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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这种疯狂的人多吗?为什么他遇到的都是?
没有理智的野兽之间的争斗,唯一会痛苦的应该是那个还属于人类的生物吧……
可是他们之间谁还是人类?
漫天撒网,守株待兔,很笨的方法,可是却很有效。用无数的金钱和生命,他们布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等待,看黑暗中的君王什么时候会放出他心爱的宠儿来,当火焰再次划开夜幕,当鲜红再次映入那双冰冷的黑瞳的时候,就是故事重演的时候……
或者说,其实它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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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高高跃起的身影,几近于完美的动作,被众人的欢呼,掌声包围在中间的那个美丽,耀眼得让他睁不开眼睛的生物,让屏幕外的人又是骄傲又是高兴的红了眼圈。
也许从此不必再牵挂……
关上电视,脸上是压不住的喜悦。
枫枫,他终于飞得很高了……
早早暗下来的屏幕让樱木没有来得及看见那个发光的人突然正视着镜头,他在看他,布满寒霜的眼睛传达着一种樱木看了会痛心得痛哭的孤绝……
他要看了一定会知道,那是枫枫在叫他……
象是一匹在寻找失去了的伴侣的孤狼,不说话,眼睛却在凄厉的悲嚎……
关上了电视的樱木心情愉悦又怅然,象是嫁出了唯一的女儿的父亲,知道他将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乃至……心里……
“彰……”
从后面突袭抱住仙道,身体贴在他的背上,头立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窗外,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他……他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的说了。仙道按着他的手,头微微的一偏靠他的头上,也就这样的笑了……
(字打到这自己莫名的想哭。ECHO真的很想很想把笔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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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静静的睁开,琥珀色的一片茫然的澄清,左右上下一转,自然的锁住了屋里唯一一个会动的生物上,一双冷却看他很柔和的双眸,也许还有类似一种叫怒气的东西……
头痛,不舒服,难受,张口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所以什么音节也没发出来了,眼睛写满疑惑……
“白痴”
清冷的声音,清冷的手,清冷的眼睛低下离他的眼睛不到两厘米。嘴巴几乎就是帖着他的嘴巴在说话:
“白痴,你可以叫我枫。”
“?……”
“你是白痴,我的白痴,我是你所爱的人。”
“?……”
“我们是恋人。”
以吻封缄,那双跟婴儿一样什么也没有的眼睛,眨了眨之后,在他单手盖来时闭上了,乖乖的让他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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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具尸体,一刀开喉,是他精心设计,世上仅有,他很多年前亲手套在他爱人手腕上的那个物体的完美杰作,从他带上的那天起,除了他偶尔的取下检查,和饮血的那一瞬间外,它就从来没有从他爱人的手腕上褪下来过,而此刻它却静静的躺在那一堆衣物的中间。
外套,内衣,袜子,鞋子,甚至他亲手为他扎上却的发带都整整齐齐的躺在地板上,一枚纽扣都不少……
仙道从那堆衣物上拾起那柄匕首,刀身锋利而柔软,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诡异却美丽的寒芒,一滴血渍都没有。轻轻一拂,躺在手上的就是一个精美别致,无害的美丽手镯。
仙道的眼睛闪得是野兽的光芒,比那匕首还要冷,赤裸裸,可焚天灭地的冰冷。邪魅帅美的脸上只有寒森冷酷的线条。就算是跟在身边很多年,明知他无情的忠心如越野等人也不禁打心底的感到骇怕……
【13】
〃枫?〃
半夜醒来,爱困的揉揉眼睛,发现身边的爱人根本没有入睡。一双清冷的眼睛静静的睁着,定定的看着他一眨也不眨……
精灵般会惑人的瞳孔深不见地,冷冷,却幽幽的……
那双眼睛要说的话太多,太沉重,太悲伤,太执着,樱木仿佛一下看懂了很多,却又象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深深透明的黑……
不解,心微微的刺痛着……
直觉的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安慰,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他这样做过千百遍了似的……
〃怎么了?睡不着吗?〃
什么都好,只求他不要再这样的看他……
心是真的会为他的刺痛,所以他从未怀疑过他的话,从未怀疑过自己爱他,空白的脑袋里面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没事。〃
头埋在他的脖颈间,突然想狠狠的咬他,想尝到他鲜血的味道,他不知道失去他的那些日日夜夜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想过无数遍再见他一定要狠狠的把这白痴吊起来毒打一顿,再用最坚硬的铁链把他紧紧的锁在自己身边,哪都不许去!
