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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格教授,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么飞碟计划不是会被迫延迟吗?”
“是的,不过一旦追加投资,我们将立刻继续研究。”
“可是,教授,难道我们花费数以亿计的zuth只是为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球上降落飞船吗?”
“因为只要我们金星人能够学会在地球上存活,那我们就能在任何地方生存了!”
注释:
爱迪生联合带:爱迪生联合公司是美国一家大型电力公司,它制造了大量烟尘污染。
zuth:虚构的金星货币。zuth在英语中是空无一物的意思。
《地铁第三层》作者:杰克·芬尼
纽约中心铁路公司以及纽约、纽黑文和哈特福德铁路公司的总经理们,凭着一大堆火车时刻表发誓,说地铁只有两层,但是我说有三层,因为我曾经到过中心站的第三层。
我采取了这样一个行动:在我的许多朋友中,我找了一个精神病医生谈了这件事。我把中心站第三层的情况告诉他,他说那是一种梦幻现象。他说这是不样之兆。这话使我的妻子差点发疯。但是他解释说,他的意思是现代世界充满了不安全、恐惧、战争、忧虑等因素,而我想要逃避现实。那倒也是。这年头有谁不想逃避现实呢?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想逃避,但是他们没有溜达到中心站的第三层去。
他说,我看到第三层的原因就是我想逃避现实。我的朋友们全都同意他的看法。他们认为,一切事实都说明这个结论正确。例如,我的集邮就是“对现实的暂时逃避。”也许是这样吧,可是我的祖父根本不需要逃避现实。我听说,在他那个时代。世道很好很和平。可是他却叫我集邮。我收集的邮票相当可观,美国发行的四张一组的邮票我几乎全都有,还有首日封等等。你知道。罗斯福总统也集邮。
无论如何,下面的事情确实在中心站发生过。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很晚,匆匆忙忙要赶回住宅区的公寓。我决定到中心站去坐地铁,因为地铁比公共汽车要快。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名叫查利,三十一岁。当时,我穿一套棕黄色华达呢,戴着一项镶花边的草帽。有十几个和我一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并没有想要逃避什么,我只想回家去看我的妻子路易莎。
我从范德比尔特大街拐进中心站,顺阶梯而下,到了第一层。在那里坐火车的情况,和二十世纪一样。接着。我又走下另一个阶梯,到了第二层,郊区列车从一个拱门进进出出,开向地铁,消失在地下。我进出中心站已经有好几百次了。但是我经常发现新的门、楼梯和走廊。有一次,我走进一条大约一英里长的地道。出来的时候在罗斯福旅馆的门厅里。一另一次,我从第四十六街的一座办公大楼里出来。整整过了三条街。
我有时候心里想,中心站象一棵树在生长,不断地生长出新的走廊和楼梯,一就象不断长出树根一样。也许有一条谁都不知道的长地道,现在正在这座城市底下摸索通往泰晤士广场的道路,也可能另一条正在逐渐通向中心公园。因为多年来一直有许多人通过中心站逃离现实世界。也许我也是这样进入那条地道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我那位当精神病医生的朋友。
我脚下的那条走廊开始向左拐,向下斜。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但还是继续在前走。我只能听到自己走路时空落落的脚步声,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我听到前面有一种低沉的喧闹声,还有人在谈话,这说明前面有一个开阔地带。地道猛然往左拐。我走下一段短短的阶梯,来到了中心站的第三层。我以为自已又回到了第二层,但我看出那个地方比较小,售票窗口也比较少,中间的询问亭是木头做的,看样子很老式。询问亭里的人戴着绿色眼罩和又长又黑的袖套。灯光暗淡;有点忽明忽暗。后来我明白了,那都是些有焰煤气灯。
