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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道:“我师爷把你信封给我了。”
芙瑶笑问:“你就来了?”
帅望道:“当然了,有人打我老婆,我还能不来。”
芙瑶问:“那你有没有替我给韩笑一耳光?”
帅望咧咧嘴:“嗯,这个”这个,我胆子很小
芙瑶问:“要不,你替他挨一巴掌?”
帅望把脸伸过来,我脸皮很厚。
芙瑶微笑,伸手摸摸帅望脸,温柔地:“看,你处理不了韩笑事,你师爷派你来解决我。你不能在这儿欺负我,你还是走吧。”
帅望道:“既然是我师父来了,谈判可能会很难,你想好了吗?”
芙瑶道:“我先告诉你现在状况吧。我父亲病势就象你说那样,可能挺不过二年,但是,不是他告诉我,他每次见我都坚持先服用一些药,保持良好精神状态,为了他健康着想,我还是少求见几次为妙。但是,我人在垃圾里发现沾血手巾,和带血粪便。我将陈一柏调回京师,父亲意思是让他到兵部做侍郎,经过多次协商,才派到龙虎营任副将,同时,却派了朱晖举荐人做将军,执掌一半龙虎营兵力。种种迹象表明,继承人不会是我。所以,可想而知,我得准备战斗了。这种时候,如果我父亲有什么意外,我得立刻知道,迅速反应,我也需要知道什么人还在继续同萧妃来往。所以,我需要一个对我视而不见人,一如当初冷家对太子刺杀行为视而不见。”
帅望道:“你那正直弟弟把这事报告冷家掌门了,冷凡不能用了。你同我师父谈冷凡去留是没有用。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个更能干人,但是,能干人不可能是无名氏,冷家得同意闭上眼睛才行。”
芙瑶含笑看着他:“这可不是我要求。”
帅望道:“你是”笑:“你不用要求,这是一场战争,不是玩笑。”
芙瑶道:“你还是个白雪雪孩子。”
帅望无限沮丧地:“恐怕早就不是了。”
芙瑶道:“这是你第一次谋杀。”
帅望想了想,点点头:“我荣幸,愿意效劳。”
芙瑶沉默一会儿:“你只是派人保护我,我会慎重进行,只派你人调查与自卫,我会尽量采取军事行动而非暗杀。”
帅望笑笑,安慰我吧。
芙瑶微笑:“但是,抢占先机永远是成败关键,我无法做出任何保证。”
帅望道:“如果暗杀死人少,那就暗杀吧,我那些手下都是亡命徒,哪个也不干净,不会介意出手。”
芙瑶苦笑:“本来再借你家神医来看下我父皇病,只怕看了人家也未必信我。”
帅望道:“找冷良吧,这件事我师父会同意。”
芙瑶点头:“我让韩掌门向我父皇提议吧。”
帅望微微叹息,孤苦小姑娘。不能怪她监视她爹,她不在她爹生前动手已经太够意思了。
你不动手,手下人也会不住催:动手吧动手吧
你不动手,就会有人摇头叹气,此主优柔寡断,不足以成事。
芙瑶沉思,帅望问:“还有事?”
芙瑶缓缓道:“比暗杀死人更少,就是欺骗了。”
帅望想了想:“矫诏?”
芙瑶点头,问:“冷迪背影如何?动了他会有大麻烦吗?”
帅望想了一会儿:“既然他不在冷家,证明,他没有强大家族背景,但是,这么多年,他不时地在皇家与冷家间主持公正而没死掉,证明”帅望想起来:“冷迪是冷思安亲戚,好象是他堂兄弟,应该没什么大关系。啊!”
芙瑶笑:“啊?!”
帅望道:“本来没什么大关系,但是他现在收了一个不能动好徒弟。那是你弟弟小师妹,小冷掌门亲妹妹,啧,这个人你真不能动,那小丫会为他师父拼命。既然当初我师父把冷若雪安排到他手底下,证明我师父同他也有交往,所以”
芙瑶道:“调开他呢?”
帅望道:“那就得有地方需要他,还得有合适人来代替他。”
芙瑶笑看韦帅望:“让他失踪呢?”
帅望苦恼地:“那倒是可以做到。”抓起来不难,难是怎么放了他,真郁闷。
芙瑶笑道:“既然如此就没什么了。”
帅望苦笑。
芙瑶道:“以你现在能力,冷家方面问题都可以解决,可是?”
