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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简直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有听到什么。
“什……什么?!”我还没有整理好思路。
“那个人,是你爷爷,周正海。”钟山龙语调缓慢,声音很重,像是故意让我听清楚。
我总算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但还不如没听见得好,因为这太令人无语了,太他妈无厘头了,太他妈无聊了,引得我笑了出来。
“得了钟老,开啥玩笑,打死我都不信!”我很轻松的笑着。
“你家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钟山龙严肃了起来,这严肃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我的笑渐渐消失了,心里也打起了鼓,我突然意识到,钟山龙知道的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而且,他似乎对我们家的事也有了解,因为按他说的这话,像要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最可怕的事,这是我家的事。
我摇摇头耸耸肩,表示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说的那句话。“怎么可能是我爷爷!他可是一个医生!怎么会跑到南方去放炸弹?!”
“唉,这个怎么说呢,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人肯定就又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我如何跟你说呢?”钟山龙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事到如今,钟老,还有什么不可说?说不定说出来,我能拯救很多东西。”我一副认真的样子。
钟山龙似乎还是有顾虑,但想了一会,就对我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尽量和你说说。”
我很是紧张,因为这意味着整件事情可能会发生质的变化,可能会向更深邃的方向发展下去,发展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深度。但是,这没有选择。
“我先问你,你觉得,你爷爷的医术如何?”钟山龙指着我问。
这一下的确把我问住了,医术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避讳,因为在我们这个中医世家,我算是个另类了,当初选择学考古就忍受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对这个话题都是避而不谈,还因此对中医产生了厌恶之情,所以很少关注和问及家里关于重要的问题和情况。但幸好小时候我并没有这种感情,而且对爷爷很是崇拜,但是印象中爷爷很少在家,只是常出去采购药材,所以对于他给人诊断的记忆就像干涸的水井,只记得直到晚年,他才常年呆在家中给人看病,却记不清医术到底如何。
另外,当我想到这一点时,不禁浑身一震,因为我记得,爷爷常出去采购药材,然而带回来的药材在我印象中却是普普通通,而当时药铺的规模又不大,只靠父亲撑着,怎么会需要这么多药材?莫不是爷爷不是去采购药材?我不敢往下想了。
把这些跟钟山龙说后,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分析得不错,他的确不是在采购药材,而是进行一项巨大的敛财活动。”
“敛财活动?”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闪出“抢劫”两个字。
“对,这样说你可能不会相信,就我所了解,你们家祖上的确是中医世家,这你不用担心。但在清朝平定准噶尔战争之后就逐渐开始走向没落,至于到底为什么,我猜是征兵导致。所以自那以后,你们家便开始靠别的方式获取钱财来维持门面,但是,还是阻挡不住迅速的没落,家丁少了,家里的招牌也将要保不住了,于是中药铺便直接作为了货物流通的盘口。而赚取钱财的方式,大多数来自——盗墓。”钟山龙的话显得有些沉重。
听到这些,我反而平静了很多,已经能够压住内心的惊异了。但是,自己家的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无论如何也要先斟酌片刻,即使是我一向尊敬的钟山龙。
