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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扬扬眉:“噢,我喜欢你,这个伪装很好。不过古钱应该是铜的,你这个是钱的,奇怪。”接过,打开,里面有把小刀。
帅望笑笑:“明门正派不该带这个的,这是我们黑道的标准装备,孩子,你这样可不乖啊。”
罗殷齐咬着牙:“只是朋友送的小玩意。”
帅望问:“还有吗?”
罗殷齐弯腰,从靴子里取出个匕首。
帅望笑:“算了,一会给你接风,你洗个澡换衣服好了。如果需要的话,我派美女服侍你,可好?”
罗殷齐咬着牙不吭声。
韦帅望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这里还有男童。当然也有喜欢男童的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杀死你的,因为我兄弟在你们人手上,不过如果我兄弟掉一根毛,我也是不会接收他回来的。你会掉十根毛。如果我兄弟受到任何折磨,我教里有个医生,特别喜欢医学实验,你可以被折磨五十年,保证每一秒都痛苦难耐却不能死,还可以每年给你爹写贺卡呢。”
罗殷齐惊愕地看着韦帅望。
而贺治平的脸色变得铁青。
帅望笑:“别担心,你现在是韩掌门的,他养子出事,你才属于我,我觉得,我会喜欢你的,我很期待。回去吧”
韦帅望扬声:“好了,列位,我的脚酸死了,你们退后点,我要把炸弹挖出来了,外一有什么意外,大家就又可以组团观光阎罗殿了,退后退后。”
不用命令,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
除了几个愿意陪韦帅望死的人。
然后韦帅望就大大方方地开始扒土,于飞惊骇地看着韦帅望胆大到无耻的地步,理所当然地把带着泥巴的石头挖出来,拿块手帕包一包,放怀里了。
于飞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无耻到家的韦帅望!哎呀,我要笑昏过去了。
黑狼疑惑地看着韦帅望郑重地挖出块石头,包好块石头,内心无比困惑,咦,小韦把炸弹伪装了?开始用石弹了?新科技?新发明?
直到于飞笑得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自己膝上哆嗦。
黑狼先是为自己的盲目信仰感到脸红,然后咳一声:“帅望,有空时咱们得谈谈。”你丄他妈的用块石头骗我说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你等着,这回你死定了。
韩青铁青着脸,看着韦帅望,他也快气哆嗦了。
韦帅望抬起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辜地:“干嘛?你们要吃了我?”
韩青道:“帅望,我们需要去找南国的皇帝谈谈。”
韦帅望道:“我已经死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帅望,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我做过很多错误选择,我也并不希望你同我一样。”
帅望站起来:“我不同你去,如果你相信我,我自己去,如果你不信,你自己去。”沉默一会儿:“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喜欢被刺痛,如果有人捅我一刀又一刀,我看见他,就会觉得痛。”
韩青沉默半晌:“我很抱歉。”欠欠身:“那么,让小剑跟你去吧。你需要保护。很多人与事,需要你。”
帅望微微闭上眼睛,这真奇怪,连这样不过不失的话也会让他痛,帅望伸出一只手做个“打住”的手势:“我会选个合适的人,我会派人通知您,让您放心。现在,我有别的事要做。我要去找小梅,让他带着刚从我那儿抢的粮食过来,再找何天,让他派个施工队过来,淹了的农田会需要排干洪水。还有一些其它事。请原谅我失陪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点点头。
无言离去。
他再一次伤害了他的亲人。
他们都恨他。
再一次,觉得孤独。
就象冷恶说的,你站在人群中,但是人们看不到你听不到你,从你身体里穿行而过。你独自哭泣独自欢笑,这,就是孤独。
帅望看着韩青离开,慢慢捂住嘴。
于飞惊骇:“你怎么了?”
血正从韦帅望指缝间渗出来,帅望轻声:“没什么,只是累坏了。”
于飞轻声:“帅望,你受了重伤?”
