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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晓凌喘着粗气说:“这些书是我春节后上北京专门买的,都是咱们那个研究课题,有用的。哈,好热啊。”
成澍刚想开口,周宁说:“拜托啊,牛郎织女,快点出站吧,别站在这儿你恩我爱的啦。“
成澍和章晓凌对视一笑,说:”行,先出去再说吧。“于是一人背一个包,拎着两个包,这四人才匆忙的向站外走去。
刚开学,因为课程的改变,各个任课老师也随而变了。开始老师的调换对于成澍来说多少有些新鲜感,但是在听了不到一节课后,成澍除了上一下英语和计算机外,其他课程就一个人跑到图书馆里,一来是自己和章晓凌的共同课题,虽已具有了雏形,但其思想内容还待更进一步的发掘和拓展,二来去觉得更广更深也更活了一些。
三月的湖南阴雨边绵,寒气逼人。一点也没有江南三月草长莺飞之景,一个个都还缩在冬衣里。梁爽突然对成澍宣布自己决定考研,这多少让成澍感到有些意外。
二人走在由北山向南山的大道上。道上人很少,这样冷的天气,实力无法让人提起什么兴趣。
“你已经决定好了。”成澍抽起了烟,扭头问梁爽。
“是的,已经决定好了。”梁爽的口气十分诚恳。
“是你自己的选择呢,还是你家里的希望。”成澍在猜测着梁爽突然决定考研的原因。因为当时毕竟才大一学期,放在二一世纪这种一进大学校门就为了考研准备是很正常的,但是放在一九九七年年初,这多少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所以成澍又小心的问了一句:“还是因为你和她的缘故。”
梁爽笑了,笑得不可置否又是那么真实。只是眼看前方说:“我跟刀静兰?我就想你肯定会这么猜的,但是。”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也许跟这有关系,也许跟这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说实话,在我决定考研的时候我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的东西。”
“嗯。”成澍也笑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只是我可能不会有这种想法。想想看,一辈子才几岁啊,可读书呢,从上托儿所,就不说托儿所,就单丛上学开始吧,小学,初中是九年,高中又是三年,甚至于有的人八年抗战补习再考,大学四年,打少算也是十六年,一辈子的四分子一,甚至于二分之一都在学校里读书,有时候想想,这倒底值不值得呢。”
梁爽拍拍成澍的脑袋说:“想不到平时看你无所谓,过得很轻松,没想到你的小脑袋里也天想东想西的。但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目标不同,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不同的人生,要么,怎么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可能咱们的生活方式不同。”梁爽放开了冬衣扣子,任风吹着:“也许我是想尝试另一种生活方式,就如同冬天里人人裹紧冬衣,可我却爱打开衣服感觉一下吹北风的感觉。”
成澍怔怔的看着梁爽,好半天才说:“扣起扣子吧,别冻坏了。”
梁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摇摇头把扣子扣了起来。
梁爽和成澍在去西山计算机中心去上机的。计算机中心位于三教学楼对面,往西是鸭溪塘就是了。
上机的人不多,因为这样的天气更多人更宁愿呆在被里,靠在床上听音乐也不愿意到暖和的电脑机房里。
梁爽在二楼最里的一间上,而成澍则上三楼的新电脑机房。里面人更少,成澍就选了一台看起来较新的坐下,先练一下五笔,刚打了一会儿,一个人从背后伸手过来轻轻的拥抱着成澍,成澍从那人的体味和双手上感觉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来了。
来人是阳旭,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可成澍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上机的人们聚精会神的上机,并没有人注意到。但成澍却感到像是人人都在看着他们。他迅速的向四周扫了一周。然后摆出一个笑脸低声的说:“师兄,你也来上机啊,真巧。”他一时真的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也不好对旭阳动粗。
阳旭松开了双手,拿了一个水果放在成澍边上,双眼看着成澍的侧影。大大的耳朵,还有一个肉肉的耳垂,高挑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大眼睛,双唇紧闭,红可可爱。阳旭抻手摸了一下成澍的脸。:“你真美。”
