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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外戚?他高俅眼下最最不希罕的,便是外戚!
李清照回到房内,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刚刚高俅说的那句话,在她心中激起了无穷无尽的涟漪′说当初赵明诚倾慕她在先,但是,最终的婚事依旧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定亲之前,她除了见过那几封辗转送来的诗词之外,从未见过赵明诚这个人。仅仅如此,她就已经算是莫大的幸运了,至少这时节的更多女人,都是依从父母之命嫁给从未谋面甚至一无所知的人。高俅居然说将来要让高嘉自己择婿,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先生,先生?”
听到耳边的这个声音,她连忙转过头去,见高嘉的手上满是墨汁,脸上却兴奋不已,不由把刚刚的焦虑全都放下了↓走过去一看,只见高嘉已经临完了一页的帖子,虽然字体都还稚嫩,但却有板有眼。
她含笑点了点头,毫不吝惜地赞许道:“很好,嘉儿你一日比一日进步了!”
高嘉被这一句赞语夸得小脸通红,高兴地嚷嚷道:“娘回来了之后,我一定留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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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春也须留一手
虽说都知道宗濑是在公平交战的情况下受伤,但是,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汉子一朝连手都抬不起来,随完颜阿骨打南下的几个女真汉子不免都有些发愁。而宗濑自己在大夫来过之后,也渐渐变得意志消沉。毕竟,在部族中最重勇力,一旦他回去之后被人知道惨败在外族人之手,怕是到哪里都要被人小看,更不用说如往日那般受人尊敬了。
完颜阿骨打虽然也恼火损了一员大将,但是,出于对前景的考虑,他仍然没有把忧色表露在外。毕竟,从与那个官员打交道下来的情况看,女真有很大的可能获得大宋这个盟友,这样一来,到时一旦真的对辽开战,就不一定会承受过重的压力。而最最重要的是,倘若能够借着宋朝的名义和高丽达成共识,至少不用忧心后路被截。只要能够熬过最初的时光,将来的女真,一定能够如契丹人崛起时那样席卷整个北方,说不定还有入主中原的希望。
此时,他独自站在院子中间,目光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狂热。
完颜部毕竟太小了,白山黑水也太小了,无论中原之主是谁,女真人都难以避免地为人统治,而如今,一个最好的契机摆在自己面前,就看能否真真切切地将其抓住了。
“三叔!”
完颜娄室匆匆而入,脸色颇为古怪。见阿骨打转头,他连忙行了一礼,然后解释道:“刚才陈无方说,上次那个官员因为护卫打伤了宗濑,所以特意派了一个大夫前来医治。我担心其中别有文章,所以”
“对方不可能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暗中加害。”阿骨打摇了摇头,见完颜娄室依旧脸色凝重,不禁莞尔一笑道,“我倒忘了,你乃是我族智将,不会连这一点也看不到。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我们如今生死俱在他人之手,我当然不担心他们加害,只是”由于片刻,完颜娄室便咬咬牙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先是一战重伤宗濑立威,然后又让大夫前来诊治,是用了汉人常用的一条法子。也就是恩威并济,试图用这种法子来让我们心存感激。只是这也说不过去,他们堂堂大国,为何要费这样的功夫?”他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禁有些茫然,最后只得摇了摇头道,“自从到了这里,我就总觉得心中不安,三叔,你的身上担着女真全族。这个时候真是不应该来的。要知道”
阿骨打当然知道完颜娄室的意思,女真一族不像中原,并没有什么父死子继的规矩。用的最多地反而是兄终弟及,除非同辈子弟中没有服众的,方才会在下一代进行选择,而且继位的人选也不一定要是自己的亲子。如今虽然是乌雅束掌权,但是,他在族中的威望已经隐隐凌驾于乌雅束之上,此番若是出了什么万一,确实很可能会引起不可预料的纷争。
但是,这样重大的事,他怎么放心交给别人?族中汉子最重武勇。
虽然有习不失完颜娄室这样精通智谋的人,但毕竟为数不多,出使大宋意义重大,若不是他这样身份地人亲自前来,哪里能够表现得出足够的诚意?
