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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会送花给我的我想一定是我的好朋友。”
然后,赵蓉蓉坐在那儿漫无边际的瞎扯着,一会聊夏教官,一会讲班里男女同学恋爱的事,一会是旅游话题,一会儿是明星趣事。没一样能深入进去谈的,又是夸夸其谈,自以为是。成澍起先还听着,装做听得津津有味的样,但那东一下西一下的谈话,很不着调,成澍听着听着就晕晕也入睡了。
像有虫子在爬一样,忙睁开眼准备用手指头去抠,但见床边围了一圈人,就自己先笑了,大家见了也跟着乐哈哈的笑了。成澍转头看了大家一转,是自己宿舍的几个弟兄,笑着说:“你们都坐下,我刚才一睁眼,我以为你们在向我的遗体告别呢,坐下,别搞得像灵堂似的。”
“就你还这样子,你晕过去把赵晓松都吓哭了。”梁爽就坐在成澍躺的床上,扭头伸手捏住成澍的鼻子,笑着说:“这不,刚才我们一起下来说来看你,他啊一个跑校门去取什么相片去了。说是你俩的合影,他怕你死了,连个相片都没有。”他这一说,大伙都笑了。
“对了,成澍,你就先安心住两天,夏教官说,等你病好了他在把你当成重点对象来训练。”是赵晓松下床的尹志远:“这下,你可成国宝啦,哦,不,应当是班宝。”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杨阿黄转身去开了病房门,是四0二宿舍的刘毅然,手里提了些水果进来,见这些人十分老练的说:“大伙都在啊,看来我来晚了。”边说边走上前,把水果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一付十分关注的问:“成澍,感觉怎么样。”
在刘毅然进门那老练的客套后成澍觉得自己那天迎教官时对刘毅然下的结论完全错了。“谢谢你能来看我。”
梁爽,杨阿黄他们也十分奇怪刘毅然怎么会来了,但却只是二人相互不解地对看了一眼。
“梁爽,你和刘毅然去把这些水果洗了,刚好大家都在,就吃了吧。”成澍把枕头竖起靠着墙,坐在到床上,于是梁爽和刘毅然提着水果就出去了。
其他人刚想和成澍说话,只听得咣的一声,门被一个胖子急匆匆的撞了开来。大家不禁扭头向被撞开的门看去。
来的正是去取相片的赵晓松,他跑到床前,一把把成澍搂在怀里,紧紧的拥抱着,高兴的说:“成哥,我以为你会走了,就去取相片,相片取到了。”但还是紧紧的拥抱着成澍,大家都笑了。
“哎呀,晓松。”成澍在赵晓松的紧拥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晓松,你快放开,要不,你手中的相片真的要成为我的遗照了。”
“哦。”赵晓松这才松开了手,用拳头打拍着成澍:“你可真的吓死人啦,好端端的怎么中署了。”
“什么,你说什么?”成澍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中署啦?”成澍怎么也不肯相信,环视一周,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大家,仿佛在问:“我真的是中署了才这样?”
