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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华仔回来见你看得籴,就泡了一杯浓茶,换了球衣跑球去了。”凌杰坐到床上靠着被子说:“你是不是同那个什么章晓凌吵架了?”
成澍先是摇头,但嘴上一松就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第三章 月映泉影 二
凌杰见成澍先摇头却又这么问就笑了:“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前没有找女朋友时,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这学期除了开学来过一次,到这次呢才是第二次,你说不是吵架了,想来找我们玩,我说得是不是。一找了女朋友就把咱们忘得一干二净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成澍合上书,放回书架,抬起那杯浓茶,笑着说:“凌杰,我是重色轻友,天下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包括你这个自称坐怀不乱的家伙,不一样吗?”边说边坐了下来,又漫不经心的问:“睡这边第一张上床那人叫什么,这人挺逗的。”
“哦,你说那个浙江佬啊,叫马畏草,是校艺术团的。”凌杰坐了起来,打开了收音机听湖南音乐台的金曲回放:“你不会是既近女色也近男色的双重人吧,这小子在艺术团专唱京剧,还老唱旦角,难道你没有听他讲话的音调,女了女气的。一听我就打冷战。”说着,又装做打冷战一样的全身抖了一下。
“哈——”成澍笑了:“想不到咱们凌杰小子还有一点喜剧天份啊,你看你刚才那个动作,洗脱一个猩猩一样。”
凌杰也笑了。过了一会儿,收音机里传出了罗大佑的那首《你的样子》。成澍不由得跟着哼了起来。
这边凌杰抱起上床邵华的那把吉它,用和弦一边弹奏着,一边伴奏,加上收音机里的混音,虽比不上现场的音乐气氛,但这屋里却也顿添了一股生机一样。
“行了,行了,你们二个饿不饿,空着肚子一个唱一个弹的,也太浪漫了吧。”说话的邵华已经回来,并没有穿什么球衣。
成澍看了看他,又看看凌杰问邵华:“你不是跑球去了吗?怎么穿这一身干干净净的牛仔啊,还这么快?”
邵华听得莫名其妙的,:“我刚回来,跑什么球啊?”
凌杰在一边笑了:“不好意思,阿澍,我骗你玩呢,那茶我是倒的,其他的话也是逗你玩的鬼话。”凌杰看成澍在一边故作生气的样子,于是就圆场说:“这样吧,今晚这晚饭我请了,咱们到华园去吃他们的招牌菜——日本豆腐去。”
“这还差不多。”成澍喝了一口茶。邵华在他胳肢窝里一搔,成澍最怕这个,吽的一下把满口的茶水喷到了刚转过身的凌杰脸上去了。凌杰瞪大了眼,成澍张大了嘴,只有邵华在一旁哈哈的大笑不止。
凌杰和成澍突然一起大叫“邵华”。显然是要一起收拾邵华,邵华一听这两人的叫早已经撒开腿冲出了宿舍。
虽已经是四月天,但天色暗得早。晚上本来三人都有课,成澍本来说就去食堂吃点,然后各自上课去,而凌杰说这顿饭他请定了,不吃就是不给他面子,仿佛他只有面子才是唯一。而邵华和凌杰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于是二人只好去吃了。
华园是一家邵阳人开的,位于东坡村西首研究生楼后,稳中有降自一家,全是用的大班竹建造,所有的器具也是竹的。这华园是学校里生意最好的,但价格却也最贵的一家餐馆,主要就是它有招牌菜和好的就餐环境。
坐下,点了菜后,成澍问凌杰:“你发大财了,带我们来这儿,这儿的消费水平咱们还是少来。简直是高得吓人啊。”成澍是第一次来这家餐馆,但刚才点菜他略为算了一下,三人竟点了一百五十多的菜,心里就估算开了。“如果再来几瓶好酒,也许三人就凑个二百五了”边想边看了看邵华,没表情,在发呆;又看了看凌杰,在低头喝茶,也看不清表情。探手入了自己的口袋摸了摸,心下又计算了一下,自己口袋里只有七十四块的零钱了,得。这顿饭喝吃得也太奢侈了。于是鼓足勇气又问凌杰一次:“你倒底发什么财了啊?”