帅望搔头:“是啊,只是,只是”只是这么多年来,魔教从未谋求政治上地位,我现在也不想让冷家知道,只要我们想要,我们就能得到。
芙瑶淡淡地:“你蹲着,别人也能看出来你不是小孩儿了。”
帅望长叹一声:“他娘。”我老婆让我帮忙我能不伸手吗?我一伸手,就把手伸到冷家势力范围内了。
帅望道:“你尽力谈判,争取最大帮助,必要时可以拿魔教来威胁一下。能争到多少,算多少,余下算我。”
芙瑶微笑,过一会儿:“让你为难了。”
帅望再次伸手,想拥她入怀,再次放下手,微笑:性命之博,为难算什么?
芙瑶苦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逢君未嫁时?可惜,珠子我收了,未嫁时就遇到你了,还能说什么?”
帅望微笑:“身无彩凤双飞翼什么。”
芙瑶道:“我知道你不愿同冷家分庭抗礼,但是,我可以为魔教正名。”
帅望道:“等魔教真白了时候再提此事。”
芙瑶点点头,未待开口,侍女在外面:“章相求见。”
芙瑶给帅望个眼色,再会吧。
帅望到窗外,一只手拉他上房,芙瑶轻笑:“你就把小黑派给我吧。”
房顶上黑狼瞪着眼睛,肚子圈圈叉叉地骂:小黑!?
章择舟进来,看看芙瑶脸色:“谁来了?”
芙瑶笑骂:“这话也是你问?”
章择舟气道:“皇上娶妃,相都问得,公主你又满面春风,吓煞为臣。”
一粒石子“当”一声打在章择舟束发金冠上,把老章吓得:“哎呀”一声,躲到公主身后。
芙瑶大笑,章择舟小声:“暗箭伤人,不算好汉。”
屋顶上笑骂:“你想老子亮剑吗?”
章择舟立刻缩着脖子,再躲近点:“公主公主!”小心你狗,把他拴住了。
芙瑶笑道:“你再说,回家路上摔跤翻车别说我没警告你。”
章择舟翻着白眼:“你那”闭上嘴:“他走了吗?”
芙瑶再笑:“你有什么事?”
章择舟道:“老马进宫去了,他劝皇上废了萧妃。”
芙瑶问:“结果?”
章择舟道:“皇上说他会考虑。”
芙瑶道:“老马还是想保小王子。”
章择舟道:“摄政也可以。”
芙瑶点头,也可以,摄政时可以从容排除异已而不动刀兵。
章择舟道:“他们不敢妄动,因为我们还有太子可用。”
是,如有异议,一声少帝非嫡长子,立刻可以废幼立长。芙瑶笑道:“当年一念之慈,到现在倒是步好棋。”
章择舟道:“公主好心有好报。”
芙瑶笑问:“坏心呢?”
章择舟道:“也有好报,只听说蠢死,没听说坏死。再说我们公主连政敌都不处死,哪有坏心。”
芙瑶笑着“呸”一口,想起方孝孺那句“你千古之下逃不过一个篡字!”芙瑶淡笑,那又如何?你身为谋士纸上谈兵,急燥少谋,当断不断,陷幼主于死地。
次日,韩青携子拜访公主府,芙瑶也迎出殿外,见到两位弟弟,忍不住苦笑,同韩青相互见礼,笑问:“掌门,咱们是先谈正事,还是你立刻就要当庭教子?”
韩青问:“如果公主心里已有决断,请公主明示。”
芙瑶道:“让冷迪接替冬晨可好?”
韩青一愣:“那么,皇上身边安排何人?”
芙瑶道:“安排一个侍卫,总比安排一方管事人容易吧?”
韩青沉默一会儿:“撤换皇上身边亲随,恐非易事,需要充分理由。”
芙瑶道:“冬晨因病辞职,冷家缺乏人手。”
韩青道:“忽然间调动这样频繁,公主不怕皇上生疑吗?”
芙瑶问:“掌门意思呢?”
韩青道:“我已经同冬晨说过,冷家立刻是永远不变,不参与皇室争端,只保护皇室成员生命安全。我也告诉他,公主执掌事,对冷家有利,公主是他亲姐姐,只要不予人以柄,理当帮助公主。如果公主一定要他离开,冷家也有更年长老成人选,冷家长老之子,冷却,比冬晨大二岁,在冷家山上做主管,有些厉练,为人也谨慎,只是年轻些。另外一个,冷子和是冷家老人了,一直是冷家分舵舵主,管理一方,做事沉稳老成。公主觉得可以接受吗?”