成澍扭过头来,十分生气的样子。说:“请你注意,这里是机房。”
阳旭则笑了笑看看四周说:“连生气时都这么可爱。”
成澍气得忙把电脑关了,收拾一下书本就下楼了,跟梁爽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先走了。
下了楼外刚准备扣冬衣,一眼看见阳旭就站在前方。此时边上也有几个学生。于是成澍只好强笑着走上前去,对阳旭说:“师兄,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回宿舍呆着,站在冷风地里干什么,等谁啊这是。”成澍存心想气一气阳旭,就又接着说:“我记得赵蓉蓉也就是你的女朋友,已经和别人好上了。难道是想让自己的痴情使这个冬天变成夏天吗?”说着还用挑衅性的眼光看着阳旭。
阳旭脸上先是笑,只是一时间有一种扭曲,但随及又笑了:“阿澍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只想说,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你,就是一个成澍。”阳旭是那样的认真。
成澍听此话,倒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了,有些慌了神,直站在那里发抖。好半天,成澍开口,恶狠狠的冲阳旭像是吼叫一般:“你无耻。”说完就抻出右手叭的一下给了阳旭一个耳光。那耳光十分清脆,引得过路的几个学生都停下来观望。成澍一转身就走了。
阳旭只是笑笑。但脸上却是在一转身时现出了一种可怕的神情。是那样的绝望和伤心。他长长的迎着北风吸了一口气,自己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一切都被刚下机的梁爽在二楼换卡室隔着玻璃窗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只想是二人因为什么误会才会这样就没有出来。
成澍往回走的时候,脑里不时的放映着那天的事情。
去年圣诞节晚上一起狂欢后,大家各自回宿舍休息后成澍和阳旭到了情人坡上亭子从下。当时为因一山全是绿树,大部分是樟树和松树。虽已是寒冬,但一山仍是绿意满满。早晨的冷雾仍旧没有散去。
“师兄,怎么兴头来了,玩了一晚上也不累?”成澍也不明白自己就怎么会跟着阳旭到了这儿。双眼看着路边的路灯说。
“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师兄,叫我阳旭好吗?”成澍听见阳旭这样,也听出了阳旭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好温柔。成澍心下一惊,放开了被阳旭握住的手。这时他突然有种预感,他和阳旭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
“成澍,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阳阳有些迟疑不决,四周环视了一下,见没人就附在成澍耳边说:“成澍,我爱你。”成澍听了只是一笑,以为阳旭又要玩什么小把戏。不防阳旭一下把自己搂入怀中,蛮横的同成澍亲嘴。双手还在成澍背上开始摸索着。成澍一下子不知怎么了。全身软在阳旭怀里,竟回应以热烈的吻。
突然,成澍猛的推开了阳旭,站了起来,脸红得像猪肝一样,一脸复杂的表情,说不上是羞愧还是高兴。扭头不看阳旭,但明显的喘着粗气。成澍在与阳旭接吻时有种不同的感觉,不像与章晓凌接吻的那种感觉,全身似酥了一样,下体也有了反应。
阳旭也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成澍。
四周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天,阳旭起身站在成澍身后,从背后楼住了成澍,低下头靠在成澍肩上,说:“我是真的爱你,我不介意你和章晓凌,咱们是知心的,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只要咱们两好。”说着又新了成澍一下。
成澍浑身上下一哆嗦,一用力站到了一力,低声说:“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君子,把你引为知己。没,没,没想到你意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是男人,如果我是个女的我会爱你,可我是个男的。再说了,我已经和章晓凌已经恋爱了。你让我怎么和她想处。”成澍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
“可你刚才不是已经接受了我的吻了吗?”阳旭像什么也没有一样:“再说我的要求只是咱们好,谁看得出来。”
“你。”成澍一回身打了阳旭一耳光说:“算我看错了人。”
阳旭一把抓住成澍的手,那种温热的感觉让成澍又心下一惊,哆嗦了下,一下子扑到阳旭怀里,靠在那宽厚的肩上哇的哭了出来。阳旭拍了拍他的背,一言不发,而成澍怎么也说不清自己这是自己了,难道?!”
