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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男爵每个工作日的开始都是浏览大量的申请资助函,决定申请者的资助金额。”
“是的,陛下。”安塞尔姆男爵放下手中的机械图纸,接过劳拉送上的咖啡,“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一向热衷慈善事业,救济那些需要帮助的穷人。”
茜茜突然道:“普及教育。”
她猛地意识到,她之前一直都忽略掉重要的基础,那就是奥地利国内民众受教育的程度普遍比较低。只有当他们的教育程度普遍提高了,思想彻底解放了,生活面貌才会发生彻头彻脑的改变。
教育要从孩子抓起!
“安塞尔姆男爵,我想着奥地利的大学里设定一笔高额的奖学金,奖励那些学业出众的学生。另外在建一个‘感动奥地利’的基金,专门奖励那些对帝国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就算他是个乞丐,只要他做的事对帝国有利,他就可以领到那笔奖金。”
不等两位男爵发表资金上的意见,茜茜胸有成竹地吩咐,“劳拉。”
劳拉会意一笑,离开皇后的私人小接见厅,端了一个雕工精美的檀木盘子放到两位男爵身前的桌子上,手一扬,揭开蒙在上面的黑色丝绒,万丈光芒刺伤人眼。
詹姆斯男爵和安塞尔姆男爵双目呆滞,直愣愣地瞪视伸手可及的足球大的钻石,没错!是钻石,一颗足球大的钻石。
“先生们,这个够吗?”茜茜笑容妩媚。
詹姆斯男爵比侄子更快一步反应过来,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执起茜茜的手,“陛下,没有哪家银行会拒绝陛下您的请求。”
安塞尔姆男爵这才恍然,为什么叔叔说伊丽莎白皇后根本不稀罕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钱!这位皇后个人所拥有的资产足以抗衡他们整个家族的财富。忽然间,安塞尔姆有些庆幸,他没目光短视地坚持留在法兰克福,而是听从叔叔的话,继续接手他父亲所罗门在维也纳留下的产业。
有了年轻皇后的鼎力支持,他在奥地利的发展会比
他的兄弟们更畅通无碍!
男爵算什么?安塞尔姆雄心勃勃,只要坚定地跟上伊丽莎白皇后,将来封个世袭的伯爵,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劳拉,去把我们的‘卡拉夫王子’接过来见见两位男爵先生。”茜茜淡定自若地提起她瞒天大谎的第一步棋子,下令劳拉把经过精心改造的中国商人王承荣,带来见两位罗斯柴尔德家的男爵先生。
她的计划很需要他们的配合,由他们将这位经过重重伪装的“卡拉夫王子”,通过罗斯柴尔德家族贵客云集的宴会沙龙,推向英法两国的上流社会。
面对两位男爵疑惑不解的目光,茜茜嘴角弯起,“‘卡拉夫王子’是图兰朵公主和鞑靼王子卡拉夫的流亡后裔,这颗钻石是他的传家之宝。”
“先生们,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在把人的胃口吊足的一瞬,突然宣布,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她口中的“卡拉夫王子”是假的。
詹姆斯男爵马上觉察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跟皇后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他与自己的侄子对望一眼,同时下决心,隐瞒其他家族成员,这位“卡拉夫王子”的身份,是虚构出来的秘密。
“没落王朝的英俊王子,带着家传的钻石,来到欧洲,希望为它找到一个合适的主人。”
茜茜端起咖啡杯,微笑描述她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奥地利的费迪南德大公在意大利的港口发现了落魄的他,将他带到维也纳。看到美丽年轻的皇后,我们的‘卡拉夫王子’为她的美貌神魂颠倒,献上了他的家传之宝。”
“年轻的皇后感激王子的爱慕,十分同情可怜王子的遭遇,不愿王子失去他家族留给他的仅有宝物,於是,委婉的拒绝了他献上的传家之宝。”
“被拒绝的王子在维也纳的宫廷里遇到了前来觐见的詹姆斯男爵,俩人一见如故,在男爵的游说下,王子决定带着他的传家之宝,前往英国伦敦,公开拍卖。”
“陛下,我和我的侄子都非常喜欢陛下描述的这个故事,并乐意成为其中的配角。”詹姆斯男爵弯下腰。
“愿意为陛下您效劳。”已经决定伊丽莎白皇后绑在一起共进退的安塞尔姆男爵,自然不会在乎其他国家的利益了。
至于那个“卡拉夫王子”,陛下说他是真的,那他就是真的。
☆、一切为了荷包
把“卡拉夫王子”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图兰朵公主”交给两位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男爵;茜茜转瞬就把它抛在脑后。金钱、剧本、身份;她都给安排好了;剩下的就全靠他们各自演绎了。
要是演砸锅了;也与她这个奥地利皇后没有一丝一毫关系。她可没从中捞到一丝好处,还把原先要献给她的昂贵钻石;拒绝了。
不过;当元朝的没落王子和公主出现在英国上流社会沙龙,也意味着她不贪恋金钱、不爱慕虚荣的“美名”,会随之传扬开来。私底下大概会有很多人讥笑她的愚蠢,把送上门的巨额财富;因为女人过剩的同情心推拒出去。
她远在地中海岛屿里疗养度假的索菲姨妈,得知这一讯息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
昂贵的珠宝不管对多大的女人,都充满了吸引力。大概就她是个例外,没法子,主神空间里,这些东西太廉价了,花很少的点数,就能换一堆。不值钱啊,不值钱!
