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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易摊手,“似乎是与帮他们做换血手术的组织达成了协议,供他们活体研究之类,三年前就失踪了。”
“既先生,我们还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何看了易一眼,两人默契地点头,“这个组织的名字,初步估计叫做BSO 。”
“BSO ——?”既默生吃了一惊。
“没错,这是万国钧的养女最后说出来的,至于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我们所查到的线索就是这么多。”何坦言。
既默生愁眉不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两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还是继续调查吧,看来真相应该不远了。嗯……何你先出去一下,关于上次易申请辞职的事情,我有一些想法想要和易单独讨论。”
“好的,既先生。”何对着易使了一个角色,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出办公室。
既默生站了起来,背着手踱着步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走到易的面前,轻轻按住易的肩膀,语重心长。
“开门见山地说,易你上次说不想再担任锦末的保镖,最根本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水寒他回来了?嗯?”
易没有想到既默生问得如此直接,他看向这个身为既氏集团董事长的男人,对于儿子既锦末的事情他了解多少?他和锦末的关系,锦末和水寒的关系,他又明白多少?
“其实锦末对于我的保护,一直有所排斥。”易闭上眼睛,咽了咽喉咙,“锦末本身并不想要我的保护,他只不过把我当作是一个工作人员。可是对于水寒,那是不同的。在他的眼里,水寒是他的朋友,所以锦末能够全身心地相信他,我却不行。”易苦笑着揉了揉头发,“我不想再做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能这样说,既先生你会生气,可是这是真的。”
“现在的水寒已经不是原来的水寒了。”既默生走到窗边,“我已经无法信任地把我最爱的儿子,交给他保护,我现在唯一相信的只有你。……BSO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啊,既先生你有听过?”易吃了一惊。
“没错,”既默生转过身子,“是从水寒的口里。”
“水寒的口里?”易英俊的脸上布满疑惑,“他和BSO 有什么关系吗?”
“这也是我现在想要知道的事情。据他所说,他当时中枪之后,被BSO 这个组织救起,不但救活了他,而且帮他开刀取出了畸脑,所以他才会失去原先的能力。BSO 组织在他们之间的协议完成之后,便放了他回来。水寒是这样说的。”既默生盯住易的脸,“你有什么想法?”
“他在说谎。”易很激奋地指责,“他的能力根本就没有消失,起码有一部分没有。”“这就是我无法相信他的原因,现在的水寒究竟有没有问题,我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且他在锦末的身边,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安心呢?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在你儿子的身边,嗯?”既默生很是激动。
“既先生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水寒调走?”
“很简单,没有证据,锦末不会相信。”既默生摊手,目光凝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保护锦末的职责,算是我请求我,可以吗?他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出任何的事情。”
“只是——”易欲言又止。
“从表面上来说,我可以接受你的辞职请求,但是暗地里,我希望你仍然能够保护着锦末,这一部分的薪水可以额外算。”
“既先生,”易笑,“我来既氏并不是因为钱,我要保护锦末也不是因为钱,老实说,锦末在我心中是十分重要的人,我也不希望他的生命受到任何的威胁。既先生你放心,只要我一天不死,锦末的安全我都会负责。”
“易我的确没有看错你,”既默生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易其实很想对既默生说,既先生你错了,我保护锦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如何忠于既氏,如何地对工作负责,如何地体现你没有看错我,而是我一直爱着你的儿子——既锦末。但是他却与那个叫做水寒的男人彼此相爱着。真的是有先来后到,真的是迟了一步。我的命运,或许就是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周全,看着他的幸福。
易的眼神突然忧郁起来,他站起身对着既默生鞠了个躬,然后走了出去。
既默生看着易离去的背影,他随后拨通了电话。
“喂,是柳邑巽柳医生吗?”原来是打给立仁医院的柳邑巽。
“你有听说过BSO 这个组织吗?”
“那么你认为他们的医学技术能够达到帮人开颅换脑,甚至是进行活体实验、培植生物体,这样的高度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后果的确很严重——”既默生沉默。
“对了,那个实验有结果了吗?你上次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成功了,是真的吗?”既默生突然双眼放光,“我呕血会不会影响效果?”
电话那头。柳邑巽将脸隐藏在闪闪发光的镜片后面,他微微翘起嘴角,笑容暧昧饶有深意。
“放心,既先生,再过几个月,尊夫人一定会复活——”
既默生放下电话,他心头所有的不畅快因为柳邑巽的一句话而全部消散。
他如同平常一样,无数次地轻轻拉开右边抽屉的第三格,毫不犹豫地摸向左边偏里的凹凸部分,坚定地按下。
墙开了,穿过蓝白陶瓷大花瓶,是一条通向未知的道路。
既默生脸上带着满足的笑靥,走上台阶。他无数次地踏上它,又无数次地离开它,这情景始终萦回在他的梦境。然而,他真的希望有一天这会是不同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他轻轻地按住墙面,墙开了。既默生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小型的阁楼。既氏集团大楼在建设之初,一共建盖了三十一层,然而最高层其实为三十层的总经理办公室,这第三十一层,与其说是楼层,不如说是阁楼来得妥贴。从外面仰望大楼,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特殊的最高夹层。
四周的墙壁很白,反射着灵幻微凉的光。地面上铺的是象牙白色的瓷砖。阁楼顶呈三角型,正中吊着一盏水晶吊灯。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望去,这都是一个雪白明亮温馨的世界。
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透明水晶棺材,旁边围着一圈白合样式的干花和绿叶。
既默生轻轻地走到水晶棺材的旁边,他用手握住棺材的边缘,像抚摸孩子一般地抚摸着,随后将脸轻轻地靠在上面。
水晶棺中睡着一个紧闭双眼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肤雪白,宛如凝脂;她的黑发整齐地散在胸前,仿佛泥荇;她的双手合拢在胸中,悄然无息。她的皮肤似乎还有弹性,身体却已经显得僵硬。
水晶棺的表面没有任何的裂缝或呼吸口,睡在里面的女人亦没有生命的迹象。
她早就已经死了。这是一具睡在真空去菌舱里的尸体。
“玉锦——”这或许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柳医生说了,你很快……很快就能够醒过来。”既默生面对这具尸体,眼中饱含柔情,“只要在我的身体上试验成功,你就一定没有问题,你一定可以复活。”
“我很想念你,锦末和锦莲也一直很想念你,”既默生久久地凝视,“我一直对不起你……以前我总是因为生意而忽略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发誓只要你这一次活过来,我一定会弥补我原来所有的错误,嗯?!”