134,激怒
芙瑶微微一笑:“父亲身边一直是苏家人,苏家保护皇妃,本无过犯,至于临阵脱逃,冷家毕竟是武林盟主,冷家在京里的代表让他离开,他奉命行事,也无不可。掌门觉得可以允许苏家回来吗?”
韩青沉默了。
怎么回事?没道理啊,我们就算没明帮小公主,也是暗帮小公主,没道理她找个对头放在皇帝身边,为什么?
把对头放在敏感之处,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诱敌,给敌人一个陷阱。要么,是要架祸!芙瑶要对皇帝动手?!
没错,只要不是冷家人,小公主动手时就不必顾忌冷家的态度!也尽可以将皇帝遇刺的责备归于苏家,甚至,即使她污陷苏家人行刺,也没人会为苏家辨解。
韩青垂下眼睛,禁不住沉下脸来。亲生父亲,他对你纵千般不好,你怎么能对他下毒手?
纳兰轻声:“苏子扬不是亲近萧妃?公主这样安排,有何深意?”芙瑶,你要杀姜绎吗?那是你亲生父亲啊。
忽然间记起,一个秋天的傍晚,天色已暗,夕阳如火,天空紫蓝色,天边是粉紫的薄云,少年王子锦衣玉带,白马轻裘,两人一骑,他坐前面,纳兰坐后面,双手环腰,她的面孔贴在他的后背上,听着他身体里传来的,一声一声,稳定,坚定的心跳声,姜绎说:“纳兰,我一定会娶你,你将是这个国家的皇后。”
声音诚恳而坚定,纳兰相信,在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到如今纳兰即明了那不过是年少轻狂,也谅解了那不过是年少轻狂。当时年少春衫薄,纵马豪情却不堪现实的一点点挫磨。
那美丽的一刻却永远留在记忆中。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王子,今已垂死,还逃不过亲女儿的一刀吗?
芙瑶见韩青沉下脸,已知他想到了,自己这是要有所行动。小芙瑶最近在父亲面前,很看了几次不好看的脸色,老姜倒没成心给她难看,只不过人在病中,就难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了,说谎是需要提一口气绷紧了全身肌肉随时小心戒备的,老姜已没那个力气了,看着女儿的目光难免就沉重而痛苦,有时候,听到芙瑶说的事,他猜到另有原因了,或者他觉得另有原故,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厌恶厌烦的表情。一片好心被人给厌烦了的时候,再知道情有可原理所应当,一口恶心憋在肚子里,硬是让五脏六腑运作不良,总想吐点什么东西出去。
现在在继父脸上看到类似表情,新仇旧恨齐上心头,芙瑶这股火就是硬咽了咽口水压下去的。
纳兰再问是否另有深意,那一脸的悲哀,顿时把芙瑶给点着了:“夫人问到皇家安排,未免不妥,您这是关心我吗?!”停了一会儿,微笑:“还是关心我父皇?”
纳兰顿时低下头,脸上虽没表情,内心却窘迫不安,她丈夫儿子都在这儿,关心旧人,确是尴尬事。更难堪的是,她竟然在姜绎与芙瑶的争斗中关心姜绎。或者,内心深处,她坚信姜绎不会杀掉自己的孩子
如果,真的有那么大信心,自己为什么不留下试试?
帝王的感情是不可信的。
纳兰惭愧地发现,呵,她与姜绎同床共枕多年,那些感情埋在心底,并未遗忘,而她对这个女儿,只有关于一小团肉的记忆,面前这个黄灿灿的少妇,实在唤不起她关于那团肉的记忆,纳兰悲哀地发现,她真的真的,从转身离开,就永远地失去自己的女儿了。面前这个,只是有着与她肖似的面孔的陌生人。
韩青见纳兰低头,知道妻子被羞辱与刺伤了,心中再次不悦,这个孩子心思太毒辣口角太刻薄。当下淡淡地:“我也关心皇上的安危。”抬起眼睛,看着芙瑶,顿了顿,才缓缓接着说:“苏子扬既然逃走过一次,已经证明他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