帅望笑笑:“不会死的。别担心,小剑帮我治过了。”
黑狼道:“你会死的,你正在赶走唯一能救你命的人。”
帅望轻声:“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想再见他。”转身,慢慢离开。
59
黑暗中,韦帅望紧紧抱住一个东西,是什么?布的?缎的?温暖的,象是件衣服,象是个人,有着他熟悉的味道,有着让他安心的温暖,帅望紧紧地抱住那个人,紧紧地抱住,然后泪如雨下
不是悲伤,而是温暖,安心,喜悦,忍了好久的泪,无限委屈地流了下来。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过吧?一个家。
我能做的,不过是紧紧抱住你,紧紧地,死也不放手,最终还是有疲惫的时候。
我不要大闹天宫,我不想降妖除魔,我不在乎修成正果,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在你的微笑的目光里上窜下跳,听你轻声责备“猴子,不许胡闹。”
饭里的砂,幸福里的一声叹息。
我想念你。
奇怪,好温暖的感觉,帅望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他忍不住微笑,舒服。
黑狼咬牙,忍着把韦帅望扔地上踹两脚的欲望。他抱着他,他居然把脑袋往他怀里钻,跟只猫似的蹭来蹭去找个舒服的姿势。
于飞那小嘴抽搐的,要笑你丄他妈就痛快笑吧!你五分钟抽一次,你不累啊?
不过,那颗大头,歪在他怀里,嘴角一个幸福的微笑,可真让人觉得悲凉。那个幸福的微笑,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他的怀抱。
身受重伤,背负千古罪名,比他亲爹还亲的师父建议他自杀,倔强地坚持赶路,直到吐血昏迷。
却在他怀里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黑狼只想嚎叫。让韦帅望在梦里死掉算了!不管他梦见了什么,让他永远留在那里吧!
他真不想看到韦帅望醒后露出的那个白痴一样的笑容。
不过,梅欢已经发出尖叫声:“韦帅望!”
黑狼只得摇晃摇晃韦帅望:“喂,你再不醒,有人要哭了。”
帅望睁开眼,看看黑狼,看看梅欢,微微迷茫,然后脸上一个黯然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又露出笑容:“梅姨,皇帝老儿没召你问话?”
梅欢一腔欢喜全呛回肚子里去:“死小孩儿,他找我做什么?”
帅望笑道:“没有圣旨擅动军队,谋逆,死罪。”
梅欢讪讪地:“呃,也许,快找了吧。”
帅望摸摸她的脸颊:“我让小何告你抢粮就得了。梅姨,抱我,小黑的胳膊太硬,硌得我难受。”
黑狼瞪眼,我抱了你一夜,你不说声谢谢,你说硌得难受?我怎么不把你扔地上让你爬?
梅欢接过韦帅望,吩咐人准备住处,一边把韦帅望抱到自己帐子里,剥到半裸塞被子里,叫来军医让他记下韦帅望的方子熬药。
然后端上一碗粥来。
于飞呆呆地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利落动作,呃,我的天,真熟练
帅望一边喝粥,一边再一次感叹:“趁着这次你又闯了祸,干脆逃走做我后妈吧。”
梅欢在他脑门上弹了三个响亮的爆栗,帅望咝咝吸气,笑:“喂,打傻了,你就得照顾我一辈子了。”
梅欢瞪他一会儿:“你又在哪儿受的伤?”
帅望道:“打败一个巨人的时候。噢,暗杀一个巨人的时候。不过我的剑也够快。”
梅欢问:“伤重吗?”
帅望白她一眼:“你没见我是被抱来的?”
梅欢嗤之以鼻:“你长个鸡眼都会让人抱你。”
帅望笑:“嗯,梅欢,我得同你谈谈正经事。你抢的那些粮草,还我吧。”
梅欢愕然:“啊?”然后怒道:“放你娘的屁,我们运了一百多里路,还你?”
帅望道:“我想让你的人再把它们运上一百来里山路。”
梅欢抓住韦帅望:“你坑我!你坑我!你让我给你白运粮食,还让我抢”
帅望笑:“不然,你就会被判谋反,现在你只是强抢了正当商人,而这个商人只要你交还粮草就不预追究。梅姨,你总是这么走运啊。”
韦帅望的耳朵差点没被拧掉。
然后梅欢问:“你要干什么?”
帅望道:“那事真的发生了。”
梅欢侧耳:“什么?”
