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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看看表,跟他说上去吧,然后那辆拉着烈酒的小货车也行驶了起来,很快便看见沙滩上扬起了一阵沙雾。
袁浩示意我跳到了装满棉花的货车上,然后自己也跳了上来。货车不偏不差的停在了那个叫黄西的应该掉下来的地方。一切就绪,袁浩一个电话,沙滩上便燃起了火苗,接着愈演愈烈,不停地传出震人的火爆声,热流在我们那里就可以感受得到。我从未见过如此具有破坏力的场面,我看看袁浩和货车司机,都他妈傻眼了。
沙滩上已经混乱了,我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声音上已经可以想象出一群比基尼美眉乱跑的场景了。然后响起了警笛声,瞬间,沙滩上又扬起一阵沙雾——警车来了,我惊异的是,先来的竟然不是消防车,而是警车,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了,毕竟火过早被扑灭计划就泡汤了。
“汪!汪汪!”突然两声犬吠吓醒了我,我突然觉得这狗叫怎么这么熟悉,向上看去,原来是那黄西发出来的,我心想,吴桥这地方真是高人辈出啊,练口技都会。
黄西撇着嘴指指上面窗户,非常焦急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于是捅捅旁边还在悔肠青的袁浩。袁浩一看这架势,那人竟然没有开窗户,便想让黄西砸窗,结果刚要指示,就听见宾馆里的喇叭极其大声的喊了一声英文,然后窗户顿时全部洞开,我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原来喇叭里说:“附近有火情,窗户会爆炸,尽快开窗。”我心说,这高档宾馆干的这档子事一点都不高档。
窗户刚开开,就见黄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将绳圈丢了上去,然后看也不看的就猛地一拽,接着就跳到了车上,而且身下多压着一个人——正是那猥琐男。袁浩立即用他那把汤普逊顶在了猥琐男的头上:“别动。”
“开车!”我压着声音说道,不知不觉中已经掩饰不住心里那份激动了。
车开起来了,我们喘着气,都笑了。
“砰!”突然一声枪响,显得格外空旷。
身下的猥琐男突然像没了劲一般,软了下来。我们松开了他,看到血从他的胸部汩汩的流了出来,染红了衬衫。
“你他妈干嘛!!”我猛地推开袁浩。
“又不是我干的!我枪没上拉保险!你看子弹还在!!”他卸下弹夹露出那颗子弹。
“Ha…haha!Hey!Mouthefuckers!”身后突然响起狂妄的笑声,我们回头看去,那猥琐男的保镖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挥舞着手枪。
“我靠!他们……”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实在不敢相信。
“Shit!”袁浩骂道。
车驶出了小巷,那笑声却还久久回荡。
这,这算什么?
☆、第四十六章 误杀
车停在了一个极其偏僻的酒吧前,我跳了下去,袁浩跟那黄西说了几句也跳了下来,但黄西却坐着那辆小货车走了,我估计是去处理猥琐男的尸体了。
袁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我连忙跑去架他。
“准备怎么处理?”我点上一根烟,然后递给他一根。
“唉,这事倒是好处理,就怕啊……就怕这样也是白费啊。”袁浩猛地吸了一口烟。
我也有这样的顾虑,因为最后竟然是他的保镖开枪杀了他,说明那群保镖是受区晋或者其他更高一级的人控制的,其作用也不仅仅是保镖那样单纯的保护人身安全了,而是多了一项监视的意思,看来区晋那边用人还是很谨慎的,足以看出这人的办事彻底,因为他知道,一旦有人不成功,他非但不会得到什么,反而会泄露他自己,所以索性用“一次性”的人力,我想这就是他一贯的风格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找我?”我问。
“我们本来有机会知道。”袁浩抽跑烟似的解决掉了手中的烟,然后扔在地上踩了踩。
“进去吧。”他用手指了指前面这个有些破落的酒吧。
酒吧的招牌上的几个英文字母已经不亮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它本来叫做“exciting”。我驻足观察了片刻,便跟着袁浩进去了。可是刚进去,我他妈就后悔了——里面一群老黑叼着香烟吞月吐雾,酒瓶子丢的到处都是,酒杯的碰撞声、喝酒的打嗝声、还有陪酒的惹火女郎亲吻老黑的“啪叽”声,混在一起,加之昏暗的灯光和浓浓的香烟气息和汗臭味,如此一副人间的市侩糟糠之地,实在让人厌恶至极。
几个大肚皮的老黑见我撇着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都张开嘴大笑:“哈哈哈哈!嘿!小杂种!这里本来不是这样的!看这娘妹儿!足以说明一切吧!”然后丢给我一瓶啤酒。
