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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人又走了一步,突然走出射线的作用地带。他想必是自言自语:真是想不到,我遇到什么怪事?他摇摇头,揉一揉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我重新把他罩在射线之中。
这一次他非常吃惊,伸开两只胳膊大叫起来。
有个妇女被他吓得退到一旁,然后停下来,仔细地看着他并走近他,于是也陷入射线照射之中,大概她尖声叫起来,因为她也张着嘴巴。她手中装食品的提包掉在了地上。
看到他们呆立不动,用手护着眼睛,我大笑起来。
一个警察向那俩人走去,我正想把射线对准他,但这时旁边传来声音:“喂,相信了吗?”
“相信了,”我说,“我信服了。”
他断开电流,把聚光器放在桌上。
在这之后我们开始协商,在仪器造成功之后将以别斯基尔——佛里介伊来命名。我出资金,待仪器出售之后佛里介伊要归还我一半的资金,以后要根据这项发明的收入情况把获得的钱分成均等的两份,每人分得一份,
我叫几个工人把整个实验室搬到我的房子里,我在二楼拨了两个房间给佛里介伊使用。我向埃米莉娅和孩子们解释,他必须有一个舒适的安身场所。
我自己跑到办公室开始同在陆军部任中校的内弟联系。
过了两小时,内弟坐飞机来了。我把仪器安放在二楼的厅里,请内弟站在射线的下面。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切,深刻理解事情的含义,并坐下来打电话。过了一刻钟,来了30个携带冲锋枪的士兵,在房子的前门、后门及每个窗户都埋伏着一个,只有持有中校和我签字的通行证才能进出房子。
又过了二十分钟,来了第二支队伍,沿着外面的道路严密地封锁着花园,现在连猫也不可能钻进房子了。然后又来了个将军,过了一个小时,从华盛顿来了大约十个军人。
我叫内弟去接待将军们,而自己去找佛里介伊。
你们要知道,我最初接触到那奇怪的射线时,所产生的念头就是:这是自古以来最伟大的军事发明。
设想一下,装有能发出这种射线的但功率更强大的仪器的飞机在敌国领土上空飞行,需要时仪器就被开动起来,于是……该地区的每个人的眼睛都“燃着红光”,所有的居民的眼睛都变瞎了。难道这不会比氢弹更有威力吗?……此外,如果敌人的部队正在攻击你们,你们在自己的阵地开动这种新式武器迎击敌人,于是所有的攻击者都丧失了视力……当然,最好是用人造卫星,要知道它一下子就能使半个地球遭到射线的攻击……
我把这一切向佛里介伊作了说明,并且建议把这项发明提供给军事部门。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当我说话时,他几次想要打断我的话,但终于又沉默着听我叙述。当我讲完后他跳起来:
“不!”
“为什么不呢?”
“你在想什么鬼点子?笨蛋!”他沿着房间快步走着,然后又返回来用那双盲眼“凝视”着我。
忽然我想起,佛里介伊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是为和平而斗争的战士。
“我马上要带走自己的一切东西,带我到仪器那儿,我要回家。”他说。
我耸耸肩,向佛里介伊解释,军队已掌握了新发明的仪器,现在它已经是政府的秘密了,所以我们的任务只是在于尽量设法把我们的发明卖更大的价钱。
我当着军事委员会全体成员的面把仪器安放在屋顶,并将聚光器朝向两条街道交叉的十字路口,只见街上所有的行人好象在乐队指挥的统一节拍下一齐停住了脚步,他们立刻按着自己的眼睛。一辆时速为40英里的大卡车也紧急刹车,猛地向旁边一冲,撞到房子拐角的墙上。然后是2、3秒钟的寂静,这时人们都竭力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灾难?紧接着响起了惊惶失措的叫喊声,也许当年在广岛爆炸原子弹的情况大约就象这样。
最后,财政部副部长在军事委员会全体成员出席的仪式上同我签订合同,我成了国家最富有的富翁之一。当然佛里介伊对此一无所知。
当我踏着夜色回到家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房间里的灯灭了,也许是电插头发生了什么小毛病?我走近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在雨中观看,这才得知不仅房子的左侧和楼下,而且整座楼房的灯都灭了。
整座楼房布满了军人,将军激怒地叫唤着自己的副官。灯依然没有亮,街上仍哗哗地下着大雨,整座房子漆黑一团。
突然我想起了:佛里介伊在黑暗中是能看见东西的!