帅望道:“大水。”
梅欢跳起来:“什么?你真的你不是说!”
帅望叹气:“我们比武的时候,不,是我比完武的时候,城墙炸了,我的人以为我死了,他,引爆了炸药。我知道,这依然是我的责任,我或者,不应该在上面真的安上炸药,或者,不应该考虑做这种事。”
梅欢想了想:“我可能会为这件事感到难过,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我,我哥,还有小陈,不用再装成普通士兵以防暗杀了。谢谢。”
帅望苦笑:“别客气,我应该做的。你不是我后妈吗?”
梅欢沉默一会儿:“韦大人很好,别拿他开玩笑了。”梅欢坐下:“如果我能嫁给他,确实很好,可是,这不可能。只让我觉得”梅欢握住帅望的手:“我觉得,我其实不是爱他,我只是爱那段快乐无忧的时光。我也这样爱着你。小家伙,你小时候真好。”
帅望微笑:“越长越丑了吗?”
梅欢道:“你的眼神,越来越沉重,帅望,我喜欢闭上眼睛以便使自己快乐。本来已经很困难了,我不想看到你一眼睛的负罪。猴子,如果你的做错了”梅欢说不下去,她不能说忘了吧。
帅望咧开嘴笑:“我会坚强。”
梅欢拥抱韦帅望:“你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杀掉一万人救一个人的命对不对,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他们发动的攻击。我只知道,这是战争。我们消灭对手,包括支援军队的平民,如果他们加入抵抗,或者为抵抗提供帮助,你知道,我是个军人,曾经的兵马大元帅。”笑:“教育你,你的道德,不关我的事。所以,我给你一个原谅自己的理由,如果你想哭想抱怨,来,姐姐抱抱。”
帅望轻轻抱住梅欢:“我师父说我应该自杀。”
梅欢微微一僵:“是气话。”
帅望轻声:“我相信那一刻,他真的想我死。他恨我,因为他最爱的孩子终于辜负了他。那一刻,我也想死。但是,有人告诉我,我能救很多人,如果我不救,等于又一次杀人。梅欢,你看到这样的我,也觉得疼痛难忍吧?我想,我也刺痛了他,象杀掉他一样,我不能再见到他了,我痛得不想活了,我觉得离开他,我可以不那么痛,至少不让他看到我那么痛,我可以痛得放心点。你说我可以抱怨,我抱怨完了。现在,药好了没有,我吃完药,你们就去救人,我要等我的手下过来。”
梅欢说:“靠!”热泪盈眶。
帅望轻声:“再抱抱我,好温暖。”
梅欢紧紧抱着他:“小家伙,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过去的韦帅望,即使你哭的时候,小家伙,我依旧想保护你。你会变成好人的,真的,你会变成好人,给很多人好的生活,救很多人,你会救很多人,真的。也救了你自己。这些伤痛,会成为你的一部份,就象,你身上的伤迹,会让人觉得有点吓人,不完美,可是,爱你的人,依旧爱你。臭小孩儿,你要好好对待自己,好吗?你要好好对待自己。”
帅望叹气:“好吧,那么,让我舔一下你的脸?”
梅欢沉默一会儿:“滚你的!”想了想:“舔自己的爪子吧。”
帅望舔舔自己的手,吐一口:“都是泥巴,我一路摔了一百个跟头,直到昏过去,那小子才肯抱我。”
黑狼道:“是你说只许女人抱的,于飞抱不动你。”
梅欢这才注意到:“啊,于小姐,久仰久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于少侠,还以为韦帅望又带来个唱戏的
于飞受宠若惊地:“呃,没关系。”没关系,我真不知道韦帅望同太子妃关系这么好,呃,幸亏他叫她后妈,不然,我真要捂眼睛了。你们母子相见,热情相拥,忽视我很正常,没关系。
梅欢惊呼:“你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于飞苦笑:“没关系,帅望叫得及时,韩掌门的剑法高超,这条手臂,可能还能动。”不如原来灵活了。
梅欢瞪眼,啊?韩掌门连你也刺了?
于飞笑:“我当时正在行刺韦帅望,我,我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