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历史。村庄里人人都能证明这种正常的状态——的的确确,这个婴儿是聪明伶俐的;戈吉教授认为她一定很伶俐,而且一定具有13年来在狼群中生存的必要的机灵性和适应性。狼孩对反射试验,反应极好,在神经机能上显然是健全的。她身体强壮——力气绝非一个13岁孩子所能比——瘦长而结实,行动敏捷,并且有一种神奇的嗅觉和听觉。
戈吉教授研究了过去100多年来印度所记载的18个类似的例子,他说在所有的病例中,用我们的话说,被发现的孩子都是白痴——或者从客观来说是一只狼。他指出,把这种孩子称为白痴或蠢物是不对的——正如我们不能把一只狼称为白痴或蠢物一样。这孩子是一只狼,也许是一种高等狼,但她毕竟是狼。
我正在准备一份关于全过程的更完善的报告。同时,这封信也囊括了有关事实。至于钱的问题,——我一次掷骰子赢了1100美元,现在的确可谓腰包鼓鼓的了。望您和您才貌出众的丈夫多加保重,对公共卫生事业尽心竭力。
顺致爱和吻
哈里
1945年11月4日
于印度加尔各答
给哈里·费尔顿的电报
印度加尔各答帝国饭店:
哈里,这不是突然的念头,确实是一件严肃的事。你干得很出色。望你前往比勒陀利亚总医院找费利克斯?范诺特博士查看类似病例。我们已做好空运的一切安排。
琴·阿巴莱德
1945年11月10日
亲爱的姐姐:
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你和你丈夫都是,要是我知道你目前的新闻饥荒期究竟意味着什么就好了。我揣测,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告诉我是对的。但无论怎样,要考虑你的优先权。一个又胖又圆的上校惨遭谋杀,于是我就风驰电掣般地奔到南非,这是一个气候宜人的美丽的国度,而且我相信它前程似锦。
我见过这个狼孩,他至今还留在这儿的总医院。我曾同范诺特博士和教友会里一个相当引人侧目的年轻女会员格洛丽娅?奥兰小姐度过一个傍晚,她是一位人类学者,在班图人中工作,为争取获得博士学位而努力。因此你瞧,我一定能够提供一定数量的背景材料——随着我同奥兰小姐交往之加深,还会有更多的材料。
表面看来,这个例子酷似阿萨姆的一例。那儿是一个14岁的女孩,这儿是一个11岁的班图男孩。那个女孩是狼养大的,而此例中的男孩却是狒狒养大的。一个名叫阿奇韦的白人猎手把他从兽群中抢了出来,猎手是一个身强力壮而沉默寡言的人,简直跟海明威笔下的人物一模一样。不幸的是,阿奇韦性情乖戾,不爱孩子,因此,孩子咬了他,本来不难理解,他却把孩子打得奄奄一息。
“我把他驯服了。”他是这样说的。
然而,孩子在医院里却一直受到最好的照料和合乎情理的科学的爱抚。现在无法找到他的父母,因为这些巴苏陀兰狒狒长于远足旅行,谁也说不上来它们是在哪里把孩子弄来的。他的年龄是根据医学猜测的,但却是合理的。无疑,他属于班图族。他的长相漂亮,四肢特长,格外壮实,头部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但是用我们的话说,他像阿萨姆女孩一样,是一个白痴和蠢物。
这也就是说,他是一个狒狒,他发出的完全是狒狒的声言。他和那个女孩的区别在于,他能用手拿取东西,识别东西,而且还具有较积极的好奇心理。而这些,奥兰小姐使我确信,正是狼和狒狒之间的区别。
他的脊柱也呈永久性的弯曲状态,他像狒狒一样用四肢行走,手指和手掌上都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骨质。他第一次穿的衣服被他扯掉了,之后,他就循规蹈矩地穿在身上,但那仍旧是狒狒的特性。在这种情况下,奥兰小姐仍希望他至少能学会最基本的话语,而范诺特博士则认为他永远也学不会。顺便说一句,我必须提请你注意,在戈吉教授所提及的18例中,他们除懂得一点基本的语言要素之外,可以说人类语言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我的“人猿泰山”式的少年英雄,以及同他在一起的一切高等兽类就是这样。但最令人恐怖的想法在于——如果这样的事碰巧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话,人在本质上到底是什么?此地有识之士试图向我解释,人是他思想的产物,而他思想的形成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而且这种思维过程——或如他们所说的心理活动——是以语言为基础的。没有语言,思想就会变成图像再现的过程,这个过程还停留在动物水平上,并排除一切概念,甚至最原始最抽象的概念。换言之,人不可能凭其自身而成为人,是他人所创就,是人类社会和经验的总和的结晶。
人,由狼养大的是狼,狒狒养大的是狒狒——这是一条不可改变的规律,不是吗?我脑子里总是翻腾着各式各样的想法,有些想法实在令人不快。
亲爱的姐姐,你和你的丈夫都在干些什么呢?难道还没到你们戛然停止,并把一切都告诉给哈里的时候吗?或你要我立即离开这儿去西藏吗?
