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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令妃扭头看向腊梅。
腊梅立刻道:“回娘娘,奴婢已经查出来了,是因为皇后娘娘给三阿哥的那个格格在养心殿里哭得皇上心烦,皇上晚上来咱们这儿时,正赶上您担心七格格……”小心看了令妃一眼,腊梅说的很隐晦。
令妃显然听得出来,但她当然不会承认是她装可怜哭丧脸,撞上乾隆的忌讳,只咬牙切齿,“皇后!”狠狠地扭着手绢,缓和下情绪,令妃又问,“三阿哥那里情况怎么样?”
腊梅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低头道:“三阿哥……三阿哥府里听说如今大不相同了,那个吴管家也不知怎么就改了性子,而且,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咱们原先安排的人不知不觉就被踢了出来,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好像也没觉得三阿哥有什么动静,等察觉的时候已经……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是奴婢办事不力……”
腊梅胆颤心惊地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
“没用的东西……”令妃抄起茶杯就想砸,却又忍了下来,只狠狠地瞪了腊梅一眼,“好了,起来吧,太医呢?胡太医怎么说?”
腊梅爬起来,小心恭立在一旁,又瞅了瞅令妃的脸色,才小心道:“自从上次人参……人参过期一事,皇上派王太医给三阿哥诊治后,就一直是王太医给三阿哥诊脉了,胡太医插不上手。”
令妃柳眉倒竖,旋即迟疑了一下,“王太医?”
“是,”腊梅自然明白令妃的意思,但也只能实话实说,“回娘娘,王太医不是咱们的人。奴婢也想过办法,可是,不管是银子,还是其他,都……收效甚微(废话,身上种着生死符呢)。”
令妃暗沉着脸,手上的丝帕一直绞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道,“这么说,三阿哥府已经完全脱了咱们的控制了?”
腊梅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点了点头,“是,娘娘恕罪,是奴婢办事不力。”
令妃没有追究她,只是沉沉地坐着,声音有些发寒,“无法掌控的东西,到底不能令人安心。”这话与其说是说给腊梅听的,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腊梅抬头,飞快地看了令妃一眼,犹豫道:“娘娘,三阿哥不是早就被皇上厌弃了吗?真的值得娘娘如此费心吗?”
令妃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占着个‘长’字,活着到底是个麻烦!”说着,抚了抚小腹,“为了本宫的小皇子,容不得任何威胁存在!更何况,这个三阿哥现在已经成了皇后那边的,本宫怎能容他?”令妃绞着手中的手帕,幽幽道:“得想个办法……”
腊梅咬着嘴唇,目光闪了闪,迟疑了一下,终于道:“奴婢听说,三阿哥……似乎对那格格十分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令妃终于再度现身了,她会出什么招呢?
第六十二章 新来的马车
和亲王的形象已经不能用“不太好”来形容了。
穿着一身便衣,没戴一个玉饰,腰带歪到了一边,辫子乱毛毛的,脚下一双靴子上还沾着黄土,整个人周身散发着抑郁的气息,活像刚从宁古塔流放回来的犯人,凄冷的夜色为背景,孤身站在广场上,在阴凉的夜风中,凌乱,寥落……
乾隆大惊,“弘昼!”
“宁古塔犯人”一扭头,看见乾隆,霎时双目迸出无比热情的火花,就像地狱中的恶鬼骤然见到了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那火热的样子,让被人热情惯了的九五之尊皇帝陛下都忍不住汗毛一竖,产生了一种逃跑的冲动。
可惜,皇帝陛下尚未反应过来,“宁古塔犯人”弘昼童鞋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了过来,扑抱住“观世音菩萨”,声音悲凉一声嚎:“四哥啊——”
这一声“四哥”惊得皇帝陛下五感巨震,逃跑的**立马被流放到宁古塔去了,他家弟弟有多久没这么激情澎湃地喊过他“四哥”了?
感情一向很“充沛”的小乾子哥哥立刻紧张扶住自家弟弟,“弘昼,你这是怎么了?”
弘昼眼泪汪汪地抬头,目含悲切地望着他四哥,咧嘴哭嚎:“四哥啊,弟弟要搬家……弟弟要搬家啊……”
乾隆一愣,搬家?
“弘昼,出什么事了?”
