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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林宜佳的琴音一样,只要听的人觉得美妙满足就好,何必非要追究那些华丽的技巧。
一曲完毕,两个人才看见武兴候夫人站在不远处,连忙站立起来。
“三婶,您来了。”林宜佳问了安。
“不用麻烦,我也只是出来散步,听到箫音,才一时兴起过来看看的。”武兴候夫人打量着微光院的大环境,笑容温和亲切,道:“看来,娶了媳妇果然是没错的。连微光院都鲜活多了。”
她也没有进屋的意思,同林宜佳一起坐在院子中,赏了一会儿身边的花儿,随意地说了一些关于花花草草地话,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一盏茶之后,武兴候夫人才微微动容,握住了林宜佳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侯爷对不起你们。他自己不好意思开口,便让我过来了。从前之事,我不了解内情,也不好置喙什么,只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是我们能够帮忙或者弥补的么?我们是想真心表示歉意的。”
林宜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样的伤害,岂是随意就能原谅的。虽然她也不曾打算过要对武兴候一家人做些什么来报复。恩,她那么打算过。却没有打算好没有拿出计划来,就不想报复了。
但,却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原谅。
武兴候夫人也并未生气,叹息道:“我知道宜儿你的意思。就如同锦儿遭受了那样的伤害,我们也无法原谅你表哥一样。只是,只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若是当初我知道侯爷的动作,绝对会劝他说”
可很多时候,也不是她劝了,武兴候就会听从的。
因而。武兴候夫人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重重地叹息一声。当她以为此行不会再有收获的时候。却听见杨广北道:“我和宜儿,其实并不想住在这府上三婶,关于这一点,您能帮忙吗?”
武兴候夫人闻言不禁愕然。好半响才道:“三婶尽量。”
待武兴候夫人离开之后,林宜佳才狐疑地道:“你是想让三婶提出分家吧?只是,有用么?祖母还在的。”
“三叔是庶子。”杨广北道:“而成年庶子被分出去,是十分普遍的,操作起来并不难。难得是,我们两个怎么趁势一起分出去。”
他道:“我刚刚说那话,也只是想要一个缓冲而已。宜儿,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想原谅。另外。你之前说的对,上次那件事的确另有缘故。”
“安悯公主利用了他们。”杨广北缓缓地道。
林宜佳惊疑一下,默默地点点头。
严格地说,她林宜佳是安悯公主同宋阶离心导致失去了她孩子的直接诱因。对于安悯公主来说,她的孩子。她的幸福,她的将来,全部都因为林宜佳而毁了!哪怕是因为她误会了林宜佳,也是因为林宜佳才!
所以,她不可能真的想通,也不可能真的不怨不恨林宜佳。
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当安悯公主带着真诚地笑容同林宜佳道歉时,林大夫人才一直不忘提醒林宜佳,要警惕安悯公主,切不能轻易相信和交心,无论安悯公主表现的如此真诚如何大度,都不能不留一分神。
果然,是安悯公主想要毁掉自己的名声自己的一辈子么?她果然是如此地恨着自己的。
林宜佳不禁抚摸上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
“我刚刚看了送来的帖子,她会在后日下午登门。”因为宋阶的关系,林宜佳有孕,安悯公主不过来瞧瞧都是说不过去。而同样的,林宜佳并不能拒绝她的关切。杨广北脸色微沉,道:“要不,说你需要休息,不见客?”
安悯公主失了孩子,那是她心中最深最痛的伤疤。
听说,宋阶的两个妾室已经平安生产,诞下了长子和长女。他已经给安悯公主来了信,让安悯公主回到庐州,亲自教养这两个孩子——名义是她的孩子,却是别的女人同她的夫君的孩子。
同林宜佳有这么多的纠葛的安悯,又有那般经历的安悯,看到林宜佳有孕,她若是只笑着祝福,她若是能无动于衷,谁会相信!