只要你高兴,什么事我都愿意干,但最好是干些有意义的事情。
永远是你可爱的哈里
1945年11月15日
于南非比勒陀利亚
亲爱的哈里:
你是我高尚而又可爱的弟弟,你精明强干,又逗人喜爱。马克和我要你给我们做一件事,这样你就可以在地球的表面上纵横驰骋,并将得到报酬。
为了使你信服,我们不得不披露我们工作中的隐秘——就是说,我们已经确定了要做的事,因为我们认为你正直而且值得依赖。但似乎邮政不那么可信;因为我们是同陆军一道工作,他们对绝密和类似的荒唐事情,都具有一种遵纪守法的献身精神,所以这种情报就通过外交邮袋传递给你。至于收件之事,考虑到你是受雇于人,你的费用将会合理地得到补偿,每年额外给你8000美元,不在工作多少,而是对你的优惠。
因此,请你在比勒陀利亚饭店逗留数日,等候邮包,不会超过10天。当然,你会接到通知。
顺致爱、深情和致意
琴
1945年11月27日
于华盛顿
亲爱的哈里:
考虑到这封信是马克和我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结论也是我们共同得出的。而且,我们认为这的确是一份极为重要的函件。
你知道,过去20年来,我们俩一直深切关注着儿童心理学和儿童的发展。没有必要回顾我们在公共卫生处的事业或经验。战争期间,我们的工作作为儿童感化计划的一部分,引起了一种有趣的理论,我们已决定要探求这种理论。卫生处的头头给了我们假期,把此事列入我们自己的计划之内。最近,陆军给了我们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来从事这项工作。
还是谈我们的理论罢。你知道,我们并不是全然没有试验过。简言之——已有20年的工作实践作为参考——是这样的:马克和我已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人类下层社会中,就是一个新种族的教化问题。把他们叫做超人——随你怎么叫都行。他们不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们已经出现了几百年,甚至可能几千年了。但他们受制于人,受人类环境的影响,正像那个陷入狼群的阿萨姆女孩和陷入狒狒中的班图族男孩一样,决定了他们必然的不可改变的命运。
顺便说一句,你所说的两例并不是我们已经证实过的仅有的例子。根据目睹者千真万确的证实,我们记录了7个类似的例子,一个在俄国,两个在加拿大,两个在南美,一个在西非,还有一个在美国,这恰好还我们的本来面目。我们还根据风闻传说和遗闻轶事,得知14世纪有311个类似的例子。在14世纪的德国,休伯科斯在他的对开手稿中,声称观察过5个病例。在所有这些例子中,有7个是今天活着的人亲眼见过的,而且除16个风闻传说的例子外,其结果都或多或少地确如你所见或如你所述:狼养大的孩子是狼。我们自己的工作进一步证明了同样的结论:人养大的孩子是人。如果存在超人,他肯定像被动物养大的任何人类儿童一样被捕捉并关进笼子。我们认为,超人是存在的。
为什么我们认为存在着这种超级儿童呢?或许有许多理由,不过,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去作详细的探求。但这里有两个极明白的原因:其一,我们有几百个男人和女人的病历,他们在儿童时期的智力商数达到150或者更高。尽管他们在儿童时代在智力上就极有前途,但在他们选定的事业中作出成就的人却不到百分之十。大约还有百分之十被当作难以治愈的精神病而送进疯人院。约有百分之十四已经进行过或要求进行智力方面的治疗。百分之六自杀,百分之一进了监狱,百分之二十七离婚过一次或一次以上,百分之十九无论想干什么,但他们都总是失败——其余的人不管担任什么重要工作都是平庸无奇。全部智力商数都减小了——几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直线下降。
由于社会从来没有为这种智力提供过充分发挥潜力的机会,它可能发展成什么样,我们毫无把握。但我们可以就此猜想到,他们已经退化到痴呆状态——我们认为我们目前的正常状态就是痴呆。
我们提出的第二个原因是:我们知道人只用了大脑极小一部分。是什么东西阻碍他使用其余部分呢?为什么大自然赋予他以大脑,而他却不能充分利用呢?或者说是社会妨碍他去冲破禁锢潜力的障碍吗?