“哦,成澍啊,这我们也是听医生这么说的。”刚好梁爽和刘毅然进来,梁爽就接了口:“来,大家吃水果,来。”大家一人一个苹果,津津有味的吃了。
只有成澍沉默着,突然又说:“不,我可不相信,我这次病绝对不是中署。我看不是医生诊断错了,就是你们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晓松,梁爽,还有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大家在成澍的双目逼视下,都不说话,也停止了吃东西,陷入了沉默。梁爽有些心虚地说:“成澍,我们大家怎么会向你隐瞒什么呢。难道你不相信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也为了成澍不再追问下去,于是又重复了一下:“难道你不相信我们。”
“中署——,”成澍一下子无语。“对,对不起,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中署会成这样。好啦,我不再提了。”
“成澍,”刘毅然走过来,拉起成澍的手说:“其实是你想的太多了,再说大家也刚聚在一块儿,多不容易啊。大家都没必要向你隐瞒什么。因为大家只想你快些好起来,早些和我们一起参加训练,一起学习。”成澍在刘毅然的这段话里似乎找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刘毅然说话时闪躲的目光更让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的正确性。
“还有,你好啦,我就告诉你那个梦中情人的名字。”梁爽十分不满意刘毅然的那番话,所以就打趣的说:“怎么,要想知道的话就赶快养好身体,出院啊。”
“成哥,你给我找到嫂子啦?”赵晓松听了高兴的问。
“你啊,什么嫂子,你就听梁爽乱说。”成澍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想见到那个十分有气质的女生,想到这他不觉脸一红。
“宿舍里有人去找过我吗?”成澍问赵晓松。
“人是没有去,不过有个叫什么刀什么兰的,打过两次电话来,说要找你,后来说自己上医院来。”赵晓松边吃苹果边说:“我听她讲话大大咧咧的,十分男孩子气,那天竟跟我一下子连着用了几个我靠,我都自愧不如。”
“嗯,你肯定自愧不如。你要有她那么放得开就好啦。”成澍扭头去看柜子上的那一瓶花,心里一下子明白:这花应当就是刀静兰送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心里自己想着。
“唔,来,你也吃一个苹果。”梁爽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了过来:“这几天该吃的还是得吃,病中不能缺少粮的。”成澍听了觉得自己胸口暖暖的。
过了很长时间,尹志远看了一下表:“啊,时间不早了,都十点多了,我们回去啦,你自己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好的,啊,你们慢走。”成澍向这些人挥挥手。
“啊,”都已出门的赵晓松又转了回来。“成哥,今天有你的一封信,看地址是你家乡那边来的。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放了一封信在床上,就跟着梁爽他们出了病房。
信是小蕊来的,信里说在成澍上学去没几天,家里便开始四处张罗着小蕊的婚事,家里相中了一家当官的儿子。但小蕊死活不同意,后来家里人闹翻了,现在一个人跑到城里,就在昆明找了一份工作做着。“成哥,在我们农村有许多像我这样上了高中又没有考上大学的人,大都回家没多久就在父母的包办下结婚了。这真是女人的悲哀。我之所以选择了逃婚,是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就这样白白地交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还年青,我相信我会对得起自己的这次人生选择。我想成哥,你也一定是支持我的。”
信并没有确切的地址,小蕊说她会定期写信来的。成澍读了这封信,心里不是滋味,拿着那封信陷入了深思。
“吱——”门开了,一个女生探进头来。见成澍像睡觉的样子,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是马丽华的《走过西藏》,轻轻的放在成澍的枕边。
“噫,这是什么?”女生把成澍手里的信取了过来,成澍一下子惊醒了。
“老实交待,是情书吗?”女生正是刀静兰,也只有她才敢在成澍面前如此嘻嘻哈哈的,“不老实交待的话本人可就要看了。”
“看吧,是我老家一个同学写来的,我老家就是她们村,她是我堂妹。”成澍平静地说,这倒大大出于刀静兰的意外。
“那我可看啦。”刀静兰笑嘻嘻地读着那信,但渐渐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但放下信时又说:“我真佩服小蕊,她真行,一个女孩子敢一个人出去闯天下,真的不简单。”
“是啊,小蕊从小就好强,脾气温温和和的,但高考时差三分就落榜了。”成澍一脸惋惜的样子。
“那干吗不复读一年再考,只差三分她肯定心不甘的。”刀静兰快人快语,:“我们现在那个班,有好一半多是复读了一年甚至几年才考上的。”
“说得容易,可上学的钱哪来啊,”成澍不紧不慢的说:“农村能供女孩子上到高中读完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事啦。”
“哦,”刀静兰像个孩子一样的说:“什么时候把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怎么样,我真想见见她。”
“好,以后有了她确定的地址我写信告诉她,有一个叫刀静兰的女子想认识她。”成澍说到这儿,突然想到柜上的花:“刀静兰,谢谢你送的花,很漂亮。”
“什么?花?”刀静兰看了一下那瓶花,又看看成澍:“不,你搞错了,我这种人一天跟男孩子一样,怎么会想到送花呢?”
“真不是你?”成澍也大感意外,“哪能会是谁呢?”
