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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貌似好久没留言了
第七十三章 希彦的阴笑
胤禩说指婚是他自己去求的,其实也不确然,他的目的只是要逼迫希彦看清自己的心,做出选择,并不是真的准备接受另一个女人,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呢?
胤禩并不是真正的永璋,他曾经有过完整的一世生活,那一世,他的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圣祖爷、雍正,从出生到婚姻再到死亡,都由不得他自己。而这一世,久经沧桑、早已不是毛头小子的胤禩已经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了,他不会再允许别人来掌控他的生活,弘历不行,老四也不行。
只是在给皇后、纯妃请安时闲聊时,提了几句“府里都是洛青格格一个人在忙”,胤禩很清楚,宫里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女人有时候是很有用的,既可以用来表示关怀,又可以用来做眼线或者拉拢男人,宫里的女人对这一点知之甚深。
随之而来的指婚消息果然证明了这一点。
胤禩的分寸把握地很好,只是知道要指婚,并没有真正下旨,也没有预定哪家的姑娘,留有很大的收放余地。
只是希彦却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只知道圣旨这玩意儿,下了就不能改、不能违抗,即使她有无敌的武功在身,可以去惹小乾子本人,却不能真的跟圣旨抗衡,盖因小乾子毕竟还只是他一个人,圣旨却真正代表了皇家、国家。
圣旨若下,即使皇帝本人,也是不能随便收回的。
因此,希彦很不爽,本来包袱款款离家出走,又很没面子地自己回来了,就已经够让她丢脸的了,偏偏还有这么一件烦心事如附骨之疽梗在她心头。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还不赶快想办法解决?还有闲心在这里闲坐喝茶!!”希彦瞪着眼睛,恨恨地踢了胤禩座下的躺椅两下,小虎牙咬的狠狠的。
“我以为你是要自己回来解决的。”胤禩十分悠闲地喝了口茶,无辜地眨着眼睛看向希彦。
哪壶不开提哪壶!希彦恨极地又踹了他的躺椅一脚,“我来解决?!两个方案!一是我现在进宫把你爹宰了,大丧三年,什么红白喜事全免了。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打包拎走!你选哪样?”要她识破一些计谋她做得到,可要她布置,算了吧,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吴管家立刻冷汗直冒,两腿哆嗦了,弑君或者拐带皇子!哪一样都足够把他这个“表姨的大舅子的二姑母的嫂子的表外甥女”的亲戚全家送到菜市口跟阎王老子相亲相爱了。
爷啊,我大慈大悲的爷啊,小的全家小命就在您手心里啊……吴管家立刻眼巴巴地盯着胤禩。
胤禩瞥了吴管家一眼,一抬手,大慈大悲地吩咐他去把周老板等人叫回来继续工程了,省的他受惊过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还得再去找个管家,麻烦。
希彦听到要叫周老板等人回来,眼睛立刻亮了亮,不过没说什么,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修园子。
“指婚是要从秀女中指的,离选秀还有半年多,你急什么?”别说是没预定好,即使预定了,只要没下明旨,还是可以操作的,要搅黄这次的事并不难,问题在以后。
希彦微微松了口气,又狠狠地瞪了胤禩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
胤禩笑了,瞟了她一眼,“这是早晚的事,皇家不可能放一个阿哥的婚姻大事不管。”即使这个阿哥有多不受宠,弘历都不可能真的不管,这是关系到他这个“阿玛”和皇家脸面的,以前还有他身体不好做借口,现在他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若再无视他,弘历就会背上“不慈”的恶名,皇后、纯妃也都逃不过指责。
他只是把这事提前拿来用用罢了。
希彦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眼睛一眯,他什么意思?早晚的事?!希彦很清楚,她不可能,也不愿意做那个什么“福晋”,那谁来做?!好!谁来做都行!她已经做好磨刀的准备了!血色婚礼什么的,最有爱了。
胤禩放下茶杯,看着自家小老虎满脸杀气,轻笑起来,却又很识趣地在小老虎炸毛前收敛了几分,轻轻抬手碰触了下希彦耳边的一根碎发,胤禩盯着她,轻轻问道:“你想不想去木兰围场看看?”
