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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枫,其实是最温柔最可爱的,祈祷还会有人懂,他值得天下最好的……
门缓慢的合上,樱木空着双手,痴楞了一会儿,终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流川枫开着车,心甜滋滋的,越想越想他,索性掉头,还是买了白痴爱吃的菜回家去陪白痴吧……
心急如焚的他没有发现迎面那辆车在交错之后猛然的刹住,丝毫不比自己这辆红车逊色,暗暗的金属发着悠悠的蓝光,优雅锐气的流线性跑车里那双目送他火红车影远去的酸涩的眼……
临近家门,流川枫的心突然不安的狂跳起来,说不清的慌张让他的手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在停车场看见白痴那辆黑黑的车还停在原位,心才稍稍的定了下来。
拿出钥匙开门,白痴一定又会叽里呱啦怪叫一通吧,流川枫微微的翘起了唇角……
门开了一条缝,流川枫扬起的温柔冻结在了脸上,迎面而来的熟悉的寂寞空气告诉他:白痴,他不在……
白痴,从来不出门的……
一张纸幽幽的从手中滑下,上面是白痴大大咧咧,稚气却残忍的字:
“枫枫,忘了吧。”
白痴这一次是不会再回来了……
忘了?忘了什么?他?还是这9年所有的一切?他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吗?
“白痴……”
陌生的液体滑下,冰凉的,如同他的心,什么东西?眼泪吗?
他和出现时一样的消失,只留下了比相遇之前还要疯狂绝望的他……
“白痴……”
【11】
泛着幽幽蓝光的车贴着地平线在阳光下反射出一抹刺眼的银光。在进入某个地界之后,左右两边和前后都包围上来数部黑色的汽车。樱木一踩油门加速,电闪般的在地平线上划出一道银线。前面的车好象知道樱木的火气般,自动的让开让樱木闪过,却也不停下,和后面左右的车子一起,速度一点也不慢的继续将他包围在中间。银蓝淹没在一片黑色中,只有偶尔拐弯的时候才可以在太阳的照射看见那么一丝反光,却只是乍现,很快就消失在黑色中了……
象是没看见前面那道铁门般,一点速度都不减的直冲了过去,那铁门也象是自己有灵性一般,等车都身前就已经自己全部的向两边滑开了。车沿着弯曲的大道一直向前,悠密的树林和很多美丽的建筑物都抛在了身后,一直都一栋对于私人住宅来说高的吓人的大厦前才停了下来。才停下就有人过来开车门。进门里面的人都停住了手边的动作,或是恭敬或是轻松的跟他打着招呼:
“樱木主人。”
他却没有象往常一样停下来拍拍这个踹踹那个的笑闹,沉默的穿过人群,经一道不长不短的回廊去了后院。众人惊讶,团团围住随后跟进来,从黑色车中下来的洋平等人:
“洋平,樱木主人他怎么了?”
“对呀,小主人好象不对呀。”
“是和主人闹别扭了吗?不可能吧?”
洋平没好气的一瞪眼:
“你们管那么多干嘛!”
“问问嘛……”
“就是……”
洋平是好气又好笑,要是外人知道冷酷无情,出手从未有过活口的“暗焰盟”人竟是这般八卦,那他们就不要混了。
后院和前面的设备森严的现代化钢筋水泥不一样。
小桥,流水,竹林,樱花,甚至还有一架木色扳子,黝黑铁环,绿叶缠绕的秋千。一别致两层小楼独立其中。静静的,几乎可以听见泉水叮咚的声音。好一个悠闲的人间仙境,世上蓬莱!
