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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冷兰这个面壁的待罪之人,为啥到处乱跳,到不是很难解释的事,国有难,庶民有责嘛。
冷兰见韩青沉默不语,站起来喃喃地:“我,我,嗯,掌门歇着吧,我告辞了。”
韩青见冷兰这样乖觉,倒觉得黯然,笑笑:“等我同韦帅望商量一下,他那边要是需要人的话,你就过去帮忙。”
冷兰低着头:“掌门别为难”
韩青道:“别担心,我知道你是个坦诚的孩子,如果需要你,我会派你过去,如果不能派你去,我也不会同你客气。”
冷兰微微出口气,哦,原来笨蛋还有个好听的说法,叫坦诚,你这么说我就觉得好多了。她笑笑,微微躬身,退出。
其实大人也会怕黑,冷秋现在就开始怕死。绝对黑暗,即使在地牢里,你仍可用扣子划石头来制造光亮。
冷秋能感觉到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温度,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失明是否是永久性的,他只知道他有生命危险。
他进屋时,头上某个穴位受到重重一击,然后眼前就一片黑暗,他以为自己昏过去了,其实没有。
他还能动,只不过紧接着他的内力也被封住。
他听不到声音。他不可能听不到声音,一个走路时,衣服碰到衣服,总会发出声音的。可是他听不到声音。他以为自己的耳朵也失灵了,但是他轻咳一声,听到自己的声音。
冷秋沉默一会儿:“你想要什么?”
没人回答。
冷秋微笑:“如果你在十秒钟之内提出问题,我也许会在十秒钟内给你个回答。如果你保持沉默,我将沉默二个时辰,然后,我会再次等待你的问题。”如果你看不到听不到捉不到对方又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那么,你必须控制一些事,至少控制你自己。
没有回答。
冷秋沉默着,静下心来听声音。也许,那个人已经不在房间里,否则,他至少可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
没有声音。
冷秋伸手探索着前进,手指触到墙,再摸,摸到窗子。
温琴微笑看着冷秋在窗前摸索,试着要把窗子打开,看起来他还是没接受自己已经失明的事实。
窗子推开,风吹进来,冷秋伸手摸摸窗棂,是风,那么,外面也是黑的?他愣愣地转回身,呆了一会儿,拿出火折,即使天象有异,火总得是亮的吧?
点火,火折燃烧,冷秋一脸惊愕恐慌,侧耳倾听,然后瞪大眼睛,呆了一会儿,才缓缓甩了两下,将火折随手扔到窗外。转过头来,他的表情已经平静。
温琴愣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他知道想从冷家人嘴里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相当困难,他没去选韦行,因为那家伙看起来油盐不进铁一样。他觉得纳兰是最佳人选,聪明人多软弱自私,纳兰又是个女子,没功夫应该好对付。
唯一的困难时,温琴经过观察,认为这个女子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毫不迟疑滴水不漏,让她说话可容易了,想知道哪句是真的,那就难了。
于是,温琴决定再弄个人来,两人对下口供,虽然知道冷秋也一样不好对付,考虑到冷秋对韦帅望有那么一点不满,他被赶出冷家,可能也未必无怨,如果提供足够的诱惑与压力,也许还是可能的。
对一个来说,最大的压力是什么?在失明的情况下孤身处于危险中。至于温琴为啥不直接把冷秋点灭火,那是因为他觉得不安焦虑与不断的挫折打击,比绝望的压力更大。被点倒的人,就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如果那人硬是能克服对死亡与折磨的恐惧,就很难让他崩溃了。所以,他不出声,看着冷秋在屋子里摸索,看着他越来越焦急恐惧,他觉得自己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可是冷秋把火折扔出窗外,一回身,面色就平静了,他禁不住愣一下,然后立刻就明白不对,刚扑到窗口,窗外一片红色浓烟外加刺鼻气味。
温琴急怒,伸手挡开冷秋偷袭过来的一刀,把冷秋拍倒,拎起来,逃离这个报了警放了毒的是非之地。狡猾的人!
狡猾到温琴硬是不敢独自闯到冷家山上去,韩掌门越是把冷家山上弄得人丁冷清,他越是不敢上山。好容易等着那个刺伤温毅的野丫头走了,他觉京城里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至控制不住时才下手抓个活口,问问话。
现在京城也成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怎么办?