弘昼抱着他家四哥的大腿,瘪着嘴,一抽一抽地道:“四哥,九叔三更半夜趴在弟弟窗口喊‘热’啊……”
小乾子一愣,“你说谁?!谁喊热?!”他刚刚幻听了吧?
“九叔!”可惜,弘昼毫不犹豫地大半夜在他家四哥的养心殿门口招魂,“呜呜……四哥啊,是九叔!咱们九叔啊!就是圣祖九阿哥,原来住弟弟府邸的九叔啊!呜呜……弟弟要他去投胎他不肯,要他去还魂,他也不去,只反反复复地说——”弘昼嗓音突然一顿,拖着长长的调子阴□,“‘老四,弟弟好热啊——’”
黑夜里,一阵凉风吹过,同为“老四”的乾隆浑身一个哆嗦,寒毛根根倒竖。
身后一直坚持自己是布景的高无庸头上的冷汗也“扑扑”直往下落,呜呜,他错了,他实在不该给和亲王禀报啊,大半夜的,专门把皇帝陛下从床上拎出来惊吓,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赶着找死的吗?呜呜……
——————————————爷是小乾子半夜受惊的分界线—————————————
希彦坐在龙源楼二楼包厢里,百无聊赖地一边吃点心,一边支着脑袋扭头看窗外的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脑袋里还忙着转弯想办法搞定他家那个小心眼的男人。
现在还不到饭点时间,但这不妨碍有家归不得的“可怜娃”希彦童鞋到龙源楼来蹭吃蹭喝,毕竟,她如今的凄惨境遇全都是拜这龙源楼目前的主人所赐,不是吗?所以,她认为,他们应当并且必须为自己的主人买单,勇于承担因主人过错而给她这个无辜的未成年少女造成的物质以及精神损害!
当然,他们也可以去找四阿哥买单。这是希彦好心给孙老板的友好建议,只是有点可惜,这孙老板缺了点“不畏强权”的骨气,唉——
希彦幽幽地叹了口气,捏了块沙琪玛,继续朝街上的人群溜眼,企图寻找解决他家钱串子的灵感。
不多时,一辆大马车从城门的方向缓缓映入眼帘,希彦微微一愣,仔细打量起这辆马车,从规格上来看,这显然是一辆民用马车,打眼一看,并不见有多豪华,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马车相当讲究,用料、做工无一不是上好的材料精雕细琢,只是拉车的马比较一般。
但这些都不是吸引希彦注意力的地方,希彦比较在意的是,它的风格,与时下京里的马车迥然有异,显然是外地来的,而且应该是很远的外地,但却意外地轻便,一般来说,跑长途马车都比较厚重,尤其是一些富贵人家,出门在外诸多不便,大都比较繁琐,东西带的也多,若非有急事,先有轻装简从的。
可这辆马车走得很慢,这种情况,一是主人没什么要事,来探亲访友,或者搬家来此等等,二是主人有事,但事不急着办或者一时半会办不完。不管是那种情况,都不该是轻装简从。
希彦盯着那辆马车,从这马车的模样,还有跟着的仆从看来,马车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这样的人出行会马马虎虎吗?看来应该是马车本身的缘故,技术改进?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从南边过来的,第一次见到呢,这样风格的马车……唉,可惜姐姐不在,不然也许就能猜出点什么了……”
在希彦的喃喃自语中,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头,不一会儿,拐入了一条胡同,停在一栋大宅院的门前。
“二少爷,您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大开的大门中出来,恭恭敬敬地立在马车旁。
旁边一个小厮麻利地跑过来,趴在马车前。
马车里传出一声懒懒的“嗯”,紧接着,一双锦靴从马车里踏出,踩着小厮的背,落到地上。
一个长身玉立的锦衣公子,玉面薄唇,唇线习惯性桀骜地上挑,狭长的凤目眸光流转,竟有一种妩媚的风情,又隐隐含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煞气。
男子理了理袖口,偏头环顾周围,视线缓缓移动,眸中种种思绪流转,恍然间似有一抹留念沧桑闪逝,快得无人察觉,只一瞬,便恢复自然,只是薄唇微微有些紧抿。
马车中又走下一个女子,女子身段窈窕,巧笑妖娆,一言一动都好似在勾人心魄,且衣着极为大胆暴露,显然与“良家妇女”挂不上钩。
女子妖娆地走过来,纤手勾住锦衣公子的手臂,娇声叫道:“二爷——”
男子收回手臂,看也没看女子,只不耐地吩咐管家,“安排她去歇着。”
那女子虽然有些不甘,但倒也识趣,目中含情,留恋地朝男子又看了两眼,见男子一眼也没看她,悻悻地跟着管家安排的下人走了。
“京里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男子边迈步进了大门,边问着跟在身后的管家,语气中带着几丝嘲讽。
管家一板一眼地答道:“回二少爷,这京里最近有趣的事确实不少。”
“哦?”男子来了点兴致,“都是跟那个还珠格格有关?”
