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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赞之时,石兰已被燕红叶拉至一处小摊前,手里被塞进求签的竹筒。
“姑姑,既然来了,求一支吧!”燕红叶轻声道。
低眸望手中的求签筒,石兰随手从中取出一支竹签,然后递给庙祝道:“老先生,求姻缘。”
庙祝先生笑着接过石兰手中的签,他本想为石兰解签,可当他一眼瞥过签上的句后,他竟摇头不语。
燕红叶见了,脸色微沉。
石兰心知不是好结果,却还是想倘然面对道:“老先生,请解。”
庙祝面色显是为难,但见石兰执着,一声沉叹道:“姑娘,这签是下下签。你和心上人是有缘相识无缘相守,镜花水月空梦一场,而且你的心上人已遇劫难,你若执迷不悟只怕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石兰喃喃道。
眸光移向庙中大殿里含笑的月老像,石兰神情有些恍惚,这签她是为自己求的,并非为燕思颖去求,难道这个故事是预示她对阿呆动情的结果?
实在不想看到自家姑姑露痛苦之色,燕红叶忙拉着石兰转向挂有牌子的木栏处,然后从守在木栏边的中年男子手里取出笔,再把刚才买好的木牌放入石兰手里道:“姑姑,听这里的人说只要在木牌上写下自己和心上人的性命,两人便会永结姻缘。”
紧握木牌,石兰道:“红叶,你去拜月老吧!”
燕红叶闻言走开,石兰望木牌良久,一声浅叹后她在木牌上两面分别写下“石兰”、“阿呆”。然后石兰把木牌挂上栏去,但石兰未料她在挂上的瞬间名却变成了“燕思颖”、“金光”。看着突然的改变,石兰摇头一笑,心中不禁暗道:是好是坏,总得迈出这一步才知。
——
回去后,石兰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司马三娘敲门,石兰转入燕红叶房中。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石兰才出。
缓步走下石阶,石兰侧望向燕红叶种的昙花。石兰不知这样决定对关心燕思颖的人是否公平,但她知燕思颖同她一样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注定是死,注定这是段没有结果的爱,何不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
走至昙花前,燕红叶的话又一次回荡在石兰耳边。
“姑姑,金光他是个疯子,心里只想着毁灭阴月王朝!”
石兰记得自己刚才是这样回答:“在你们看来他或许比阴月皇朝的人还要无情,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他为得又是什么?一宗之主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说完这话,石兰借着上个梦的记忆,点上燕红叶的昏穴,然后吸了她的功力。
肩上忽地一沉,石兰回过神来,偏头望向来人。
司马三娘微微一笑,走过石兰身侧,在石兰的目光下端起那盆昙花道:“在我和你哥心里,红叶的命重要,你的命也重要,缺一人我们都会难过。但是事实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司马三娘回身递上手中花盆,又道:“子时快到了,去见他吧!”
“谢谢你,大嫂。”石兰接过花盆,旋即又把花盆砸在地上,笑道:“这盆昙花不是我的,让红叶以后也别再种昙花。”
若真想要昙花,石兰想的只有那盆经两人心血栽培的血色昙花。上前抱了抱司马三娘,石兰笑着离开了这间大宅。
没了责任,没了牵挂,更没了茫然。现在可以说是石兰在四个梦里最舒坦的一刻,她终能松口气,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也可能是梦里这四个女子都想放下一切做的事。带着这份喜悦,石兰往月老庙去。
子时至,石兰踏进月老庙,眸光射向不远处的男子。只见金光一人独坐在石阶,其手中似用力扣何物,再看他脚边,正摆着一盆未开的花。这盆花石兰并不陌生,正是当年金光从灵峰上人那拿来。
当石兰距离金光还有五步之遥时,金光忽然起身,抬起扣物的右手,手下摇晃之物正是石兰白日挂上的木牌。然就在木牌显于石兰眼前瞬间,木牌被金光用道法化为灰烬。
见此幕,石兰唇角一扬,原本止住的步伐又次迈出。
望着走近的石兰,金光与之对望片刻,终道:“这块木牌写错了。”他还是来了,在看过信上言,他决定返回见思颖一面,终究是死,那便让遗憾少点吧!
