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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胤禛终于再次深刻体会到,只要离老八家那只近了,他就得倒霉。
且不说头两次见面,只这一次……胤禛的气压再次猛降,寒风飕飕,他家可怜的十三弟,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不说,难得出门放风一趟,结果,刚蹦跳了两下,还没来得及跑呢,就被抓回去压着抄女戒、绣花了。
对于十三弟“绣花”这件事,胤禛不得不承认,他很是“囧”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因为他很快就连“囧”都没空“囧”了。
跟他老子老康一样,胤禛这一辈子终于体会到女人的厉害。
自从那天“茶话会”之后,胤禛就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那些满洲格格们,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他眼皮子下凑,虽然举止动作没有什么失礼之处,还算谨守礼仪,但那一双双脉脉含情的眼神算怎么回事?那些个“非你不嫁”的坚定态度算怎么回事?
用十四那个喜欢看戏的小混蛋的话说,他家四哥就算上辈子三宫六院了,两辈子加起来的桃花运也没这两天多。
胤禔、胤禩附议。
好吧,不过是一群女人,还是一群守着礼仪,除了表情,不会真做出什么失礼举动的女人,胤禛冷着脸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不理她们!
可是,自从有一次听到一位蒙古格格与身边侍女的对话后,胤禛彻底凌乱了。
“格格,你看,那就是四阿哥。”
“什么?那个就是四阿哥?那个会炒菜的男人?”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四阿哥!会炒菜的四阿哥!”
……
……会炒菜的四阿哥……
不到半天,胤禛这个新称号伴随着这次满蒙两族的国际交流大会传遍了整个围场,并且,在未来,很有可能踏出大清,走向世界。
以致于,他爹——“病”中的老康,专门把胤禛叫了去,张嘴就训:“老四!听说你还有心思炒菜?!岂不闻‘君子远庖厨’?弘历的事还没解决,大清的兴衰荣辱迫在眉睫,朕因身份所限,将重任托付于你,岂料你竟然如此不堪重任,将大好时光浪费在‘炒菜’这等……这等……”老康垂足跌胸。
胤禛:……(脸黑)
然后,他儿子——得瑟中的小乾子,也专门把他叫去,瞪大了眼睛:“老四!听说你会炒菜?!混账!你堂堂皇子阿哥,居然亲自下厨炒菜,你让朕的脸面何在?……”终于找到理由教训这个神似他爹的“老四”,小乾子口沫横飞地爽极了。
胤禛:……(脸黑加铁青)
不过,最让胤禛彻底脸黑的是,某天回帐子途中,偶遇罪魁祸首——老八家家养小老虎。 小老虎满脸兴奋地看着他,“四阿哥,听说你会炒菜?哈哈哈,我就说嘛,冰冷的外表下是如火的热情,四阿哥你居然会炒菜,真是大大地出人意料,啧啧,果然是好男人啊,大清头一号的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哈哈哈……”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这一刻,胤禛突然捏紧拳头,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学好武功,把老八家家养小老虎暴打一顿!
当然,胤禛不知道的是,转过身,希彦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死对头胤禩时,换来了对方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老四,爷同情你,这丫头倒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会炒菜”的谣言正是她自己那句“下得厨房”惹出来的呢。
不过,胤禛的郁闷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有个人也在郁闷,而这个人一旦郁闷,通常倒霉的都会是别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希彦。
由于当时胤禩看那个“小伊尔哈”的神情,某人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迅速把“小伊尔哈”推给四阿哥,本以为,按照古代人对女人清誉的看重,小伊尔哈铁定会被指给四阿哥了。
可谁料到,半途杀出程咬金,小伊尔哈竟然被关起来了,关起来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是以未嫁的清白之身被关的。
希彦严重怀疑他家狐狸还会惦记那“小狐狸精”,其实她本来可以对那个小狐狸精实行人道毁灭的,可是,偏偏她又不想下手,盖因那小狐狸精实在是太对她眼了,害她矛盾又纠结。
秉持着老妈教授过的“夫妻感情是需要经营”的理念,希彦决定再次出手,趁狐狸还没有真正动心,消灭外部隐患。
于是,某夜,月黑风高,小老虎再次出半夜偷溜,只留下床上睁开眼的狐狸君瞅着身边空空的床位,若有所思。
然而,第二天,出乎胤禩意料,营地里并没有爆出什么消息,一切如常。其实也不算“一切如常”吧,至少他们家小老虎就愣了又愣,似乎跟他一样意外。
不过,紧接着,连着两个晚上,胤禩都发现希彦半夜活动,可第二天,还是一切如常,嗯,小老虎的脸越来越黑除外。
直到第五天早上。
胤禩刚刚起床,希彦还在睡。
帐外一阵喧闹,“四阿哥,四阿哥,您等等,我们爷还没起呢……四阿哥……”小明子惶急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渐近,不一会儿,帐子被撩开,胤禩也已到外间,迎面正对上大踏步闯进来的老四铁青的脸和喷火的双目。
“爷,四阿哥……”跟在后面的小明子似乎也不知怎么说才好,胤禩摆了摆手,吩咐小明子下去,便走到椅子旁坐下,低眉整着袖子,淡淡问:“四弟,这是有事?”