他是整座楼房唯一有“视力”的人,而同时所有其他的人却都是“瞎子”。我问妻于是否知道现在佛里介伊在什么地方?得到的回答是十分钟之前看到佛里介伊走到放置配电盘的地下室去了。
我已经开始感觉不妙。
我摸索着勉强走到楼梯口,这时听到从上面传来第一声冲锋枪的枪声,这个声音使我的心象被针刺一样,我沿着楼梯向上奔去。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瞬间一切东西变成惨白和淡蓝色。这一刹那间的亮光使我看到在走廊上走着一个人,我向他迎面猛扑过去,可是他挣脱了,同时我的牙齿被脚狠狠一踢.我躺在地上大叫起来,然后依然跳起来向那人扑过去,因为那人正是佛里介伊。
房子里大约有30名士兵,花园里有同样数目的士兵,花园周围还有两倍多的士兵,所有这些士兵都知道,他们在这儿保卫着一项非常重要的发明。当夜晚灯光熄灭并响起第一声枪声时,大家立刻开始射击,那些守卫在花园和花园外面的士兵们断定有人企图从房子里向外突围,就从四面八方向窗户和门射击。而屋内的人以为自己遭到了攻击,就进行还击。
总之,这场战斗持续了整个晚上。早晨,当大家有点醒悟时,我们房内的人已有二十多人遭难,而屋外的人有三人受了重伤。已经得到急救和包扎的我很希望佛里介伊能在花园的某处被找到,不管是伤或是死都好。
但是佛里介伊并没有被找到,正象装着新式仪器的关键性零件的金属匣子也没有被找到一样。你们知道这个疯子干了些什么!晚上他到地下室,用救火用的斧子把配电盘上引入房子的电线砍断。然后上楼到客厅,在黑暗中打昏了在那里站岗的哨兵,携带着新式仪器的关键性零件离开了。
曾有过佛里介伊射线,它存在过,但消失了,一个最伟大的军事发明同它一起消失了。
我真是太不走运了。
《福尔摩斯与泊松光斑》作者:阿廖沙
孙维梓 译
作为福尔摩斯的老朋友,华生医生当然是可以不经招呼而迳自登门造访的。不过进门时福尔摩斯正在拉着小提琴,于是华生又故意地干咳了几声,使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侦探微微皱了下眉头。
“近况怎样,福尔摩斯?”华生又不禁问道。
“糟透了,华生,客人们老是不让我安宁……”
“客人们?”华生根本没察觉对方言语中的讥讽,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接着马上嚷道:“福尔摩斯,我得告诉您,生活中的巧合有时真是不可思议的。”
“是吗?我恐怕非得同意这一点不可,”福尔摩斯瞟了一眼华生,“每当我一拿起琴弓,您就来了,还在旁干咳着,这还不是巧合吗?”
“您说什么呀!”华生摆了下手说,“我要讲的事情比这有趣得多!因为我昨天晚上刚从大西洋彼岸归来……”
“而且您大概又在什么地方破了一件什么奇案了?”福尔摩斯不动声色地接着说。
“在您看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华生有点泄气并朝安乐椅上一坐。
“岂敢岂敢,我相信您的故事一定十分有趣。”
“噢,不错!”华生的劲头又来了,“我想这件事就连您也会想听的。”
“希望如此。”福尔摩斯用火钩通了一下壁炉,在椅子上坐下并朝烟斗里装满烟丝。
“您知道,不久前我应邀去美国洛杉矶参加国际法医代表大会,”华生开始叙述,“在那儿耽搁了大约一个星期,而且每天都在同一家饭店里用餐。那儿的顾客真不少,去观察这些顾客——简直是一种乐趣,对我这样的法医和经常与罪犯打交道的人来说更是如此。有一次就碰上了下面这件事:
“有三个美国小伙子喝得醉醺醺的,想寻欢作乐一番。他们在餐厅尽头一根巨大的直径有一米半的圆柱子上面用嚼过的胶姆糖粘住一枚银币,然后各人拔出柯尔特消声手枪来比准头,看谁的枪法高强。
“在圆柱后面正好有对情侣在饮鸡尾洒,姑娘的脸我见不着——她背对着我坐的,我只注意到她那一头迷人的秀丽黑发。当然对于情侣来说找这样的地方进餐十分自然,坐在圆柱后面就象躲在堡垒里面一样安全,从正面别人根本看不见他俩。
“饭店里的人起初并没注意到那枪声,就连我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但突然间圆柱后面的姑娘发出一声惨叫并慢慢倒下地去,她的白色长裙上面血迹斑斑,不知怎的警察已经来到了现场并抓住了那群小伙子。我急忙去抢救那位受伤者,万幸的是,她只是暂时的休克过去。子弹打碎的正好是她手中的高脚杯,只不过那里面的红酒溅了她一身而已。当这位女郎——也就是克蕾丝小姐——苏醒过来以后,她辨认出开枪人中有一个叫汤姆·诺伊斯的可能与她有仇,诺伊斯曾苦苦追求过她,但被她坚决拒绝了。警方由此提出了情杀的怀疑。”
“请问,华生医生,”福尔摩斯扔了块木柴到即将熄灭的壁炉中去,又夹了块木炭来点燃烟斗,“您说的这场……事故有什么出奇之处吗?”