凌杰刚要开口,邵华回头回周一看,食指放唇中:“嘘,小声点,这里可不是乱讲话的地方,回头再告诉你。”
把个成澍弄得更不明白了,瞪大了眼看差凌杰:“你不会是把银行系统给破坏掉了吧,我听说你可是个很厉害的黑客哦。”
凌杰想笑却压住不笑:“得了,照你那样子,好像是跟什么十恶的人同桌一样,紧张什么,古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说君子成人之美,我呢,自己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不义之财我不取,但成人之美是我的一大优点哦。我好歹还是咱们宿舍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呢。这钱呢就是取于他人用于他从,这可谓用之有取、用均有道哦,而不是什么不义之财的。”凌杰一边搞笑说,成澍和邵华被逗得大笑,但笑后成澍对凌杰钱的来源依然是一头的雾水。
成澍只好又问凌杰:“哪钱是从何而来的?”
凌杰说:“你这人怎么看着挺聪明的,但就有时总是很笨的样子,简直就是没办法治了。我问你,前个星期我们学校放假为什么啊?”
成澍想都没想就说:“为给成人高考准备考场啊?可这钱又跟成人高考又有什么关系啊?”
邵华接过话头:“成澍,说你笨你还不信。你只需要帮人代考不就有报酬了。一门就五百元,五门呢,就是二千五了哦,如果考上,而且成绩好呢,还可以再得到了笔哦。”
成澍不待邵华说完又问:“那准考证、身份证这些又怎么办呢?”
邵华说:“你脑子里看来真是少了几根东西,现在走到哪里不都是有墙头小报广告,办证的广告啊,弄几个假准考证、身份证还不容易啊,只是看你本人是否有那个胆子罢了。现在这社会你还以为像你想象的那样什么真实,什么美丽,边国家打假办公室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只有钞票才是真的,只有权力拥有是真的。”
凌杰喝了一杯茶说:“说起来,还不是应了评书里那句老话,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那天到市里图书市场买书,在一店上的老板聊起来,她得知我是学生就问想不想赚钱,当时并不在意聊,她才说她老公要参加成人高考,但三十为岁的人,高中那点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想找个大学生代考,我只说考虑一下,留了个电话就回来了,没想到当晚她就打电话到宿舍约我到市里喝茶,我去了。先我说风险太大了,一旦被检出来,我所有的都毁了,非被开除不可。她和她老公以为是我觉得钱少,就加到了三千,而且是答应速成后再加一千。我也就答应了。喝茶后立即被她们带了去照相,她们说只等她们把证件交给我,就去考。后来一切顺利,于是得了这几千哦。”凌杰侃侃而谈:“说实话,我并不想代考,但一想人家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容易,心一软就答应了。但心里却怕得很,生怕考场上一点岔子就全完了。”
成澍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啊,那你告诉他们你的真实姓名了吗,如果他们恩将仇报,捅出来怎么办啊?”语气十分担心。
“放心,”凌杰说:“我告诉他们的是假名字,改名叫段铁。他们永远也不知道的。而且讲子了,事完后,钱算清,从今后谁也不认识谁,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插倒是很精的。”邵华这么说,显然,他也只是知道凌杰帮人代考一事,但其中的许多细节也同成澍一样不知道。
“可是你却算了一招。”成澍突然说。
“什么少算了?”邵华倒好像比凌杰更关心。
“你是说我的相片在她们的手中?”凌杰缓缓的说。
“不,相片倒在其次,我想你肯定连底片,相片都已经毁了。我是指其后那一千块钱你就别想得到了。”成澍向凌杰点,十分自得。
“咳,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种芝麻小事。古语说得好,钱财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凌杰笑着说,十分轻松:“有这此些钱也够了。我可不想再去提心吊胆了。那一千算得了什么,最开心的是自己活动舒心一点也就得了。”
“哎,可惜啊,咱们又少吃一顿美餐的机会了。”邵华故意加了一句。
“就你这样馋,只想吃。”成澍笑着拍了一下邵华。见服务员把菜端来站在邵华的边上:“华仔,你让一下,上菜了。”
“哦,”邵华向后看了一下,忙让开。小姐笑笑把一盘油炸土狗放上了桌,转身走了。一会儿,又上了日本豆腐、雪芋牛肉、拔丝苹果、八仙过海汤和一首叫威苏威灿的菜。又上了二瓶浙江二十年的女儿红酒。成澍吐了吐舍头:“好奇怪啊,就这些菜要一百五。”说着摇起头来:“真是朱门酒肉臭。”说着指向了凌杰,又指向自己来了一句:“路有冻死骨啊。”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而凌杰正在倒酒足饭饱,听成澍一说,说回道:“什么啊,这叫做安得美食千万桌,大晏天下赛士俱欢颜。”
“不对,不对,”邵华用筷子敲在桌边说:“这叫做有福同享受,有酒同醉归,有菜同吃。”
说完三人想视而笑,各自端起酒杯大声说叫着干杯。
刚放下酒杯,凌杰来了一句:“美酒美人,今朝不醉更待何时,天路无归途啊。”
“啊?!”成澍一楞,刚准备下筷又缩了回来:“美酒倒有,可不知道,人在哪儿?”
