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奸不了我。
看来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攻打圣城,夺取圣殿,俘虏神父,逼迫司仪神父主持婚礼做成上帝。不过,他随行的士兵不够,不能马上发兵,只有等着大队人马从东方赶来。
母亲、塔祖及其他将领召集圣城周边的士兵人圣城,不过并非要攻打伽锐山。那可是一个坚固的堡垒,易守难攻。若是真去同攻堡垒,恐怕奥迷蒙驻扎在外的大队人马赶来营救,堡垒里的人再冲出来,我们就两面受敌,必会大败。
因此,奥迷蒙的随行虽只有200人左右,却也守住了那座堡垒。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奥迷蒙找来女人以飨士兵。上帝有这样一条律法:乡村女子,凡是去军营或哨所与士兵性交者,可以获得额外的粮食、农具或是田地。而乐于与士兵性交得到奖赏的女子经常大有人在。若是怀孕了,她们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奖赏与补给。为了安抚慰劳手下,奥迷蒙派人给伽锐山附近村子的少女送去礼物。许多女子欣然前往。凡人根本不知道那时的形势,不相信会有人背叛上帝。
柔葳便趁机混在乡村女子中一同前来。
妇女们、少女们在堡垒里四处嬉戏奔跑,与士兵调情,力尽本分取悦他们。
柔葳顺着昏暗的通道走到地下,一个储藏室接着一个地找,凭着运气与胆量终于找到了我。
我听到门闩移动的声音,还有她叫我的名字,便出了声。
她说:“过来!”
我便爬到门口。她抓住我的胳膊,扶着我站起来走路,又把门闩插上。
在漆黑的通道里,我们摸索着向下走。
一会儿,石阶上出现了闪烁不定的光亮。我们走出通道。鼍身于一个火把照亮的院子,到处都是调情的女孩与士兵。
柔葳立刻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带我跑起来,穿过人群,嬉笑着,胡乱搭讪着,见到两个士兵要抓住我们,忙躲身说:“不行,不行,德奇可是专给将军留的!”
我们一直跑到侧门。柔葳又对侍卫们说:“哦,军官,军官,请让我们出去,我得把她带回去,她一直发烧吐个不停!”
我摇摇晃晃,在监狱里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他们嘲笑我如此模样,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开了个门缝放我们俩出去。
借着星光,我们一路跑下山去。
如此轻而易举就从监狱逃出,不费吹灰之力穿过重重大门,人们都说我准是真命天子。而那一刻和现在一样,没有人是上帝。无论是在我和塔祖成为上帝之前的那段相当长的时间里,还是做上帝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凭的是机遇、幸运也好,运气、天数也罢,这些不过只是个说法而已。事情如此顺利,当然还要靠胆量。柔葳英勇无畏,救我于水火之中,因为她把我记挂在心上。
刚一跑出侍卫的视线,我们便躲开重重哨卡,抄近路直奔圣城。它就在我们前方,雄伟地屹立在高处,石头砌的城墙借着星光闪耀着。我以前都是从圣城中心的圣殿穿过窗户或是站在露台上看它,却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我从没走过远路,虽然上课时把身体锻炼得很结实,可是脚底仍如手心一样娇嫩。不一会儿,我就跑得气喘吁吁。石子硌得脚生疼,弄得我眼泪哗哗直流。越跑喘气越难,我终于跑不动了。可柔蒇还是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拉着我继续向前跑。
我们来到北面城门,大门已关上了,有重兵把守。于是,柔葳大声叫着:“让上帝之女人圣城!”
我把头发拢到身后,挺直腰板,肺如刀绞般疼痛,对守门的军官说:“尊敬的军官,带我们到世界中心的那座圣殿去面见我的母亲——泽女神。”
那官是老将军拉尔的儿子,正好与我互相认识。一见到我,他马上施礼,大声下令打开城门。
我们进去,沿东北方向的街道走着,由士兵护送,身边还簇拥着欢呼的人们。顿时鼓声大作,慷慨激昂,节奏明快,就像过节一般。
当晚,母亲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搂着我。那可是我自长大以后从未有过的。
就在当晚,塔祖和我立在花环之下,站于司仪神父面前,喝过交杯圣酒,结为夫妻成为上帝。
也就在当晚,奥迷蒙发现我不见了,便不动声色找来军队里的一个司祭神父,与一个乡下女孩结婚了。那女孩正是来和士兵们寻欢的女孩之中的一个。圣殿之外,除了他的几个随从在近处见过我,其余人一律不知我的模样,自然随便找一个女孩就可以冒充我。士兵们则大都认定那女孩就是我。奥迷蒙宣称他已与仙逝的上帝之女结婚,他们两人就是上帝了。就在我们派天使传送我们结婚的消息的同时,他则派人散布谣言说圣城之内的婚礼是假的,他的妹妹泽已和他私奔,在伽锐山上嫁给他,他们二人才是当时惟一真正的上帝。他还在子民中展示自己,头戴金冠,面涂白粉,还有那只瞎眼。军队的神父们还附和着大叫:“瞧!启示终于实现了!上帝是白色的,一只眼!”