“我早就知道您也会这样想的,”华生医生有点悻悻然,“老实说,警察当时也给弄糊涂了,如果不是我也在场的话……因为那些小伙子都一口咬定说根本不知道柱子后面会有人坐着。他们极为振振有词地说,无论如何从他们所在地射击,子弹是绝无可能射中那姑娘的,就连子弹反弹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那圆柱正挡在中间,所以警方没有理由提出故意谋杀的指控。”
“那么阁下您对此事另有高见吗?”福尔摩斯开始好奇地问道。
“亲爱的福尔摩斯,”华生认真地声称,“我非常敬重您那明察秋毫的洞察力和智慧,以及您在化学和侦破学方面的知识。不过有一门科学您似乎没有给予应有的注意,那就是物理学。而我呢,老实说,这方面比您早走了一步。”
“呵,不胜钦佩之至。”福尔摩斯力图显出惊奇的神色。
“嗯,不过说得精确一些,我感兴趣的其实是物理学史。这似乎更适合我这种数学基础不强的人,但它比物理学本身都更引人入胜……喔,我说到哪儿啦?就是说正当警察打算以无罪来释放汤姆·诺伊斯一伙人时,我突然想起了物理学史上有名的泊松光斑的故事,并向警方提出了他们可能有谋杀未遂的罪名。”
“这和您刚才所说的‘生活中的巧合’有什么关系呢?”福尔摩斯继续追问道。
“当然是巧合,因为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我读完了一本关于光学史的小册子,其中专门详细介绍了泊松光斑的事情。”
“请帮帮忙,”大侦探请求说,“这个光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给讲讲吧。”
“您终于也有不知道的问题了?”华生笑着说。
“亲爱的朋友,”福尔摩斯也在微笑,“您曾经不止一次地为我解释过非常简单的事情,今天又何不再宽宏大量一次呢?”
华生医生于是清了清嗓子:“1818年,当物理学还在被光的微粒学一统天下的时候,人们认为光就是由光子形成的。法国有位菲涅耳在论文中首次提出光的波动说这一假想,认为光可能是某种波。当时评审委员会中的光学权威泊松对此坚决反对说:‘如果事情真的是象菲涅耳先生所说的那样,按照他的计算,那么当光照在一片不透明圆盘上时,在圆盘阴影的中心就应当能看到一个亮点了!先生们,这是何等荒谬的奇谈怪论啊!’正当菲涅耳的理论将被否定时,有人居然对此进行了实验,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结果真的在阴影中心出现了一个亮斑!于是菲涅耳获得了评审会的奖金,而历史却嘲弄性地把这个亮斑命名为‘泊松光斑’。”
“我有点懂了,”福尔摩斯说,“知道了这个玩艺儿被命名的由来,但这件奇事和您所讲的案子又有何联系呢?”
华生对福尔摩斯宽容地笑了笑说:“亲爱的福尔摩斯,您大概不知道,并不仅仅是光才遵循量子力学的规律。事实上,一切粒子都是这样的,甚至每件物体在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