但当真的再次在黑夜里看见他雪衣红发洒脱懒散的是身影时,见到他虽惊讶却还满是关心的双眸时,眼眶居然不争气的红了……
是而复得的狂喜,让他整日整夜的合不上眼。深怕一眨眼睛,他又不见了……
他现在只看他,只爱他,心里也只有他,这样的他,让他舍不得合上眼睛……
他不在乎自己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在乎他是否还记得他,甚至不在乎这样是否伤到了他。他只要他在身边,属于他,让他爱,也只爱他……
〃白痴,爱我吗?〃
〃笨蛋,问的什么无聊问题。睡觉了。〃脸红了。
〃爱吗?〃
猛然抬起头,冷冽得闪光的眼睛固执的锁住了他,要一个答案!
樱木给看呆了:
〃爱。〃
安抚的拍了拍流川枫突然僵硬的肩膀,自语的低叹:〃不爱你还能爱谁呢?!〃在他空白的脑子他是唯一的存在,不是吗?
〃最爱吗?〃
〃最爱。〃
樱木几乎都要发笑了,有得着问吗?根本连个比较的东西都没有。然而,樱木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说出来,心居然猛的一抽,痛得他连眉头都皱起来了,眼眶中莫名的有陌生的液体叫嚣着要出来……酸的……
流川枫低头咬住了樱木的脖子,满意了……
不管有没有记忆都很懒惰的樱木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看流川枫打球,手里还抱着一个玩偶,微笑着,睡着了……
流川枫放下手中的球,走近他,蹲在他身边专心的看了一会儿,也坐了下来靠着墙把他象抱玩偶一样抱在了怀里,看着他火红的长发静静的披散在自己身上,心是这般的满足……
门口有人进来,背着光,看不清面容。那人不紧不慢的走近,停在他们身前看着他们。流川枫还是专心的看着樱木,眼睫毛都没有抬一下。
那人也看着樱木,神情复杂,有些晃然,有些遥远……
〃你真的决定了吗?〃
还是那个不必问的问题,他却忍不住的再问一遍,能祈祷会有个不同的答案吗?
流川枫无动于衷的神情让他绝望了。白痴的身体好象不似以前差了点……
〃就算你反悔也来不及了吧,天下之大却真的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尤其是他要找的是他!〃
苦笑,不是早就知道他们都是疯子吗?!
〃就今天吧。〃
话说完了,欲走的脚步不自主的又停了下来:
〃你真……〃
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暗嘲自己傻。
今夜过后,天空又将弥漫怎样的血腥味呢?可是他们在乎吗?
〃其实,你真的跟他很象。〃
都是爱上了他就抛弃了世界的人。
当年的那个情形,至今想起来还不禁打寒颤……
仙道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身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樱木。木然的表情让满室的空气都死亡在他的周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仙道还是在亲眼看见的这一刻,〃卜〃是什么碎掉的声音……
仙道走到他面前,蹲下,凝视他:
琥珀色璀璨琉璃般灵动的眼睛,如今空茫的眼神,没有焦距的睁开着。告诉仙道,他深爱的人的灵魂已经不在了。
那个地方,没有人去过,所以也没有人知道,樱木的灵魂在哪里?天堂还是地狱?是在无助的悲鸣还是痛心的哭泣?或者只是一片虚无……
而现在仙道的心已经痛得连哭泣都无力了……
多年前就是这么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让仙道疯狂的赌上自己的生命,让鲜血染红了整个夜幕,放逐了自己的灵魂……
这样一双仙道发誓不要再看到的眼睛,如今又这么活生生残忍的出现在仙道的眼前,当年的无力和绝望更猛烈的席卷了仙道。
看不见,樱木空荡荡的心里,什么也看不见……
俊朗的脸庞,木然机械的线条,仙道轻抚游走的手依然眷恋,温柔的神情是载不下的心疼和深情……
仙道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后悔过自己当年的一时心软,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恨过流川枫,他所犯下的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宽恕的〃罪恶〃!
