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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听完,陷入了沉思,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茶杯,过了片刻,他终于缓缓开口了,“老四,你确实是个好皇帝。爷虽然不服你,却不得不承认圣祖的选择并没有错。你对大清竟然执着到如此境地。”
站起来,走到窗口,胤禩淡淡道:“十四跟爷说过,他到死都放不下大将军王曾经啸傲西北战场的意气风发,在人生最辉煌的一刻,被打入深渊,他不甘心!”
胤禛点了点头,“不错,爷答应了十四,终有一天,让他重上战场,再扬我大清国威。”
胤禩抬头,看向天空,声音淡淡的,“爷的重生却是与大清无关的,爷是龙子凤孙,却被老四你这阳间的皇帝除了宗籍,无祖可依,但又执念太深,爷挣扎奋斗了一辈子,最终却是一场空,没了皇位,没了额娘,九弟惨死,十弟、十四弟被囚,福晋被挫骨扬灰,爷自己也下场凄凉,爷不后悔上辈子的事,却也不甘心如此结局。爷喝过孟婆汤,却根本没用,阎王告诉爷,婴儿定要清清白白,爷带着如此深的执念,婴儿之体承受不住,不能投胎转世。爷在阴曹地府飘荡了几百年,最终,阎王让爷借永璋之体重活一世。”
执念?不甘心?
胤禛看着胤禩,胤禩也回头看向胤禛,这就是他们会重生的秘密吗?
“老八,隼营有老九、老十的消息吗?”
胤禩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线索。”他一启动隼营,便命令他们关注九弟和十弟的事了,可惜,一无所获。抬头看了眼胤禛,胤禩又默默念道:“清之衰败,始于此人……老四,想必你还没有找到原因吧?”
胤禛皱了皱眉头,嘴唇抿紧。
胤禩突然笑了,“这就是你会来找爷的原因吧?”
胤禛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抬头,迎向胤禩的眼睛,“不错。弘历虽然不肖,但在朝廷大事上,还算是不错的,眼下的大清可要比圣祖和朕的时候,局面要好多了,四海归服,国力强盛,纵然仍有堪忧之处,却也当不起‘清之衰败’这等恶评,诸皇子虽然早殇甚多,却也还有六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乃至十二阿哥永璂,都是可堪造就之辈……”
胤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如电,看向对面的胤禛,“如果眼下没有问题,那必定是出在以后了?老四,爷很好奇,你会怎么处置你儿子呢?”
胤禛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听门外脚步声靠近,不一会儿,门开了,十四爷胤祯从外头进来,见到两人,刚要开口说话,却陡然瞧见胤禩额头上的伤痕。
“八哥!你额头怎么了?谁干的?”
第五十六章 出门没看黄历的和亲王
第五十六章出门没看黄历的和亲王
“弘历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也敢拿杯子砸八哥?”
正如胤禛所料,得知事情原委的十四果然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怜的桌子立刻“吱嘎吱嘎”发出了无辜的呻吟声。不过好在两世为人,胤祯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倒是没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只是脸色阴沉,眼中寒光闪闪,不知在想什么。
胤禩拍了拍十四的手臂,十四看了他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很自然地,一屁股坐在胤禩旁边的座位上,“八哥,你打算怎么办?”
绝对是一副有事先征询哥哥意见的好弟弟模样,而且显然这种默契已经在上辈子就融入到骨子里了,以致习惯成自然。和谐又默契的样子,绝对是跟和胤禛相处时不可同日而语的。
胤禛见此情景,眉心狠狠地跳了跳,再一次怀念起他家十三,十四这个小混蛋,还是跟他同父同母的呢。
胤禩和胤祯两人显然都没发现胤禛那点小心思,他们这样的相处早在上辈子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胤禩手指轻敲着桌面,正要说什么,却冷不防,眼角一瞟,透过窗户瞥见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正看起来百无聊赖地往龙源楼走。
这个小丫头,果然来了!
手指一顿,胤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胤禛和胤祯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胤禛的脸立刻黑了,胤祯则抽搐了一下嘴角,想起从他家八哥书房到大门口九曲十八弯的漫长距离,还有粘杆处精英们可怜兮兮的三阿哥府小太监买菜情报……
莫非接下来他们都要打哑语?