“好吧,但愿如此。”我摊摊手说道。我非常了解老外的扯淡式聊天。
“行啦,来吧!罗宾你个混球!亮亮你的枪!”袁浩接过他递的酒,灌了一口。
“哦?你说哪把?”他拍拍自己的肚子。
所有然都笑了起来,或者说那不是笑,而是像哭一般的嚎叫,因为我从未听过这么放肆的笑声。
“好吧,我不闹了!杰克!这肉团暂时归你了!”他说完把自己怀里的女人丢给一旁的另一个稍微瘦一点的黑人。
“跟我来。”那人提了提裤子,冲我们摆了摆手。
我们跟着他穿过酒吧后门,掀开一个井盖跳进了下水道,走了一段距离后又从另一个洞口爬了上去,来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那个叫罗宾的黑人不知怎么的打亮了一盏灯,发出微弱的灯光,但却足以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我震惊了!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枪,整整挂满了房间的四面墙壁,地上还堆着一堆堆的各式各样的枪械,而且我注意到,这间房子没有门窗,看来是某个夹层,专门用来存放枪械的。
“要双的还是单的?”那个老黑一边用手翻着木桌上的枪一边问。
袁浩看看我,说道:“来吧单创的吧。“
我全程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什么,用我的理解翻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我猜着就是行话暗语吧。
那黑人跑到一边的墙上捣鼓了会,拿出两把手枪,丢给袁浩一把,然后自己手中拿着一把自言自语地说:“你试试那把,这把好像生锈了。”然后拿起枪对着一边的墙上就是一枪,可我可以看出,那枪不是一般的偏,估计射头都能打到脚。
袁浩端起他拿着的那把手枪,对着一边的桌子打了一枪,不偏不离,看来是把好枪。
袁浩将那枪丢给我,然后对那黑人说:“多少?”
我迎着灯光看那手枪,虽然我对这并不是很懂,但可以辨认得出,这是把半自动M1911,当年作为美国军队制式手枪长达70年,后来多为保安机构配备。七发弹夹,11。43毫米口径,用柯尔特手枪弹,但重量体积大,后座力极强,影响了枪的整体精确度。我拆下弹夹,看到里面还有六发子弹,内部还有没有去掉的油脂,看来是把新枪。
我们沿着旧路回去了。
袁浩让我把枪揣进了内衣口袋,并对我说,要我回到大香港酒家,看情况从他嘴里叼消息,如果那酒吧老板有动机就一枪结果了他,袁浩会在我周围看着。
说实话,我刚听见他对我这样说时吓得腿都打哆嗦了,别说跟别人斗智或者开枪了,能正常思考都是问题,毕竟是第一次揣着这样一个铁疙瘩出门。
很快,我回到了大香港酒家门前,我踌躇着,不敢推门进去。
墨西哥的夜晚吹不起刺骨的寒风,但今夜的荒凉是我不曾感受到的,好似在嘲笑我,又好像在催促我。我进去了,有种五千年沧桑而来的感觉。
这次是空前的,我希望这不是绝后的。
“哎呀!后生仔!好久不见啦!”他一如既往的在哪里记着账本,见我进来好像很是惊喜,我不知道是他的演技好还是出自内心,我想是前者。
我环顾店内,竟然没有其他顾客,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啊……是啊……”我一时语塞。
“来杯啤酒?”他问我,停下了手中的笔。
“……来杯咖啡吧……加糖的。”我脱口而出,真不敢相信在这当口上还能想着吃喝。
我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但眼睛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恐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行为。
“最近有人来找过我吗?”我试着套他的话,看他的表情来判断。
“没有哎。”他一边记着账本,头也不抬的说道,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自然,使我都产生了错觉。
“哦?那……有人跟你提起过我吗?”我又问。
“嗨呀,没有啊,怎么了?谈恋爱了?哪的姑娘啊?”他摘下眼镜,拍拍我的肩膀,这一举动却把我吓了个半死,我差点就掏枪了。
真的,我现在的神经太敏感了,若他有一点行动,我恐怕就要承受不住了。
“不是啊……不是啊!”我苦笑着,心里很是难堪,心想这人还真是不好对付,我得考虑点更深的。
但是我随后又问了几句,他依旧是如此答来,竟无一丝破绽,我心想,我真的要撤了,要不然就支撑不住了,这事我实在办不成,爱咋地咋地吧。
于是我跟酒吧老板又说了几句,便起身要走,起身同时还将手揣进了内衣口袋,以防他会在背后暗算我。
“后生仔!等等啦!”后面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我心一紧,立马就站住了,胆颤之余,不知那来的勇气,心里竟然腾起一股杀气,表情也狰狞了起来。
我慢慢回过身去,突然看到他举起一个长长的东西朝向我,然后大喊一声:“闪!”