胤禛似乎气得不轻,沉着脸,胸口剧烈起伏,双目寒光闪闪,但又瞄了瞄里间,好半天,咬牙憋出一句,“家养小动物,还请三哥看好。”
胤禩轻笑,胤禛的脸更黑了。
“那丫头又干什么了?”胤禩满含笑意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宠溺。
胤禛的脸色青红交错,变了又变,可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后却气得甩着袖子走了。
胤禩挑了挑眼角,盯着胤禛的背影,很是稀罕,登基前,老四一向“戒急用忍”,藏得深,怒到极点也忍着,登基后,头顶上没人压着了,生气时骂人句句带刺,声声带毒,似这般隐忍不住却又无言以对的情况,倒真是少见。
胤禩不由得满眼笑意,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呢?
希彦到底做了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将计划进行到底而已。简单的说,你们不是有本事将小伊尔哈关紧闭吗?姑奶奶我就有本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她偷出来。
于是乎,四爷在某日清晨,睡意朦胧之际,恍惚发觉自己怀里搂了一个白嫩嫩、软乎乎的、未着寸缕的小身子,触感甚佳,定睛一瞧——十……十三弟?!
惊魂兼惊醒!然后,就是脸黑,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的杰作。
怎么办?
十三爷“嘤咛”一声醒来,之后同样惊魂又惊醒!四……四哥?!悲催的十三爷,由于拥有了女性的身体,顺便拥有了女性的本能,好容易压下嗓子眼的惊叫,扯着被子将自己包成了一团,脸色又红又青地瞪着他四哥(此君并不知晓希彦的本事,但却深深了解他四哥手下粘杆处的逮人功夫,故而……)。
四爷的脸色同样又红又青,眼瞅着他十三弟用前所未有的看登徒子一样的目光瞪着他,干干地解释:“不……不是我做的……”
推卸责任的话让十三爷脸皮狠狠地抽了抽,但眼前的人是他四哥,十三爷也不知该怎么处理,只好干干地道:“送……送我回去吧……”
四爷冷着脸,迟疑一下,干干地点头。
其实,这要是另外一个女人,四爷会很清醒地考虑怎么办,并且很快能拿出几个方案,娶为妻、纳为妾、悄无声息送回、宰了灭口……等等,但这人偏偏是十三爷,于是,四爷的脑筋纠结了。
于是,第一日,十三爷被送回,风平浪静。
可是,紧接着,第二日如是,第三日如是,暗处的粘杆侍卫每天晚上被点穴吹风,十三爷每天清晨按时光、溜溜到胤禛床上报道,胤禛的脸一天比一天黑,十三爷的脸一天比一天红。
终于,第五天早上,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的十三爷哭丧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对四爷纠结道:“四哥,那丫头昨晚打晕弟弟前说,你要是再不……不……不娶……娶……弟弟,她就……就下……下……药,然后,明早找人来捉……捉……捉、奸……呜呜,早知道,弟弟就不去认八哥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于是乎,胤禛忍不住了,一大早,怒气冲冲去问罪小老虎的主人,可惜,两句话不到,就给憋屈出来了。要他怎么说?说他每天晚上被那混蛋小丫头弄晕了跟十三弟钻被窝?还是说他被逼婚?对象还是他们的十三弟!