一口气跑出京城,温琴怒道:“你以为你求救会有用?”
冷秋平静地:“我没求救,难道不是红色烟雾弹吗?”
温琴问:“你什么意思?不是红的。”
冷秋笑了:“不是红的是什么?”
温琴顿了一会儿:“绿的。”
冷秋啧一声:“那可糟了,我从来不备绿色的烟雾弹,可能是过欺了。”然后温和地笑了。小子,你还太嫩点吧?
温琴咬牙,一拳打在冷秋肋下:“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冷秋微微弯下腰,脸色发白,过了一会儿,慢慢站直:“不!永远没那种可能。”
143,棺材
温琴沉默一会儿,慢慢恢复平静,温家的怒气特别大,一来他自知这是个缺陷,二来他有克制的必要。所以温琴多年来养成一副特别的温文尔雅的温和口气:“我听说,你也不太喜欢韦帅望?”
冷秋微微弯下嘴角:“不,我很喜欢韦帅望。”
温琴微笑:“所以想弄死他?”
冷秋淡淡地:“我想弄死他同我喜欢他有什么冲突吗?”
温琴给噎得,半晌叹气:“或许没有。”
冷秋干脆闭上眼睛:“你想弄死他,应该同我好好商量。其实我想过同你合作。”
温琴再一次绽放笑容:“我正在同冷掌门好言相商。”
冷秋淡淡地:“先弄瞎我的眼睛?”
温琴想了一会儿,轻轻点一下冷秋头顶穴位,一股暖流直冲上丹田,然后眼前一亮。冷秋闭着眼睛依旧忍不住捂住眼睛,从绝对黑暗走出来,有点受刺激。
温琴微笑:“我很有诚意。”
冷秋慢慢睁开眼睛:“你想要什么?”
温琴笑道:“我们聊聊。”
冷秋看他一会儿:“你不应该这样做,你应该一开始就去找他,那小子对亲人很介意。你没准能说服他。”
温琴微笑:“说服他什么?”你猜到我想要什么了?
冷秋淡淡地:“说服他,你是他亲人,他当你是亲人,你在背后给他一刀会特别容易。”
温琴露出一个绽放的笑容,好象冷秋说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有一股子极度的冰寒。看到这样的笑容,冷秋忍不住想到情报里提出过的关于温琴父亲的假设。
冷秋看一眼温琴:“你父亲好吗?”
温琴笑得更好看了:“他很好。”
冷秋点点头,你爹很好,只是我们找不到他吃东西装衣服的迹象,如果他不是开始作个茧子开始准备羽化了,那就是死了。
温琴道:“韦帅望好吗?”
冷秋也笑了:“他也很好。”
温琴点头:“听说,成了冷家的主管。虽然接掌门位置的一向是掌门的助手,很少是掌门的大总管,但是,我听说,如果总管做事不全掌门的心意,掌门会很为难的。”
冷秋点点头:“是啊,也有被总管逼得不住妥协的掌门人。”
温琴笑问:“比如,你女儿。”
冷秋沉默一会儿:“也许。”你没碰我女儿吧?
温琴问:“你愿意同我合作,替你女儿除掉这个隐患吗?”
冷秋问:“你要什么?”
温琴微笑:“韦帅望在哪儿?身边有什么人?冷家山上有什么人?”
冷秋想了想:“他们应该都在冷家山上,如果你冒然过去的话,我想,光是韦帅望,就很难对付。”温琴这身功夫哪儿来的?他要找韦帅望干什么?