“凌子,还没有缓过神来?”成澍拥着章晓凌站在二教室旁边法学鹇后的一棵广玉兰树下,夜色已晚。
“可不,回去过年感觉好累。”章晓凌向往常一样扑拥在成澍胸前,两只小手在成澍脸上摸索:“你好像过年回来瘦了。”
“还不是想你想的啊。”成澍低头吻了一下章晓凌:“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不想的。”
“吹牛,鬼才相信呢。”章晓凌打了成洁白下,问:“真的想吗?”
“当然,我成澍可以对天发誓的。”成澍伸出一只手说。
“我不要你发什么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章晓凌靠在成澍怀里,“我要你记得和一辈子。”过了一会儿,把成澍左臂上的衣服退去,一下子一口咬了下去,发狠的咬。
成澍并没有叫,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第二天成澍洗澡时,发现手臂上的那两排印已经深深地印在上面,像烙印一样,他摸着那儿,笑了,也不知道是一种幸福或更多是一种愧疚。
几天后,开始发炎,后来治好,但那两个印子却永远的留在了成澍的左臂上。但有时看到这个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既会想到章晓凌也会想到阳旭。每当这时他就会用手重重的给自己一个耳光。
村里爱倒着说话的小蕊突然给成澍来了一封信,信是刘恒亲自交到成澍手里的。因为里面的信纸太厚太沉。
吃过晚饭后,成澍和章晓凌散了一会儿步,就一个去了西山西霞光峰,说是栖霞峰其实只是西山上一个较高的小山包而已,因为上百有百花盛开,群蝶飞舞,又是观晚霞的最佳去年,故在这群浪漫热情的大学学子们称为栖霞峰了。
成澍两人找了个可坐的地方,把住信交给了章晓凌,让她来念。
成澍哥:
你好,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间我想我是幸福的,我决定离开云南,跟着他,我所爱的也是爱我的他去山东了。他叫韩昆俊,一个很普通的人,也不像名字那样,只有一张普通的中国脸,但是他对我很好,也很实在,这才是我决定跟他走,离开云南,离开这块让我伤心的地方。但我会我安定下来后还是会回村里看大家的。
成澍哥,现在就好好地向你讲一下我从村里出来,到昆明后的一些经历吧。
章晓凌回头看了一眼成澍,成澍点上了一根烟,望着远处灰蒙受的天,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村里,看到了那个可爱、漂亮、自主和不与命运低头的小蕊妹妹。她还是笑还得那么可爱,仿佛他们就不曾分开过一样,尽管她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也许今后也不能再见了。
小蕊在得到家里给她私自订了一门亲后,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每天拼命的干活,砍柴,锄地,洗衣等无一不做,也常和村里的姐妹们有说有笑的玩。
有一天,她母亲让她到河边去洗耳恭听衣服,于是她从要洗的衣服里掏出已经积下八十七元钱悄悄的走了,一个人到了昆明。
小蕊的穿着与昆明格格不入,尽管她长得水灵秀气,但那一套让闻之远避的衣服却让她永远只是一个乡下人。为了呪,她第一天,帮一个男人背了一大包货从螺丝湾到菊花村,得了五元钱。她用五角钱买了一个馒头做了一整天的饭。
第二天,小蕊包着唯一的家当,一套换洗的衣服在城里的饭馆前一家一家的找,但从早到晚却没有一家饭馆接收她。她饿急了,但仍在不停地找。晚上十一点多,当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向一家小饭馆走去时,起到马路中间就晕倒了路了。周围一群衣着讲究的城里人在围观,在议论,却无一人动手帮她站起来。她晕在马路上人事不醒。醒来时,只见四周墙壁十分的灰暗,很脏,床边的几件家俱也十分旧,没有一个人。小蕊试图起来,但却无力,心里一下子活动开来,一会想自己碰到好人了,一会儿想自己遇到了坏人。她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心里却没有为离家出走而后悔的意思。
门吱的开了,走进来一个老年妇女,见小蕊醒了,笑笑,操了一口北方话说:“妞儿,你终于醒了。”
小蕊没有答话,也没有笑,只是冲老妇女不解的看着。
老妇女明白小蕊的心思,就说:“妞儿,别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昨天见你晕倒在马路上又没有人帮你,我就和我儿子把你背了回来。”老妇人坐到了床边,伸手替小蕊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