“弗兰茨,我想在奥地利的大学设立一笔奖学金。”茜茜微微带着羞涩的眼神,轻声请求,“我想资助更多聪明的大学生,让他们毕业后为他们的国家尽责。”
因为觉得自己用不道德的手段谋夺了属于妻子的私产,弗兰茨皇帝对茜茜偶尔发出的请求,几乎从不拒绝,“教育大臣应该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我还想设立一个皇帝的基金。”
茜茜飞快地抬眼看下自己的丈夫,继续请求,“只要是为帝国做出贡献的人,哪怕是个乞丐,只要证明他做的事对帝国有重大的意义,那他都可以从基金会里领到一笔数量丰厚的奖金。”
“弗兰茨,我想在《维也纳日报》上刊登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奥地利人,只要他们努力,就能从他们的皇帝那里得到丰厚的奖励。”
弗兰茨皇帝倍感吃惊,他中规中矩的大脑,完全追不上小妻子活跃的思维变化。她脑子里的主意总是一个又一个,并且每次都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而是为了他,为了帝国的3000多万国民。
“茜茜,这笔钱由我来支付。”
“弗兰茨,这可不行,你的皇家财务总管会抱怨的。”
对于丈夫从国家到私人的财政窘迫,茜茜了解的一清二楚。虽然身为风光的奥地利皇帝,但还没继承哈布斯堡家族财产,仅继承小部分资产的他,不仅要担负皇室的开支,还有父母,三个兄弟,以及她这个皇后的年金。
换句话说,弗兰茨皇帝很穷,也就比他空虚的国库稍微好那么一丁点。
弗兰茨皇帝一听,面色顿时尴尬起来,皇家财务总管来的真不是时候,偏偏在皇后面前向他汇报窘迫的皇室财政问题,弄得他
当场下不来台,连鼓起勇气看一眼自己小妻子的胆量都没,唯恐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茜茜迅速反应过来,先下手为强地娇嗔,“弗兰茨,我最讨厌你这点了。我的不就是你的,总跟我分得这么清,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妻子看?”
一看她生气了,弗兰茨皇帝心里的什么事关男人的尊严这类问题,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心急慌忙地为自己解释,“茜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觉得我是男人,像这种事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而不是靠妻子的钱……”
“什么叫妻子的钱?”茜茜佯装生气,圆瞪着眼睛气呼呼白了一眼弗兰茨皇帝,看到他束手无策的样子,她禁不住“噗”笑出声,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弗兰茨,我很高兴你能处处为我着想。”
弗兰茨皇帝双手环住妻子纤细的腰肢,回吻了下她的嘴唇,只有在俩人独处时,他才能从让他感到绝望的国家财政问题中,暂时解脱出来。
“茜茜,我觉得有点绝望,发电厂刚修建了一半,财政大臣侯就跑来对我说,国库没钱了,工厂不得不停工。你建议的地下排水系统,光看预算,国务大臣们的面色比1848年闹革命的时候还难看……”
“他们建议,我向银行贷款。”
“你知道,我不会考虑罗斯柴尔德银行,在前任首相梅特涅还在的时候,抵押了太多的奥地利产业给他们的银行,我已经不能再把国有的铁路和煤矿抵押给他们了。”
茜茜靠在他怀里,心道,就是因为你不肯,导致我得费一番周折,让美洲的银行介入。算算时间,那边的代理人也差不多该跟这边接触了,最好是能压下点价钱,省出一笔建立奖学金和基金的钱。
“那你打算找哪家银行?巴林银行,英格兰银行,法兰西银行……”
“大概会是法兰西银行,他们坚持只要铁路和煤矿,不然他们不会给抵押贷款。”弗兰茨皇帝苦笑,“而且,他们给出的条件非常苛刻,价钱开得很低。”
“太过分了!”茜茜同仇敌忾,对于想从她口中夺食的法兰西银行,恨得牙痒痒,“那别的银行怎么说?”
