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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圣姑”两字,莫一兮皱了下眉,问:“阿奴?阿奴是谁?”
赵灵儿答:“阿奴是灵儿的好朋友。”说着她伸手指向石兰所站的位置。
莫一兮顺着赵灵儿的手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石兰抱着阿奴站在大街上的一幕,而石兰身后是即将袭向她们身的洪水,当见石兰怀里那个吓得流泪的阿奴,莫一兮的心突然刺痛,紧接着他翻身跃下。在石兰准备用法术挡下袭来洪水之际,莫一兮抽出长剑,双脚落地,一道剑气甩向洪水,洪水受剑气所扰被分开往两边小道去。
看了眼被分开的洪水,石兰抱着阿奴转身,她可不认为莫一兮是良心发现来救明渊清,而她也没求莫一兮,以明渊清的法术是可令她带阿奴离开此处,所以石兰心中只有一个结论——莫一兮多管闲事。
眼见莫一兮将洪水分开,阿奴赞道:“叔叔好厉害!”
轻轻地声音入耳,莫一兮转身望去。他想问有关阿奴的事,毕竟大街上这么多人,明渊清只救那个叫阿奴的小女孩,她们的关系可见非同一般。加之这个阿奴和赵灵儿是好朋友,会不会……
想到这,莫一兮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他害怕,害怕他想的变成真,到那时他又该如何去面对?看着石兰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眼前似想起七年前的那一夜,莫一兮神情复杂。在回忆过往的同时,莫一兮亦想起正对付水魔兽的林青儿,手中剑登时一甩,人踏剑而去。
回到竹林小屋,石兰将趴在她肩上睡着的阿奴放躺在床。然后侧身坐在床沿,盯着阿奴,石兰自然的想起刚才出手相救的莫一兮。想着那不该出现的一幕,石兰慢慢抬手,手指在阿奴的额心画了个圈。
“睡吧!醒后就把他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仙剑奇侠传一(下)
青草上的露珠随风滚动,空气里散发着草的芳香。
石兰手提一壶刚酿好的酒,迈步走在河道上,此时距离水灾发生已过一年。当不远处高耸的石像映入眼底,石兰放慢了脚步,这是她第一次到镇压水魔兽的地方。
待到石像全然显于眼底,石兰于湖边止步,看着原可做人的林青儿已化作一座石像,石兰心情沉重。毕竟眼前的林青儿和她相处了七年,如今却只能被“禁锢”在此,想着想着石兰沉叹出一口气。
忽然,石像的眼动了,林青儿的声音传来:“师姐。”
石兰闻声抬首,望着那微动的石像眼,柔声道:“这一年来,你可好?”
“看着南诏国子民无事,看着他们重建国家,我很开心。”林青儿微动石唇道。
石兰微微皱眉,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即便做了八年的明渊清,石兰对这个南诏国依旧无感情。对阿奴,最多算是母女连心;对三畏,不过是敬佩与感激,至少在这些年里,三畏帮她顶了很多闲言。
想到南诏国的人,石兰忍不住道:“你可知在他们心中你是这场水灾罪魁祸首,拜月才是施法救他们的人,这样值吗?”
“无所谓值与不值,他们都是我的子民,为了他们,我甘愿付出一切。这就是我的使命、我的道,将来我的女儿也会走这条路,我相信她能比我做的更好,完成属于她的道。”林青儿嘴角微扬。
听到这番话,石兰摇了摇头,手里的酒壶亦在此刻慢摇,等到壶塞受摇晃的力度上移小半,石兰这才停下摇壶动作。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抬起酒壶,将其抬高对向林青儿,左手一抬取下壶塞道:“闲时酿的酒,你鼻子很灵,帮我闻闻好还是不好,可有缺陷之处。”
林青儿微微一笑,阖上眼道:“酒香扑鼻,自是好酒,可是师姐不该问我,你该问问一兮大哥。”
未料到林青儿提起莫一兮,石兰脸色微变,抬着的手慢慢放下。她酿这酒可不是为了莫一兮,只是在竹屋无事可做,正巧发现一本酿酒的书,酿酒不过是一种在梦里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想到这儿,石兰张唇欲与之解释,但转念又想,在这种事上往往是越解释越黑,终她只是低头将酒壶里的酒倒在草地里。
酒壶里的酒液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最后连成一线拍打在青草上,酒香混合着青草香萦绕在鼻尖。可是石兰倒了才不过一小半,突然一颗石子轻击在她手臂上,酒壶坠落。
蹲身接住酒壶,来人提着酒壶在鼻边绕了一绕,而后低头望着被酒湿润过的青草,拢眉道:“可惜可惜!这么好的酒居然倒了。”说着来人站起身望向石兰,讶道:“是你!”
