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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第五张纸糊,土方觉得在这当下做这种事的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游戏向来是近藤最为拿手,而近藤会玩捞金鱼都是为了给总悟跟邻家小鬼,他都是在旁边嘲笑人家的份,果然是现世报嘛?
「笨~蛋,像傻子一样胡乱搅和是勾不到东西,哪、露两手让你瞧瞧什麽叫摊贩杀手。」当土方伸手接过第六根纸勺正打算继续奋斗时,白皙手指拽过指头上的挂钩,身体挤过一边要土方让出位置。
虽说是要带给小鬼,可银时一副磨拳擦掌、兴致盎然的表情怎麽看都像是他自己想玩。
不过土方本人心思倒是在其他事情上,比如说自然卷手里那一大堆食物究竟是往哪塞去。
现在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伫在一边呆等自然卷把金鱼捞完……难得的休假、我却在这里干什麽呀我?!
站在那里的土方分外显眼,虽然是情人的大节日,但仍有不少身旁有伴的女孩,趁男朋友不注意时偷偷丢出爱慕的眼神。
无视他人目光的土方,閒得没事做只好两眼盯著蹲踞在地上的银时,注意到从後颈衣领露出一截粉白肌肤。
看起来比绢丝布料还平滑,却不似女人般柔嫩,隔著层层衣服包裹也能看出有著一副相当好的精练筋骨。
既不会太胖也不会太瘦、不带一丝多馀累赘,组里的人也没几个可以像他这般好的体型,非常适合练刀的优异身段。
这家伙的刀术肯定漂亮如行云流水般俐落,斩下的瞬间恐怕连思考都嫌多馀,一股脑全被那双血滴般红玉眼眸攫惑。
「多串君?」安安静静站在背後、感觉怪难受的,不知怎麽地有种被人一片片生吞活剥的错觉。
「……干、干什麽?!没事别抬头盯著我瞧,碍眼的很!!」像狗尾巴被踩到般惨叫,土方惊慌失措倒退了好几大步,搞什麽鬼?我居然盯著这双死鱼眼盯到恍神?!
「有病啊你?我看天空是不是快下雨,瞎了我才会去盯青光眼。」啊、还是这种反应比较正常,银时话一说完又转回水缸、对著好奇询问的鱼贩,银时一脸无关痛痒继续跟人家哈啦。
没事、没事,这小子自律神经出了点毛病,所以瞳孔才会不定时收缩,是傻瓜才会这样,放心这不是新型传染病。
就在两人快逛完……不,是银时再一次搜刮完所有甜食摊贩後,总算心满意足要放走钱包准备回家时,竖立在铁杆上广播器不合时宜地发出轰然噪音。
「咳、嗯……时间是下午三点!学校特别赞助学生电影,因此全片免费播放喔!位置就在校舍旁的“打蚊子电影院“,不快点可就占不到位了。」
「什麽学生影片?不就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天雷勾动地火、花团锦簇,男主角背後无视自然常理闪著巨量灿烂星光,心猿意马地把女学生扑倒在地、这时抬头仰望窗外昏黄夕阳说著,啊!难道这就是爱情吗?胸口好似有万批马儿在奔腾,天啊~我的心脏激动到受不了了……──我想先受不了的应该是男学生的下体吧?不过看这校园清新芬芳,想必出了不少好人才,影片也肯定不错看。」正当银时大肆嘲笑剧情之时,耳里听见广播器接下了句“另外,还赠送一包今夏最新零食巧克力YOYO爆米花,上头还淋上一层香浓顺口的炼乳喔~“,银时把说得很顺畅的开头硬是拗了回来。
「看什麽看?我才没像你这麽閒,等会还要巡逻。」瞄一眼手腕上那只不见刻度,除了灰白色时分针其馀皆为纯黑色系的表面。
不知怎麽搞得,有预感身边这家伙若是开口挽留,自己大概是不会拒绝。
「放心放心,不会硬要你看的~就等把爆米花拿到手,要滚要飞都随便多串君。」
5
等走到入口接待处时,土方跟银时都後悔了。
为什麽是屁怒絽君啊?!!这根本不是什麽入口,是走向死亡边缘的地狱关口吧?!!
被凶恶视线扫视的人群脸上挤满汗水、走进黑压压的大型帐篷入口处,屁怒絽在瞧见这两只时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两人心里不由得发毛,要是中途离队会死吧?一定会死吧?铁定会死!!
黑白两人满脸黑线接下爆米花与票根,认命地寻找自己的座位,然而好巧不巧就是情人雅座。
……人啊~还是不要太违抗命运,这种事巧到几乎怀疑是作者私心,关於细节别太计较的好。
JUMP书页夹层上有写:作者是天、读者是地,主角是个屁!
待所有参观者入定座位後,场内关起一排排的顶灯,不过因为是用古早方法制作的黑白影片,所有人都只能在一片黑暗中呆等。
在影片正式开拨的空档时间,银时想起今天来园游会的重点。
「呐、还要再约阿妙吗?我说你们家猩猩可真是死心眼,被打成这样、笑得比谁都开心。」
虽然白目这点是一等一的强,不过要是真在一起,妻控程度说不定比谁都厉害。
「……」虽然无可反驳,但近藤好歹是真选组的局长,是男人就该懂得坚持。
背後一束光打在布幕上发强光,两人为了适应光线慢慢睁开眼睛。
「还有你们家的小鬼头啊~小小年纪就想拐我们家神乐,想毁了江户不成?」两个最凶兵器搅和在一起,几个星球都不够他们玩。
「……」你想说真选组是一群笨蛋团体吧?