胤禛恨恨地咬了咬牙,瞅瞅胤禩和希彦的帐子,又看看十三爷的方向,良久,脸色沉静下来,大步朝乾隆的大帐去了。
第八十六章 回京
康熙知道胤禛和胤祥被指婚,还是胤禛自己去向乾隆求的时,愣了一下,旋即大怒,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砸过去,“混账!你这是做的什么事?那是你弟弟!这是大逆不道!”
胤禛跪在地上,却不吭声。
康熙更加愤怒了,对胤禛破口大骂,语言用词之难听一如前世,“孽子”“**”“大逆不道”等等刺耳的用词一串一串。胤禛却始终不言不动,稳稳地跪着。直到一旁的胤祯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十三哥这辈子是伊尔根觉罗家的格格,总要嫁人的嘛。”
康熙砸人的手猛然一顿,扭头便要反驳,却见十四低着头,一旁的胤禩低垂着眼帘,胤禔则站在稍远处,靠近门边的地方,他们都没有看他,胤禛则跪在他面前,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康熙猛然间一个恍惚,他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似曾相识的情景,宛如前世唇枪舌剑的朝堂上,他站在高高的金銮殿上,看着他的儿子们斗得死去活来,为了能得他青眼,更为了那代表生杀予夺大权的龙椅,他举手投足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他们强烈的反应,或是针锋相对,或是落井下石,或是偃旗息鼓,或是战战兢兢……他们的一切都是随他而动,以他为中心。
太子和大阿哥,老四和老八,他所有儿子,他冷眼看着他们斗……十四为老八挡剑,老九为老八怒声辩驳,老十怒吼着掀桌子,老八为他们请罪求情……十三维护着老四,老四在十三圈禁时的痛苦隐忍……太子绝望而疯狂地大笑声……胤禔临末对胤禩的陷害……胤祉的挑拨……老四与老八的针锋相对、明枪暗箭……
可是如今,有什么东西变了。
十四在为老四辩驳,老八在沉默,胤禔也在沉默,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明枪暗箭,没有陷阱绊子,只有沉默。
他们还是以他为中心的,但是——
不同了……
扫了圈胤禩、胤禔和胤祯,最终,目光盯在胤禛身上,他还在沉默地跪着,他要再次成婚了,女方是十三,不,是伊尔根觉罗家的格格,指婚的人,是弘历!不是他……不是他了呀……他只是来通知他的,而不是来请他答应的……
他们在反抗他,胤禩用的是语言,胤禛用的是行动,而胤祯和胤禔,则是用顺水推舟和沉默。
康熙突然觉得全身无力,他闭上眼睛,语气中掩不住的疲惫,“我累了,你们都去吧。”完了又道,“有机会让十三过来见见吧。”
胤禛、胤禩几人答应着,恭敬退出。
————————————我是康老爷子默默疗伤的分界线————————————
对于狩猎,做为一个身受社会主义良好教育的优秀青年,希彦坚持贯彻党和人民关于“可持续发展”的伟大方针。
于是,当胤禩一大早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告知她马上要去狩猎时,希彦软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睡眼朦胧地抓着他的衣袖,悲天悯人地嘀咕:“爱护动物,人人有责!佛曰,众生平等!怎么可以因一己之私而残忍地屠杀无辜善良的小动物呢,哦,上帝,这太恶毒了!……呼呼……”继续跟周公下棋聊天去了。
然后,胤禩一只猎物没有带回来,并且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直到希彦灵敏的耳朵自动接受到营地里一群已婚妇女,好吧,是福晋们,凑到一起,这个一脸自豪地说他们家老爷年龄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只猎了两只鹿,一只獐子,还有一头洁白的狐狸准备给她做条围脖(佯装不在乎地撇嘴,实则谁都看得出来美滋滋的样子),那个说他们家那位不擅骑射,也就凑合着猎了一只鹿,两只袍子,还有一只獐子,还说要给她做双鹿皮靴子(矜持羞涩状)呢……如此等等。
等胤禩晚上回来的时候,希彦满身怨气,撇着嘴开始念叨了——
“那个谁谁家的,还说他家老爷给他猎头狐狸做围脖,切,有什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