一些。
难道两人……别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呃,更的迟了一些,贪看《亲爱的,驾》。
话说,僵尸很有爱呀。不怪觉爷不招人待见。

  ☆、86指婚

燕脂嘱咐移月好好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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