地板上摆着铜痰盂。车站对过的一道闪光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有一个人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啪的一声打开表盖,看了一下表,蹙起了眉头。他头上戴着一顶脏帽子,身穿一件四个钮扣的小翻领上衣,留着车把手似的黑色大胡子。我往四周一看,发现车站里每个人的穿着都是1890年前后的模样。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络腮胡子和各种花式的小胡子。一个妇女从出入口走进来,她穿一件羊腿形袖子的女服,裙子的下摆会到她的长统女靴上,在她后面的铁轨上,我看到一台火车头,一台很小的有漏斗形烟囱的旧式火车头。我心里明白了。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向一个报童走过去,看了一下他脚边的那一叠报纸。是《世界报》。这种报纸巳经停刊多年了。头条新闻刊载有关克利夫兰总统的消息。后来,我在公共图书馆时档案找到了那张报纸的头版是1894年6月11日出版的。
我转向售票窗口。我知道,在中心站的第三层,路易莎和我可以买到通往1894年美国任何一个地方的火车票。我要两张到伊利诺斯州盖尔斯伯格的票。你到过那个地方吗?那仍然是一座很好的城市,有古老的大木头房,大草坪,参天大树枝叶交织,遮蔽街道。在1894年,夏夜有现在的两倍长,人们坐在草坪上,男人抽烟闲谈,女人摇动芭蕉扇,萤火虫到处飞来飞去,一派和平景向。回到那时候,离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有二十年,离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有四十多年……我要两张那样的票。
售票员前我帽子上的花边瞥了一眼,算出了票价,我的钱只够买两张单程客车,可是当我数好钱,抬起头来时,售票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朝着我的钞票点了点头说。“先生,那不是钱。你想来骗我吗?那是不会得逞的。”他看了看他身边的现金抽屉。抽屉里的钱当然都是些老式钞票,比我们现在所用的钱大一半,样子也不一样。我转过身,赶紧跑开。即使在1894年蹲监牢也决不会是好受的。
情况就是如此,我想,我大概是顺着进去的那条路出来的。第二天午饭时分,我从银行里取出三百美元,几乎把我们的钱全取出来了,买了旧式货币(这件事使我那位当精神病医生的朋友大为担心)。要买旧钞票,几乎在每一家硬币商店用以买到,可是得付贴水。我的三百美元还买不到二百元的旧式美钞。可是我并不在乎比。1894年的蛋一名三分钱可以买一打。
从那以后,虽然我常常去找通向中心站第三层的走廊,可是再也没有找到过。
当我把这一切告诉路易莎时,她很忧虑,不再让我去找第三层。不久以后,我也就不找了。我又回到集邮上来。但是现在我们两个人又一起找起第三层来了,因为我们现在有证据可以说明第三层依然存在。我的朋友萨姆·韦纳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儿去,但是我有点怀疑,因为萨姆是个城市孩子,我常常对他讲有关盖尔斯伯格(我就是在那里上的学)的情况,他总是说他喜欢那个地方。他一定是到那里去了,错不了。他逃到1894年去了。
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在摆弄邮集时发现——悟,你知道什么叫首日到吗?当一枚新邮票刚刚发行时,集邮者马上买它几枚,在出售邮票的头一天用来给自己寄信,邮戳可以证明邮寄日期。这只信封就叫做首日封。这种信封是从来不打开的,信封里面只放白纸。那天晚上,在我保存最久的一批首日封中,我发现有一只信封是不应该放在里面的,可是它却放在里面。它之所以被放在那里面,是因为这封信是某人从他的家乡盖尔斯伯格给我的祖父寄来的。信封上的地址是那样写的。从1894年7月18日起,它就放在里面了,邮戳可以证明这一点,而我却完全记不得这回事。邮票是六分的,暗褐色,上面印着加菲尔德总统像。祖父接到这封信后,自然就把它放进了他的邮集,再也没有去动过它——直到我把它取出来打开为止。
信封里面的纸不是空白的。上面写道:伊利诺斯州盖尔斯伯格威拉德街941号1894年7月18日查利:开始我只希望你的话是真的,后来我就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了。查利,我真的找到了第三层,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到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此刻,我在和我住同一条街的戴利家里;有人在弹钢琴,他们全都跑到前面的游廊上来唱“送内利回家”。他们请我来喝柠檬汁。查利和路易莎,你们也回来吧。你们应该该继续找。不找到第三层决不罢休!请你们相信我,第三层是值得你们去找的!