一炷香后。
石兰坐在石阶,呆望着手中木牌,这会她竟不知写哪个名好。怕白天的事又一次发生,到时候她又该如何与金光解释,那握笔的右手迟迟未动。
将石兰的呆愣看在眼里,金光伸手握上石兰的右手,轻声道:“我们一起写吧!”
闻言石兰侧眸,当接触到金光脸上那抹温柔的笑,她轻点头。得石兰同意,金光一笑,两人合握一笔在木牌上写下他们的名。最后一笔撇去,石兰嘴角慢慢勾出一丝笑,苦涩地的味道若有似无的袭上舌尖。
石兰的异样,金光并未察觉,他只是取过石兰手中的笔放在石阶空侧,而后回首对石兰笑道:“去挂上。”
石兰微笑着点头,但在金光起身那刻,石兰抬手握住他手,淡淡的黄光自两人紧扣的指缝间发出。
未料到石兰突有此举,金光顺势跌回原位。惊愕地望着石兰,金光不悦道:“为什么?你在信上写了今夜不提《玄心奥妙诀》。”
“我没与你提啊!”说完石兰逼出最后一点功力。
听到此话,金光仰首大笑一阵,可笑过后他的心却如刀割,想他金光精明之人竟着了眼前女子的道。
见金光如此,石兰的心情无比沉重,但她又怎能让人瞧出。故她慢慢松开手,安慰道:“我认识的金光绝不是他人眼中冷酷无情之人,我不后悔把功力给你。”其实在石兰看来,反正她都要离开了,此事是她缩短离去时间的一种模式,更何况她是心甘情愿把功力给金光。
“你错了!在来这前我想过杀了燕红叶。”金光闭目道。
“金光,你可知《玄心奥妙诀》是这世上最自私的武功?只要与它接触过都会把自己最自私的一面扩大。你现在还想杀红叶吗?”
金光闻言睁眼,不敢相信这时石兰还为他开脱罪责,他不禁道:“小颖……”话未说完,他的唇便被石兰的手覆上。
“听我说完,离开南郭镇后你当闭关一月,将我和红叶的功力纳为己用!切记《玄心奥妙诀》因爱而成,你若想灭阴月皇朝,定要先放下杀念。”话到此,石兰侧头吐出一口血。
当血溅在一旁的昙花上,金光心慌不已,伸手稳住石兰身道:“别说了!”
感受到金光的悲伤,石兰别开脸不忍去看,眸光自落在染血的昙花上。原本如血的花瓣此刻因鲜血更显妖娆,石兰似找到转移金光注意的事,缓道:“这花瓣怎变红了?”
拧眉望着石兰的侧脸,金光似想起这些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良久,他才道:“根吸了两个人的血,能不红吗?”
“你何时发现?”石兰问道。
金光反问:“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石兰一笑,伸手抚上昙花道:“其实我们都错了,昙花一现不是为了与韦陀相见,昙花从未失望过,也从未有过希望,因为……韦陀在她心里。”语毕,石兰的视线移回金光身。
这时,庙里安静地只听见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一时间石兰倒不知说什么好。低眸那刻石兰的视线被未挂上的木牌引去,知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未成,石兰再提挂木牌之事。
事实上挂木牌的事在金光心里已不是重要的事,他只想救燕思影的命。可当金光与石兰相望,他又不忍不应下此事,于是金光扶起石兰缓步走到挂木牌的地方,两人伸手一起挂上木牌。
挂好木牌,石兰侧过身欲与金光说再见,这是她答应司马三娘,死也要死在她们身边。然这话还未说,她的眸光在不经意间瞥过置在那儿的昙花,石兰一怔,手慢慢抬起指向昙花的方向。
“它提前开了!”话音落,石兰的身微微一晃,慢慢向下坠去,耳畔传来金光的叫声。
“小颖。”
不知是金光的声音靠耳太近,还是燕思颖的生命未绝,石兰的身猛地一起。抬眸时石兰才知原来她已从梦中醒来,因为阿呆正站在床尾注视着她。
两人目光一对,齐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见阿呆说出和自己相同的话,石兰忐忑道:“你先说。”
阿呆慢慢走了过来,道:“你先说吧!”