我顿时反映了过来,他拿的是一把猎枪!于是不是哪来的胆量驱使着我,驱使着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枪,一枪朝他胸口打去。
与此同时,我背后的传来玻璃的破碎声,我猛地回头,发现一个人倒在了酒吧外面,身上还有一个弹孔!
“我靠!”我扔下枪,跑到酒吧老板身边。
“我……我……女……”他嘴角流出了血,只说了三个字,便全身软了下来。
我蹲在那里,驾着死去的酒吧老板,有种不可名状的罪恶感。
突然,一个身影跑了进来,捡起我地上的手枪,放到了门外倒下的那个人的手边,然后将那人的枪揣进了衣服里。
“走啊!”他一把拉起我。
我感觉自己也软了下来,任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还是被他拖走了。
隔日早晨,我在袁浩给我安排的宾馆里看了新闻。新闻中的记者正在案发现场报道着。
“约昨夜十一点左右,码头西二百米的“大香港酒家”酒吧发生枪击杀人事件,歹徒与酒吧老板同时死亡,根据现场留下的枪械情况来看,应该是歹徒先一枪射中受害者,后受害者用猎枪反射……”
然后,酒吧老板的女儿出现在电视机上,痛哭着说着她的感受,眼睛都哭肿了。
袁浩走进来,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别想这么多了,你不会有事的。”
我抹了把脸,说:“你不会懂得,我有多么的自责。”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一晚上没有睡觉都在想这件最为罪恶的事,这样的事情对于我来说简直无法容忍,我甚至觉得,让警察来抓我才好,我宁愿放弃生活,忍受折磨,用来弥补这个弥天之错。
“酒吧外面那人是姓丁的那家伙的保镖,我们没处理干净,溜了出来。”袁浩接着说。
他现在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我说:“是不是?是不是酒吧老板根本就没有做过?根本就没被收买?!”我有些急躁。
“先别问这个。下一步想做什么?”他又问。
“还能做什么?!弥补我的过错!”我说,一字一句的说。
☆、第四十七章 假冒
我呆在屋中,发了一整天的呆。
天刚黑,袁浩推门而入,将一瓶高度白兰地放到桌子上,说:“喝点吧。”
我什么也没说,心里谩骂着,哪里还喝得下?
“你要做的,我都替你办了。”他脱下外套,将鸭舌帽扔在沙发上,然后扔出一个东西,落在躺在床上的我的手边。
我拿起掉落在床上的那两张纸一样的东西,放到眼前端详。突然,我如同遭遇一个闪电般全体震悚起来,我瞪大了眼看着袁浩,张着已经不大利索的嘴说:“买……买下来了?!”
“嗯。”他说完,已经打开了那瓶白兰地往杯子里倒开了。
我爬起来了,甩了甩头使自己清醒一下。我一整天都在想,该怎样去弥补这样一个过错。我甚至想过去自首,或者收养他的女儿,但他的女儿今年已经有十九岁了,这样做是很幼稚的,想来想去,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我想,我将这间店买下来,一能缓解酒吧老板女儿的经济困难,而且能给她卸掉这样一个包袱,总比她自己关掉这家店好。二来,我想办法将盈利所得的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