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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望赵盘半晌,赵倩慢慢抬手拭去赵盘脸上的泪珠,此刻赵倩的心情甚是复杂,一为害妮姑姑死的贼人终死高兴,二为赵盘亲手取仇人性命而忧心。
望赵倩片刻,赵盘突然弯身拦腰抱起赵倩,绕过画有山水的屏风,而后轻轻的把赵倩抱躺至榻。
看着弯□的赵盘,赵倩颤声道:“不要。”
闻此语,赵盘压低身子,唇慢慢贴在赵倩耳畔,苦笑道:“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说罢,他微微抬首,轻轻的在赵倩脸颊上一吻,接着翻身躺在赵倩身侧,虽见赵倩转身背对向自己,赵盘仍是满足的伸手抱着她道:“现在我可安心睡一觉。”
等到身后呼吸平缓,赵倩小声地唤了句“小盘”,因久未听见赵盘答话,赵倩慢慢回过身。看着熟睡中的赵盘仍是紧蹙眉头,赵倩忍不住伸手轻抚那紧蹙的眉,等到紧蹙的眉慢慢敛去,赵倩这才缩手,然而就在她缩手的那刻,她的手被赵盘紧握住。
赵倩全身一震,惊讶地望向赵盘,赵盘淡淡一笑,其手渐松,紧接着他将赵倩揽入怀中。
“真希望你对我无情到底,这样我就不会有希望。”一声轻叹后,赵盘小声的在赵倩耳边说起往事,有他儿时之事,有赵妮死后他所经历之事,更有他与赵倩相处之事。
听着耳边的每一个字,赵倩的心为之悸动,到了最后她竟不知当初对赵盘的好是利用后的回报,还是自己本就想对他好。
当所有能说的事说完,赵盘求道:“倩儿,我只求你能留我身边。”
双目直视赵盘,赵倩秀眉轻蹙道:“小盘,这样和我在赵国有什么区别?让我离开吧!我不想再做回笼中鸟,更不想与人争宠,你明白吗?”
此句完,换来的是一阵静谧。
良久,赵盘声音略显沙哑道:“如果我没成为嬴政,你会喜欢我吗?”
如果没有刚才赵盘那段对过去的描述,或许赵倩会给予肯定,偏就是有这段对话,此刻赵倩心底一片茫然。
怔怔地望着赵盘,赵倩迟疑道:“我……我不……”
“知道”二字未出,赵倩的话已被赵盘的唇阻去。
——
六年后。
山坡上,一位身着蓝色劲装的女子弯膝坐在一块大石上,其目正注视着坡下那一望无际的草原。而岩石一侧则站着位皮肤黝黑的高挺男子,他们正是赵倩和项少龙。
“既然心中有他,为何当年不留在秦国?”项少龙长叹一口气道,此时他已不是秦国的上将军。
瞥了眼身侧的项少龙,赵倩幽幽道:“留在秦国,我现在看到的就只是嬴政。”
“难道离开,他现在就不是始皇嬴政?”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放我走。”视线慢慢移向前方的绿草,赵倩续道:“其实我只比你早一年到草原,我真正离开咸阳之日是他杀赵穆的那夜,可以说那是他做赵盘的最后一晚,你明白吗?”
听到这,项少龙点头道:“他希望在你心里永远是赵盘,而不是一统六国的始皇。”话音落,项少龙侧目再望赵倩所坐的位置,那时赵倩已不见踪迹。
望了眼山坡上项少龙策马离开的背影,赵倩慢慢转身往草原以南走去,其实她还有一事没与项少龙说,那便是在她离开咸阳的那晚赵盘说了两个字——等我。正因这两字,赵倩才知自己对赵盘不仅仅是姐弟之情!
想到这,赵倩摇头轻叹:“同姓不婚,注定无果。”话音刚落,赵倩身后突然响起马蹄奔驰声,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被马的主人拉上马背。
笑望呆住的赵倩,赵盘低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道:“这话谁说的,我怎未听过?”
凝视着草原上奔驰的骏马,石兰慢慢抬起手里的玉佩道:“姑婆,梦可以任你改写,现实却不能!”