〃道,我们回家。〃
樱木乖乖的让仙道牵着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来蒙蒙的小雨,象是要代替樱木不知漂泊在哪的灵魂和仙道哭不出来的心,软绵绵的雨雾象极了无力的眼泪,咸咸的……酸的……
〃道,这辆车记得吧?我设计的,那个时候抓着那家伙调了几百种颜色才勉强调出这种红色,虽然还是不太象,但也只能这样了,道的颜色本就是天下无双的!不过,这辆车现在是我的了,因为道你很早就和我换车了……〃
仙道在笑,笑得很温柔……
洋平他们却都扭头别过了脸去……
仿佛现在的樱木和以前的樱木没有一点不同,仙道就象往常一样和他调笑着。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扶他进去,给他系上安全带,宠溺的在他唇边轻轻一吻:
〃道,你是越来越懒了。〃
……
对面数十层高的楼上,一双黑白分明如冰雪般清寒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这一切,直到火红的车影淹没在一片黑色中,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那身影还立在窗前没有动:
〃白痴,别怕,我马上就去接你!〃
……
车驶进了那个庞大的庄园,停在最高的那幢楼前,旁边的人都静静的立着不敢动,仙道自己打开了车门,绕到另一边去把樱木抱了出来。
〃道,我们到家了。〃
轻笑: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说要抱你进去,结果被你槌了一头的包,今天我总算抱着了吧。〃
仙道笑的开怀得意,象个小孩……
没有人说话,空气都好象静止了……
穿过那道不长不短的回廊,消失在门的那一边……
后院依然是泉水叮咚,花香鸟语,绿藤缠绕的秋千依然懒散的挂在那里,偶尔有微风拂过会轻轻的摆动一下,带起一阵不清脆却仿若梦中的铜铃声。
小楼还立在那里,和往常一样以最舒适的状态迎接着他的主人。
他们的世外桃源……
一切都没有变……
门一开,仙道和樱木一起跌了进去,仙道趴在樱木的身上,喘气,笑:
〃道,你该减肥了……
【14】
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身后,在漆黑墨色的锦衣上划出了深黑和湿黑两种色调。厚而温暖的大毛巾就垂在旁边,大概是从头上滑下来的,但樱木却完全视若未睹,也可以说他是真的没有看见。
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双手整整齐齐的垂放在膝上,双脚并拢,规规矩矩的坐着。目视前方。不,应该说是对着前面睁着眼睛,瞳孔里有虚幻的倒影却没有焦距。姿势和刚刚仙道抱他出来时一模一样。
仙道端着盘子出来,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就和往常一样,宠溺无奈的微笑,那笑容直达眼底,是纯然的幸福。只是因为他在身边……
盘子放在一边,轻轻扳过他的身体,坐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吹风机是一点都不想用的。不想有任何的噪音防碍他聆听他心跳的声音和感受他的呼吸。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肯定他还在……
阳台上,超大超长的躺椅上,老实的〃鲨鱼〃依然忠心的提供着它细长银白的身体充当枕头,它在躺椅上是很罕见的,因为就算再大的躺椅要躺两个一米九以上的大男人也是很困难的,所以每次那个头发冲天的温柔主人硬挤上来的时候,通常会被甩下去的都是它,何况那个时候一般都不需要它当枕头了。
调皮的〃猴子〃尽职的用他的长尾巴圈起了飘逸的窗帘,它能这么安分守己的工作也是很罕见,因为它红发的主人一般都把它当暗器砸另一个人,通常砸到哪就掉到哪,两位主人都不大有时间去找的,经常是被踩出来的。
金属的〃章鱼〃立在〃雪〃地里发散着半红半蓝的光。它本来是很明亮的银光的。结果红发主人说丑给他加了一层蓝色,刺猬头的主人也就抢到另一半涂成红色了。
所幸还有真正叫做灯的东西还在散发着明亮却柔和的光芒才让我们看清了里面两个人的表情……
半干的头发垂在肩膀的一侧,刚擦的,没有梳过。不象平时那么直顺,象雾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