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勿怪,这刘义年轻气盛,被我和他爹宠坏了,失了礼数。”见刘义已经走远,黄盖叹了口气,对着楚孝风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算了,如今我也没那闲心再生事端,我们走吧。”楚孝风满意的看了一眼黄盖,此人观人甚微,行事谨慎,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定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黄捕快在这清荷镇待了几年了?”既然有意将他收入自己麾下,楚孝风便开始询问起黄盖的出身来。
“回公子的话,小人自幼生活在清荷镇,家父曾为朝中偏将,死于战乱,一直和家母相依为命,十五岁便当上了这州府的捕快,转眼已经十三年了。”黄盖轻声说道,却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刘玄德,若非刘大哥,自己怕是早已冻死街头。
“哎,人生苦短,时日有限,难道黄捕快就甘心一辈子卧在这小小的清荷镇么?”楚孝风似是随意的一声感叹道。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便让我发誓,此生决不可贪慕高官厚禄,平安是福。”黄盖自嘲的一笑,试问那个男人甘愿平庸一辈子。
“嗯?你家中老母当真有孟母之贤,岳母之志呀。哈哈哈。。。。。。”楚孝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孟母三迁和岳母刺字的典故作比,羞臊的黄盖满脸通红。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来到了香河岸边,楚孝风远远见毒医一个人坐在草屋门前发呆,心道:这死老头这是怎么了?媳妇被抢了还是死了爹娘?
楚孝风与黄盖走到近前,发现毒医双目黯然,隐有泪光,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刚刚被人强*暴了一般,看的楚孝风和黄盖浑身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喂,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楚孝风拍了一下毒医的肩头,低声问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毒医抬起木讷的眼眸看着楚孝风,哽咽的说道。
“没了?什么没了?难道是你的节操?”楚孝风撇撇嘴,转身进屋。下一刻,他惊呆了,就见屋中除了四面的草墙以外再无他物,地皮都像是被人刮过一样,平整如镜。他急忙跑进最左边的那间茅草屋,果然,什么都没有,萧霄不见了!
“老头!我朋友呢?”楚孝风几步走到屋外,一把提起毒医质问道。
“都被。。。。。。都被郭当家拿走了。。。。。。呜呜。。。。。。”被楚孝风一提,毒医稍微缓过神来,一把抱住楚孝风痛哭起来,让身边的黄盖看的眼角颤抖,浑身抽搐。
“郭当家?那个悍女!”楚孝风忽然想起毒医还欠那个女人银子呢。一把推开毒医继续问道:“那女人现在何处?”
“她是福寿赌坊的大当家,福寿赌坊就在清荷镇上。”毒医楚楚可怜的看着楚孝风,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可不敢说还欠那女人八百两银子,他更不敢说,他谎称萧霄是他儿子,把他抵押给了福寿赌坊,若是老实交代了,估计楚孝风能直接将他打死。
“福寿赌坊?走!和我去要人!”楚孝风不顾毒医的苦苦哀求,再次将他提起,转身就走。萧霄身受重伤,哪还经得起如此折腾。
“公子,且慢!”黄盖一把拉住楚孝风,皱眉说道。
“黄捕快,有何不妥么?”楚孝风知道黄盖不是鲁莽之辈,不由得眉头一锁。
“公子万万不可去找福寿赌坊的麻烦。”黄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这是为何?区区一个赌坊竟让你如此忌惮,莫非那郭姓悍女当真了得,手眼通天!”楚孝风见黄盖眼中闪过忧虑,心中大为不解。
“福寿赌坊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它的幕后东家郭子义那可是咱们大周的镇山侯,地位之高,屈指可数!”黄盖凑近楚孝风,低声说道。这可是为世人所不知的秘密,若非他在这清荷镇日头够长,恐怕也无从知晓。
“嗯?镇山侯?据我所知,咱们大周共有三个侯爷,一是武疆侯关旭,二是平西侯吴世雄,三是金羽侯唐万年,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镇山侯。”楚孝风疑惑的说道,他乃是堂堂大周朝的三皇子,这些权利巅峰的人物他岂会不晓。
“公子说的不错,可是这镇山侯确实存在。贞武八年,陛下御驾亲征图驽,曾经被图驽将领哈世齐设计围杀,双方连番交锋,我方因为远离大营而渐渐不支,就在危急时刻,当时还在做山匪的郭子义恰巧路过战场,率领百人马队奇迹般的扭转了战局,立下大功。陛下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封他为镇山侯,只是此人不喜欢身居朝堂,这才特准留在民间。”黄盖目光深邃,似是在回忆那段峥嵘岁月,自己的父亲也是死于那场战乱,若不是皇帝陛下自大,怎会中了哈世齐诱敌深入的诡计。
