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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叔齐轻轻摸着自己的手杖,那么,我认为你杀错了,你拿不出你没杀错的证据,我就杀了你。相同的逻辑。
你有人证吗?有物证吗?有口供吗?没有?去死吧。
他刚刚买了唐家的钣机弩,如果他功夫象大哥一样,就可以直接上去同黄掌门拼一下了。不过,那样胜算也没有这样大。当然,大哥手里也不能一下子拿出二万两银子。
这支弩,是以全身力量开弓的,是最强的弓。还有一些可以用机械绞轮拉开弓的弩,但多数十分巨大沉重,是军队用的,不适合个人使用。
而且机械弩与这支踏张弩的射程并无不同,买弓的时候,唐家的人请他试一下能开多少力的弓,贺叔齐轻易拉断最大握力弓弦,唐家人大惊,立刻推荐了这款钣机弩,先以脚踏手拉开满弓,然后,将瞄准的望山与手指一勾就可发射的钣机安上,射程可达二公里,不能更远是因为没有更结实的弹性材料。唐家人自得地:“再没有比这张弓能射更远的弓,也没有能射这么远的弓能这么轻了,这样大力都需要带绞轮的机械设备才能打开。这样远的射程,一定得有瞄准仪器,不然箭射出去走的是抛物线,你目测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看,这上面的刻度是一千米到二千米的刻度,瞄准多远,放到哪个刻度上就行。我家这张弓全世界射程最远,重量最轻。唯一的毛病是,一般人拉不开,就是专门给象您这样的大侠制造的,所以,最合适的弓弩,就是这把。”
贺叔齐拿起来试了一下,八百米外拳头大的石头,瞄准,扣动钣机,正中中心,铁箭直接贯穿而过。
叔齐问价,那伙计上下打量他一会儿,自动降价:“原价五万,因为您用这个太合适了,给您三万。”
叔齐拿出二万的银票:“就这些。”
那伙计咧嘴,半晌,再看看贺叔齐的打扮,咬牙:“成交。”
叔齐扮成猎户,带着弓箭很正常。唐家的设计自动带伪装,精钢部件不但没抛光,反用皮革盖住,钣机望山则装在竹杖中。
华山脚下通共两个客栈,于化龙与黄崇柳都没打算走,当然各住一家,贺叔齐先到了于化龙住永福客栈订了间房,给店小二打赏:“帮我送封信到城那头客栈,给一位叫黄崇柳的大侠,送封信。”
小二是用腿的,贺叔齐是骑马的,先一步到黄崇柳住的平安客栈,也订间房,然后着平安客栈小二给于化龙送封信。
然后离开。
黄崇柳锥心泣血般悲痛,再加上无处发泄的愤怒,内心深处也后悔不该说重话,逼死贺修齐。可是翻来覆去地想一想,如果贺修齐与于飞真的有问题,贺修齐多半也是一样不肯说出于飞杀了黄羽这几个字,也是一样会自杀成全一家与于飞的名声。
黄翎敲门:“爹,于帮主有信来。”
黄崇柳接过信:“谁送来的?”
黄翎道:“永福客栈的伙计。”
黄崇柳打开信:“黄掌门痛丧爱女,余深为同情。然,贺家指证于飞勒杀黄羽之事,本就空口无凭,贺修齐在于某请求他清晰明确指证黄羽时,一死了之。足证贺治平的传闻证言不实,其子不肯证实其故事的真实性。故请黄掌门三思,若有其它更确实证据,证明于飞是凶手,于某绝不徇私。在此之前,任何针对于飞的伤害,将是对丐帮的最大冒犯!城外九里亭,候黄掌门音信。”
黄崇柳勃然大怒:“来人!备马!”
与此同时,于化龙也接到黄崇柳的信:“你不要以为贺修齐自杀,就死无对证,不管是于飞一个人干的,还是她同贺修齐勾搭成奸谋害正妻,都死有余辜。城外九里亭,恭候大驾!”