耳边传来温温的热度,希彦的脸好像也被染热,红了红,她抬头盯着胤禩,总觉得这次回来他好像变了些,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很开怀的样子。希彦当然知道他放下了什么,咬着嘴唇却止不住嘴角上扬,眼睛里满是笑意,她凑了过去,伸出双手揽住胤禩的腰,“你不是不想去吗?”
“我改主意了。”胤禩就势抚着她的头发,反悔地问心无愧。
希彦在他怀里抬头,“为啥?”
胤禩低头看她,“你想去,不是吗?”
希彦很不给面子地嘟了嘟嘴,“为我?切,骗鬼啊。”嘴角却止不住翘了起来。
胤禩轻笑出声,“为我们俩。”他需要做点什么了。
希彦不知道胤禩用了什么办法,小乾子果然改主意了,去木兰秋狝的不只是五阿哥,还有三阿哥、四阿哥,甚至连六阿哥、八阿哥,并几个格格都一起去,其中就包括伤好了又开始蹦跶的小燕子,还有令妃,皇后倒是留在宫里坐镇,不过她身边的义女兰馨格格也要被带去。
听到“兰馨”的名字,希彦很是囧了一下,毫不掩饰地面带同情了一把,并同时想起了只见过一面的耗子和小白花,表情有些古怪,倒惹得胤禩颇为好奇了一下,不过,希彦当然不可能说。
胤禩说,小乾子很可能有为几个公主招亲的打算,还有,这次有几家满蒙亲贵家的格格也都是要同去的,他们几个阿哥的指婚人选应该就在这几个格格中(说这话时,胤禩被希彦狠狠地瞪了一眼,威胁十足)。
换言之,贪图省事的小乾子打算把他这几个儿子女儿一锅烩了,省的以后一个个来,麻烦。
只是,木兰秋狝还没开始,五台山就传来消息,说皇太后要提前回来了。希彦和胤禩都觉得是皇宫中的小乾子最近霉运太多,他老娘坐不住了。
对于这位跟慈禧一样自封为“老佛爷”的太后,希彦对她的看法和对她儿子的看法基本一致,骄奢淫逸,外加上倚老卖老,依她所见,小乾子的抽风和种种不肖完全是遗传自她,并祸害延伸到五阿哥身上。可怜的弘昼因为被她养了几年,也被传染了一半。
不过,从五台山回京,最起码也要一个月的路程,期间木兰秋狝还是可以照常举行的,毕竟早在几个月前就通知了各满蒙王公,总不能临时取消吧。
但不管怎样,眼下对希彦而言,最重要的既不是那个祸害了他们爱新觉罗血统的老太太,也不是野鸟蹬腿攀高枝的木兰围场。
希彦非常严肃地表示,自己翘家回娘家(娘家?!),没人去接,又很没面子地自己跑回来这件事,严重损害了她做为一个少女的自尊心,并且影响到了她在三阿哥府的无上威严。
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因此,某日月黑风高,希彦一身夜行衣,噌噌,窜进了她认为应该负责的某人的家——
紫禁城!
理由很简单:谁叫你丫的是指婚人!
不过,老天爷果然是仁慈的,最近一直走霉运的小乾子竟突然间鸿运照头,走运了一把(你确定这是走运?!)——他今晚又在延禧宫歇息,并且,就在希彦扛着一块大石头,准备在他最脆弱、最**的时刻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的关键时刻,他身下那位扭着屁股娇声卖力配合的爱妃,也在趁他最舒爽、最好说话的关节柔声开口了。
“皇上,今儿臣妾的表姐领着他们家大格格进宫来瞧臣妾了,说起来,那孩子长得还真是好呢,文文静静,端庄贤淑的,臣妾瞧着就讨人喜欢。”
“哦?爱妃瞧着不错?”令妃不愧是某人的解语花,小乾子这节骨眼上果然最好说话,眉眼舒爽,语气也温柔,动作更是加快了几分。
令妃拱起腰,动情地“啊”了一声,伸手抚上小乾子的胸膛,暧昧地抚摸,口中娇喘道:“皇上,臣妾上次的提议……”
乾隆喘息着,有点不太耐烦把精力浪费在这事儿上,“改天朕再瞧瞧,若真不错,便指给永璋吧。”
永璋这个儿子他是早弃了的,福伦家全靠他的恩宠,挂个虚职,没什么实力,在朝里也没几个助力,令妃是个没儿子的……一瞬间,乾隆就分析出此事的利弊,对他没威胁,嗯,可以扔到一边了,眼下的快活最重要。
可是他把这事扔到一边,不见得所有人都不放在心上啊,底下的令妃是满意,可上头呢?