突然想起什么,胤禛猛一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胤禩额头的伤痕,脸色一阴……他好像漏算了什么!
胤祯一看胤禛的神情,也跟着扭头,一见胤禩额头的伤痕,立时恍然,跟胤禛的反应截然不同,十四张大了嘴巴,无声地大笑两声——
怎么忘了这小丫头呢?哈哈哈!弘历,不,小乾子,你倒霉了!!哈哈哈!
胤禩却笑得很无辜,嗯,也很愉快!
希彦一边感慨着理智与情感的矛盾,一边慢悠悠地往龙源楼走,她是接受过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有着尊重他人**的良好品德,明知人家有意要避开她,却还舔着脸上去偷听的事,实在是不符合她“美好善良”的道德品质,可是,心里猫爪挠一样的感觉也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于是,希彦决定了,一个人难受,不如大家一起难受!
她可不是故意来偷听的,她只是自己想到龙源楼逛逛,而且是光明正大地来。要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那也绝对不算是偷听,当然,如果他们看见她来了,有意闭口不语,那同样也怪不得她,请继续——
憋着吧!
一脚跨进龙源楼,便见正从楼上下来的龙源楼老板眼睛一亮,一溜儿小跑,弓着腰跑来,脸上满是欣喜与恭敬。
希彦一乐,哟,她这么受欢迎啊?小脸上立刻挂上美滋滋的笑容,果然,人气高的感觉就是爽啊!
“王爷,您来啦?”孙老板殷切地略过希彦,直奔向她身后。
王爷?
希彦小脸上还挂着笑容,眉脚却僵硬地撇了撇,脑袋略一偏,眼角向后一瞟,便见到一只精致的金鸟笼里,站着一只颇为眼熟的绿毛鹦鹉。唯一的不同,就是曾经秃了一小簇的毛已经长上来了,果然,这鹦鹉长了毛,精气神也不一样了,瞧瞧,那趾高气昂的得意模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谁一样……
嘿嘿嘿!
希彦眨眨眼睛,转过头,哟,这就是隔壁家死对头的祖宗啊,长得果然如她所料,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双眼睛两只耳,没啥稀奇的(弘昼:废话!这还用得着预料吗?爷不长这模样还能长成啥样?)
“好了,孙掌柜,爷到自家产业上来看看还用人招呼吗?忙你的去吧。”弘昼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浑不知他这那“自家产业”四个字,已经给某簇正在燃起的小火苗上殷勤地浇上了一把烈油。
“啧啧,原来您就是和亲王啊?”
从十四蹑手蹑脚偷偷打开的门缝中,包厢里的三人清楚地听到希彦小妖女笑吟吟的声音。
“正是爷,咦,你这丫头是谁?哪家的?认识爷?”弘昼打量一下面前的小丫头,发现,不认识,没见过!
“呵呵,和亲王谁不认识啊?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这龙源楼的主人嘛,在这京城都是出了名的,至于我嘛,我是——”声音突然一顿,希彦小脸上灿烂的笑意瞬时一收,满脸警惕,晴转多云的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你干嘛问我是谁家的啊?想干嘛?提亲啊?”
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弘昼,希彦小嘴一撅,眼睛瞪得溜圆,态度绝然,“不行!你太老了!”
噗——
太、太老了?!弘昼吐血了!
“爷今年才四十有二!哪里老了?”弘昼攥着鸟笼瞪眼。
希彦小嘴一瞥,不屑地“哼”了一声,“哼!本姑娘眼下连二八芳华都不到,正是青春年少之时,你都四十多岁了!不是老男人是什么?!”
“什么老男人?爷这是正当盛年!”
“切,什么‘正当盛年’?!以为本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嬷嬷说啦,女人四十如虎,男人四十如鼠,心有余而力不足!哼!本姑娘还指望着将来多生几个儿子养老呢!都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别说生儿子了,行不行都还不一定呢!”
噗——
弘昼这回真的要吐血了!
谁家的倒霉嬷嬷?怎么教个小丫头这种事?而且,为毛这种事会摊在本王头上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绝对没看黄历!