贺叔齐已经来到九里亭,背山面水的风景总是特别美。
贺叔齐选择这里,是因为山坡陡峭,山上草木茂盛,视野好,又易躲藏。他在一颗大树上,驾好钣机望山,开满弓,安在钣机上,放上箭,调准瞄准器角度。
从一个小圆圈里看着山下的九里亭。
开打吧,如果你互殴而死,我就不用动手了,如果你们不动手,我就帮助你们一下。
害死我大哥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黄崇柳象被点着的炸药一样,直奔到九里亭,于化龙还没到,他一个人,转了几圈,直奔永福客栈。贺叔齐无奈,解下弓弩,跟随而去。
于化龙接到信,微微沉吟,贺修齐让他相信于飞,话虽含糊,于化龙相信他的意思是于飞没有杀人。
但是黄崇柳的反应也可以理解,这个时候,他女儿死了,他女婿也死了,死前还声称自己从未想过伤害黄羽——等下,于化龙愣一下,他说他从未想过伤害黄羽,他没说他没伤害过黄羽?
为什么贺治平不想他们去见贺修齐?因为贺修齐不认同他那个解释,那上他逼上梁山着贺修齐说的。为什么他们要说谎?因为杀人的贺修齐!
于化龙站起来,叫过丁青山:“我出去一下,我要同黄崇柳谈谈。”
丁青山过来:“我跟你去吧。”
于化龙想想:“不必了,虽然他人冲动点,不是坏人,不会有事的。”
丁青山点点头:“如果一个时辰你不回来,我会去找你。”
于化龙道:“城外九里亭。”
贺叔齐跟着黄崇柳转一圈,黄崇柳进了永福客栈,贺叔齐气恨不止,如果他们在客栈里面动手,他就没法扣动钣机了,不过,他可以等他们出来,他们总不会相拥而泣,最后抵足而眠吧?
结果黄崇柳立刻就跳出来。
贺叔齐发现转一圈重新回到老地方,只得苦笑着再一次架上他的弓,好吧,好事多磨,总之又回到计划中的地点与情况了。
黄崇柳跳这一圈更加愤怒:“姓于的!”
于化龙道:“崇柳,你先冷静一下,我有话说。”
黄崇柳咆哮:“你还想说什么?”
于化龙问:“你觉得贺修齐素日人品如何?”
黄崇柳怒问:“怎么?”
于化龙道:“我一直觉得,贺修齐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去想让他证实他父亲说的话。”
黄崇柳怒道:“那又怎么样?他不肯说于飞杀了我女儿,就证明你女儿是清白的?”
于化龙道:“你觉得他为什么不肯说?”
黄崇敬柳道:“他跟于飞不清不白,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失踪好几年!你女儿可能是他的情妇,他反应难逃罪责,或者他内心愧疚,早就打算一死,却想给他情妇留条活命!”
于化龙道:“崇柳,你想想,如果真的不是他动的手,他自杀,除了表示自己清白之外,就是殉情了,你真的认为这样一个人”于化龙呆住,会杀了自己妻子?不,不对。
黄崇柳问:“当时只有你女儿同贺修刘在场,不是你女儿杀的,就是贺修齐杀的,你来告诉我,贺修齐是个好人,所以,是他杀了自己妻子?!”
于化龙道:“他说,他从未想过伤害黄羽!”
黄崇柳怒吼:“对!没错,我相信他,我了解他!所以我才认为是你女儿!”
于化龙道:“听着,他说的是,他从未想过伤害黄羽,不是他没有伤害黄羽,也不是他没杀黄羽,他以死表明自己清白,他为什么不直接说,不是我杀的!”
黄崇柳呆住:“什么?”
于化龙道:“也许贺治平讲的故事,一部分是真,那就是误伤,贺修齐误杀了黄羽,他父亲不想他承认,所以他说,他从没想过伤害黄羽,让我相信于飞。”
黄崇柳呆了一会儿:“你是说,黄羽是贺修齐杀的?贺修齐死了,自杀了,这件事了了?”
于化龙道:“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黄崇柳怒道:“贺修齐死了!你尽可以把脏水泼到死人头上!”
于化龙终于也怒了:“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把脏水泼到他头上,他才死的?现在他死了,你准备继续把怒火发泄到别人头上吗?”
黄柳崇“唰”地拨剑:“你说我逼死了贺修齐!”
于化龙道:“我只是说,没查清之前,你别动我女儿!”
黄柳崇怒道:“贺修齐死了,黄羽死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这是一件永远不可能查清的案子!你直接说证人都死了,你女儿无罪好了!”
于化龙道:“你在贺修齐不肯确认他父亲的谎言后,相信那个故事?!”
黄崇柳冷笑:“各执一词从来只有一个办法解决,于化龙,你的兵器!”