简言之,就是这两个原因。相信我吧,哈里,还有更多的理由——足以使我们去说服那些头脑顽固和缺乏想象力的政府要员了,因此,我们可获得一个解脱“超人”的机会。当然还是历史帮了忙——以它的本来面目帮了忙。这表明我们在开展另一场战争——这次是同俄国的战争,一场冷战,正像人们已经那样直呼其事一样。在冷战领域中,这将是一场智力战——而智力之不足,恰似一种极端短缺的商品,如我们本地的智囊直言不讳所承认的一样。他们把我们的超人当作一种秘密武器,当作一种小魔鬼,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制造出死光和超级原子弹。咳,让他说去吧。很难设想,竟有好人倡导这样一个计划。重要的是,马克和我已经受权负责这项冒险计划——耗资数百万美元,享有绝对优先权——负责整个计划。然而这是绝密,我怎么强调也不算过份。
至于你的工作——不知你是否愿意干。这是一步一步开展的。第一步,1937年,在柏林有一个名叫汉斯?戈德鲍姆的教授,一半是犹太血统,他是儿童医疗协会的会长。他发表过一篇关于儿童智力测验的专题论文,声称——我们都倾向于相信他的判断——他能在儿童的一周岁之内,即开始说话前确定儿童的智力商数。他列出一些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估计表,得出了一系列测验结果,但是,我们还理解不透把这种试验付诸实践的方法。换句话说,我们需要教授的帮助。
1937年,他在柏林失踪了。据报导,1943年他住在开普敦——这是我们掌握的关于他的最后一个住址。随信附上地址。
到开普敦去吧,我亲爱的哈里(这是我自己在同你说话,不包括马克)。如果他已离开,要跟踪寻迹,一定找到他。如果他已死去,请立即通知我们。
当然,你会接受这项任务的,我们爱你,并且需要你的帮助。
琴
1945年12月5日
于华盛顿
亲爱的姐姐:
多么轻率的想法!如果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我准备现在立即输。但工作终归是工作。
我花了一星期的时间,搜遍了整个开普敦,才发现那位教授的行踪——只发现他已于1944年前往伦敦。显然,他们需要他去那儿。我这就起程去伦敦。
爱你的哈里
1945年12月20日
于南非开普敦
亲爱的哈里:
事情十分紧急,现在你一定找到那位教授了。我们相信,不管你自己的主张多么愚蠢,你还是会有足够的理智去衡量他的方法的。把这次冒险计划向他和盘托出好了,和盘托出吧!无论他要求什么,我们都答应——因为我们需要他和我们一道工作,他愿干多久就干多久。
简单地说,下面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我们已在北加利福尼亚划定了一块8000英亩的土地,打算在那儿创造一个环境——用军人警卫,确保安全。开初,这里将与外界完全隔绝,这个环境将受到控制,禁止与外界往来。
我们打算把40个儿童放在这个环境里抚育成人——培养成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