房顶上的希彦登时就差点爆了,好哇,合着这里还有使阴招的啊,令妃?希彦几乎马上意识到,这女人是刻意给她添堵的了!
看着床上你喘息我**的两人,动作越来越激烈,希彦阴阴地一笑……
小乾子挺着腰身,越来越快,脸上满是激情,眼看就要达到顶点了,就在这时,突然,耳中猛地窜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老四——弟弟好热啊——”
乾隆登时软了。
“皇、皇上?”令妃呆了。
九、九叔?!
乾隆瞪着眼珠子,哪还顾的他的“爱妃”,浑身的寒毛还在倒竖,手指头都开始打颤。
他扭头惶恐地在四下打量,好在到底还是个皇帝,比起弘昼,多少有点胆气,至少没表现地十分丢人,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他老爹和八叔还魂这等“乱神”之事。
小心打量一会儿,偷偷咽了口口水,小乾子扭头朝着帘外气急败坏一声怒吼,“高无庸!去给朕请萨满法师来!把和亲王也给朕叫来!”也不管还是深更半夜,爬下床,穿上衣服,就急急地跑了,那模样表面看着沉稳,实际就像身后有什么追他索命一样。
留下令妃在后面又摔又打,两次了!没做到最后,有个屁用!她需要的是种子!种子!
而希彦呢,早扔了手中的石头,跑回了三阿哥府,窜进房间,就开始猛喝水。
不得不说,虽然她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也假装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心潮女郎,装模作样满不在乎,对象更是她极度鄙视的两只,但骨子里她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看了场活春宫,整张小脸绯红一片。
躺到床上,希彦使劲闭着眼睛,辗转反侧了老半天,耳中脑中尽是刚才的情景。
“啊——”烦躁地坐起身,希彦小脸通红,水蒙蒙的眼中却又酝酿起怒气,死脑残龙!哪天发、情不好,偏今天!
坐在床上赌了老半天的气,希彦突然扭头看向胤禩房间的方向,眼睛一闪,阴阴地嘿嘿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反省~~~
第七十四章 不可抗力
皇帝出行的仪仗果然不同凡响,十里长街,前望不到头,后看不到尾,以金灿灿的皇家御辇为中心,几架豪华大马车随行,八旗精兵沿途护卫,一路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沿街的百姓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熙熙攘攘,趴伏在地上,喊着“皇上万岁”,直待御辇过去,便一个个爬起来,争先恐后扯着脖子探看。
耳边传来马车隆隆的声音,还有屡教不改的小燕子张牙舞爪的欢呼声,不需多想就知道,这野鸟定是跟上次祭天一样大呼小叫冲着老百姓们显摆呢。
希彦却完全没空理会这些,此刻,她正做贼一样偷偷掀开车帘,往外探看,心虚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鬼鬼祟祟地搜索。
却没发现,同车的四公主和嘉正一脸阴沉地死盯着她。
不是希彦粗心,实际上以她练武者那敏锐的小动物神经,本不应该连近在咫尺的和嘉这么明显的情绪都没有发觉,实在是这丫头目前正处在非常状态中……
话说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人算不如天算下,希彦小盆友保持了两辈子的纯洁的、清白的、一尘不染的少女灵魂阴差阳错地遭受了一场大叔大婶级别的活春宫的凄惨荼毒,结果导致一向无梦(除了那让人吐血的“相传武林中武功最高为天山派……”)的好眠宝宝突患因心里、精神因素而导致的神经性入睡和维持睡眠障碍。
鉴于希彦小盆友一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高尚作风,半夜精神亢奋的某小老虎立刻精虫上脑,呃,不对,是恶向胆边生,竟将罪恶的小爪子伸向了一墙之隔的某人。
彼时胤禩已经睡下,被骤然传来的敲门声吵醒,就听到门外传来某只小老虎意味不明的“哼哼”声,有鉴于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采花贼(八爷,您确定不是?),八爷没有多想,随意披了件外衣便去开了门。
门一开,某人形物体便一头拱了进来,连人带脑袋一块儿扎进了胤禩的怀里,一双小爪子就势灵活地搂住了只穿了月白中衣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