“都差不多。”弗兰茨皇帝忧郁地皱着眉。
为了不让他过早下决定,茜茜从中捣乱,“我讨厌科西嘉那只上蹿下跳的小丑。”
弗兰茨皇帝一怔,科西嘉的小丑跟法兰西银行有什么关系?忽的,他明白过来,哑然失笑,“茜茜,你似乎对拿破仑这名字有着很深的恶感?”
“错了!”茜茜不同意,赤果果的讽刺,“我对拿破仑一世很赞赏,但对他这个处处模仿他,妄图使法国成为欧洲主宰的他侄子,一丝好感都没。”
“他
,他应该没这么大的野心!”
心中一惊,联想到拿破仑一世横扫欧洲的军队,弗兰茨皇帝面色苍白地辩解了几个字,突然,他声音猛地拔高,“难道这就是他暗中破坏神圣同盟,破坏俄罗斯帝国跟奥地利关系的真实目的!妄图成为欧洲的主宰!”
他愤怒地放开环在茜茜腰部的双手,嘴巴里喃喃地在起居室里来回踱步,对自己只是把拿破仑三世的密函送到俄国沙皇办公桌的决定,感到懊恼不已。就像茜茜说的,应该当着欧洲所有君主的面,把那封密函,狠狠地砸在拿破仑三世那张丑脸上。
他现在确定,克里米亚战争是一场阴谋!是拿破仑三世为了分化神圣同盟,分裂奥地利和俄罗斯帝国,还有他跟尼古拉一世之间兄弟感情施展的阴谋诡计!
而他竟然傻乎乎地听信被他收买的外交大臣布奥尔的建议,派出奥地利的军队,驻扎到多瑙河沿岸,对俄国沙皇下最后通牒。
该死的科西嘉小丑,比起他的叔叔拿破仑一世,他就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小阴谋。难怪茜茜一点都瞧不上他,认为他只是马戏团上串下跳,逗人取乐的小丑。
法兰西银行把价钱压得那么低,会不会也是出自他的授意?想从财政快要破产的奥地利,最后捞一笔。
弗兰茨皇帝不无意外地阴谋了。
“弗兰茨,考虑其他的银行吧。”
茜茜趁热打铁,坚决要把法兰西银行排除在外。她可没忘记劳拉跟她复述的历史,奥地利在把铁路和煤矿抵押给他们以后,又不得不在几年以后花高额的赎金,重新赎回来。
“我听劳拉说,美洲那边的银行挺有信誉的。”
顺便给自己的代理人吹吹风,以便顺利拿下铁路和煤矿的抵押权。等东西到了她的手,茜茜理直气壮地想,就别想跟历史上一样,赎回去了。
“美洲?”
弗兰茨皇帝倒不在意茜茜口口声声劳拉说,劳拉说。一个十六岁就能孤身在外冒险的女人,他从不把她的性别当成真正的女人。
在他眼里,劳拉*克劳馥小姐,就是一披着女人皮的男人。再加上劳拉小姐表现出来的杰出能力,他有时忍不住羡慕,为什么劳拉小姐不是真正的男人?如果她是,那他就可以提升她当自己的宫廷副官了。
“美利坚合众国也有几家资产丰厚的大银行,远在大洋彼岸的他们,说不定不止对奥地利的铁路和煤矿感兴趣,对其他的产业也有兴趣哦。到时,我们保不准能说服他们,少抵押出去一样,以其他的产业替代。铁路和煤矿,不论留下哪样都行。”
茜茜侃侃而谈,棕色的大眼睛比平常更加明亮耀眼,“弗兰茨,天主总会在他的信
徒需要的时候,给他们点亮一盏明灯。”
“铁路和煤矿都在我们手中,他们想要,就拿出合适的价钱来买。”
弗兰茨皇帝明显没自己的小妻子天真,叹口气,眼神微微绝望,“谈判到最后,我依旧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