“贞武八年。。。。。。”楚孝风喃喃的低语道,若不是那一年父皇执意御驾亲征,母亲怎会身负重伤,又怎会在自己降世时难产而亡。
“公子,不如我们去请教一下李先生,再从长计议。”见楚孝风低头不语,似是思考,黄盖轻轻的说道。
“不必了,黄捕快可愿意和我一同会一会这福寿赌坊!”楚孝风突然抬起头,眸中射出一缕莫名的兴奋,淡淡的说道。
“我。。。。。。我愿意!”黄盖纂了攥拳头,咬牙说道。其实他真不愿意去碰福寿赌坊的霉头,记得三年前,知府大人的外甥刚到清荷镇就职,本想借着一身官衣去勒索福寿赌坊,谁知被打成了终身残废,而知府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还亲自带了厚礼去赔礼道歉。事后所有来清荷镇上任的官员都会首先被教导一条,那就是千万不要去招惹福寿赌坊。
福寿赌坊位于清荷镇最繁华的的街道中央,是一座五层宅楼,里面富丽堂皇,装饰豪华,其规模比知府衙门还要大上至少三倍。每日门庭若市,人流不息,大批的赌徒和数不清的各色人等进进出出,热闹非常。
一走进来楚孝风便感觉浑身一阵舒爽,原本以为此地鱼龙混杂,定是乌烟瘴气,没想到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鼻孔,如同一位佳人在前,令人心神向往。
“此地如何?”黄盖见楚孝风如此反应,笑呵呵的问道。
“此处清风流动,温暖宜人,更有一股特别的香气扑鼻,堪比最豪华的的客栈,当真不错。”楚孝风瞥了一眼身边直勾勾看着牌九的毒医,暗道:真是死性不改!
“郭当家!把我的朋友交出了!”楚孝风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那悍女的影子,突然一声大吼,响彻整个福寿赌坊,黄盖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趴下,而毒医却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随着楚孝风的一声大吼,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寂静下来,一股压抑的静谧诡异的让人窒息,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丑八怪,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不想活了么?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丑鬼!老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随着二楼楼梯上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个面容秀美,姿态婀娜的黑衣女子缓缓走了下来。
“郭当家,请问我的朋友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强行把他带走!”楚孝风不理会四周惊愕的眼神,冷冷的问道。
“你的朋友?嗯。。。。。。是不是毒老头的儿子呀?”少女走到楚孝风面前,戏谑的说道。她早就知道那人根本不是毒医的儿子,此人气质冷傲,浑身透着一股骇人的杀伐气息,即便重伤昏迷,依旧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怎么可能是那个猥琐老头的儿子。
“开出你的条件!”狠狠瞪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毒医,楚孝风心中暗叹,此事看来要费一番周折。
“和我赌一把。”少女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神却是愤怒无比。她郭清筝何时被人强吻过,强吻也就罢了,你是个帅哥也行呀!偏偏是个丑八怪!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让眼前的丑鬼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赌资呢?”楚孝风所幸坐在了身边的一把椅子上,饶有兴趣的说道。
“若你输了,你便卖身为奴,终生听我使唤!”郭清筝冷冷的说道,目光直直的逼视着楚孝风,黄盖本想上前打个圆场,被郭清筝一瞪,顿时吓的连连后退,隐入人群,似乎在说,他和我没关系,我们不是很熟。
“哈哈哈。。。。。。那你输了呢?”楚孝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同样逼视着郭清筝。
“任凭处置!”郭清筝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淡淡的说道。
“好!若是你输了,你就当众再吻我一次吧!”楚孝风话音陡转,露出狡黠的笑容,但是映在他那张长满麻子的脸上,倒显得三分狰狞可怖。
第十章 比拼赌技
福寿赌坊中,原本寂静的人群随着楚孝风的一句“你就当众再吻我一次吧”彻底骚动起来,犹如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块巨石,波澜起伏,一发而不可收拾。
“什么?再吻他一次?我没听错吧?”
