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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一棵棵有些光秃秃的树,像自言自语地说到,如果我是一个旁听者,这声音一定无比迷茫。
☆、第七十章 九号档案馆
我们四个坐到一起,详细谈了谈一天的情况。
“我们去考古文物局想要去找老熟人问问,但去了就发现,这太他妈邪乎了,整个考古文物局竟然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不,有一个,看大门的老保安,但是他竟然不认识我了,说什么都想不起来!合着这几年来了个大换血啊!”韩弇骂道。
这可能是我早就料到的。如果我猜得不错,出现这种情况是迟早的,但我却不会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早、这么可怕。这样一来线索就全断了,或者说,我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钟山龙身上了,我相信他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要与我说,我希望这会帮我解决些什么。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找点吃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站起来看了看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红色霞光,才终于等到了傍晚。
我独自一人开着筱诗的车再一次驶向了钟山龙的住址。我之所以没有让其他人一同前去,就是想到上午钟山龙的举动,因为照常理来说,他能公开说的就一定不会遮掩,所以我猜他是有所顾虑的,而且这顾虑很大一方面是来源于筱诗。我想,如果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就一定会受到牵连,这样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的。钟山龙亦有可能碍于这点。
我敲开了钟山龙的大门,这次是他亲自为我开门的,而且我看到,他穿上了一身绿色的类似于当年考古工作服的衣服,脚上也穿上了布鞋,打扮好不知要去干什么——或许是在等我一起去吃饭吧。
“你去帮我搬搬那箱子,放到车上。”他走回堂屋中,似乎搬起了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钟山龙正搬起一个绿色的铁制小箱子向外走,我忙闪向一边。闪过的一瞬间,我看到那箱子还用锁紧锁着,上面似乎还有字,但终究没看清楚是什么。
转过身走进屋中,我就发现门口的地上也放着一个箱子,同样的绿色铁质,同样用锁锁着,只是这个箱子大概是那个小箱子的四倍,足足像一个成年男人蜷缩起来这么大。我心想大概就是让我搬这个箱子了。
“我靠,不是吃饭吗,搬这玩意干嘛?当饭盒?”我无奈的在心底问。
我蹲下身来,仔细看着这个箱子。箱子已经有些破旧,边棱上掉了漆,露出里面灰色的铁。小锁是最古老的“三环”锁,现在也已经很少买到,然而最重要的是,当我搬起它来时却发现它是如此的沉,丝毫不亚于一个同样大小的人,而且当它的另一面通过屋内的镜子被我看到时,我心忽然一坠,险些放掉箱子压到脚。
镜子里箱子的另一面,赫然印着几个已经有点模糊的红色油漆字——
“档案箱中国考古文物局”
这竟然是考古文物局的档案箱!我心里猛地一震,一种奇怪的心情涌上心头,我明白,这预示着我正在接近真相了,钟山龙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他将要让我了解这一切。
“干啥了?”钟山龙从大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冲我喊道。
我跌跌撞撞的将箱子放进了车的后备箱,发现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我想我或许太虚了,在酒吧三年无忧无虑的生活把自己养的成了一个微胖子,啤酒肚都出来了,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比这严重的体力活等着我做,我如何坚持下来?