直到我并没有发现这些话语中有什么漏洞,我才有了相信的意思。对于这样一个如此劲爆的秘密,我能感到的却不再单单是怀疑、惊诧或者冲动,而是在细细想。想这究竟与现在所发生的有怎样的关系,想为何家人将此消息隐瞒于我?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一定另有原因。
然而我却想起了一件小事,说是一件小事,现在想起却对理解这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记得在我记事起的某一天,总是见父亲早出晚归,有时夜晚还会伏在桌前研习些什么,当时便认为父亲是在上学,但那时父亲早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又到几年后,我偶尔在角落里翻出了当年父亲随身带着的那个本子,里面记录的尽是中药的配方和理论知识,皮面上还写着“某某中医学院”的字样,当时便怀疑父亲是去外面进修了中医知识,但家人却拒不承认。
现在想起来,这恐怕就合情合理了,近百年的荒废,使得“周氏”中医不能靠自家人传承下去,父亲也就只能去外面进修。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家人硬要瞒着我。
“那这样说,我爷爷当初到抚仙湖,是去盗墓?”我已经几乎能确定了。
“对,而且,他几近成功了。”钟山龙说。“他得到了一切东西,指示他发现了更多的秘密,这其中最大的一个秘密,便是四个祭器。”
“那后来呢?他没被捕吗?”我问,因为我没有记得爷爷消失过太长的时间,而且他是在家中离世的。
“开始被捕了,但他跟当局做了一个交易,然后就悄悄被放了出来,并且表示金盆洗手。”钟山龙道。
我心想,这交易一定不普通,若不然又怎么会将爷爷放了出来,于是我猜,交易的内容应该就是爷爷在水下得到的。
钟山龙肯定了我的说法,而且给了我更震撼的一条消息,当局者将爷爷放出,交易的东西的形态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因为爷爷得到的,既不是地图,也不是石碑,不是任何实体的东西,而是一种记忆储蓄下的内容,就是将那个记在了脑中。上面派人在水底找了很久再没有找到,而爷爷又是个刚烈的人,一不做二不休,所以无法,只能同意做个交易。
我听后感到一阵阵莫名感。突然想到是否家族的黑暗面外人早就熟知?只不过不愿捅破?如果真是如此,我小时候在人前为自己家感到牛逼的架势是不是早就让人在心里嘲笑过了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正当我在苦苦思考的时候,钟山龙又说话了。
“另外有一点很重要。”
“啊?”我一时间有些疑惑。
“你爷爷并没有遵守承诺,他回来后,先是传出了命案,又在发掘四个祭器的进行时私自带人到洛阳盗走了最后停止发掘而搁置的青铜祭台,然而两件事都未证明。过了两年后,上面收到一封信件,说是受害者尸体和青铜祭台都藏在某处四合院底部的密室中,当局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钟山龙说着,头上都流下了汗。
随后不出我所料,钟山龙就将我找到的那封档案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有一种预感,密室里面的东西还在,但是很矛盾的是,我们在洛阳挖掘的那个青铜祭台已经明显就是四个之中的一个了,但如果爷爷当初挖了出来,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洛阳?难道又搬回去?
如果这些都说不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最后见到的祭台并非区晋伪造,而极有可能就是在被盗走后替换上的伪造品。所以墓中会有仔细的整理痕迹,而想起两具身着那个时期服饰的盗墓贼尸体,就为这个结论加上了更完美的证据。
没有别的解释了。
☆、第七十五章 四合院下的秘密(二)
走出饭店时已经不早了,因为开车,所以我并没有喝酒,头脑清醒得很。
将钟山龙送回家,我便驱车回家,还带着钟山龙给我的那封档案——我找到的我家地下室的资料。
我向钟山龙求证了很多东西,他坚信,我家地下室里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秘密甚至是上面也不想公开的,所以当年没有采取行动。我想,我几乎已经能够确定,真正的青铜祭台应该就存在于那里,只是我永远不会懂,区晋将伪造的青铜祭台半路拦下,割开底部,将里面的尸体取走了。但是如果如此,里面的尸体必定也是假的,那取走又有何用?