小楼的门已经无声息的打开,中间站着的正是仙道彰修长优雅的身影,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笑,却柔和得和往常一样让他温暖安心……
樱木走过去,全身无力得将自己摊进他张开的怀抱中,闭上了眼睛,眼泪静静的滑下……
仙道抱起他,温柔的轻笑着吻去他的泪珠,深邃得看不见底的邪魅眼睛闪了闪:
“欢迎回家,花道。”
门在他们身后合上,隔开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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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落地的大窗户,仙道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樱木散披下的红发间。半开的窗户有阵阵微风吹过,带起最薄的那层轻纱帘,有淡淡的花香飘进。樱木头枕着仙道的大腿,身体躺靠在他怀中,已是半梦半醒。
仙道淡淡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哭了。”
是陈述句,陈述一个事实没有,没有语气起伏。也只有樱木听出了仙道淡淡的声音里那种不一样的情绪。他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侧脸往仙道身上缩了缩。
仙道又一只手轻揽着他,另一只手依然流连在他的头发中,没有看他,两眼直视前方却没有焦距:
“我还记得那次你哭,是你狠狠扎了我一刀的时候,我的鲜血流满了你的手,你楞在了那里,呆了,然后就尖叫哭喊的跟个吓坏了的孩子似的,对了,你那时就是个孩子,11岁。我快痛死了,却还要安慰你,还有想办法忙着逃命,自己都不知道上怎么活过来的,可是我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死,因为你不让我死。一团乱七八糟的我却最高兴,痛死了还忍不住的想笑,你呀……那时候笨死了,不过现在也一直没变聪明……”
仙道轻笑了一下,眼睛因回忆而变得朦胧,邪魅俊美的脸上溢满温柔。
“你跟我说,因为有我,所以再怎么难过你都要活下去,因为你活着,我就不许死,你奇奇怪怪的逻辑却让我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了。花道,那时我跟你说,就算全世界的人要我死都没有用,只要你不要我死,我就绝对不会死,我舍不得……”
樱木静静的听着,不知何时睁开来的眼睛,看着仙道如海洋般深邃美丽的眼睛因回忆布满浓浓的幸福和那份幽幽的伤感。心揪痛了起来……
他伤到他了……这个他在地狱里以灵魂交换誓言的爱人……
仙道轻轻的声音继续,却不再那么淡淡,多了份说不出来什么情绪的切齿: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在你心里占据这样的地位……
樱木抬手勾住了仙道的脖子,仰头以吻堵住了他的话:
“彰,不许胡思乱想。”
仙道支起他的下巴,让他仰头正对自己的眼睛,看进那琥珀色的璀璨中:
“我和他,如果只能活一个,花道你要谁?”
那个他不用问樱木也知道他说的是谁。如果是平时只种神经兮兮的问题,樱木肯定是送他两拳三脚外带一头捶,踹他上外太空。但此时樱木虽然也很生气,却只能在仙道认真介意的眼中举手投降,心中难言的感觉揪着自己,好苦,心疼……
“我陪你死。”
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仙道,没有半点退缩,和当初一样坚定,纯净,充满感情。
“枫枫,我很爱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但是,彰,我只为你活,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动摇过,彰,你懂的。枫枫……”
樱木转头看窗外:
“我只是将他原本就该有的翅膀还给了他,已经不会再有瓜葛了。”再见的机会渺茫,就算再见面也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相见也只能擦肩……
樱木不是爱动脑思考的人,他只会凭自己的本能和直觉去做事,去爱人。这样难解的感情他本不会去想那么多,但是,他爱的人介意,他在乎,所以再难解,再难受,那怕在思考的时候心痛的几乎要支解了。他还是要想,要理清楚,因为无法看着他难过……
他只想简单的去爱人,他只希望他爱的人可以幸福快乐。却没有想到伤他们的就是自己,自己伤他们最深,或许,他才是最残忍的魔鬼……
“花道,只有你才能伤到我。”
是呀,他早说过了,只有他才能让他痛。那枫枫呢?他的伤口也是自己扎下的吗?他真的是个白痴……
遗忘可以幸福的话,他衷心的祈求枫枫可以忘了他,忘了他吧……因为他也必须遗忘……
“爱我吗?”
“爱!”
“最爱吗?”
“最爱!”
仙道笑了,缓缓绽开的笑容连阳光都失色了,,很开心很开心的笑,到最后,干脆揽着樱木到在地板上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不容易稍稍止住了笑,嘴巴还是咧的大大的,坐在地板上,拨通某个号码:
“夜海,任务取消了。”
“夜海!!!”