“你不用有什么不安,如果宋国真的对此无动于衷,那么,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我们送交辽国处置,而不会拖这么久。”他自信地一笑。刚才的几许惘然早就无影无踪。”只不过,大宋朝廷不像辽国那样混乱无能,像那个和我们打交道的官员,看来便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我们这次来的时候准备了那么多黄金,却根本没有派上用场,足可见他们并不像契丹贵族那样贪婪无耻,只可惜至今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姓底细〉起来,我们还是实力不够,若是能够像辽国那样谍探满天下,哪会如此被动?”
“三叔说的是!”完颜娄室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方才想起此来正事,“那大夫正在外面等候,是否让他立刻去给宗濑医治?”
“当然!”阿骨打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见完颜娄室转身要走,他突然说道,“等等,人家既然是一片好意,我便随你一起去!宗濑地骨头一点事也没有,偏偏就是抬不起胳膊,应该是伤到了那个经络。中原医术博大精深,就算学一手也好。”
“三叔还真准备当一个全才?”话虽这么说,完颜娄室却依言在前面引路,到了厅堂之后,他便指着那边座位上地一个老者道,“三叔,这便是李大夫。”
阿骨打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那人,见其长须飘飘颇有几分仙气,也就信了七分←也不说废话,径直令完颜娄室把人领到了宗濑那边。这时节,那些女真人都得知有人能够医治宗濑的左手,纷纷都涌进了房间,就连宗濑自己也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李大夫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阵便惋惜地摇了摇头:“骨头是没伤,只不过这条筋络却伤得不轻,就算治好了,恐怕也不能如以前那么灵活。”见四周鸦雀无声,他觉得气氛有些骇人,连忙轻咳了一声道,“只要好好调养,说不定还是有起色地!”
“只是不如以前灵活?那便不打紧!”宗濑只想着左手能用,此时一听有治当即大喜,“只要大夫你给我治好了,什么代价都成!”
“你放心!我既然受了人家托付,自然会给你治好!”
当着众人的面,李大夫便从医箱中拿出了一个布包,一层层解开之后,里面便露出了一排排闪着银光的长针←令宗濑解开上衣做好,也不开口解释,拈起一根针便奇快无比地扎了下去。只是片刻工夫,宗濑的半边身体便扎满了一根根银针,看上去好像刺猬一般。
针炎术在大宋已经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仁宗天圣年间,甚至铸造了两具与人等高的针炎铜人,堪称一时之最。而辽国立国时虽然以巫医为本,但渐渐地接纳了不少汉医,而中原的医术也在契丹人之中传播了开来,继而出现了一大批精通针炎药术的名医。而仍处于奴隶制度中的女真却仍旧以巫医为主,虽然也曾经有汉医在生女真领地走动,但毕竟医术有限,因此见到宗濑的身上全是长短不一地银针,大多数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李大夫一根根拈动银针,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将宗濑身上的银针除下,又提笔开始开方子。此时,一群人方才围在宗濑身前问长问短,待得知只不过是有些麻痒之后,全都大为惊讶,看向李大夫的目光中便多了一些敬仰。
一连数日的医治之后,宗濑的左手渐渐恢复了,虽然还不能完全使上力气,却比最初的软绵绵要好得多,这让一帮人惊叹不已。那李大夫却留下了一瓶药酒,一副药方,言说今后不必再施针,然后便告辞离去,就连诊金也未取一文。此时,阿骨打方才真正动了心思,每次打仗之后,总有部族勇士因为无法医治而只能坐着等死,若是族里多一些这样的大夫,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可用战力的提高?
另一边,那李大夫却已经回到了安抚司衙门,拿去头套洗了一把脸,赫然是高明地模样。等到一番装束停当之后,他神情气爽地去见高俅,头一句话便嚷嚷道:“要治好那家伙容易,要不治那家伙也容易,偏偏要治好一半再留一个病根,相公,你和小七还真够折腾人的!”