☆、后续
话音落,随风摇曳的青草不见,石兰眼前出现一间竹屋。
竹屋?石兰挑了下眉,在梦里见过的竹屋次数不少,这里是……
就在石兰试着从记忆找寻有关竹屋的梦境时,大开的竹屋门口突然窜出一人,石兰本能的往右侧一迈,一个身着少数名族服饰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由她身侧过。石兰稳了稳身,而后侧眸望向小姑娘。
只见小姑娘止步于竹屋前空地处,右手挠着后脑勺道:“咦!圣姑师傅去哪了?”说完她环目四顾一番,在确定竹屋附近无人后,叹了口气道:“圣姑师傅不带阿奴玩,阿奴还是去找唐钰小宝吧!”
看着阿奴说话时微翘的唇,石兰唇角微扬,她似通过阿奴想到琪琪撅嘴的模样来。这时,竹屋里突然发出的细微声响将石兰思绪拉回,石兰转身踏进竹屋。当她依照记忆中的画面来到明渊清所在的房间,映入她眼的是莫一兮与明渊清盘腿对坐一幕。
一盏茶过后,双目微闭的莫一兮慢慢收掌道:“明知这门巫术不可习,为何强行修习?”
明渊清睁目,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本是好意相问却被主人下逐客令,莫一兮脸色微变,但想起自己来此目的以及当年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莫一兮又哪敢再留?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下榻奔向屋外,眨眼便不见人影。
凝了眼半掩的竹屋门,明渊清双手一合,做出修习禁忌术时的手势,一道微弱的白光慢慢聚在两手中指上方。就在明渊清变换手势时,指上的光突然消失,明渊清猛地侧首,点点血珠落地。
片刻后,明渊清难以置信的望着手掌上出现的一条血线,道:“怎会这样?我明明是按竹简上修习……”话未说完,她又吐出一口血来。不信自己会在毫无察觉下走火入魔,明渊清决定再试一次,一探其因。
这时,莫一兮的声音从门缝里飘进:“不要练了,你会没命。”
没想到莫一兮去而复返,明渊清抬眸望向慢慢移动的门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完她闭上眼,凝神运气。
听到“无关”二字,莫一兮的脚步一滞,但听屋内明渊清一声闷哼,他又迈开步子,快步来到明渊清身前,在明渊清再次抬手之际拦下她道:“不要再练!”
“我自有分寸。”明渊清甩开他手道。
“自有分寸?”莫一兮轻哼一声,“你的自有分寸就是死!”
抬眸望向莫一兮,明渊清缓缓道:“我若是死了,于你我都是件好事。”
“你……明渊清,该死的是我,不是你!你若要练,我助你。”说罢,莫一兮转身坐至明渊清身后,双手一伸,真气通过他的掌心进入明渊清的身体。
七年后,南诏城外十里小亭。
望前方喝酒的莫一兮良久,明渊清轻声道:“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谁?”握酒葫芦的手一滞,莫一兮微微侧眸。
“阿奴。”
听到明渊清想找的人是阿奴,莫一兮暗暗松了口气,旋即他翻身跃至明渊清身前,问:“阿奴不是被她娘盯着吗?”
凝了眼莫一兮,明渊清转身背对着他道:“她偷溜出南诏国了,说是去找公主。虽说阿奴懂点法术,但以她单纯的性子我担心她会被人利用。”
“你希望我帮你把她带回来。”见明渊清点头,莫一兮迈步往前,喝了口酒道:“奇怪!那个三畏看起来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怎比她还担心?”
在明渊清心里三畏是她的恩人,此刻听莫一兮质疑三畏疼阿奴之心,明渊清怒上心头。
“三畏看起来对阿奴离家的事漠不关心,实是不想让拜月发现公主踪迹。”
听出明渊清的怒意,莫一兮叹了口气,转身道:“我会把阿奴带回来。”说着他把手里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往身后一掷,人跟着往后翻了个筋斗。
看着酒葫芦消失在天际,明渊清幽幽一叹道:“如果我可以离开南诏,我绝不会让你去找阿奴,这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秘密。”
当明渊清往回走路过镇压水魔兽的湖边时,林青儿突然叫住了她:“师姐。”
“什么事?”明渊清止步道。
“为何不直接告诉一兮大哥?阿奴是他的女儿。”
闻言,明渊清侧身面向林青儿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你不留在殷若拙身边?如果你留在……”
“如果我执迷于情爱,我便是放弃我的道。”未等明渊清说完,林青儿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明渊清冷笑一声:“按殷若拙的说法,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那你告诉我,我的道是什么?”