管家还是恭恭敬敬地跟在后头,“不全是,听说还珠格格受伤了,被三阿哥家的格格踹了一脚,一直在宫里养伤。”
男子似乎有些惊异,“三阿哥家的格格?不是说还珠格格很受宠吗?怎么会被一个格格给踹了?”显然,两个“格格”的区别,男子是很清楚的。
不过,紧接着,他看到他这位从来都一丝不苟、一板一眼的管家竟皱了下眉头,神色有些异常。
管家思索了一下,才迟疑道:“这位三阿哥家的格格,嗯……似乎有点……不太同寻常女子……”
两人一问一答间,已经走进了正堂,男子随意地往椅子上一座,凤眸饶有兴趣地瞥了管家一眼,“哦?说说,怎么个不寻常?”
宅子里的仆人显然是不错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新茶、糕点、果子都已经有条不紊地摆好了,一个俏丽的小丫头走过来,给二少爷沏了茶,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管家略略抬了下眼,见二少爷已懒懒地端起茶杯,正呷了口茶,一板一眼答道:“据说,三阿哥府那位格格在上任第一天,就将三阿哥当众扑倒在养心殿广场上。”
“噗——咳咳……”男子一口茶呛到了。
管家又飞快地抬了下眼,嗯,果然喷了……
男子咳了一会儿,缓过气来,抬起凤眼,不爽地瞪了管家一眼,邪邪道:“你有意的是吧。”
“老奴不敢。”管家一板一眼地躬身道,十足的百分百模范管家模样。
男子瞪了他一会儿,索性把茶杯往旁边几上一放,懒懒欠进椅子里,“说吧,后来呢?还有什么消息?”
管家看了眼几上的茶杯,眼中飞快闪过一道“可惜”的目光,但只一瞬,便恢复正常,开始向男子道出最近四九城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
——当今皇上喜欢柔弱的女子唱……豪放的曲调。
——皇上的小金库被人捅了个大窟窿,盗贼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留言“让你南巡!让你泡妞!让你得瑟!姑奶奶偷光你!”
——努达海将军和新月格格、京城小混混的三角恋,以及某不知名女子宣称其追求者可从东直门排到万里长城。
——龙源楼那匹长得像牛的马至今没走,还在每天嚎。
——五阿哥满世界借钱谋反。
——皇上逛八大胡同,屁事没干成,惹了一身腥。
……
“还有……”管家犹豫了一下,眉头再次微皱,迟疑道,“不太可靠的小道消息,先帝爷暗恋圣祖八阿哥,为此不惜戒急用忍几十年,只为一朝抱的,呃,美人归……”
“什么?”正吃着糕点,听得兴致勃勃的二少爷陡然一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中的糕点掉到了地上,一双凤眼瞪得溜圆,“荒谬!!你……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的……”
管家丝毫不理会二少爷的跳脚,一板一眼解释,“据说,圣祖九阿哥和八福晋便是遭嫉。消息真假不确实,但此事是和亲王从龙源楼亲口传出(悲催的弘昼,罪魁祸首从窗户逃了,只剩他一个背了黑锅)。”
二少爷的脸色极为精彩,青白交错,变来变去,手掐着茶杯,捏的死紧,过了好一会儿,脸色转黑,暗暗咬牙切齿,弘昼!!
“和亲王还真是胆儿肥了,这种话都敢说。”二少爷强忍着咬牙根的冲动,缓缓挤出这句话。
管家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才又皱了下眉头,迟疑道:“和亲王最近,嗯,似乎有点……不太寻常……”
又一个不太寻常?!
二少爷挑眉。
管家缓缓道出:“自那日传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