“笨蛋,就是刚才那个寻衅员啊。”邵华一笑应到。
吃完饭,成澍就推说有个电话要等,于是辞别了凌杰二人回到宿舍里。宿舍晨静悄悄的,开了门只见梁爽一人在书桌前看书。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其他人呢?”成澍头有些晕,只淡淡地问。回身关了门,放下前窗的窗帘:“都上自习去了吗?”
“别太看重他们。今晚也不知刘恒和向世轩发什么神经,请了全班去卡拉OK厅玩去了。”梁爽合上书,用鼻子闻了闻,:“又喝酒了?是不是跟章晓凌吵架了,这几天见你们俩个很不开心的,二个人见了面还是躲着走。”梁爽的问话一如兄长般关切。
成澍笑着顶了顶头,走到梁爽身边坐下,扑到桌子上:“嗯,喝了四杯女儿红。二十年的,不多,只是觉得头晕。”
“你坐着别动,我去找条热毛巾给你,别一天老是喝酒。”说着站起身来就准备去倒开水了。
成澍抻手一把拉住了梁爽:“你真像是我大哥。”说着,从桌上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说:“坐下,我有话跟你说。自从搬出去以后就难得和你好好地坐下来吹吹牛。今晚我是喝了酒,蛤是希望你不要以为我等会讲的全是醉话。”
梁爽也不直接回答:“我去泡杯茶来。”说着就去倒茶。茶是成澍带来的昆明绿茶,绿意黯然,热所腾腾。成澍摸磁卡茶杯,热腾腾的,恰如此时心里感觉一样,只觉得眼睛里湿湿的,但强忍着没让那东西流出,只是硬生生的挤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梁爽没觉得吃惊,至少他的表情是这样的。但也只坐在成澍旁边,淡淡的说:“谁让咱们是朋友。如果今晚喝醉的是我,你也同样会为我泡上一样的热茶,不是吗?”
成澍一笑,但话却出了梁爽的意外:“可是我恨你,真的恨你。我恨你明明爱着刀静兰,但却途中退缩。”说是笑着说的。
而梁爽同样笑着说出了让成澍吃惊的话:“我同样恨你,也是真的恨你。你明明爱着刀静兰,也知道刀静兰同样深爱着你,但你却以什么成人之美,以什么我爱刀静兰,于是,于是你违背自己的感情,去选择一下你根本不爱的章晓凌。”梁爽喝了一口茶,看书喝茶是他的习惯,又说:“我不仅恨你对刀静兰的无情,你知道你的无情不仅深深的伤害了刀静兰,你的无情也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恨你,我恨你对章晓凌的无义。不错,章晓凌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你,可是你却根本不爱她,但,但最后你却选择了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你这一选择,却害了三人。不,应该是四人的心。一个是章晓凌,一个是静兰,一个是我,而伤得最深的却是你,是你,成澍。”梁爽说到此不觉得有些情动:“静兰是多好的女孩子,我是真心爱她,我不否认这点。但我因爱她而尊重她自己的情感,我不敢免费,我真心爱她,所以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和你这对两情相悦的人走到一块儿,让她幸福。我只愿在远处看着她生活得幸福开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却自以为是,才造成这样的局面。”梁爽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但仍旧笑着说:“成澍,你好残酷无情啊。”
“成澍好残酷啊,哈哈——”成澍自语道:“又说是残酷,我成澍他妈的简直就是小人。可是,如果我想重新选择的时候,我却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可悲啊。”说着流下了眼泪。
“你当然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梁爽依然笑言:“对于静兰,你曾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