“你得先跟我去个地方,我给你指路。”钟山龙做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关上了车门。
我点头表示照他的意思做。
晚上是北京堵车高峰期,即使三年过去了,还是依旧如此,甚至愈演愈烈,堵起来就像永无出头之日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天都黑了,我按着钟山龙指的路,一路到了鼓楼,在一家饭店前停了下来。
我下车一看,这是家炒肝店,顾客很多,不知他是否是先要管饱肚子在行动。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只是让我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一会,就提着一份打包炒肝和一瓶啤酒出来了,上车不知又要去哪。
我开始感到有点不安,对他的一连串行为感到有些费解,总感觉是那么的捉摸不定,心里有点隐隐的着急。
但使我那颗悬着的心坠落下来的转机还是出现了。我们去了一所大学——我的毕业大学,也是他曾经任教的地方。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业内的人都知道,这所大学与考古文物局是由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不论是毕业生都几乎被直接选用,还是大学教授时常被选去参加考古活动,都很能说明问题。而在我还在上大学时,大学中就一直流传着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学校里有一间隐秘的档案室,里面隐藏着所有秘密考古档案,所有不可告人、所有足以引起世界轰动的考古秘闻都存在那里面。虽然谁也不清楚那间档案室到底在哪里,或者说没人能够证明它的存在,但却一直有人坚信着,虽然他们也难不出凭据。
突然想起那间档案室的神秘存在,令我一阵兴奋,那两个标有“考古文物局”字样的档案箱,会不会就是那间档案室所藏?我又不敢确定。
我们并没有进校区,而是沿着学校外围墙一直走着,由于学校特别大,我一度很疲劳。
而最终停下的地方,则更加令我意外,那是一个小门,开在学校外部的围栏上,像是一个后门,但又过于简陋,容易使人产生错觉以为里面是一件公厕。我是不知道这里会有这样一间小门的,因为我连学校都没逛遍过,大门也只见识过三个,所以我对这个门内的区域更加好奇了。这里本身就比较偏僻了,远处只有一条亮着少许路灯的公路,只有很少的车路过,而这里仅仅是一条很窄的水泥路,仅有大门处一盏小灯,显得很幽深,有些恕
钟山龙走过去冲伸缩门里面喊了句,就听见旁边保安室的门“嘡”的响了一声,一个黑影从里面闪了出来,老远就拿着手电照向这边,应该是由于我比较高,所以开始一直照我的脸,还对我吼问我是谁。接着钟山龙咳嗽了声,他才照了照钟山龙,刚看到脸就立马放下了手电。
“你这老东西又来了!”那个人走近了,对中山龙说道。
“把那个换一批!”钟山龙回道。
“不慢啊!”那人把门打开,终于看清了他。这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岁数也不小了,看起来恐怕跟钟山龙差不多的年纪,身上穿着有些掉色的保安服,像是加肥版的,整体上有些滑稽,但一双眼却极其犀利,我仅仅跟他对视几秒,就不知不觉的看向了别处,好像被看透了一样。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问钟山龙:“怎么回事?”
“嘿嘿,学生!”钟山龙笑道,语气中竟显出恭敬。
“学生?!老东西,你可有点数,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那胖老头突然语气一转,像训斥般铿锵有力地对中山龙说。
“我咋能不知道?我就带个学生来长长见识,帮我个忙!”钟山龙又笑着,愈发低声下气,看得我惊异自问,钟老虽然随和,但几时这样“低贱”过?
“知道你还这样做!不行!”那胖老头又一口否决了,转过身去。
眼见事情陷入了僵局,钟山龙又哀求:“我就想带个大徒弟!你看我也没后人,你就闭只眼,我不会搞出什么的!”他随即将手中的炒肝和啤酒递了上去,晃了晃示意他接下。
那胖老头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你让我!你让我怎么是好!这么大的事!你难道,难道想要当年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我心头一震。“当年的事情”?会是什么事?难道发生过什么与此相关的?!
“我保证不会!老陈!你放一百个心,一定不会,这次我一定敢保证!”钟山龙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胖老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是那样……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是那样……还是那样啊……”他嘀咕着,就转过身去往里走。
我看了看钟山龙,他对我点了点头,让我跟着他走。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觉得很抽象,同时担心真的会发生什么,难道当年也有一个“我”?