一些人相信奥迷蒙的神父和传信人,但更多的人还是相信我们。不过,所有的人都感到忧虑、恐慌和气愤。同一时间听到两条圣谕,出了两个上帝,谁是谁非,还要他们自己选择。
奥迷蒙的大军只剩四五天的路程就能和他汇合了。
天使们捎来信说,一个名叫麦锡瓦的年轻将军正率领一千名维和上兵自圣城南部富饶的沿海地区而来,但他只告诉天使说此次前来为“唯一真正的上帝”而战。我们担心那是在指奥迷蒙。因为我们没有在自己的称呼前面加任何修饰词。那些词不过是修饰而已,毫无意义。
我们英明点将,虚心纳谏,行动果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我们派出一支军队赶往源泉之河附近的山脚,准备在奥迷蒙的大军与其汇合之前进行阻击。若我们的这支军队未能成功,我方的胜算就不大了。我们还有一计,就是全国上下坚壁清野,把子民们集中到圣城。于是,同一时间,我们派车穿梭于南方与西方粮仓之间来填满圣城的粮仓。老将们都说,这场战争若不能速战速决,则粮草充足者胜。
母亲一直和我们一齐出谋划策,听到此言论后却说:“浸没君主可以从东、北方的粮仓来补充军需粮草!”
塔祖说:“毁掉大路!”
我听到母亲屏住气,想起了那条启示——大路将会被毁。
老将们都说:“那太费时间了!”
一位老将军说:“毁掉艾勒摩格依的石头桥!”
于是,我们传令军队从阻击战中撤回,摧毁了那已有一千年历史的大桥,迫使奥迷蒙的大军绕行近100英里,穿过重重森林,涉过多处浅滩。而我们的军队和车辆运来各个地方宝库的东西,填满圣城。许多子民尾随而来,以求上帝的庇护。于是,圣城爆满。泽谷物运来的同时,也多了许多张口吃饭。
与此同时,麦锡瓦率军守在各条大路路口,我们猜想他可能意在阻击东部来的大军。我们命他前来助一臂之力,惩治邪恶,恢复和平。他却让天使捎回了模棱两可的答复。可以肯定他是奥迷蒙的同伙。
“打败他们俩就像辗死只臭虫一样,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最年长的将军诙谐地说道,手里还比画着。
“上帝面前怎可说如此亵渎圣听的话语?”塔祖冲他说道,声色俱厉。
老将军赶忙施礼请罪,局促不安。不过,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塔祖原本期待乡村子民们盛怒之下可以发动起来抵制叛逆,把那“涂粉的上帝”打下台。无奈,他们不是士兵,又没有打过仗,一向受维和军人保护,生活在我们的庇护之下。现在的形势天翻地覆,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只有静待一切烟消云散,可以侥幸生还。只有待在圣城中的人,身家性命掌握在我们的手掌之中,其知识技能又能为我们所用,还有忠心的圣城子民和维和卫队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乡村子民们对我和塔祖是上帝已深信不疑。信仰不在,上帝无存;信仰不坚,根基不稳,上帝亦无存。
边境之战、征服之战业已使我们国土辽阔。城镇及乡下的子民却与我素未谋面,我对他们也知之其少。创世之初,上帝拜伯·凯璐和拜姆·泽就曾走出圣城,踏于中部土地之上,置身于子民之中,只有初建石子大路、修筑古圣城的那些凡人经常见到上帝,知晓上帝的模样。
同众人商量后,塔祖和我也仿效着来到街头,时而坐轿,时而步行,身旁有拥护我们的神父及侍卫守护,走到子民之中。他们双膝跪下,前额触碰拇指施礼,与我们目光交汇之时泪水夺眶而出。大街小巷,大人们、小孩们都在叫喊着:“那就是主!”