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瞪大双目望着自己,石兰眉心骤然紧蹙,没想到会是他!
不用多想,能让石兰看不顺眼的只有阿奴她爹——莫一兮。只见莫一兮一袭白衣道衫,一把宝剑置在背上,而他手中物正是石兰脱手的酒壶。
当见石兰蹙眉望着自己,莫一兮尴尬的笑了笑,仰首喝起酒来。同时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并把袋子递到石兰眼前,再与石兰平视道:“酒钱。”
瞥了眼钱袋,石兰转身道:“不用了,倒了和被你喝完都一样。”在石兰看来,反正她就算酿成了,最后也是倒了。现给莫一兮喝了,其实没什么差别,只是处理酒的方法不同而已。
听到石兰这么一说,莫一兮本想跃身至石兰身前,让她把话说清。但想他们发生过的关系,莫一兮又不自然地转身,在瞥望了眼林青儿的石像后,撒腿跑远。
经过这次意外事件,除巫王召见,石兰很少再踏出竹林。直到一年后,石兰因寻找贪玩的阿奴再次来到那片湖域,在看见莫一兮背影的一刹那,石兰险些将他当做了阿呆,好在那刻莫一兮转身打消了她喜悦。
见原是一脸笑意的石兰在他转身的那刻全无,莫一兮轻皱了下眉,而后望了望四周风景道:“你也是来这看风景?”
“看风景,莫大侠是在说笑吗?”石兰说完绕过他身侧。
眼见石兰漠视他而过,莫一兮倒也不生气,只是伸出右手拦下石兰的路,在接触到石兰的目光那刻,红着脸道:“有……有酒吗?”
石兰微微一愣,侧首道:“喝酒不该去酒肆买吗?你找我要什么酒?”
“你的酒香醇,买不到。”莫一兮挠头一笑,目光紧盯石兰手中的酒壶。
未料是这样的答话,石兰顺着他的视线低眸望向手中酒壶。经莫一兮这一提,石兰倒是想起自己出竹屋的目的,她正想把这壶酒送到三畏府上,可半路上发现阿奴溜出府往这个方向来。想到这,石兰伸手抓住莫一兮的手道:“刚才就你一个人在这?”
石兰这么问,实是不想阿奴和莫一兮见上,怕到时候关系扯不清。
因石兰之举,莫一兮呆了一呆,低头怔望在袖上的手道:“我……我刚到……”
若在三分钟前石兰听到这句话,或许她会松口气,然后离开。可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偏这会她不经意的侧眸,眸光正巧扫过远处那道靠近的小身影,石兰心底因此一惊,抬手将手里的酒壶往莫一兮手里一塞,接着她施展法术快速移动身躯,在靠近阿奴的瞬间,石兰伸手将她带离此地。
而手被塞酒壶的莫一兮却是呆立原地,回想石兰匆忙离开的情形,他不禁自言自语:“我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她都逃走?难道是因当年的事?”