龙源楼里也响起一连串低低的闷噗声,客人们一个个偷眼看向那边光天化日之下探讨和亲王还“行不行”的老男少女。
龙源楼孙老板早已石化了。
包厢里的三人同样神情诡异,老四和十四一齐扭头看着胤禩,胤禩则默默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哼哼!”希彦上上下下打量着弘昼,“别再打本姑娘主意哦!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本姑娘也绝不会答应守活寡这种事!”
守、守活寡?!
弘昼终于爆了!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质疑这种能力问题,没几个能忍得住的!
“谁说爷不行啦?四十?四十又怎么样?想当初爷的皇阿玛五十六岁还生了弘瞻呢!”
龙源楼里霎时一片死寂!人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盯着弘昼……和亲王!您厉害!为了自己的男儿雄风,先帝都搬出来了!
包厢里,十四刷得看向胤禛,胤禩也转过头来,两个人、四只眼睛……老四……
胤禛脸色铁青,弘昼!!
弘昼话一出口就差点咬掉了舌头,要是被弘瞻那个混世魔王知道他拿他来证明他皇阿玛的能力,顺便证明他自己的(小弘昼:你还不知呢,你皇阿玛就在楼上,听个正着!)……
突然,弘昼背脊一凉,寒毛直竖,心里一个哆嗦,怎么好像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是错觉吧?是不是错觉?
“哼!那是你爹!又不是你!总之,我绝不会同意嫁给你的!本姑娘还准备在未来几十年里好好享受一下双宿双栖的美好生活呢!不行的男人给本姑娘一律闪边站!”希彦摆明了不相信弘昼童鞋的能力。
楼上包厢里,胤禛和胤祯齐齐看向胤禩,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老八(八哥),你的能力……没问题吧?胤禛的眼神里还隐隐带着点幸灾乐祸,摊上这么个丫头……老八你有福了……不过,旋即又想想自己不着调的儿子弘昼,胤禛笑不出来了……
胤禩抽了抽嘴角,默默无语中……
楼下,弘昼也彻底毛了,“爷不行?!不嫁给爷?爷还看不上你这个豆芽菜似的小丫头呢!浑身上下没几两肉!”
“什么?你说谁豆芽菜?”希彦也毛了,男人的能力、女人的魅力,不得不说,这就是两个死结,谁碰谁爆!希彦气势汹汹地一叉小腰,挺着胸膛怒吼,“本姑娘前凸后翘,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绝代风华!魅力无穷!就是你老子重生,也要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你个眼睛被蛤蜊糊了的老男人!没眼光!”
包厢里的胤禛,脸彻底绿了,十四无语地捂着额头,丫头,你哪来的自信啊?……拜倒在……石榴裙下?!不过……前凸后翘……眼角一斜,八哥,真的吗?您老一定瞧过吧?瞧过吧?毕竟,浴桶那事儿……
胤禩直接撇过脸,不看两人诡异的脸色。
楼下的弘昼也被希彦的自信打击到了,摇晃了一□体,手中鸟笼里的鹦鹉都站不住了,在笼子里扑腾。
“爷的皇阿玛会瞧上你?爷的皇阿玛后宫佳丽三千,各个温柔贤惠,俏丽风情,岂是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能比的?少做梦了!除非他老人家的眼睛被什么东西糊了?看都不会看一眼你这个青涩的小豆芽菜!”
希彦一听,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皇阿玛的后宫?谁不知道你皇阿玛登基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后宫中……咦?”
希彦突然一顿,眼睛闪了闪,神情一转,一转头,冲早已僵化的孙老板和蔼地招了招手,“去!上一桌好菜来,招牌菜、特色菜,每样一份儿,再来两坛二十年的花雕,本姑娘要请和亲王吃饭!”
嗯?弘昼一愣,“请本王吃饭?你这丫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希彦冲他摆摆手,神秘地道:“呆会儿再说!非常非常重大的……私事!”
弘昼被她的神秘样子刺激地眨了眨眼睛,名为“好奇”的东西开始在心里发酵,而且,直觉上,貌似是……关于他皇阿玛的……
私事?会是什么事呢?
希彦转头又对孙老板道:“哦,对了,菜、酒都要两份儿,一份端上来,另一份儿送到后院给那匹死马。”
孙老板本来并不认识希彦,但此刻一听提到那马,立时明了了,敢情就是这丫头赊了他好几个月的账啊,虽说现在还上了,不过嘛……
“姑娘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