纸条上的签名是萨姆。
在我常去的那一家邮票和硬币商店里,我发现萨姆买了八佰美元的旧货币。这笔钱应该够他做干草、饲料和粮食小生意了。他过去常常说他很希望能做这样的生意。在1894年的伊利诺斯州盖尔斯伯格,他确实不能再干他的老行当了。他的老行当是什么呢?告诉你吧,萨姆就是我的那位精神病医生。
《地下通道》作者:弗·波尔
6月15日早晨,盖伊·伯克哈特惊叫着从梦中醒来。
他平生做梦从没有这次这么真实。狂暴的恶潮,肆虐的热浪猛然将他掀下床来;那尖厉异常、震耳欲聋的金属爆炸声,依旧在他耳畔鸣响。
他喘息未定,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儿。室内悄然无声,灿烂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他目瞪口呆,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
他嗓音嘶哑地叫道:“玛丽!”
他的妻子不在他旁边那张床上,铺盖乱糟糟地堆在那儿,好像她刚刚走开。恶梦难忘,拂之不去,他本能地在地板上搜寻起来:他要看看梦中爆炸是否也把她掀翻在地。
但她没有在那儿。“当然了,”伯克哈特自言自语道,“她是不会给掀下来的。”环顾四周,梳妆台和矮脚小椅还是旧日模样,窗子也不见炸开的痕迹,墙壁完好无损。看来仅仅是一场梦。
“盖伊,”他妻子在楼梯口问他,“盖伊,亲爱的,你没事吧?”
他有气无力地应道:“是的。”
稍稍停了片刻,他妻子又半信半疑地问:“早餐好了。你敢肯定你没事?我觉得我听见你在尖叫。”
伯克哈特语气肯定些说:“我做了个恶梦,亲爱的,没事了。”
淋浴时,他一边用力打开他喜爱的科隆香水瓶,一边自我安慰这不过是恶梦一场罢了。而做恶梦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梦到爆炸尤其平平常常。何况在过去的30年里,氢弹令人惶惶不可终日,如何会梦不到爆炸?
意外的是玛丽也做了这样的梦,因为他一开口跟她讲梦中的情景,她便打断了他的话:“啊,天哪,我做了同样的梦!对,几乎完全相同。我实际上并没有听见什么。我梦见什么东西将我震醒,接着就是猛然砰的一声,然后有东西击中了我的头部。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的。你梦中是不是也是如此?”
伯克哈特咳嗽了一下。“噢,不。”他说。玛丽可不是勇如男人、猛似虎豹的那种妇女,没有必要将梦中细节详详尽尽地讲给她听,搞得像真的一样;没有必要去提炸成碎片的肋骨,从他嗓子眼冒出的盐味泡沫;更没有必要痛苦地承认这就意味着人生尽头。他说:“商业区说不定真的发生了爆炸。可能是我们听到了爆炸,爆炸使我们产生了梦幻。”
玛丽凑上前来,茫然地拍拍他的手。“或许是吧,”她并不反驳,“快8点半了,亲爱的,你能快点儿吗?你不想迟到吧?”
他匆匆吞下食物,吻了吻她,然后冲了出去——与其说是为了赶时间,不如说是为了弄清楚他的猜测是否准确。
但泰勒顿商业区看起来还像平常一样。一进公共汽车,伯克哈特便仔细地眺望窗外,想寻觅爆炸的迹象,但毫无收获。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泰勒顿变得更好看了。空气清新宜人,晴空朗朗无云,楼房洁净悦目。商业区仅有的摩天大楼雾气团团——他以为,那是将康特化学公司的主要工厂设置在市郊导致的结果,阶式蒸发器散出的烟气在石头建筑上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平日的乘客车上一个没有,所以伯克哈特无法向人询问爆炸的事。等到他在第五大道和莱赫大街的拐角下车,公共汽车沉闷的蒸气发动机哼哼卿卿开动后,他便对自己说,一切都是想像中的事。
在办公楼休息厅雪茄柜台前,他停下了脚步,但是拉夫尔并没有在柜台里边。卖给他香烟的售货员是个陌生人。
“斯特宾施先生去哪儿了?”伯克哈特问。
那人彬彬有礼:“病了,先生,他明天来。今天来包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