跟着那老头走过了很长一段距离,黑暗中分不清有什么建筑,只觉得阴森森的,没有一盏灯。我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彻夜通明的大学,因为这完全就是两种景象,谁也不会想到大学里还有这样一个角落。
直到下了一排楼梯,到了一个地下走廊里,还是黑的,除了手电筒的光基本分不清还有什么。从那走廊里走过几个门后,我们才停了下来,那老头在摸索着找钥匙。
他夹在胳膊间的手电光线随着翻动的手臂忽上忽下,猛地照向了斜上方门上的墙壁,显出几个暗红的大字——
“九号档案馆”
☆、第七十一章 尘封的档案
我借着那抖来抖去的手电筒的余光向两边看去,却发现只有几扇门,而且门上边都是没有字的,我不禁纳闷,这里为什么会是“九号档案馆”,论数量凑不得第九,看命名却单单这一间印有名字,到底是因何而得名的?
我正琢磨着,一声“砰”的铁门声响突然发出,我一看,那胖老头终于把门给打开了。门一开不要紧,手电光照射下,一阵飞尘迅速涌了出来,弥漫的像一场浓雾。我赶紧向后退了一步,捂上了口鼻,用手驱散着。
我心想,这也亏得钟山龙一段时间前来过了,若不然,这样一个地处黑暗、久久未开的地方,恐怕都能建一个细菌灰尘博物馆了。
“你这老东西,手脚麻利点,别碰那个!”那胖老头把脸贴近钟山龙,用一种威胁的口气对他说道,似乎是奴隶主在鞭挞奴隶,令我看着很不爽。
钟山龙仅仅是笑了笑,点了点头,态度显得很卑贱。我觉得,钟山龙一定与这胖老头交际不浅,而且,这胖老头知道的一定不少,或许曾参与过什么,要不然,钟山龙又怎么能够对他如此忌讳?令我更加疑惑的是,他话语中的“那个”是什么?难道与我所要寻找的有关?从他一开始对钟山龙的责骂到现在为止,似乎都惧怕这某样或某件曾经发生的事,仿佛他认为钟山龙是奔此而来的,而触碰“那个”,究竟会发生什么?是否与我相关?
“我不走,一会叫我。”那胖老头小声对钟山龙说了句,语气中却包含了一股淡淡的无奈,似乎他阻止不了什么。然后他点了一根烟,就站到了楼梯口的地方,看着夜空,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不是三年前我在看着遥远北京时,阿香也如此看着我?
钟山龙招呼着我走了进去。此时灰尘已经差不多散尽。
我跟在中山龙身后随着他的手电筒光线看去,就发现这竟然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墙壁是灰白色的,落满了无数灰尘,更为壮观的是,地上,竟然堆积起了犹如小山般的一封封档案纸袋!整间屋子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档案袋一直堆到了门口。
“这些?!”我看到这密密麻麻的档案,脑子里嗡的一下,难道就从这里面找?或者说,他真是来帮我解开疑惑的?我不禁怀疑了起来。
“这些没用。”钟山龙漫不经心的说。
我听闻此话就放下心来了,之前的顾虑也就打消。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我随后就见钟山龙向右边照了照,踩着地上的档案袋就走了过去。接下来的行为令我吃惊不已——他蹲下摸了摸墙角,然后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接着手臂一用劲,顺势站起来,墙壁,竟然被揭了起来!
原来,外面的一层墙壁只是贴上的一层胶纸,只是外层比较像墙壁罢了,而这样做的目的也很明显。我猜这层墙纸下面会有一扇门。
果不其然,墙壁上露出了一个门状的缝隙,但那并不是门,而直接是一块木板样的东西。钟山龙扣住那两边的缝,向外一拉,便轻易的将那块木板拉了出来,看起来非常轻快。
整个过程我都在一边傻看着,两手摆来摆去却不知从何下手。其实我心里明白,我是太紧张了,一想到三年来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就不由得无所适从。
那个入口里面,紧接着是一个V形的水泥楼梯,从这边下去马上又要向上爬楼梯,然后就会到另一个房间。我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是非常巧妙的。从外面看,这片区域只有两扇门,给人一个“两间屋”的讯号,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如果注意一下两扇门之间的距离,再亲身走进前一间房间丈量房间长度就会发现,这里绝对不止两房间。而其中的奥秘就在于,两墙之间别有一番天地。加之墙纸掩盖,就几乎是察觉不出来了,对于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