杨广北绝不想用自己的孩子冒险。
林宜佳想了想,点点头,道:“她应该要回庐州了吧?千里,你亲自登门,说我精神弱,大夫吩咐了,要静养,不能见客。几个姐姐那里,都要通知到。”
“至于安悯公主”林宜佳抿了抿唇,低声道:“一会儿我写封信,千里你帮我送给宋大哥吧。”她不会因为宋阶的面子,就隐瞒他安悯的所作所为。当初安悯流产,绝怪不到她头上。她问心无愧的。
杨广北摇头,道:“我来写就好。”
他和宋阶是至交。又都是男人。林宜佳不方便说的话,他可不会同宋阶客气。打从安悯公主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将自己弄的liu产之后,他就不喜欢那个女人了。
最初的时候,她嫁给宋阶之后,并未将公主会有的一些坏习惯带过去,而是温婉柔和的,他对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哪知道,后来会一再出事
林宜佳便也应了。
男女有别,她的确也不合适同宋阶直接通信。若是被安悯公主看到闹出来真心就有些不妥当了。
议定之后,林宜佳同杨广北用了晚饭。之后,林宜佳又让杨广北例行给未出世的小宝宝念上几段文字,一片温馨之中,两人便安寝了。
次日,杨广北亲自到了宋府。
安悯公主在院子中的临水的亭子中见了他。
听到杨广北说明来意,安悯公主眼角闪过一丝嫉恨,抬眼关切地问道:“不是说一直都很好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能见客了?恩,是不是”
她迟疑一下,才满面关切,迟疑地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得宜儿多想了?若是的话,不如让我去劝劝她”她微消的面颊上露出几分怅然和悔恨,道:“她不要向我当初那般傻才好”
待她说完,杨广北正色道:“多谢公主关心。大夫诊断过了,说是孕期反应,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其他都是无碍的,请公主放心。另外,也请公主见谅,这是我和宜儿第一个孩子,我们不想他出任何意外,所以我绝不会让宜儿为了所谓的面子不顾身体见客的。关于这一点,公主是过来人,一定会理解的,是不是?”
安悯公主笑容有些挂不住。
什么叫做她是过来人!她的孩子没了!没了!想起两个未出世的小生命,安悯公主心中简直在滴血!恨不能给面前这个男人一巴掌!
偏偏杨广北说话时候又神色严肃!偏偏她还刚刚叮嘱过林宜佳不能重蹈她的覆辙!
一口气当即堵在安悯公主胸口。
安悯公主一时无法平复这口闷气,又再无其他话说,只得勉强笑道:“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去打扰宜儿静养了。只是,我替宜儿和孩子准备了一些东西,小北你顺便带回去吧,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杨广北面无表情,郑重道谢。
待他离开之后,安悯公主脸色顿时笼上了一层黑气,问任姑姑道:“东西放进去了么?”
“是,主子。”任姑姑回道。
安悯公主冷哼一声,阴沉地道:“我的孩子一个都没有保下来林宜佳你怎么能成功呢?看着吧,别以为不见我就会安全了?做梦!”
任姑姑闻言心中一惊,迟疑地道:“主子,奴婢之前打听,说她怀相一直很好。昨天林大夫人回来的时候也是极高兴的。怎么一下子就又能见客了呢?会不会他们知道了什么,开始防备主子您了?若是主子的那东西不能送进院子”
送不进去,能有什么用。
安悯公主却是笑起来,道:“姑姑且瞧好吧,我送的东西,定然会让他们印象深刻的。至于起疑没有证据的事,他们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说动武兴候同我对峙不成!武兴候他也有那个胆子!”