“看来你这个人人缘不错,刚来几天。连不认识的人都送花来了。”刀静兰,调侃地说:“看来长得帅还是有好处的。”
“你吃醋了?”成澍故意开开玩笑一样的说。
“吃你的醋,哼,咱们在昆明时可说好了吧,咱们两个是好哥们,哥们之间吃什么醋。”刀静兰故意以旧题打岔,“再说,你离我心中的白马王子的标准还差得很远呢。”
“哦,忘了,你这个小哥儿啊,”成澍说着用手拍拍刀静兰的肩,“别整天什么哥们,到时候找不到男朋友可别怪我啊。”
“怪你,末必。我告诉你,云南女生在外省可吃香了。再说,加上本上小姐花容月貌,再者我是来自西双版纳的傣族美女,只要我一亮相,那男生还不一排一排的跟着来。”刀静兰得意的吹着。
“哼,”成澍撇着嘴说:“只怕是说话闪了腰。”
“你,你敢笑话我。”刀静兰立刻一拳打在成澍的肩上,“再笑话,可有你好受的,我非揍你不可,别看你是个病人。照打不误。”
“哎呀,我好害怕怕哦,我是个病人,求你放过我吧。”成澍故意一种软软的口气说,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一个护士进来说:“都几点啦,还吵。”说完又一转身就出去了。
“哎,你有没有发现刚才这个护士好像杨二嫂,像一个圆规一样一转就出去了。”成澍笑着说:“人家豆腐西施好歹还多少有些幽默,这个护士绷着个脸,好像谁借了她米,还了她糠一样,怎么看都乐不起来。”
“看来,她给你打针时可能不太温和啊,”刀静兰说着向成澍眨了眨眼笑了,“成澍喜欢温温柔柔的,最好是可以像面团一样的玩的那种。”
“我说你这个疯丫头,你大老远的,深更半夜的还不回去啊。来这儿就是来跟我抬杆的啊,都快十二点啦。”成澍敲敲刀静兰的头说:“在这儿可只能被鬼吓死。我隔壁就是太平间啦。”
“去,去去,”刀静兰一摆手,坐着的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拿个太平间来吓我,太平间是空的。再说本小姐还怕什么破尸体不成。”她停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二人都不言语,一下子考试发现医院里静得可怕,刀静兰心下有几分害怕,但还是露出一脸笑的看着成澍。
“哈——”,成澍一见刀静兰的笑就乐了,“比鬼笑都可怕。”
刀静兰立刻收了笑,坐在那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成澍,把那本《走过西藏》递了过去:“要不,你念书给我听,晚上这地方又没床可睡。”
“不念,凭什么念啊,”成澍故意说:“再说了,折腾到现在我也累了,我先睡了,”说完,倒下就要闭眼睛,准备睡觉的样子。
“别,别这样啦,”刀静兰一脸哀求:“今晚得读,出院我一定请你吃一顿,看场电影,再陪你去玩一天,怎么样。”她边说边摇着成澍。
“好啦,好啦,饭是要吃的,电影是要看的,去玩一天就免了。”成澍本来也是和刀静兰玩的,就起身翻开书随意的念了起来。《走过西藏》一书本是作者马丽华的西藏游历的记录,这样念起来多无味。不一会,刀静兰坐着,头枕着床就睡着了,而成澍给她加了件外衣盖着后就开始自己看了起来,大约到凌晨三四点的样子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灯还在亮着,电扇还在转着,不时听到人的梦语声。
两天后,成澍出院,由刀静兰陪着回宿舍。刚进宿舍,见宿舍完全变了样,有了新的桌布,上面还买了十块天蓝色的玻璃压着,前后窗子添加了两面绿色的帘子。而每张床都用油纸包了一下。每张床边的墙上都新添了字画。成澍的那幅是白居易那首独钓寒江雪,字与画相映成趣,而那个光滑的黄灿的葫芦则就挂在左上角。
“想不到,你们男生宿舍比我们女生宿舍搞的还好。”刀静兰放下手中的东西四处张望:“我们宿舍几个姐妹都反对搞宿舍设计,但被辅导员逼得没法,只好每人出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张桌布,五盆花放好,也就算了。”
“但是设计一下也很好的,这样看起来也就舒服多了。〃成澍静静的说:“不过我看这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少什么呢?”他的手四下指点着,眼睛四处打望。
“好像是你们的宿舍同住的人太过于白描了吧。”刀静兰得意的说:“我们宿舍门被我们订了一个信箱在上面。有的宿舍在门上用模塑纸搞成了画或字,都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