樱木眼睛瞪到铜铃大,弹簧般的蹦了起来:
“仙道彰!!!”
他早该想到的。臭仙道就是这么一个超级任性的家伙!
“哼!”
仙道半点反省意思都没有的将樱木又拖回怀中:
“我可是气他很多年了,到现在还是很不舒服的。”
“臭彰,跟你说了别乱想,我不是回来了吗!”
“所以他还活着呀。”
说的理所当然。
“你……”
不是被气得没话说,而是被堵住什么也说不了了……
好险……(这个……仙道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象是在写流川枫呢?)
疯狂的缠绵可以抹去所有哭泣的记忆吗?
枫枫呢?樱木只清醒的知道一件事:对于他,他该放手了……
只是,樱木呀!你确定流川枫的翅膀真的是白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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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什么时候,挡案里的名字只剩下了流川枫一个,银行巨额存款的户名也换成了流川枫,他用过的车在某天神秘的消失了,他送他的车,他们的房子等等所有的东西写的都是流川枫的名字,樱木花道象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好象他只是做了一个长达9年的美梦,梦醒了,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架子上,相薄里那一张不少的照片上那张傻傻的笑脸还能证明那个人是真的存在过……
衣柜里还挂着他的衣服,冰箱里还留着他没有吃完的零食,甚至他玩过的电脑游戏,画面也一直停留在那里……
那白痴,真的什么都没有带走……
流川枫悲哀的发现,对他,他只能等待,连找都不知从何找起……
在经过了六个月无望的等待,流川枫终于绝望的瞪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
“白痴,你躲得掉吗?就算掘地三尺,追到地狱,我都一定会把你逼出来的……”
【12】
爱一人需要理由吗?
也许不。
爱一个人需要付出吗?
是,而且是无怨无悔的!
那爱一个人需要争取吗?
当然!
不择手段吗?
……
“可怕的仙道彰,近十年的时间居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哼!他什么时候不可怕过??对他的事他又什么时候疏忽过?”
“这个样子是幸还是不幸呢?”
压低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见。
“可惜……一招错,满盘输,成也为他败也为他。可悲的疯子。他注定要死在他手里的。”
“那也是他要的方式吧。”
喃喃的细语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把他找出来。”
盘绕着丑陋疤痕的手指冰冷的点着照片上那个笑得很开心的红发男子揽在怀里的一脸酷酷的俊美男孩。
阴暗的灯光下,那只手很恐怖……
“十六年了,真让人期待呀。仙道彰,10号,让我看看你们进步了多少。”
话语里尽是难解的阴狠和仇恨……
郁闷的阴冷围绕在昏暗的房间里,沉重的空气几乎可以将人压跨,呼吸困难。一旁眉目清秀的男子心酸的看着轮椅上满面沧桑憔悴却仍不减一身霸气的中年男子。看他十几年来从未减少半分仇恨疯狂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又布满了疯狂,痛恨和……迷离……显然他又沉浸在往事中了……
象是再也承受不了室内沉重的空气的压力,他低头慢慢的走出去了,拿走了那张照片,室内男子对他的离去浑然未觉,双眼没有焦距。人在,可魂呢?……
脱力的靠着墙连苦笑都笑不出来,怎么会不明白,他就是靠着这股仇恨才坚持活到了今天。他说仙道太执狂,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么多年了,真的就不能放手吗?真有这么多的恨吗?一个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的故事要拼出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大家才都满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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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个原本是主谋的伙伴的人,在诱惑他同意之后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而且问得犹犹豫豫,很不确定,好象希望他反悔又害怕他反悔一样。
靠窗户站着的男子没有回答,那双冷冽的眼睛依然看着窗外,根本就不屑于回答这个问得很白痴的问题。
俊秀却一身忧郁的男子自嘲般的低下了头,满是苦涩,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多傻。这个人,一见就知道又是一个疯子,他跟当年的那个人是多么的象呀!
这世上这种疯狂的人多吗?为什么他遇到的都是?
没有理智的野兽之间的争斗,唯一会痛苦的应该是那个还属于人类的生物吧……
可是他们之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