任姑姑抿了抿唇,低声道:“就怕驸马会信了他们”
安悯公主立即将手中茶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紧咬银牙,眼中露出凶厉的光。
好半晌,任姑姑才又开口道:“主子,驸马又来了一封信那两个孩子已经过了百天主子您也该有所打算了。”
“收拾一下,我们就回去。”安悯公主冷声道。
261 藏毒
安悯公主送出来的东西,杨广北当然不会直接拉回微光院去。
他乘着骏马,看护着马车从一个寂静偏僻的小巷子子经过之后,马车上的箱子已经被换了下来,很快出现在了慎之堂的后院。
箱子不大,只有几样贵重难得的药材和几匹细密柔软的布料,另外一个盒子里装着白玉的送子观音,观音面容慈悲,默默注视着众人,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是难得的精品。
柳慎之逐一检查了所有的东西,摇头道:“都是好东西,没什么不妥当。”他对杨广北笑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将这些东西都留在这里就是了。”
杨广北点头道:“行,我也不缺这些东西。我听说,很多暗里的手段是人很难检查出来的。我实在不放心那个女人。”
听起来好像有些怀疑柳慎之的能力。但柳慎之却十分平静,点头道:“杨兄说的有道理。人力有时穷。有些东西要相互作用才会起不同的效果,稳妥起见,还是将这些物品打散开使用为妙。”
他说话间将各种物品都分开收了起来,根本没提钱的事儿。在柳慎之的理解中,他这个大夫被杨广北随叫随到,收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搀了货做诊金也是应当的吧。
杨广北坐在院子石桌边,任由柳慎之忙碌。
待柳慎之忙完后,也在石桌边坐下,才要倒杯水,突然面露疑惑。他起身围着杨广北转了几个来回,又轻轻嗅了嗅,道:“奇怪,你怎么今天熏香了?”
杨广北闻言脸色一冷,当即举起袖口闻了闻,果然有一种淡淡的他从未闻过的幽香传入鼻端他沉声道:“我从不熏香。”
柳慎之坐下来,示意杨广北伸出手腕,道:“来,我给你把个脉。”
杨广北伸出了手腕。
柳慎之分别替在他的两个手腕上都停留了好一会儿。而后又在杨广北脖颈上试了好久,脸色越来越严肃,鼻端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待他收了手,看着杨广北神色复杂,道:“她果然是从深宫中出来的”
“如何?”杨广北只当是自己身体有了不妥,却并未在意。毕竟,是他而不是双身子的林宜佳——他尚未回去呢。而且,既然柳慎之已经瞧出了问题,也肯定会有解决的法子,他并不需要太担忧。
柳慎之没有回答他。而是到了房间内先写了一张方子。招过一个小伙计。交待道:“按这个方子,去准备药浴。”
小伙计领命而去之后,柳慎之又对杨广北道:“你骑马来的?走,带我看看你的马。”
杨广北闻言起身。一言不发地领着柳慎之到了他存马之处。柳慎之在马鞍上抽动鼻子闻了闻,点点头,对寅一道:“自己包了手,将这马鞍拿下来烧了。烧的时候注意掩住鼻子。一会儿你主子做过药浴之后,你也来洗一下。”
寅一看向杨广北。
杨广北平静地道:“照柳先生的话做。”
回到后院的时候,浴桶已经放好,柳慎之检查了抓来的药材,才对小伙计点点头,亲自将药材放进滚烫的热水之中。在等待散热的时间内。柳慎之终于开口对杨广北做了解释。
“你身上的幽香,不是毒素,而是会刺激男人本能的香料,会通过衣服和体表的接触进使人慢慢中招。这种东西,若是中招的人与女性保持三丈远的距离会无事。但一旦进入这个距离,则会加倍放大男人渴望女人的本能。而一旦诱发,则此男人若是没有尽兴,会大损身体本元”
杨广北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
柳慎之道:“你同她恩爱,耳语厮磨是必然的。到时候,她若不是不顾孩子陪你,则孩子十有八九会保不住,这定能让你们痛苦一生;而若她顾及孩子不陪你,则必须找一个女子来陪你,从此在你们二人之间种下一根刺当真是好毒的心思。”
“那女人为保万无一失,居然将药水抹在了马鞍上她送出的东西你肯定会查,而你自己的马你却是必然会骑的,心思真沉。”若他今日不是坐的离杨广北很近,若他不是天生嗅觉就比常人灵敏一些,若不是他碰巧还是个见识很广的大夫那今日,杨广北和林宜佳这一劫,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一想到那后果,柳慎之不禁一身冷汗。
他猛然又想起那个白玉观音,立即又将其从锦盒中取出来,再次仔细闻了闻,长出一口气,道:“这观音也是被一样的药水泡过的。只是浸泡时日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