温琴笑了:“我过去干什么?你发的信号会把他们都引来,我只要等他们落单,一个一个地对付就成了。何况,我手里还有你。韩掌门是个忠孝双全的人,大家都知道。”
冷秋沉默一会儿,终于:“唔,我不觉得韦帅望会来。”糟糕!小子可比别的温家与慕容家人聪明多了。笑:“如果来了,可能也是怕你没把我害死,找机会了结前仇。”
温琴观察了冷秋一会儿,终于放弃从这个老狐狸脸上看出蛛丝马迹,经过刚才一番表演,他已经对冷秋的表情完全没有信任感了。
冷家的要员们,好象都经过专门的反测谎训练一样,温琴觉得自己只要心生恶念,别人会立刻不由自主的一脸不自在,为啥他也不知道。可是冷家的高人好象永远能保持一个真诚的假表情,即使一只手按在剑上,也能笑得无比真诚地慈祥。
温琴觉得有点挫败,挫败啊!不管人家说多少你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本来想先抓冷秋再抓纳兰,毕竟抓了纳兰有可能打草惊蛇,他深知冷秋警觉。可没想到,抓了冷秋能让他在失明没内力的情况下,在自己眼皮底下,把警报放出去。现在再去抓纳兰,可能性恐怕很小了。
冷秋缓缓道:“韦帅望即使看在他师父面子上不找我报仇,如果你危胁到韩青的生命,别人的命在韦帅望眼里,会变得不如一只蚂蚁。即使那个人是韩青他师父,也一样不可能让韦帅望允许他师父做出任何牺牲。他会抢在你伤他师父之前就把你击毙,至于危及他人的生命”冷秋微微一笑,对韦帅望来说算个屁啊。
温琴看一眼冷秋,唔,没错,你徒孙没准盼着你死呢。这么说来,你就没啥用了,直接灭口算了。嗯,不对,他对韩青可能还有点作用,先留着,到时候再说。
冷秋微微叹息,坏了,这小子动了杀心。怎么圆过场子来呢?
温琴点点头:“这么说来,韦帅望功夫的传言是真的。我家老人家的功夫竟然真的到了他的身上。”
冷秋一愣,怎么?温家竟然没收到慕容家的通报?怎么回事?糟,言多必失:“功夫?什么功夫?韦帅望杀人还用功夫?”
温琴看了冷秋一会儿,笑了:“不要紧,有功夫当然好。没功夫我就宰了他,让他永远没机会有功夫。对了,温老头死了,是吧?”
冷秋再一次诧异:“我走时他还好好活着,出了什么意外吗?”
温琴再次看冷秋:“你的诧异有点过了。”
冷秋道:“你的意思,你竟然不是来给你弟弟报仇的?”
温琴也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啊!你以为”笑了。然后深深地困惑了,难道温毅没有死?
不管怎么样,我要韦帅望的功夫,或者温毅的功夫,只要抓住韩青,这两个人的功夫,我都会得到的,当然温毅那小子更难对付一点,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将要对付的是韦帅望啊,他至少有亲人朋友,有他在意的人,你所欲就是你的弱点。可是那个地洞里的老东西,唯一的欲望可能就是把进去的人生吞活剥。
不管怎么样我得去一次,我需要他的功夫。虽然我现在功夫也不错,可是想要赢慕容家那是不可能的。我有非赢不可的理由。
这个冷家的小老头嘛,可以用来威胁韩青,毕竟冷家人诡计多端,外一我出了什么意外,手里应该有点什么把柄。
温琴缓缓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个谎呢?慕容家的通报上说温毅死了,韦帅望得到温毅的功夫。”
冷秋从容地回答:“我想韦帅望死是一回事,别人想韦帅望死,是另外一回事。”微笑。你想知道哪句是真的?你去猜吧。
温琴依旧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微笑,目光却冰冷漆黑。冷秋看着那双眼睛,恍然间觉得,咦,这双眼睛好熟悉。
这才想起来,恶魔小子冷恶同这小子的血亲关系。冷秋微微叹口气,冰冷尖硬的目光,好象是他们家祖传的。不知为什么,他们一家子眼睛都特别黑,一旦发怒,别人是燃烧,他们是结冰。
连小韦那个温暖和气得不得了的小子也是一样,屁大点的小孩儿,在他师父怀里时,一个愤怒的眼神就让冷秋感觉到寒意。
冷秋微微叹气,或者,我应该趁刚才能动,想办法自杀才对。
温琴优雅地摊摊手:“真遗憾我们没法达成彼此的信任。不过我依然敬佩你的为人 ,希望未来仍有合作的机会。比如,我还能从冷家山活着回来的话。”
冷秋微微一愣,这小子明明说要在这儿等,为什么变成去冷家山了?如果那样,刚才那个信号可成了调虎离山了。啊,糟,我说老温还活着,所以,他要赶到冷家山去,坏了!
冷秋来不及想再说什么挽回,温琴已经微笑着:“我不太喜欢有人一直窥探我的行踪,所以,希望你能为我尽量保密。”
冷秋瞪着他,开啥国际玩笑?
温琴恍然:“啊,对,你们一直觉得我们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