于化龙退后一步:“我会找到我女儿,当面问过她,再做决定。”
黄崇柳冷笑:“你不过安慰你自己!你女儿被人抓走,这回可不是沦为人质!魔教明说她跑了,如果贺治平讲的是真的,你这会就不该同我争论她有没有罪,你应该担心她,如果不立刻死掉,会遇到什么!”
于化龙再次愣住,于飞见到他,说的是有人救了她,而不是抓了她!有人救了她,所以,那个人也根本不是要抓到,即使是,她也不会怕成那个样子,于飞是一个胆小的人吗?落到韦帅望手里,她可有一丝惧意?
于化龙清晰地:“黄羽不是我女儿杀的,贺治平在说谎!”
黄崇柳咆哮一声,一剑刺去。
于化龙仓促闪身:“黄崇柳!”
黄崇柳一剑快似一剑:“没有人看到,没有证据,所以,我也没杀你!你的死期到了!”
于化龙只得挥动打狗棒连挑带拨:“黄崇柳,你冷静点!”
刹那几十招过去,于化龙且打且退,一味防守,黄崇柳毕竟功夫不弱,手中又是利器,一个不留,身上划了老长一道伤口,虽然只是皮肉伤,也激得于化龙血所上涌。
“姓黄的!你没脑子一样乱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你刘紫云也不被俘!”人一受伤,棒法顿见凌利。
黄崇柳心中本自懊悔,不该连累同道,于化龙这一句,只激得他更加愤怒,手中剑再不容情,如对死敌般往要害处攻击。
于化龙趁他激怒之下全无防守,一个缠字诀,右手打狗棒缠住他剑身,向外引开,左手降龙十八掌飞龙在天,印向他胸口。
黄崇柳回剑不及,知道挨上这一掌必受重伤,只得弃剑回手相抵,两下里内力相撞,顿时谁也不敢轻忽,掌力波及之处,树枝草叶四飞,连远在半山腰的贺叔齐也觉两耳一震。
一拼上内力谁敢放水,都是千斤之力,谁退后,谁就会被对方掌力压得重伤,两人顿时僵持住。
贺叔齐微微一笑,瞄准于化龙,静静等待。
于化龙深吸一口气:“黄崇柳,我们不必斗得两败俱伤吧?”
黄崇柳嚎叫一声,于化龙顿时胸口一窒,不得不再次运气抵抗,即使他想退,也势不可退。
如果不想两败俱伤,只得逼退这个乱撞的疯牛,于化龙右手打狗棒一招棒打狗腿向黄崇柳膝盖的扫去,同时手中也减了力道,只望黄崇柳后退,可解了此刻的僵局。
黄崇柳见自己躲闪不开,明知会受伤,却不退反进,大叫一声,两掌合力,压向于化龙,于化龙想要自救已来不及,只求也伤到对手,以免落入人手。一声闷响,于化龙胸前中掌,整个人飞了出去,黄崇柳也跪倒在地,右膝折断左膝碎裂,半条小腿被血染红。
于化龙落地,勉强站起,再吐一口血,心中怒极,想要结果姓黄的性命,上前一步,却见黄崇柳剧痛中,咬牙坐着,凛然无惧,内心叹息,一条好汉,一个好人,虽然不可理喻。只是误会,我忍了吧。
转身一声呼啸,唤自己的马过来,也不多言,意欲离开。
黄崇柳怒吼:“你不要走,你快来杀了我,你不杀我,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于化龙道:“你记着我今天饶你一命,他日你若见到于飞,先问后杀。”
黄崇柳气急,破口大骂,于化龙忽然间在黄崇柳的怒骂声中听到异样的风声,一转身,只觉两耳“嗡”地一声,身子一震,一双手不由自主松开马的缰绳,整个人不住后退,踉跄了十来步,只觉得天晕地眩,坐倒在地,低下头来,胸前一支利箭几乎整支没入胸膛。
黄崇柳惊叫:“什么人?!”
于化龙叫一声“快逃!”一股血浆从口鼻处雾状喷出。犹有知觉,心脏狂跳,每一呼吸都剧痛不已。
侧头见黄崇柳拖着腿向他爬过来,于化龙面目扭曲,勉强轻声“快逃!”又一口血喷出来,忍不住呛咳,整个胸膛如同火烧。
黄崇柳终于叫一声:“老于!”
又一声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