“其实有的时候,我很担心锦末和锦莲,”既默生自言自语,“不过幸好他们都很乖,不用我太操心,……玉锦你不用担心我,试验到现在都很成功,我的身体很健康,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玉锦你也一定要快快地醒过来,然后我们一起走下这个台阶,走出去——”
透过裙子的褶皱,女人的腹部部位似乎有明显下陷的痕迹。
第八章
戴上面具隐藏所有的面目和悲伤
一过半夜话剧即将上演等着你大驾光临
我们变成花朵在死前笑着接吻
敛行暗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啊,进来。”她坐了起来,顺手理了理头发。
既锦莲背着手,吞吞吐吐地走了进来。敛行暗早就猜到。对于莲的感情,敛行暗自知如若不控制,后果或许就会发展到她难以把握的方向。她在努力克制这种欲望和情感。
“暗——”莲乞怜的眼神。
就是这样毫无还击之力地被她俘虏,被她沦陷。
敛行暗咽了一口口水,红着脸,“什么事,莲?”她尽量不看她的眼神还有她的肌肤,这些都让敛行暗产生淫欲的罪恶感。
“你陪我去看午夜场的话剧表演好不好?”莲神秘地将头偏向敛行暗一边。
“什么?话……话剧表演?!”敛行暗愕然。
“嗯,”莲突然来了劲,死命地点头,她从身后变魔术般地抽出一张海报纸,用手指指给敛行暗看,“14日午夜零点,也就是今天晚上啦,在东郊牧野影院,有一场小型的话剧表演,这是在学校的宣传栏里贴出来的啊,应该不会是骗人的。可是我一个去,老爸一定不放心啦,有你陪着,就没问题了,对不对?”
“晚间12点的话剧表演,会不会有问题啊?太奇怪了,你不觉得吗,暗?”敛行暗自我揣测。
“这才叫有意思呢?嗯?”既锦莲用手肘碰了碰敛行暗的肩膀。
敛行暗算是明白了,看话剧表演是其次,去冒险才是真的。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去是可以,不过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知道吗?”敛行暗对于既锦莲的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
“那还等什么,换衣服。”下一秒,既锦莲已经将一堆衣服扔在敛行暗的脸上。
敛行暗的青筋暴了出来。
两人绕过前门,偷偷地从地下室停车场的暗道跑了出来,他们向着公车站的位置狂奔。
“耶——,逃跑成功!”既锦莲显得格外的兴奋,敛行暗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只有无奈地摇摇头。自从遇上既锦莲,暗的心底,总是涌动着一股暖流,这二十几年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直接地刺入她的心房,那样的天真无暇,那样的心地善良,除了面前的这个人。然而,她最终的这份纯真,会被自己无情地撕碎吗?自己会成为亲手毁了她幸福的那个人吗?暗闭上双眼。
“暗。”既锦莲突然跳到敛行暗的身边,拍了拍她,暗睁开眼。
“呃,锦莲?”她对着她笑。
“暗,”既锦莲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远方,她少有的表情认真,“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真的。虽然我一直生活在老爸和老哥的身边,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很孤单,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除了老爸老哥,也从来没有人发自真心地关心我、保护我,悲伤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哭,开心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笑。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在我的身边,我更愿意把你当作是我的好朋友来看,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一个我非常在乎的人。”
敛行暗微笑地听既锦莲讲下去。
“你替我受的伤我一直都记得,”既锦莲突然急了,“有些话我无法明白地告诉你,可是我要你知道,”既锦莲抬起头,目光流转,“我说得都是真的。”
“我知道,”敛行暗温柔地走到既锦莲的身边,邪气地逼近她的脸,“我知道你是真的,我也是。”
她将唇缓缓靠近莲的脸颊,莲呼吸急促闭上眼,她的睫毛迅速地拍动。
“傻瓜,你究竟在想什么?!”敛行暗跳到远方,站在车牌下,对着呆在原地闭着双眼的莲做鬼脸,“话剧快要上演罗,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莲睁开眼,脸红成一片,跟着暗的步伐跑上去。
敛行暗在远方看着既锦莲朝她奔跑过来,她在确定自己一直珍惜呵护喜欢深爱上这个思想简单有时胡涂的女孩。然而,正是因为这种情感,她无法轻易地碰触她。在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她如果想要回头,那还来得及。
夜很黑。敛行暗和既锦莲站在车牌下,等待通往东郊的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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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锦莲蜷着身体,缩成一团,在夜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敛行暗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围到了既锦莲的脖子上。她同时扯过莲冰冷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轻轻地焐住。
既锦莲在围巾后面睁着自己漆黑的大眼睛,“叭啦叭啦——”地眨动,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
敛行暗只是笑,抓紧她的手,却不说话。既锦莲的脸却一直通红通红。
不一会儿,公车来了,两人跳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既锦莲和敛行暗下了车。敛行暗抬头看了一下站牌,上面隐约写着“东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