“师姐,你在逃避。”林青儿无奈道。
“逃避?”
“对,你和一兮大哥都在逃避。”
望着站在湖边的明渊清,听着她与林青儿的对话,石兰微微皱眉。看了这么长时间,她对明渊清和莫一兮这一对已不抱希望。
正如林青儿所言,这两个人在逃避。即便这七年相见的天数加起足有一年,他们还是在逃避,明渊清以修习巫术让自己忘记对莫一兮的情,莫一兮则以助明渊清修习来逃避心中的罪恶感。如果接下来是按电视剧发展,这两人再见应是赵灵儿被送到南诏国之日,然后是阿奴与莫一兮父女相认,莫一兮死在阿奴剑下。
待到明渊清手执半块吊坠落泪的画面闪过眼前,石兰不禁心叹:但愿你们也有好结局!
——
三个月后。
当阿奴拿着李逍遥带回的灵物走到明渊清身前,明渊清收回与莫一兮对望的目光,伸手接过包袱,然后借用灵物结出一颗救命丹。待到赵灵儿苏醒,李逍遥问起莫一兮十年前在南诏国的事,明渊清的手微微一颤。
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三畏支开阿奴准备赶走莫一兮时,明渊清伸手拦下三畏,抬眸望莫一兮道:“你想问什么?”
莫一兮缓步走到明渊清身前,声音沙哑道:“阿奴……到底是谁的女儿?”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阿奴是不是你的女儿?”明渊清唇角露出一丝苦笑道。
哐当!
话音未落,外屋传来盆子落地声,屋里的人闻声望去。只见阿奴一脸惊讶地望向莫一兮,然后快步走至三畏身侧,指着身旁的莫一兮问:“南蛮妈妈,他真是阿奴的爹?”可是三畏并没有答她而是别过脸,阿奴开始自问自己是谁。
看着这一幕,明渊清低眸道:“十年前,我为了让阿奴忘记你,在她身上施了一种咒。但是这种咒有一个缺陷,如果被施咒者忘记的是自己的至亲,两人再遇,被施咒者便会不停地流泪,直至她与至亲相认。”说到这,明渊清停顿了片刻后道:“如果阿奴不出南诏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就是每次阿奴来竹屋,你都会赶我走的原因。”
眼见明渊清点头,阿奴上前握住她的手,问:“圣姑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奴,不要问了。”三畏不想让明渊清难受,伸手拉着阿奴往外走。
阿奴不住地摇头道:“南蛮妈妈,告诉阿奴,是不是你让圣姑师傅施咒?”
看着阿奴不情愿被往外拖,明渊清的眼渐渐湿润,终她上前阻止三畏道:“三畏,别替我隐瞒了。她长大了,有权力知道一切。”
这三个月里,明渊清一直在想林青儿的话,有句话青儿说的没错,阿奴不再是被抱在怀里的孩子,她有选择知道真相的权力。
等到三畏松开阿奴的手,明渊清抬起颤抖的手,慢慢贴上阿奴的脸颊道:“我就是你娘。”说着她的眼眸往右侧一瞥,对身后的莫一兮道:“你走后的第二个月,我发现我怀了阿奴。南诏国圣女怎能有孕?我想过不要阿奴,但我更信你会回来带我们母女走,那段日子我每天都会去竹林外等你,直到阿奴出生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听到这,莫一兮全身开始颤抖,望明渊清的神色尽是悔疚。
感受到莫一兮的目光,明渊清一怔,瞬即她转身望向三畏道:“那时,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我想过带阿奴离开南诏国,但青儿提醒了我,我带着阿奴斗不过拜月;所以我只能选择让三畏帮我背负这些痛苦,三畏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是她代我养大阿奴。而我……我只能做为阿奴的师傅与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