看著布幕开始打出片头画面,银时的一句话让盯著无聊影片的土方稍微偏离了视角。
「不过,这样的日子偶而来几下也挺不错,至少可以拿来调剂一成不变的日子。」一如平日的沈稳笑容,像是明白了解什麽,对於这诡谲无常的世道。
用眼角馀光瞄了银时一眼,土方突然觉得很糟糕。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很不妙,对待多馀事物不放入过多感情一向是他的准则,他懂得衡量事情该怎麽做才是最好。
一路走来皆是如此,即便对待三叶也一样,相信未来都将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现在偏偏却跑出个例外。
糟糕的是,坐在旁边打呵欠的家伙就是那个麻烦例外,至於为什麽觉得麻烦、原因有很多,但大部分他都可以用怒骂驱散掉那股不安定的冲动。
原本以为黑压压的啥都可以看不到,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这种气氛下露出那种表情,更该死的让他发现心口那股冲动正直线往上冲。
下意识想要转回目光、本不该在意的家伙,却意外看到自然卷难得的表情。
影片开头是躺在病床上的老男人与另一位独眼男人在谈话。
从错乱的影像片段,渐渐明晰时间与地点来导入事件开端。
一个画家、一个小提琴家,两人明明就住在隔壁,却从没发现对方的存在,初次见面後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不过五天相识时间连床都上了。
长发女人最爱在床上抚摸那微卷的黑发,总是问为什麽不把墨镜摘下,那双湛蓝瞳目是那麽地美好。
男人不带犹豫地摘下墨镜说,比起我的眼睛、你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美丽,只为你而摘下墨镜不是更好嘛?
褐发女人优雅地笑了,有些感动又有些悲伤,她说如果能够一直被你注视,也许这辈子没有任何遗憾了。
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的全部吗?男人困惑的问,他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不管外表或是内心都分外坚强的女子。
女子看著坦率的深蓝眼眸,有个人跟你很像,我不爱他却爱你,也许我爱上是你的微笑而不是他的寂寞。
男人不懂,真的不懂那带点哀伤的温柔笑容是什麽意味。
他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这不就是爱了吗?虽然不激昂却可以长久在一起。
当然故事高潮点仍不忘八股,离去的女子未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旅馆,说什麽谢谢你给我美好的经验,我会一直把它长留在内心。
这时场内发出一阵唏嘘骚动,因为女人不久之後将跟未婚夫结婚而死去,婚宴之前能够遇到命中注定,而且对方也不认识她。
简单的相遇、简单的喜欢,然後离开。
男人在相识的地方不论刮风下雨傻愣愣等了一个月,最後男人当作是一场萍水相逢的恋曲,和一般人一样结婚生子。
不过最後仍是离婚收场,离去的那一方总说对不起,虽然你确确实实是个好男人,但你不懂爱。
喂、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银时看著剧中男主角踏向旅途的一方,冷淡喃道。
说实在,比“十四岁的母亲“还无聊。
银时搔搔卷发、两眼犯困快眯成一线,也只有小鬼们才会被这种白烂剧情感动,所谓的拥有感啊只是那三秒钟的快感,爱什麽的不过是逢场作戏。
真要有什麽结果,你就会为当年那三秒钟而背负三十年的人生债款,父亲这词可沈重的很哪~压著快吐血也得像奴隶般拼命干活。
不过如果是土方大概就会了吧?尤其对方还是三叶姑娘,就算是五十年、这家伙也会认份地苦等,不过她也死了。
好女人都不长命啊,那时他是很好奇什麽样的女人,能让这家伙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不过一看,果真是个好女人。
他对这类型的女人最没抵抗力,要是跟土方出生在同个村落,大概会为三叶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後胜负是你笑我呆、我笑你蠢的兄弟情谊。
而不是像现在,轮番上演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越看越讨厌的愚蠢戏码,全是伪装。
「呐、多串君,如果你是个路人甲就好了。」盯著白色布幕上播放两个老男人站在墓前的画面,银时嘴角是笑的无比温和。
你不是税金小偷、我不是可疑份子,撇除莫名其妙冠上的身分,平行世界里或许是无所不谈的死党损友,不过那也只是妄想。
黑压压一片的展场,在布幕上打出的白光映射回来,让身旁的自然卷好像笼罩在一层浅淡白光薄膜中,明明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却又笑得有些孤寂。
大概眼睛真的出了问题……要是三叶地下有知,大概会说十四啊,不要管我怎麽想、你喜欢就好,不过你的青光眼已经严重到连男女都不分清了嘛?
前句是三叶、後句肯定是总悟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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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时间刻痕再再显示身旁坐的确实是个男人,不管动作或是笑容都跟女人家的娇羞完全划不上等号,可就是要命地想揭开那层薄膜下能有什麽其他面貌。
一直以为除了三叶,这辈子是不会有任何例外,但怎麽就偏偏让自己倒楣遇上?
土方怔怔地无法转回头,当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麽蠢事时,头已经伸过去。
「啪!」一记响亮的回声,在偌大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什麽声音?」「发生什麽事?」「不会是电线走火吧?!」三三两两人众惊慌地回头张望、嘈杂声四方响起,但後面座位是黑压压一片,到底发生什麽事鬼才晓得。
「适可而止吧!是蚊子啊、我说是打蚊子声啊!全都给我转回头继续看电影!!欸、男主角跟男配角接吻了?」
坐在前头位置、留著一袭黑色长发的男子,不耐烦地站起身大骂吵死人了,而他身旁谜样的丑玩偶……啊、是可爱的宠物,举起对话木牌把银幕遮去一角,接著桂(划掉)是谜样的假发笨蛋对著看板上文字开始胡诌乱编剧情。
「什麽?!!」回头的人群立即坐下,睁大眼睛转向布幕,一时之间扼腕声此起比落。
然而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因应这句话的道理接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