凝视喝着酒离去的莫一兮,林青儿淡淡一笑。
——
随着第二年的再遇,石兰自此不踏出竹林一步,就连巫王来找也是两字不见,石兰本以为只要她不乱出门,在梦醒她都不用再遇上如“定时炸弹”的莫一兮,且那种莫名的心慌也会消失。可到了第三年,石兰的想法彻底被莫一兮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打败。
这日,石兰正盘腿坐在床榻上修习法术,一般情况下石兰是不会特意修习,但这个法术不同,其危险性极大,林青儿亦不敢胡乱修习,也正是因此术为禁忌之术,石兰修习便是想借此暴毙梦醒。
屋里,石兰双目注视着书中所述手势,双手跟着书上所画照做,就在石兰准备将这个手势连成一招时,门外突然传来声响,似有人在叫明渊清。石兰微微一愣,心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此?三畏应已将她闭关的事禀明巫王。”边想她边跃下榻,快步走到门边。
在拉开门的瞬间,石兰便瞧见了站在雨中的莫一兮,此时他正指着竹屋门道:“渊清。”
春雨淅沥沥的下着,莫一兮立在雨中,他虽不知自己为何要喝她酿的酒,但他知道他已在湖边淋了整整十日的雨,若不是为了酒,他才不会来这找尴尬。这会见门开,莫一兮就像是犯酒瘾的人,快步来到石兰面前,在石兰还未有反应之际,双脚无力的跪在石兰身前。
“酒!酒!”发间的春雨一滴滴地落在门前,莫一兮嘴里却不忘念着他需要的酒。
注视着这样的莫一兮,这刻石兰说不出赶人的话,她仿佛知道莫一兮得不到想要的他会一直跪下去,其实她可能关门,但心中总有一道声音阻止她这么做。石兰不知这是不是明渊清的想法,还是让她待在梦里的人设的结。
在一番纠结后,石兰缓声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酒吗?”在石兰看来,莫一兮需要的根本不是酒,是一种执念,可能这种执念是他所不愿想的,又或是他想不明,而酒只是令他暂时忘却这份执念的借口。
经石兰这一问,莫一兮全身一怔,他开始在心底自问:为何需要酒?为何那年后酒开始成为他的朋友?为何自喝明渊清的那壶酒,他开始踏入真正的剑道,但他又知自己不该再见明渊清。因为他害怕……
“为什么害怕?”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恐惧,莫一兮轻轻地说出声。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快,石兰还未听清,音便落了。
慢慢站起身,莫一兮双目直勾勾地望着石兰。
石兰见之,不自觉地往后迈步,在接触到莫一兮疑惑地目光那刻,石兰已然忘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明渊清的住处,怎么说现在她是站在自己的地盘,不应该心慌才对。然而莫一兮的一步步迈进,加上被其盯着,石兰竟由此生出心虚感。
莫一兮不会瞧出她不是明渊清,想逼供了吧!
在石兰脑海闪过这个意识之际,莫一兮突然道:“酒……求求你……这次我一定不白喝!”说罢,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颗泛着光的珠子,续道:“一口……就一口,我已经在湖边等你十天,酒虫现在在我血里闹腾了,它们开始游动……”
“停!别说了,恶心。”通过莫一兮详细描述,石兰脑海就会闪过那些画面,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见石兰脸色微变,莫一兮呵呵一笑,退后一步道:“这颗珠子足够酒钱。”
莫一兮不重复这句,或许他的酒就到手了,偏他加了这一句,使得石兰意识到所处的环境,以及两人的关系。
也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身份似对调了般,改石兰上前迈进,莫一兮后退。石兰边走边道:“这天下这么多酒,你为什么总喜欢在这个季节来找我?难道你忘不了九年前的事,那时好像是春末吧!”石兰这么说实想逼他走,只因电视里莫一兮最怕的就是提这事。
被一个女人盯着,且她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明的味,莫一兮惊恐的往角落靠,直到身贴在屋角,他才颤着声道:“我……我知道不该来……”
不等莫一兮说完,石兰打断他的话道:“那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这话出口,石兰一怔,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上个梦她似瞧见阿呆了。现提到阴魂,石兰心底的疑惑也跟着上浮,阿呆也是赖着她,加上莫一兮笑时的神态有点像那呆瓜,会不会这两个梦和他有关?
未料到他在石兰心中是阴魂不散,莫一兮的心莫名一疼,垂首道:“这是个意外!”
意外?
望莫一兮许久,却得了这么个答案,石兰不死心道:“你是谁?”
“莫一兮。”莫一兮顿了顿道。
察觉到莫一兮的异样,石兰又重复地问了次,莫一兮的回答比之前要快得多,在重复了这个问题不下十次后,石兰转身取来一壶酒递给莫一兮。待见莫一兮接过酒壶,石兰叹道:“以后别来了,那件事就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