“那小子一脸麻子还没有我俊朗呢?郭大美人怎么有如此嗜好?”
“天哪!我的心碎了,原来郭当家早就心有所属!”
“难道这世间的审美观念改变了?”
“我这就去毁容!”
。。。。。。
听着四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郭清筝羞得满脸通红,即便是她平日里性格彪悍,行事不拘小格,但如此场合,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嘭”的一声震响,楚孝风就看到眼前的桌面上一条细小的裂痕急速蔓延,眨眼间便到了自己的手掌搁放之处,坚硬的大理石桌面竟被郭清筝一拳砸裂,四周低声议论的人群立刻鸦雀无声,被郭清筝狠狠扫过的人更是迅速垂下头去,再不敢吱声。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我可不想费力给我的奴隶取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那样会很累的!”郭清筝脸上的羞涩瞬即隐去,换上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眼前美人笑语相迎,让楚孝风微微一呆,随后他忍不住嘴角一扯,原本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凶悍,一拳震碎流言,怒目化解蜚语,强!
“在下萧风,请郭姑娘多多指教。”楚孝风自是不会将真名和盘托出,他把自己的姓氏去掉,直接叫做萧风。
“萧风?那萧公子想要玩些什么呢?”郭清筝美目流转,嘴角微翘,自信的扫视着大厅中各种各样的赌具,她三岁就开始和人玩牌九了,可以说尽得她老爹的一身手艺,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是鲜逢对手。
“那就比一比谁掷的骰子点数大吧。”楚孝风似是随意的说道,伸手从邻桌拿过一个色盅,扫了一眼便推给了对面的郭清筝。
“若是让老娘先来,你怕是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郭清筝一脸得色,她对这骰子的研究可以说已经深入极致,想让它几点便是几点。
“若是郭当家的赌技有嘴上功夫的一半好,那萧风甘愿认输。”楚孝风面漏微笑,嘲讽的说道。
“你!”郭清筝正自得意,没想到却被楚孝风如此轻视,不由得心头火起,老娘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你等着瞧吧!老娘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哗啦”一声,郭清筝不再言语,单手抓起色盅左右摇晃,目光恶狠狠的瞪着楚孝风,似乎在说,小子,你完了!
不多时,“啪”的一声脆响,郭清筝将色盅扣在桌面上,狡黠的一笑,缓缓将色盅的盖子拿下,三个六随即映入众人眼帘。
“好!郭当家赌技超群,不愧是福寿赌坊的一把手!”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好,四周顿时掌声如雷。郭清筝满意的看着众人的举动,心中更是骄狂,区区一个丑鬼,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哎呀,三个六。这下麻烦了,若是我再掷出三个六岂不是平局?”楚孝风重新将色盅扣好,轻轻叹息道。
“哼!你若再掷出三个五都算你赢!”郭清筝冷哼一声,白了楚孝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她还真不相信一个其貌不扬的丑鬼有何高明之处。
“既然郭当家如此客气,那萧风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孝风边说边快速转动色盅,其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飘逸,一气呵成。看的众人俱是一呆,就连对面的郭清筝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看他那娴熟的手法,至少练习过五年以上。她哪里知道,楚孝风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无能,打消一些不轨之人的加害之心,曾经数年时间都是在赌坊中度过的,其赌技在燕京城那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啪”的一声轻响,色盅的盖子已经被打开,就见整整齐齐的三个六呈一条直线排列,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这一手比郭清筝更胜一筹。
“郭当家,好像是我赢了。”楚孝风见郭清筝还在发愣,四周的人群也是眼中放光,炙热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脱光了等待宠幸的美女。趴在地上装死的毒医不知何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