高俅早已习惯了高明的这幅腔调,耐心询问了几句便乐呵呵地笑了。要是任由一个好端端的人到时候废了一条胳膊回去,岂不是被人笑话大宋没有容人之量?既然全部治好有所不甘,那么,留一个由头也好,说不定将来还能够派上用场。
“对了,我刚才一路走一路注意,确实有人在窥伺,若不是我后来闪得快,兴许就被人缀上了!”高明收起脸上的玩笑神情,很是认真地道,“既然有人这样锲而不舍地盯着他们,足可见对方的居心,相公为什么就不能狠狠打一下子?”
“打?打得不疼不痒,反而暴露出我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平白招人疑心!”高俅冷笑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肃杀,“打蛇打七寸,既然要打,便不能让他们有抽身的余地,这才是最重要的。小七正在追查明尊教,你既然今日被人盯了,便从这一头好好打探一下,说不定也能有所线索。”
“我说呢,原来是找个由头又给我派差事来着!”高明低声嘟囔了几句,突然抬头嬉皮笑脸地道,“相公如今官越做越大,买卖越来越多,什么时候给我长月例来着?”
高俅闻言不由气结,倒不是因为钱的缘故,毕竟,高明的钱几乎都给了宋泰用来收养孤儿,开销相当有限。而是这家伙总会摆出一副穷鬼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行,事成之后,我再送你一座产业,免得你时时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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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询力士惊闻隐情
相扑在大宋民间乃是最受喜爱的活动,富贵人家爱蹴鞠,平头百姓爱相扑,盖因相扑不限场地人数,人人都可参加的道理。因而,民间每逢节庆,各地都会搭起高台,请来有名的相扑力士献艺←们一旦博得官宦人家赏识,设法谋一个出身也是可能的。若是能够一朝进入了内等子,那便能够带挈得一家人飞黄腾达,故而几乎街头巷尾的闲汉全都会两手相扑。
既然有了吩咐,陈无方很快便令人把当日那个相扑力士送来了高府。这一次见面,高俅方才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只见对方身材一如其他力士那般高大魁梧,臂膊间隐现刺青绣纹,眉眼间倒有几分俊秀,分明不是只知道卖力气的人。此时见对方恭顺地趴在地上磕头,他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口唤了他起来。
“你就是那个诨号叫做石头的?”
“小人姓石,家中排行第三,因着头硬的缘故,因此别人都称小人石头!”石三恭恭敬敬地叉着手站在那里,答话归答话,头却不敢抬。
来之前陈无方曾经特意嘱咐过,他这才知道今次是来见整个东南最大的官,对于平日里最多只远远瞧过一眼县令知州的他来说,经略相公究竟是多大的官他哪有什么概念←只认准了一点,若是合了那大人物的意,抬举他一个出身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那一日和那女真蛮子比斗,你如何会想到诈输的?”
石三却没料到高俅会突然问起这个,更不知道其中用意,怔了一怔索性老老实实地答道:“回禀相公,那些女真蛮子和小人等交手过多次,他们固然力大,但技巧上却不如小人这些人娴熟,所以一直都用些旁门左道的路数,这要是真正较量便都是犯规的。因着陈大官人说不得和他们纷争。小人也一直不和他们计较,那一日一昏头,便想着非得给他们一个教训,所以”
“所以你便诈输耍诈?”高俅莞尔一笑,见对方神情紧张,这才摇了摇头道,“若是真正相扑比拼,你这法子自然不足取。不过。女真蛮子乃是化外之人,和他们说什么规矩条例无非是对牛弹琴←们讲究的是战场上生死胜败那一套,便是平日比斗也动辄分出生死,你这原也算不得什么。听陈无方说,这些天来,别的力士都怕了和女真蛮子交手,唯有你三番两次主动求战,这份求胜心倒是可贵。”
石三见高俅毫无怪责之意,便乍着胆子道:“小人只是看不得他们胜了之后的气焰,他们不过是蛮夷小部而已。我堂堂大宋天朝大国。岂可被这些蛮子瞧不起?”
“哈哈哈哈!”尽管知道对方这话是有意逢迎,高俅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心情瞬时大好。这石三精明中仍有浑厚。不似那些一门心思削尖了头往上钻的,兼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