怀着这些疑问,我打开了档案袋,久久凝视着上面模糊的文字,决定打开它,一探究竟。
次日一早,我便持着那张凌乱的资料,站在了大门洞开的我家门前。上面随意涂画的非常平面,让人很难辨别它的具体位置,也就很难更不要提找到了,所以我把希望都放在了那串古怪的文字上。
我让袁浩爬上屋顶看我家的鸟瞰面,以便确认具体位置,而筱诗和韩弇则去准备了铁铲和撬棍等我觉得会用到的工具。
然而我将目光放在了纸上的文字时,却意外发现,原来当时是我看错了方向。虽说看正了依然很难完全看懂,但我却已能够看出一些字句。
“酉时日沉,与屋顶观察阴影缺口落于地砖,掘此砖下见指示,沿墙根行至指示尽头……”
我所能看懂的就这么多,下面的文字皆如画波浪线,很难辨别,明显不是写字人边想边写的,而是像抄写下来的。我觉得有这些似乎就足够了,便不再往下琢磨。
“酉时日沉”指的是五点到七点太阳下山这段时间,一般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也就是说,只有等到那时,才能看出那块带有指示的砖在何处。
所以直到傍晚日落的时候,我们才进行了尝试,但由于时间不准确,屋顶的阴影并没有缺口,所以很难把握时间,只能一刻不停的盯着地上,生怕错过最佳的时间。因为如果今天没有解决这里的秘密,找到家人将很难继续下去,同时也会拖延时间。我现在已经很难在等待下去了。
“快看!是不是那个!”早已坐在房顶的袁浩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冲我喊道。
我正想得入神,虽然能够看得见,但大脑却没有任何反应。被袁浩这么突然地一喊,也立刻注意了起来。的确,地上房檐的影子出现了一个凹口,而且正好沿着一块砖的砖缝。我连忙跑了过去,将那块砖踩住了,然后迎着光抬头一看,就见原来是房檐上两瓦之间露出的光,而远处还有一个稍大点的缝。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是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这样一来,在屋顶上找不到一丝故意安排的蛛丝马迹,可谓天衣无缝,我不得不佩服爷爷的构想。
袁浩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拿来了铁铲。筱诗和韩弇都被我支开了,因为我觉得,这些或许不应该让他们知道,若不然,会越陷越深,无法脱身。
撬开了那块砖,我就发现砖的下面明显的不一样,用水泥铺了底,而且底面上用箭头指了方向,在下面写了一个数字:27
这些都很明显地告诉我——沿这个方向经过27块砖,因为如果是长度单位的话从这里到任何一处都不会超过十米。
我正感叹原来如此简单之时,却遭遇了最诡异的事情,因为按照所指示的西北方向开始数,最多数到23块便到了底,而且附近的砖都撬了起来也不见有什么玄机,这使我有些慌张和忐忑,本以为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却不料充满了晦涩。
“这不可能啊……这张纸上就这么写的啊!”我自言自语道。
袁浩一脸的淡定,从我手中要过那张纸。我看着地上的影子,已经向后移了半块砖的距离,心中也焦虑起来。再看看袁浩,就见他盯着那张纸,嘴角上扬着,露出一种极其奇怪的微笑,像是嘲笑。
我正要问他是否发现了什么,他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过来将纸上的一行字指给我看。
我打眼一看,发现那正是我忽略了的后面的字,但我只能看懂几个字,很疑惑的问袁浩:“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意思就是,‘若按上述履行,未有变化,可按指示方向于墙头下观,可见不同’。”袁浩道。
我看地上的影子所剩无几了,天也暗了下来,便迅速登上西北角的墙头,向院子里望,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我想,非要在这个时刻才能发现,就一定与此时的自然现象有关,于是我把视线放在了影子上。这样一看不要紧,我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院子右侧的石凳与石桌,在残阳下投射出极其冗长的影子,就像是一把把利剑,末端变得尖锐,然而,最令我惊奇的是,石凳和石桌的影子都汇聚到了一个点上,明显是刻意设计的,我觉得,这应该就是秘密所在了。
跳下墙头,我就直奔那里去。在撬开那块砖之前,我先敲了敲,的确发出了有些空洞的声音,然后才将其撬开,发现这下面的确别有洞天,其他砖下面都没有用水泥浇注,很轻易的都搬开了,接着,就现出了绿色的铁皮。
铁皮上面的锁虽早已生锈,但却并不能轻易拿开,只好用斧头上去砍。打开铁皮,就见下面有一奇特的“U”形设计,里面存满了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