看着阿呆坐在床尾空处,石兰想起在梦里她隐约看了金光背影十五年的事,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牵引,此刻石兰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上阿呆。虽然喜欢一个鬼很荒谬,但石兰通过燕思颖的事知,有些话早说比晚说好,这样她至少能把握住两人相处的时光,不会留下遗憾。
打定好主意,石兰缓道:“阿呆,我好像……”
话才说到一半,门突然开了。只见石妈妈站在门口,对坐在床上的石兰道:“兰兰,快起来!别忘了十点的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石妈妈,你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绝代双骄 (一)
没想到话到了嘴边,又因老妈的闯入给吞了回去,且老妈又提到令她头痛的相亲二字。有那么一会儿,石兰很想说上一句“相亲是啥玩意,谁说相谁去”,但说的人是自己老妈,石兰觉得自己就算还没从梦里回神,她也没胆子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于是,石兰点头应道:“妈!我知道了,等会就出去。”
听此言,阿呆微微皱了下眉。
可能是第一次见石兰听到“相亲”两字后这么乖的应话,石妈妈双目射出惊讶之色,但瞧女儿掀被似真要起床的样,石妈妈也就没再说什么,顺手把门关上。可关上门后,站在门外的石妈妈眉不禁一挑,讶道:“这丫头今天怎这么听话?在打歪主意不成?”
一等门关上,石兰的目光立转向床尾坐着的阿呆,这次石兰算是做足准备表白了。
可偏总有不如她意的事出现,这次不待石兰说,阿呆先行道:“你要去相亲?”
未料到阿呆会问这话,石兰愣愣地点头,这相亲的事不管她多不愿都得去做做样子,反正到时候有丁丁顶着,结果不用想也知是不成。想罢,石兰不禁好奇地望向阿呆,他问这事是不是知相亲的意思?如知,那么他也就知什么是爱,等会她要是表白了他会不会拒绝呢?
这边石兰在想阿呆到底知不知相亲和爱的含义,再看阿呆,他因见石兰点头心情渐差,起初他是不知相亲的意思,但昨夜听阳台上的两位“老人”谈论石兰今日相亲的事,阿呆这才明白了什么是相亲。在知晓这词的含义后,阿呆很不开心,可他又找不出自己不开心的理由,因此他才在石兰醒后说出一句“我有话要和你说”。
阿呆的想法石兰不知道,石兰的想法阿呆更不知。又因阿呆是不会去深想的魂,他只按自己所见判定一件事,石兰点头便误导了他,故他在石兰准备接上之前未说完的话时消失不见。
“阿呆,我……”看着前方的身影渐渐淡去,石兰的话又一次断去。
没想到自己的初恋是个鬼,更没想到自己跟鬼告白还失败两次,石兰心中顿生失落。在环望四周轻唤了几声“阿呆”而不得回应后,石兰郁闷的下床,慢慢往洗漱间去。
等到石兰拖着步伐走到饭厅,那时已是早上八点。
难得看见石兰一大早就闷闷不乐,丁丁本想笑话笑话她,就相亲这丁点的小事也能令她如此忧心。但看石兰眉心紧拢,丁丁又觉这么说不妥,只待石兰坐至她右侧坐位,压低声道:“怎么了?我们昨天说好的,这事包在我身上。”
“嗯?”石兰心中因惦记着阿呆突然离开的事,未细听丁丁言。等到石兰回神望向丁丁,她的脸上尽显茫然,惹得丁丁送了个白眼给她。石兰见了反恢复以往之态,只想不被丁丁察觉出她的想法,忙道:“到时候看你的了。”
也不知她俩的对话是不是传入正从厨房里出来的石妈妈耳中,石妈妈恰在这时做样子的清了清嗓子,吓得心中都有鬼的两人登时低头不再发声。
用完早餐回到房里,石兰未像以前跑去开电脑查自己工作需要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