母亲说:“你们看似步入街头,实则走入子民心中。”
奥迷蒙的军队已抵达源泉之河,先头部队行军一天就到了伽锐山。
那日傍晚时分,我们两人站在面北的露台上,望着伽锐山。那里人头攒动,密密麻麻。西面雪山顶上,深红的晚霞映照在冬日的积雪之上,照着考罗西山升腾的雾气,鲜红鲜红的。
“瞧!”塔祖说,手指着西北方。一束光在空中闪耀,如同夏日的霹雳。“流星!”他喊道。
我却说:“爆炸。”
深夜,天使捎来信儿。
一个说:“一座大殿起火,倒塌了!”
而另一个却说:“大殿着火,却并没有倒塌,因为在河岸边。”
听后,我说:“创世纪念日的启示应验了!”
天使们跑下,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追忆往事,我后来所见到的和今日大不相同,所经历的也与现在相差甚远。我还是尽量讲讲那时的所见所闻吧。
那日清晨,我沿着石子大路走到圣城北门,看到一群长着两条腿的怪物,直立着,像人,更像蜥龙。它们高似巨型沙漠蜥龙,四肢粗壮,脚掌硕大,但没有尾巴。全身呈白色,毛发不生。脸上没有鼻子和嘴,只有很大的一只没有眼睑的眼睛,凝神而视,闪闪放光。
他们停在城门外。
山上没有人影,要么是树木遮住视线,要么就是躲到后山的林子中去了。
我们站在北城门楼上眺望远方。齐胸高的城墙环绕,保护着侍卫。
圣城的上空传来惊恐的哭声,子民们冲我们大声叫着:“主!主啊!救救我们吧!”
塔祖和我谈论了整整一夜,听取了母亲及其他智者的意见,而后遣走他们。我们两人一齐凝神用慧眼看看到底发生什么。那天晚上,我们看到了世界的灭亡,看到了世界的诞生,也看到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启示说上帝是白色的,有一只眼。而我们眼前看到的那些怪物不正是如此吗?启示还说世界会灭亡。看来,灭亡之时将近,我们做上帝的短短时日即将结束,现在要做的就是:毁掉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灭亡是为了上帝能够存活,大殿倒塌是为了新殿拔地而起,曾为上帝的两人必须迎接新上帝的到来。
塔祖致欢迎之辞于上帝。与此同时,我跑下城门楼旋梯,拔出粗大的门闩——当然侍卫们必须帮我——推开大门。我对上帝说:“请进!”然后跪下,前额触碰拇指施礼。
它们进来,迟疑不决,移动缓慢而又吃力。每一个都转动着巨大的眼睛东瞧瞧西望望,眨都不眨一下。眼圈周围的银色光环在阳光下熠熠放光。我从一只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可是上帝的瞳孔啊。
它们雪白的皮肤粗糙而又有褶皱,嵌有清晰的花纹。上帝如此丑陋,我惊愕了。
侍卫们早已吓得缩回城墙边。塔祖走下来站我身边。上帝中的一个拿出一个盒子高高地举在我们的头顶之上。里面有响声传出,似乎有只动物关在里面。
塔祖再次向他们表示欢迎,告诉他们启示已经预先告知了它们的到来,我们已成为上帝的二人欢迎上帝的到来。
它们在那儿。盒子里的响声更大了。我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柔葳以前说的话。难道上帝的语言不再是我们的语言了吗?还是上帝本就是一种动物,像柔葳民族信奉的那样?我觉得它们不像我们,似乎更像圣殿动物园里关着的巨型沙漠蜥龙。
它们中的一个抬起粗壮的胳膊,指向圣殿。它就屹立于路的尽头,高耸于群殿之中。铜制的檐槽镶着金叶雕刻,在冬日明媚的阳光的照耀下熠熠放光。
我说:“请跟我来,主,走进你们的圣殿吧!”
我们带着它们走进圣殿,来到又矮又长、没有窗户的觐见室。上帝中的一个摘下它的脑袋,里面却长着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头,长着两只眼睛,还有鼻子、嘴和耳朵。其他的也都摘下脑袋,露出和我们一样的头来。
见状,我明白了。原来,它们头上戴的是面具。也就是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